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盛宠》第68/125页


  可太子殿下偏不将欣喜摆在面上,只淡淡的望着她,“你自己过来瞧瞧不就知道了?”
  这话怎么这样耳熟……
  凤攸宁不由得拧了下眉头,警惕的看向他,“方才濯束传的话怕不是师父说的,而是你说的吧!”
  凌崖偏头瞧了一眼自己这位得意弟子,挑了下眉没有说话。
  眼瞧着这事是暴露了,戚星阑便两步跨到那人面前,伸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看来还没为你夫君我急傻。”
  “谁――谁为你急了。”凤攸宁扒拉开她的手,别开视线,“少臭美。”
  她越是这么说那人便是越开心,张开手臂便要将人揽进怀里。
  凤攸宁早猜到他会来这招,一直防备着呢。
  这会儿灵活的躲开了他,直至朝着师父而去,往师父身后一躲。
  对师父的亲切感让她已然忘却了从前那个处处谨慎的自己,恍若又回到了日日在断虚山练剑习武的时候,忍不住便要朝着师父撒娇。
  “师父你看,他平日里便是这样欺负我的。”
  凌崖失笑,却还是将人护在了身后。
  他看着两人心中忽然就多了几分安逸。
  从前他都是独自一人生活在那山崖之中,后来两人皆来拜师学艺,他的断虚山也是热闹了起来。
  现下瞧着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又凑成了这么恩爱的一对儿,他不免觉着欣慰。
  “好了星阑,你身上的毒刚清除还需在静养几日,莫要折腾了。”他无奈的朝着戚星阑摆摆手,如是说了这么一句。
  凤攸宁看向戚星阑抬抬下巴,从凌崖身后走了出来,“师父说了,让你静养,你便回床上躺着罢。”
  戚星阑双手背在身后,垂眸瞧她,“那我便歇息了,那红油椒香牛肉今日你便别吃了罢。”
  狡猾的男人,竟还拿吃的威胁她!亏她还为他担忧了许久。
  凤攸宁心中委屈,嘴上却仍旧是不认输,“不吃就不吃,一道菜而已。”
  见她这副模样像极了一只高傲的猫儿,戚星阑忍不住笑了。他没在与她混闹,而是朝着凌崖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多谢师父救命之恩,徒儿无以为报。”
  凌崖起身,示意他不必行此大礼,“不必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唤我一声‘师父’,此事便是我应做的,不必放在心上。”
  他说着垂下眉眼,笑着在戚星阑的肩上拍了拍,“况且你乃承国储君,这一拜我亦是受不起的。”
  “您方才也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是受得起的。”戚星阑说着又瞧了一眼身旁的凤攸宁,“已是晌午,我吩咐了膳房准备午膳,还请师父移步菡雨轩用膳。”
  “好。”凌崖点了头,被濯束引着走在了前面,剩下的二人跟在后面。
  凤攸宁望着凌崖的身影,不由得想起从前总是在师父后面当小跟屁虫的日子,忽的觉得手上一热。
  她垂下眼去看,便见戚星阑的大手已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轻轻揉捏着。
  温柔的声音低低地响在耳边,“抱歉,让娘子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双更放一起啦!


第48章 腻歪
  师徒三人用过膳后凌崖本准备回断虚山, 奈何凤攸宁许久未见师父,偏要将人再多留几日。
  只是凌崖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 在阑宁居里待得反而是不自在了, 只答应留宿一晚,第二日便启程回断虚山。
  午后的天空总算是被破云而出的阳光照亮,暖洋洋照在身上的让人犯懒。
  戚星阑的身子尚且虚弱,凤攸宁好生劝他睡下, 那人又偏要让她陪着才肯睡。
  故而直至那人睡熟了,她才脱出身来去了笠翁居寻师父。
  彼时凌崖正坐在院里喝茶,手边还摆着自己那柄长剑。
  “师父。”凤攸宁没带着晴微和绮烟,她知晓凌崖不喜宫里的那些规矩和束缚,便只是独身一人来寻他。
  凌崖见是自己的小徒儿, 不由笑了,也给她倒了杯茶,“怎么不好好休息。”
  凤攸宁摇摇头在师父身边坐下, “许久未见师父了,怎么睡得下。”
  看她那副强颜欢笑的样子, 凌崖心中也猜到了几分。他伸手抚了抚凤攸宁的发顶, 柔声问道:“这几年,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她这样的话了。
  在崇国, 她是人人敬仰的长公主, 垂帘听政手握重权,她是皇帝依赖的人,是百官和百姓们所仰仗的人, 从没有资格说一个“累”字,更是没人会问她这样的日子累不累。
  眼下师父将此话问出来,她不由得鼻子一酸,便红了眼眶。
  “师父……”凤攸宁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那笑意里是委屈却也是坚强。
  “我不累。”她说,“我只是好想父皇……”
  眼泪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滑落。
  那温热在脸上划下一道痕迹,随即便被早春尚未摆脱的寒气给冻得失去了温度,仅剩晶莹的一道泪痕。
  “宁儿长大了。”凌崖的心不由跟着犯起钝钝的疼,“你父皇的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可我现在什么都办不到。”凤攸宁的声音哽咽着,“眼看着衍国就要攻打大崇,偏偏我远在承国,连给阿允熬一碗汤都办不到……”
  纤瘦的身影轻轻颤抖,她已是泣不成声。
  凌崖看着少时跟在自己身后三年的小丫头哭得这般伤心,心中实在不忍,伸手抚了抚她的脊背。
  “宁儿,你不必肩扛这些重任。即便是天塌下来也自有男人在前面撑着,你也应适当的学会依赖。”他说着眼里带些笑意,“我瞧着星阑对你用情不浅,想来他定会保护好你的。”
  凤攸宁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戚星阑对她的好她确实能够感受得到,可他总归还是承国的人,即便现在信誓旦旦地同她讲定会帮扶崇国,可二十年后终还是会有一日,盟约瓦解,兵戎相见。
  利益当前,感情怕是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届时她该如何?他们两个的关系又该如何?
  她不敢想下去。
  “师父,您给我讲讲他小时候的事吧。”
  “好。”
  ……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夜幕被光一点一点的驱赶消散。
  天亮的明显比前些日子要早了,凤攸宁被光晃了下眼,悠悠转醒。
  “醒了?”戚星阑的声音温柔的响在耳边,耳畔像是有谁的手指划过,痒痒的。
  她还没醒彻底,声音都软软糯糯,“恩……”
  凤攸宁顺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想再眯一会儿。
  长发如瀑,从一边肩头滑落到另一边肩头,在纯白色的内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诱惑。
  戚星阑静静望着她纤瘦的脊背,鬼使神差的便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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