《世子妃受宠日常》第12/42页


  其余人一见不得了,“小秦姑娘是瞧美色不成,另辟蹊径,准备让观里空无一人啊!”却又见不了世子爷,匆匆去张府求见张明年,张明年巴不得世子爷这就从宮观里出来,为此笑眯眯地说,“你多想了,好生哄着小秦姑娘,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
  一群人稀里糊涂地回了宮观,思及张明年的话浑身一激灵,个个带着笑迎上去,一一问好,秦初苧微微笑着,心里觉着奇怪极了,张口却是,“你们可知世子爷修道那些仙草之类的放在哪里?”
  一群人争先恐后地领着她去了,门却是锁着的,一人道:“钥匙在世子爷殿中,不知小秦姑娘瞧这些做什么?”
  秦初苧浅笑:“我们把这些卖了吧。”
  一人惊呼:“这是世子爷的!”
  其余人:“告辞!”
  当日又有几人来玄妙殿辞行,道童进去禀告世子爷,也将秦初苧要卖药材仙草一事说了,世子爷负手立在空荡荡的墙下,壁画上一鹤引颈长啼,他不恼不气,只徐徐说了声,“由着她就是了。”
  秦初苧心虚地进殿要钥匙,一只薄耳被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不似以前那么疼,倒是痒得慌,惹得秦初苧猛地退了一步,一抬眼,世子爷面沉如水,一双眼深如黑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有事更得少,明天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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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又不安分地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多说了些话。世子爷,那些走了的人中,有些只是贪恋您的权势,并非真心求道,真心求道的大概是瞧世子爷对我很好,有些误会了,想换个长久之地待着。”
  秦初苧有些惶然地垂下眸子,听得一道淡声,“只解释这个?”
  可她只做了这个,也说不出旁的来,思付着怎么让世子爷消了气,半响凑过去把耳朵一低,细腻光滑的脖颈莹莹如玉,世子爷手指一抬,顷刻蜷了回去,“不捏,你是在算计着毁了我的宫观?”
  “民女不敢!”秦初苧退了一步,低垂的视线瞧不见男人唇边挑开的一抹冷笑,“如今不说,日后也别说。”
  秦初宁如坠云雾,尚还未明白此话深意,世子爷换了道漫不经心的声调,“进殿何事?”
  秦初苧遂将炼丹药材库一提,炼丹房练就的所谓的仙丹至今不知去了哪里,库里药材甚多,不曾见世子爷及他人用过。
  “外祖父曾修道过,常说心怀善意乃是修道的基本,不少道人都要做善事,不若我们也做些,将库中用不着的药材,有些可散给山下村民,有些卖给需要的人,如何?”
  桃花状的眼弯了弯。
  世子爷静静地睇着她,像是在纵容她满天的扯淡,这无疑是在滋养她的胆气,“世子爷同意了,可能把药材库的钥匙给民女?世子爷对民女有恩,民女愿为世子爷做任何事,更遑论处理些药材了。”
  “钥匙不见了,只要你能找到,药材库所有东西都归你。”
  兴许是对她先前的解释不满,世子爷恶意逗她一句,折身去了壁画前,她只好在偌大的殿里翻来覆去地找。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弥漫,枝头圆月泛出皎白的清辉,秦初宁还在苦苦地找。
  世子爷倚着桌子瞧了半个时辰的经书,一双凤眼细而眯长,懒散散地一抬,秦初苧在书架前仰着头,正为难地搜索,月色浸过两片鲜润的唇瓣,像涂了层浓浓的艳色。
  “啪”一声,有东西掉落在地。
  惊得秦初苧猛然转头,“世子爷?”
  “桌上乱了,你来收拾,”
  世子爷俯身捡起经书,往里间榻上去了,秦初苧收拾好了桌子,一脚踩到一样东西,低头一看,竟是钥匙!
  “世子爷,这钥匙……”
  里间传来一道微怒的声音,“是它,退下!”
  秦初苧心想世子爷虽有时骇人,心里还是良善的,还是不要扰了他休息,拿着钥匙出殿去了。
  到了白日,她领着宋灼等人开了药材库,一些留给炼丹房的大夫,一些送黑山下村民,还有一些卖予有能力买的需要之人,最后一些贵重的价值不菲,她托人送回了国公府。
  这时又走了几个道人,因着但凡从观中离开的道人,国公夫人都安排了其他道观给他们做落脚地点,所以这些道人也都和和气气感激万分地离开了,至于观中做事的,宋灼沈清平等人是决计不会走的,起先组编的前往各处名山挖炼丹药材的人如今下山进村散药材,或是跟着秦初苧捣腾各个大殿。
  宋灼:“捣腾这些做什么?”
