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盛宠》第78/125页


  戚月盈朝亭外望了望,她方才确实是觉着有冷风刮过, 本还以为是亭子里阴凉,原是因为变了天色。
  她皱皱眉头,看向凤攸宁和戚月希, “那我们便回吧,如何?”
  戚月希本就不想多待, 这会儿自然是最积极的那一个。
  她站起身便往外走, “回罢。年年都来这儿,早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还不是为了某人看个新鲜。”
  戚月盈跟着起身, 略尴尬的看了一眼凤攸宁,小声宽慰,“希儿性子不好, 你莫要往心里去。”
  “无妨。”凤攸宁笑了笑,也起身一齐回到了马车前。
  她自然是会在意戚月希说的话,毕竟这二公主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况且就凭戚月希那点小心思,也还不值得她刻意的去在乎。
  只是在回宫之前,她还有个地方想去。
  这般想着,凤攸宁转身朝着戚月盈的马车而去。
  见她走过来,本已准备上车的戚月盈抬起来的步子又放了下来,“怎么了,宁儿?可是要同我一起乘车?”
  她今日着实心情不错,面上的笑容都比在宫里时真切了几分。
  不远处的戚月希瞧见这边两人一副交谈甚欢的模样,忍不住狠狠捏了捏手中的帕子。
  今日她除了带了婢女,还带了两个近身保护的侍卫,皆是寇家的亲信,一直跟着她的。
  这会儿戚月希恨得牙痒痒,心中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不由冷冷瞧向一直候在马车旁的两人。
  两人领会意思,赶忙上前听命。
  这边凤攸宁面露为难之色,“长姐,我上次来殿下府邸之事忘了些东西在这边,想着这汀水畔离府邸近,便打算回宫途中先去一趟太子府。”
  “可以,我同他们讲一下,先去六弟的府邸。”戚月盈满口答应着,觉得这事并没什么。
  凤攸宁尴尬的勾了下唇角,“长姐,你们便不用随我一同折腾了。眼下天色不好,晚了怕是不好回宫。”
  她说着伸手拉起了戚月盈的手,柔声道:“长姐心中记挂我,我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二姐向来不喜我,让她陪着我跑这一趟怕是心中会更加不快,”她说着朝戚月希的方向望了一眼。
  “长姐便先同二姐回宫吧,我去拿了东西便回。”
  她这话说的确实是了。戚月盈不由得跟着回头看了看自己那正吩咐着侍卫什么事的妹妹,终还是点了头。
  “好吧。我让高振多派几个人跟着你的马车,眼瞧着便要下雨,你莫要回宫太晚了。”
  “恩,放心吧。”
  两天皆是交代完毕,便是都兀自上了自己的马车。
  凤攸宁的马车排在最后,等着两位公主的马车都走了以后,她们才启程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阑宁居虽是离着汀水畔近,却是与回宫的方向不同。
  这会儿一行人朝着另一边而去,前面的戚月希掀开马车的窗帘往外望了望,却不曾见凤攸宁的队伍跟上来。
  她皱皱眉头,心中疑惑却也是没说什么,悻悻地放下了窗帘。
  从汀水畔到阑宁居的距离只有一刻钟不到,马车停在阑宁居的大门口时天色已是愈发的阴沉。
  凤攸宁被晴微扶着下了车,便有侍卫快步过来。
  “太子妃娘娘,卑职不便跟随娘娘进入太子府,便候在门口。”
  “辛苦你们了。”她笑得得体,朝着那人微微颔首,便带着晴微与绮烟进了阑宁居。
  阑宁居里的下人没有安排多少,都是戚星阑的心腹,也都见过了几次凤攸宁。
  这会儿瞧见主子回来,便也都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戚星阑曾同她讲过,府里暂时还没有安排管家,只有一个管理琐碎事务的宣叔,是他信得过的人。
  还同她讲,若是有什么事需要避开宫里的人传话,便来找这位宣叔。
  凤攸宁摸了摸袖兜中放着的那封信,将人叫了过来。
  只是一见才知,虽然是称他为宣叔,但也不过三十几岁,若是按年龄叫叔还真是够不到。
  许是什么特殊的辈份吧。凤攸宁这般想着,便见宣叔已然走了过来。
  “夫人。”宣叔朝她行了一礼,嗓音听起来有些刺耳,像极了一把破锣。
  凤攸宁一听便知是中毒而致,不由暗自将人打量了一番。
  “宣叔不必多礼,我今日回来只是想来取件东西。”
  那日回宫匆忙,她将师父留下的信落在了这儿,那封信中虽是没什么要紧的,但到底是师父留给她的,应当好生珍藏才是。
  宣叔笑了笑,“好,夫人自便罢,需要小的做什么直言便可。”
  凤攸宁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周围,见无其他人,这才将袖兜里的信拿出来递给他。
  “麻烦您了。”
  宣叔领会其意,将信妥帖地收了起来,“夫人放心,两日内必能送至公子手中。”
  “有劳。”
  宣叔退下,那本宽阔的肩膀微微蜷缩,脊背亦是佝偻着,从背影看倒真是担得起叔字辈的称呼了。
  凤攸宁瞧着,心中悬着个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这封信必须尽早送到戚星阑的手中。她不会平白无故地做那些梦,无论是否会成真,她都必须让戚星阑警惕起来。
  多一份防备的心思总不会错。
  此事交代完,院中已是点起了灯笼,天色阴沉,没了半分平日里午后的模样。
  凤攸宁便也匆忙去了荇幽阁拿那封被她遗落在这儿的信。
  只是她在屋里找了许久都不曾见那封信。她明明记得自己将那封信放置在了衣柜中,可柜子里的衣裳还都好好的整整齐齐,那封信却不见了。
  外面的天色愈发沉了,厚重的乌云一片片地压了下来。
  晴微与绮烟瞧着着急,便也忙跟着将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可怎么都没见着那封信。
  “公主,您会不会记错了?”晴微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
  “会不会是落在了笠翁居?又或者是园中洒扫的人给您收到了别处?”绮烟也跟着纳闷儿。
  当时凤攸宁将信放在柜中的时候她是在场的,可这信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凤攸宁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努力回忆着那天的事情。
  她明明记得清楚,那日早晨是戚星阑亲手将信给了她,之后便被召回宫了,她压根儿没再去笠翁居。
  而且洒扫屋子的人怎么敢随意打开衣柜拿东西?
  这府里怕是已经来过了什么人……
  正这般思虑着,便听得窗外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雷声轰鸣,雨滴随之而下,细密。
  凤攸宁警惕的后退半步,忽见一黑影从窗前而过,紧接着又晃过一个。
  “啊!”晴微也看到了那一晃而过的黑影,小丫头哪经历过这些,冷不丁便被吓得惊叫一声。
  凤攸宁下意识的摸出了腰间的软鞭,一步跨至她身旁,“怎么了,晴微?”
  晴微颤巍巍地抓住凤攸宁的衣袖,指尖一片冰凉,“公、公主……有、有人在外面……”
  “别怕。”凤攸宁将人我往身后护了护,有扭过头去看绮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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