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A相逢必有一O》第125/209页


  柏淮却只是把卡片递给他,笑道:“喜欢吗?”
  一点都没有吃醋不开心的样子。
  简松意想起自己这几次暗示得那么明显,柏淮都不领情,现在还不吃醋,有些赌气地说道:“喜欢,怎么不喜欢,当然喜欢,喜欢惨了,我这辈子都没收过这么好看的花。”
  柏淮笑着点头:“喜欢就好。”
  “而且我觉得这个副会长特别会说话。”
  “嗯,我也觉得。”
  “……”
  简松意观察柏淮的反应,一点吃醋的样子都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我觉得有机会见见,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见见?”
  “对啊,反正我还单身,名草无主,精挑细选一下,有什么问题?”
  简松意这话,幼稚得很明显了,就差没直接说出“你再不给老子表白,老子就和别人跑了”。
  然而根据狼来了的故事,柏淮见多了简松意嘴上叭叭得厉害,一动真格就怂了的样子,怕又和琴房标记那次一样,把他吓到,就没顺着说下去。
  而且他就算和这个B.S.跑了,也没什么问题。
  反正翻来覆去都是自己的,跑不掉,不着急。
  想到假如简松意这炸毛脾气,如果知道了自己就是那个B.S.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你是可以好好挑挑。”
  反正挑来挑去都是自己。
  简松意发现柏淮是真的一点也没不高兴。
  于是他不高兴了。
  冷着脸,抱着玫瑰花就快步往音乐厅外走去。
  十二月天凉,音乐厅里暖气开得足,所以穿着礼服,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一旦去了室外,先不说这衣服有些浮夸,光是冻就能冻死人。
  柏淮连忙回后台,去拿简松意的外套。
  而简松意出门埋头走了一大截儿路,一回头,发现柏淮居然没跟上,顿时更不痛快了。
  低头看着手里的玫瑰花也烦,往路边随便一扔,两手揣着兜就快步往教学楼走去。
  听到身后有跑步的声音,连忙一回头,发现是杨岳,有些失落:“跑什么跑?”
  杨岳气喘吁吁:“不是,松哥,你穿这个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不冷吗?现在温度是零摄氏度啊!你不怕感冒吗!快回去穿衣服!”
  简松意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演出礼服,但很奇怪的是,确实不冷,不仅不冷,还觉得有点燥热。
  不过不冷归不冷,穿这个出去还是显得有些神经病。
  转身往音乐厅走去:“我刚被柏淮气糊涂了,忘了,所以现在音乐厅还开着吗?”
  “音乐厅里人都走完了,保安在清场,要去赶紧去。”杨岳哈了口冷气,“不过柏爷怎么气你了?你俩不是挺好的吗?”
  “没什么,就是他这人天生就惹人生气。”
  “松哥你不能这么说柏爷啊,柏爷人挺好的,而且他也不容易。”
  简松意突然想到什么,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他怎么不容易了,他不过得挺好的吗?”
  “嗐,松哥原来你不知道啊?我就说呢,你要是知道的话,怎么也不至于上次月考理综还非要考满分。”
  简松意挑挑眉:“你这儿都哪跟哪?”
  “就是柏爷说只要他理综不是年级第一,就要回北城复读文科。说到这个,松哥,不是我说你,你理综这么好干嘛?逼得柏爷堂堂年级第一还要早上五点就起来……唉,松哥,你去哪儿?”
  简松意没理他,自顾自地往音乐厅快步走去。
  杨岳挠了挠脑袋,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又瞥见路边的那束玫瑰,小心翼翼抱起来,护送回了教室。
  简松意是彻底不觉得冷了,浑身都很燥热,燥得他想发火。
  他知道柏淮和柏寒好像是做了约定,也能感觉到柏淮压力更大了,但看柏淮好好留在南城,他就没问。
  但没想到柏淮这个王八犊子居然敢答应这样的条件,还他妈不告诉自己一声。
  不对,不是没告诉,是说以后告诉,可是以后是哪个以后?是等他理综没考到年级第一灰溜溜地滚回北城后的以后吗?就不知道给自己说一声,让自己考差点让让他?
  自己理综这么好,一个不小心考飚了,到时候男朋友没了,自己找谁哭去?
  而且以柏淮的性子,都是七分说成三分,实际上谈的条件肯定没这么简单。
  怪不得最近自己几次明晃晃的暗示,柏淮都不再提确定关系的事,肯定是在为他随时会离开南城做准备。
  这人可能要跑。
  简松意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迎面看见柏淮走来的时候,气得直接上去就照着胸口给了他一拳。
  可是到底没忍心,重重地出去,轻轻地落下。
  柏淮权当自家小猫习惯性挠人了,把大衣披到他肩上,低声道:“怎么不高兴了?”
  简松意本来就热,被大衣一裹,更热了,直接把拽下来,胡乱团成一团往柏淮身上一砸,恶狠狠道:“王八蛋!骗子!赖皮!”
  柏淮:“?”
  “你说了再也不会一句话不说就走的。”
  “我不走。”
  “不走个屁!你瞧不起谁呢?老子理科天才,只要我愿意,我能次次考满分,你能保证自己次次考满分吗?”
  柏淮知道简松意是气什么了,把大衣展开,重新裹住他,柔声道:“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个屁!你不告诉我不就是怕我考试让着你吗?你面子比我重要?而且你不想和我好,不就是因为觉得自己随时会走吗?”
  柏淮不知道简松意怎么得出来这个结论的,重新拽着大衣两襟把他兜在里面,哭笑不得:“我怎么就不想和你好了?”
  简松意热,拽着他的手腕想扯开他,却被柏淮手腕上的手串硌了一下,本来想赌气让柏淮还给自己,却发现手链上只有一串黑曜石。
  正中间本来该串着葡萄石的那根细绳子断了。
  葡萄石不在了。
  而简松意清楚地记得柏淮给自己系领结的时候,还在。
  不等他细想,就传来了锁门的声音,低低骂了句“艹”,飞快往艺体馆后面的小门跑去。
  南外周末经常还有艺术生练习,凌晨五点就有清洁工清理打扫,如果今天不找到,明天可就不一定还在了。
  那是他分给柏淮的运气,不能丢。
  柏淮以为简松意是落了什么东西,连忙跟上,温声哄道:“找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找。”
  “王八蛋!”简松意骂了他一句,打开手电筒,弯着腰,沿着后台,一寸一寸,仔仔细细找了起来。
  “好好好,我王八蛋。”柏淮顺着他,“但你先告诉我你丢了什么,行不行?”
  简松意想和他闹脾气,但又更想先把东西找到,抿了抿唇,没好气道:“你自己葡萄石掉了你都没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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