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修罗》第14/23页
「阿堂?」她扯扯他的前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沉默,而更加好奇于他的答案。
「我们真的结婚了吗?」
她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她从电视上看过,而且是不同模式的很多回,所以大概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只是她不懂的是:他们真的结了婚吗?为什么他先前没提过?
「有什么分别吗?」不明白她突然想追究的心情,他想先试还厘清。
「当然有分别啊!如果结婚了,我们就是老公老婆,是生命共同体;要是没有结婚,那我们就是男女朋友,我得再加油,才能套牢你的心。」她七拼八凑地说着从电视中学来的会话。
「你想套牢我的心?」他扬眉,有几分意外于她说的话。
「嗯,我希望阿堂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她很是认真地说着。「有时候来打扫的、或是送餐点的女服务人员,那些女生会一直一直偷看阿堂,若若心里就会觉得好生气,可是又不能阻止她们看。」
律堂感到新奇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竟会去注意、并想那些。
「别笑。」
是直到她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挂着一抹笑。
乔若满意地看着他敛起笑容后,才又说道:「我知道,这叫吃醋,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可是又避免不了。」
「傻若若,你想太多了,我根本不会去注意其他的女人。」他怜爱地亲亲她的小嘴
「但我就是不喜欢她们这样偷看你嘛!」她不满地噘着小嘴儿说道。
「那就算是结婚,你能阻止别人看吗?」有此一问,纯粹是好奇,当然好玩的成分也占了其中重要的一环。
「当然可以了。」她一脸的理直气壮。「如果我们真的结过婚,是夫妻的关系了,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问她们。「为什么要偷看我老公?」这样一来,她们就会吓得不敢再看了。」
谁也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等律堂发现时,他已经大笑出声。
乔若又羞又恼,不明白他怎么能嘲笑她的认真,只能气得朝他的胸膛捶两下出气。
她爱娇的可爱反应更是让他笑不可遏,一长串浑厚的、畅意的笑声源源不绝地倾泻而出,换来了她着迷的注视。
「阿堂,我喜欢你开心的样子。」她用力抱紧他,满足地叹息道。
「傻丫头。」亲亲她的发心,因为她娇惑不已的可爱模样而心怜不已。
「要是能天天这样,不知道有多好,我喜欢你开开心心的。」她很是认真。
「会的,我们会开开心心的。」他承诺。
「那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我们有没有结婚?」她可没忘了她的问题。
他注视着她,你是考虑了一世纪之久,最后终于见他点头,给予地答覆。「是的,我们结过婚了。」
「啊!」她小小地惊呼一声,不自觉地喃喃自语道:「结婚了,我们真的结过婚了。」
他等着她消化这个讯息,因为她看起来是那么样地惊讶,但在三分钟过去,而她的不语及越来越多的困惑表情之后,他的眉狠狠地皱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心头因为她的反应而浮现几许的不安。
「相爱的人才会结婚。」她看着他,突然冒出一句。
他没接话,等着她继续发表她的高见。
「阿堂,我们以前相爱吗?」虽然迟钝,但总也让她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
他挑眉,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
「我的意思是,不管现在,在我失去记忆前,我们相爱吗?」以为他没听懂,她重复了一次。
「你觉得呢?」他反问她。
「我觉得?」她一脸的困惑,那种笨呆呆的可爱表情又跑出来了。「我不知道那,虽然我看了那么多的电视,但其实我还是不怎么懂,什么叫相爱。我只知道,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只要我能看到你,我就会觉得好快乐、好快乐,像是一颗心要飞起来似的,整个人觉得好幸福。」语气一顿,她看他。「那你呢!阿堂,你对我的感觉呢?」
「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他言简意赅地回答。
「那我们这样算是相爱吗?」她极富求知精神地追问。
他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直以来就是那样,他将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事情好像就是那么样地简单跟自然,至于其他,他则是从来都没想过;关于什么爱不爱,这些问题可不是他会费力去想的。
「阿堂,这世界上你最在乎的人是谁?」她想了想之后,为了找出答案而换个方式拜
他看着她,不明白这问题有什么好问的,因为唯一的答子就是她。
「你不知道?那……那你在乎我吗?」不明白他的用意,她不死心地问。
「永远都不要怀疑这一点。」他配合她,因为不想再玩这种猜谜游戏,所以他郑重地说道。「这世上能让我牵挂的,就只有你一个。」
「真的吗?「她惊呼一声,美丽的小脸儿上满满的全是惊喜,接着忙不迭地说道:」我也是,我也是这样的说……这世上我最在乎的人就是阿堂了。「他点点头,微抿的唇畔有抹难以察觉的笑。
「阿堂,我想我们这样应该就是相爱了,因为我记得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男女主角他们最在乎的人就是他们彼此,因为他们很相爱、很相爱。」挂着甜美的微笑,她说着她的研究心得。「所以我们也是很相爱、很相爱的。」
律堂的表情有些的僵硬,是可以当做没听到,但他仍忍不住地要怀疑起:在他不注意之间,她到底是看了多少奇怪的节目?
