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盛宠》第26/125页


  正思虑着该如何劝说主子,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了戚星阑的声音。
  “太子妃可让人好找。”
  凤攸宁不想见到他,只装作没听见,扭头便要走,谁知手腕却被人猛地扼制住了。
  “这会儿该用早膳了,太子妃去哪儿?”戚星阑的语气里虽有强硬却也是比刚刚在寝殿里说的那句话柔和了许多。
  此刻听起来,倒像是有点认错的意味。
  奈何这崇国长公主生起气来也不是轻易就能好的。
  凤攸宁仰面朝他一笑,那笑意冷冷的不达眼底,和着刮进东宫里的冷风一齐朝着戚星阑招呼过去。
  “殿下不必挂心,臣妾自知做错了事,正要去偏殿面壁思过。”
  见她这副模样,太子殿下虽气却也自知理亏,只得笑着哄她:“早膳我叫人备了太子妃最爱的酥酪,可要一尝?”
  饶是凤攸宁再在气头上也听出了戚星阑语气中认错的意思。早就听闻这太子殿下最是不会给人留面的,更别提主动认错了。虽然没有明摆着说出来,但这也已经是在向她服软的意思。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也深知戚星阑喜怒无常,若是给了好脸子还不接着,那接下来就只能是腥风血雨了。
  她虽是生气,但日后毕竟还是要在这偌大的宫殿里过活,与那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
  方才她也是被气昏了头。
  毕竟因为戚星阑一时喝醉了酒耍疯,她在榻上委屈了一夜,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他折腾起来端茶递水。
  这哪是她堂堂一国长公主受过的委屈?
  偏偏那人醒过来又错怪她,这才让她完全失了理智,转身就走。
  戚星阑见她没再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便知道是有转机,赶忙又说了一句,“我已叫他们去传膳了,走罢。”
  还未等她回应,他便已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凤攸宁只觉得自己被人一拽,下一刻便已随着戚星阑走在了回正沅殿的路上。
  那只大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虽是隔着继承厚厚的衣料,却依旧传来一阵温热。
  两人在前面走,晴微与濯束在后面小心的跟着,不敢距离太远亦不敢过近。
  “诶,你知道你们殿下和我们公主吵什么了吗?”晴微搥了一下身旁那人的胳膊,“我可从来没见过我家公主这么生气过。”
  “我哪知道。”濯束撇嘴,目光飘向前面那两位的背影,“明明昨晚好好的,我还以为有进展了,结果今日殿下一醒又是这样。”
  晴微无奈的摇摇头,叹道:“我们家公主可是脾气最好的了!要我看,指定是太子殿下说了什么过分——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濯束捂住了嘴。
  “你快住口吧,想死可别拉上我!妄议太子殿下是要掉脑袋的!”他压低了声音警告。
  晴微想要再辩解什么,可那人死不松手,结果她说出来的话就只剩了“唔唔唔……”
  戚星阑的步子大,凤攸宁被他这样拽着连路都走不稳当,不由得踉跄了两下。
  正月里的天比腊月好不到哪儿去,一阵阵的冷风呼啸而过,吹得她的衣袖裙摆全都跟着晃荡。
  她本就怕冷,这会儿难免有些难捱。
  “殿下,”凤攸宁忽的站住脚步,用力一挣,摆脱了那人的束缚,“臣妾自己走。”
  她说着便已兀自朝着前面的正沅殿走去。
  戚星阑看了眼落了空的手,忽的想起了昨晚两人坐在殿门口的石阶上的场景。
  是他拽了凤攸宁坐在自己身旁,也是他脱了自己的斗篷给她穿上,更是他跌跌撞撞进了内殿非要宿下……
  方才潜策讲给他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信,这会儿回忆起来才发觉那些都是真的。
  戚星阑望着身前走着的那道清瘦娇小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只是昨晚两人到底如何睡得……两人是否有发生什么……
  难不成刚刚她生气是因为昨晚两人已经做过了亲密的事,所以是在认为他始乱终弃?
  太子殿下忽的心下一顿。若是平时他定不会有这样的顾忌,可昨晚喝得确实多了,他醒来什么都记不起,这会儿才模模糊糊的想起一些。若是真的酒后乱性了,那他是否也应该真正负起一个身为夫君的责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到底怎么写这个作话你们才能搭理搭理我!(超凶.jpg)


第21章 邂逅
  凤攸宁自是不知他此刻的思虑,只兀自用了早膳,便寻了本书倚在榻上懒懒的翻着。
  她向来不喜女红之事,能不做便是不做的,况且这里也没什么人能够让她去绣那些玩意儿的。
  只是不知这早饭都用过了这么长时间,那人为何还留在正沅殿。
  她小心翼翼的朝着屏风后面望了望,见戚星阑还坐在那儿,便又回到了榻边上坐着。有旁人在,她总归是不自在。
  戚星阑思虑着昨晚的事,眉头紧锁,凤攸宁则是百无聊赖拿着书册翻来翻去,愣是半个字也没看进眼里。
  饶是这样,两人也依旧那样坐着,谁都没说话。
  半晌,不知过了有多久,绮烟都已经又往熏炉里加了一边炭,这才听得殿外有了动静。
  潜策匆匆进了殿,带进来一股子寒气,“殿下,陛下召您即刻前往承御宫。”
  戚星阑揉了揉眉心,“父皇可说了是有何事?”
  “属下听徐公公说,好似是郢王回京了。”
  “小皇叔?”戚星阑忍不住惊讶。
  郢王是承国当今圣上唯一的兄弟,虽不是同母所出,却也因为年龄相差近二十岁,颇得皇帝的宠爱,兄弟二人关系极好。只是这位小皇叔十年前便主动搬去了南边建府,过着闲散日子,极少回京,今年怎么破天荒的回来了?
  他这般想着,便准备起身去承御宫,可步子还没迈出去便又收了回来。
  戚星阑瞧了眼一旁候着的绮烟,淡淡道:“同太子妃讲,本太子去承御宫面见陛下,让她好生休息。”
  “是,奴恭送太子殿下。”
  听得那人的脚步声越发的远了,倚在榻上假寐的凤攸宁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见主子醒了,绮烟才过来说话,“公主,方才太子留了话……”
  “恩,我听见了。”她伸了伸在桌上拄得快要发麻的胳膊,目光不自觉的飘向窗外。
  只见那人赤黑色的衣角在殿门口晃了一下,随后消失不见。
  凤攸宁也不知此刻自己心中是何滋味,想起昨晚他拉着自己说的那些话,偏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虽生下来便是一国的储君,可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待我……他们以为我不知那些虚情假意,其实我比谁看得都清。”
  “我也想从小在母妃和父皇的疼爱中长大,可我是太子,还不到五岁便被送进了承鸾宫,母妃想要看看我都不能……承鸾宫那个女人的嘴脸我至今见了都恶心!”
  “我从来没同他人提起过这些事情,你是第一个。”
  ……
  “罢了。”她咬咬牙将脑海中的那些场景尽数抹去,站起身来,“晴微,绮烟,随我去御花园逛逛吧。”
  “是。”
  主仆三人朝着御花园而去,一路上的冷风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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