  秦初苧有理有据:“我们发了药材,山下村民若想来供香火就领他们来大殿里,而且以后势必上香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要要做准备。”
  宋灼等人:“世子爷会杀了你的。”
  他们根本不敢想象宫观以后是何等的喧嚣热闹,竟敢毁了世子爷的清静,世子爷不会轻饶任何一人。
  宋灼百思不得其解,“世子爷怎不杀了你?”
  沈清平:“我以为你初来那天就能死了。”
  “因为你生得美么?”
  “你一定和世子爷有别的关系!”
  “非也,因为世子爷是个善良的人。”
  秦初苧无视众人一言难尽的表情坐上了去国公府的马车,到了府里见了娘亲,愕然不已,秦夫人被一群丫鬟簇拥着,走一步几个人都要扶着,还有丫鬟提着她的裙角,便是国公夫人也没这个待遇。
  秦夫人穿着华服,腰肢纤柔地走过来,若不是面上如孩童般天真的神情,秦初苧都以为她娘亲病好了且还成了尊贵无比的人。
  “初初……”
  听到呼喊,秦初苧抱住了娘亲,她同秦夫人待了许久,暼见国公夫人来了,便让丫鬟带着秦夫人去玩,及至国公夫人到了跟前,秦初苧发现她的身边还跟着一名身姿伟岸的青年。
  那青年面容英朗,神情温和,通身的贵气不可言喻,瞧见她时先是一惊,而后惊喜地步过来,兴许步子太快了,被国公夫人一拦,国公夫人朝秦初苧道:“秦姑娘,快来见过二皇子。”
  原来竟是二皇子萧峥,秦初苧从容地规规矩矩地朝萧峥行礼,萧峥声音里透着股喜悦,“秦姑娘免礼。”
  三人进殿,秦初苧不让自己多想,全神贯注地应付着二人的问话,萧峥问得琐碎了些,都是些她在京外的经历,她一一答了,萧峥是越听越欢喜,国公夫人只好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问话,“你父亲在狱中有人暗中照顾,无需担心。”
  “谢夫人,民女定会想尽法子完成你我约定。”
  秦初苧一听父亲无事,笑颜一展,萧峥暼来一眼,瞧得手中茶杯愣是歪了,国公夫人又咳一声,“秦姑娘可要再同你娘亲多待一会儿?”
  这是要支开她了,她就顺着话应了,出了门,自然听不到屋里萧峥传来的喜悦之语,“初初一笑就更是像了。”
  “初初?殿下未免太急了,此事可不宜声张。”
  “我明白。”
  秦初苧离了厅堂,唇边的笑慢慢没了,她不是傻子,近日人们对她及娘亲的态度发生了太大的转变了,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她边想边去找了秦夫人,要离开时却发现秦夫人脖子里挂着的玉坠没了,询问伺候的丫鬟,丫鬟答得清楚,“夫人说玉坠贵重,万不可丢了,便替秦夫人收着了。”
  “夫人操心了。”秦初苧离开时同国公夫人道,国公夫人摆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哪里还有初见时的厌恶?
  秦初苧心头发慌地回了观中,满心的疑惑无人可说,便给师父写信:师父,朋友已经开始毁她心上人的家业了。另,近日好奇怪,原本我同你说的那家仇人突然对我好起来了,无缘无故的,我心好慌。
  在师父面前,她露出了不展现在旁人面前的无措,她盼着师父回信,却不知那鸽子出了小院,轻车熟路地飞进了玄妙殿,守卫与道童已见过许多次了,不免好奇,“这鸽子到底哪里来的?”
  “莫问莫管,世子爷吩咐过,不准说出去一个字。”
  鸽子穿过大开的窗户飞进来,亲昵地啄了啄世子爷的手,世子爷瞧了信,俊眉一皱,当即写了封信命人送到国公府,“速去速回。”
  没过多久,回信到了,世子爷瞧罢便知了来龙去脉,隔了四个时辰才回信,鸽子带着信飞了一圈进了小院,秦初苧翻开回信:为师一清二楚。
  下一行:无须担心,仇人变得眼明心亮,瞧见你的好了。
  秦初苧心里一定,琢磨起了一清二楚这四个字,难不成师父识破了她的身份,清楚她在观中的所作所为?
  她抚摸着新来的信鸽,猛然间想起这只鸽子在哪儿见过了,她推着张明年在张府花苑里瞧过这样的。
  那只鸽子十分好看,头顶带着一点红,一看就是主人特地染的,与这只一样,她当时还多看了一眼。
  为了印证心中猜想,秦初苧再次去了张府,想着趁瞧张明年脚伤的同时顺便问问鸽子的事,张明年见了她异常欢喜,亲自引她入厅,随从们都在心底震惊地猜测她的身份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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