「阿堂,那我们现在相爱,以前呢?以前也像现在这样吗?」她没让他有机会多想,紧接着又问了。
「我们一直就是这样。」因为对像是她,所以他耐着性子予以回答。
「真的吗?但是凌大哥他那时说,你以前不管我,一个礼拜只见我两次。」小脑袋瓜子是还没完全复原,但那不表示不够灵光,该注意到的她仍是听到了。
该死!律堂暗自低咒着。他就知道事情难了。
「阿堂。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以前是不是很讨厌我?所以一点都不想见我,才会一个礼拜见我两次?」她用她单纯的心思来推敲,话一出口又觉不妥。「但是不对啊,你是爱我的,不是吗?还是说你其实是不爱我,你只是同情我受伤、失去了记忆,所以才对我这么好?「」
律堂的眉不自觉地纠结了起来,因为那越来越离谱的猜测。
「我知道了,事情一定是这样的,你只是因为太好心,所以……」
「够了!」再也听不下去,难得失去耐性的律堂打断她的话。
眨巴眨巴地眨着一对浓密的长睫毛,乔若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快哭了。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开口,用极具权威的、让人信服的语气。
「那是怎么样呢?」
「一言难尽。」他已经努力过,但就只想到这四个字,不过后来又补充道:「不过绝不是你胡思乱想的那样。」
「真的吗?」怀疑的样子忍不住就流露出来。
「你相信我吗?」他只这么问她。
美丽的贝齿咬着红润的下唇,她考虑了好一下,就在他开始感到烦躁、不知该怎么解释整个问题之前,终于看见她点点头。
「嗯,我相信你!」她坚定地说着,虽然适才曾有片刻的不安,但若要她选择,她绝对会选择相信他。
「那就没问题了。」他做下结论,换来她的抗议。
「不行、不行!」乔若哇哇大叫。「为什么?你要说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为什么」?律堂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绕在这问题上打转。
「阿堂……」娇软的嗓音拖得长长的,大有长期抗战的打算。
听到她撒赖的语气,律堂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但幸好不是在劫难逃,此时突来的电话铃响解救了他。
乔若看他接起电话,也不知道对方是说了什么,她只知道她的阿堂不高兴,大大的不高兴,因为他的脸色是越来越坏,越来越坏……之后的三天,无论她再怎么尝试,就是问不出原因。然后,她也动气了,甜蜜的两人世界就此变了色,首次的高气压来袭──冬天来了。
「现在情况如何?」压抑过的男声低声轻道。
「老连恩的丧礼后,连恩先生不见踪影,依据我们研判,先前听闻的语言极可能是成立的──因为父丧,麦肯连恩恐怕失去了他的理智,只怕将做出对总裁不利的事情来。」
电话那一头的人尽责地回报所有能得到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