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盛宠》第43/125页


  这般想着,便见凤攸宁重重叹了一声,转回身准备回殿内,却忽然听到了一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是做什么?”
  凤攸宁回头,便见戚月盈皱着门头站在了那一众侍卫身后。
  “皇长姐?”
  “宁儿!”戚月盈朝着她笑着招了招手,“我听六弟说你身体抱恙卧病在床便偷闲来瞧瞧,你怎地不好生在屋里养病?若是再着了风可怎么好!”
  她说着便要撞进去,却被那几个侍卫伸手一拦。
  “你是何人,竟也想闯太子妃寝宫?”
  眼瞧着他们拔出了剑对准戚月盈,凤攸宁赶忙过来解围。
  她嗔怪的看了侍卫们一眼,“这是盈公主,岂是你们能拦的?”
  那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却依旧不见让步,“殿下临行前吩咐,不准任何人出入正沅殿。”
  “你们殿下便是如此对待太子妃的?这不是软禁吗?”戚月盈说着便来了气。
  “皇长姐稍安勿躁。”凤攸宁心思急转。
  既然戚星阑在人前说她是病了,那此刻戚月盈若是进来了便会将谎话识破。可若是不让进,又无法解释戚星阑软禁她的事实……
  怎样都不对。
  正愁着,便听得濯束的声音传来。
  “盈公主且慢!”他快步跑至了正沅殿的门口,忧心地望向凤攸宁,见她还好好的在院里这才松了口气。
  便又转向戚月盈行礼道:“公主,太子殿下命属下来请公主回去,皇后娘娘正寻您呢。”
  “寻我?”戚月盈不由得凝眉,“本公主方才出来不久,母后怎的就开始寻我了?”
  “这……”濯束有些为难,“属下听闻,是皇后娘娘在与陛下商议公主的婚事。”
  听得婚事二字,戚月盈手中已拔出一半的长剑“唰”的一声又被塞了回去,“什么?!”
  凤攸宁见此良机,赶忙去劝,临开口前还不忘咳了两声混淆视听。
  “咳咳……长姐快些去吧,婚姻乃是终身大事,这夫婿还得细细斟酌才好。莫让陛下和皇后娘娘等久了。”
  “那……”戚月盈有些慌了神,赶忙又嘱咐了她几句让她好生养病,还说过几日再来瞧她,方才匆匆离去。
  眼看危机解除,凤攸宁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抬眼看向濯束,脸色不大好,“殿下可是有话要让你带给我?”
  濯束朝着她讨好般地一笑,“娘娘果真与殿下心意相通,”说着便将那几个侍卫给扒拉开,走至凤攸宁面前行了一礼。
  “殿下说让娘娘您好生养病,此事他自会处理好。”
  “此事?”她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眉尖微蹙。
  若说最近出了何事,除了玉槐便也没什么了。难不成戚星阑真的要与郢王撕破脸?
  那丫头死的蹊跷,八成是郢王的弃子,既是未酿成什么大错,人证亦是不存在,他又是想如何处理?
  凤攸宁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戚星阑了。
  “娘娘回屋罢,稍后会有晚膳送来。”濯束又说了这么一句便告退了。
  “公主,外面冷。”晴微又过来劝。
  本就疑惑不解的凤攸宁,此刻自然是没在意她说了些什么,便也堪堪跟着人回了内殿。
  只是思来想去她还终归是不放心,正准备起身,便见有几个宫女太监端了食盒进来安排晚膳。
  或许,这是她出去找戚星阑的好时机。
  *
  锦鸯殿内灯火通明,丝竹舞乐回响在大殿之内。
  人人都是一副笑脸,可偏偏人人又都是各怀鬼胎。
  戚星阑漠然的倒了杯酒,抬眼便瞧见了正笑吟吟望着自己的戚旭。
  不得不说,郢王的笑容大多数时候都是让人脊背发凉的。
  他垂眸,兀自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皇后还在与老皇帝商量着自己大女儿的婚事,戚月盈方才匆匆赶回来,却也是没能阻拦。
  倒是戚月希跟着长姐一同去拦父皇和母后,八成也是想给自己讨个好婚事。
  要说戚星阑这五个姐姐,其余三人早已婚配,有的甚至孩子都好几岁了,偏偏这大姐和二姐一直未能寻得良缘。
  戚月盈英姿飒爽得比男儿更甚,常想着随军打仗,自是鲜少有男子能入她的眼。
  可戚月希偏偏就说要等长姐嫁了她才嫁,京城内的名贵她都挑了个遍还不满意,生生把自己熬成了个老姑娘。
  不过说来也是稀奇,平日里鲜少回宫的五公主戚月苒倒是破例回来过节了。她是淑嫔的女儿,只比戚星阑大了半个月,如今儿子都已两岁半了。
  此刻母子二人正坐在戚旭旁侧的席位上,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戚星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只觉得那孩子甚是乖巧,心中蓦然一动。
  殿里正热闹,却见有一宫女装束的女子匆匆进了大殿,趁着无人注意,直直朝着戚星阑而去。
  正仔细观察着戚旭一举一动的戚星阑自是没有在意一个小小宫女,直至那人走至了身旁。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身子不适叫您回去呢。”
  戚星阑心中的某根弦猛地绷紧了,正准备询问凤攸宁如何的时候,却见她身形十分熟悉,就连声音也……
  “抬起头来。”
  宫女缓缓抬头,忽见皇帝的视线朝这边而来,赶忙又低下了头。
  看清她的面容,太子殿下端着酒杯的手不由得一颤,“你怎么来了?”
  凤攸宁恭恭敬敬的垂着头,压低了声音道:“殿下一声不吭便将人软禁,我自是要来讨个说法的。”
  “你……”戚星阑说着不由得瞥了戚旭一眼,果然见他正往这边看来,便冷了冷脸色,“出去说。”
  他说着便起身朝着殿外走去,凤攸宁便也跟在他身后出了大殿。
  两人一直走至院中的一座方便遮挡的假山下方才停了脚步。
  戚星阑冷冷转过身,垂眸瞧着她这身装束,“你倒是胆子大,假扮宫女的事都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来。”
  这会儿四下无人,凤攸宁便也不再低眉顺眼,她微抬着下巴看他,“太子今日到底是何意?”
  莫名其妙的生气,又莫名其妙的将她软禁在寝殿。她凤攸宁好歹也是一国长公主,也曾是手掌辅政大权之人,怎地嫁到了这里还要受这样的气?
  毫无道理可言。
  戚星阑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说起,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捏了捏,望着她不说话。
  “殿下说得自会处理此事,‘此事’又是何事?您不会真的要与郢王正面――唔。”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下一刻,戚星阑已将她整个人转了个身,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压着她一起弯下了腰。
  她想挣扎,戚星阑却钳制得更紧。
  耳边忽的有脚步声传来,而且不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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