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身子小姐命》第17/113页
“书凡，你确定不后悔么？”
季莲香这次问的很认真，眼前男子是京城里许多姑娘梦寐以求的对象，自己却希望他会反悔。一张丑陋却温柔的脸逐渐代替这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其实那个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在这一刻,季莲香终于理清了几天来烦乱的思绪,直到李家来提亲,她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上次我来季府的时候，不是说你脸上的红疹治不好了么？”
李书凡有些疑惑地问出心中埋藏已久的问题，上次他是太过慌乱才没有发现有些事情不对劲，上次的女子和眼前这个似乎有很大不同......难道说――
“我的脸，红疹？”
季莲香重复着李术凡的话，根本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脸上起红疹了？
“上次可能是有人恶作剧，把脸弄的很恐怖说是你，现在想起来那个轮廓还有身形很眼熟呢！”
李书凡自顾说着自己的推测，丝毫没有发现眼前女子脸色已经变了。
“三年前你就回来了，还到过季府，然后发现我是个丑八怪......”
李书凡不在意地笑着说：“是我误会了，如果早知道――”
“早知道我不是丑八怪，你也不用躲了这么久？”
季莲香替他接下去，眼里失望的神色显而易见，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未婚夫是这样的人，但是因为外貌的原因，耽搁了别人三年的青春......
"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
看着愤然跑走的季莲香，李书凡徒然地说到一半，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可辩解......
第二十二章 借酒浇愁
京城里又爆出更惊人的消息，大家一直以为是李家公子不肯娶季小姐，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嘛！从三岁到八十岁只要是女的就老少通吃的京城第一美男子，这次在季小姐那里吃瘪，无数少女替他心碎神伤，更希望自己是那个可以抚慰李公子脆弱心灵的人。
而现在，这个光荣而神圣的任务落到了风月楼花魁赛雪的肩上。美人娥眉轻颦脸露担忧之色，说话柔声细语如春风拂面，这一向是赛雪的必杀技，任何男人看到她这个样子都会心疼。以往的李书凡只要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早就忙不迭打点出千万句好话来安慰佳人，只是现在......
眼窝深陷脸色青黑，下巴冒出无数胡茬，衣服又好几天没有换洗的这个人，早就没有了以前翩翩佳公子的风度，也不再是那个惜花怜香的多情李书凡。赛雪现在就是天仙下凡，也没有他面前的酒来得吸引人。
“书凡，不要再喝了，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赛雪俏脸气得通红，对他现在这幅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很难想像桌上趴着的这个落魄流浪汉就是把外表面子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好朋友。
“什么样子......不重要了，那个人根本就不在意――”
李书凡举起酒瓶再度灌了一大口，想要把自己醉死在酒里，这样就不会想起自己是个多么混蛋的家伙......可是没有用，喝再多的酒，那张伤心欲绝的脸总在面前挥之不去，想要伸手抓牢却又倏地不见――
“啪”地一声酒瓶被赛雪抢过去丢在地上，想要唤醒早已醉的不知今夕何夕的李书凡，只是当事人却毫不在乎地伸手在桌上摸索着另外一瓶......
“醒醒吧，这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李书凡......”
赛雪徒然无力地跌回椅子上，以前开玩笑希望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收到些教训，但真的没有想到李书凡遇到爱情会这么认真，她突然之间有些羡慕季莲香，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真心爱自己的人――
“都是我的错......我是个混蛋――”
醉酒的人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字句，对着那虚无的影像一遍又一遍喃喃地道。
“红儿，你去后院端盆冷水来――”
赛雪站起来对着门外的丫头吩咐道，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家伙就这么醉生梦死下去，目前自己所能做的就是让他彻底清醒......
“小姐，水来了。”退到门口的红儿不安地看自家小姐高高地举起水盆，里面的水倾泻而出，全部浇中桌上那一滩“烂泥”，水珠飞撒在两个人头发上还有衣服上。
李书凡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从茫茫酒意中微微清醒过来，发现行凶的竟然是一向温柔善解人意的赛雪，昏昏然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是真的醉了，赛雪怎么可能......”
“看来你还醉的不够彻底，知道我是谁，不要在我眼前这么自哀自怜下去了――”
赛雪纤细的十指紧紧掐住李书凡的胳膊，拼命地摇晃着，美丽的眼睛里喷溅出愤怒的火花。
李书凡摇摇摆摆地站起来，手里抓着酒瓶向门口走去，既然在这里不能喝酒，那就换一家好了。
“你要去哪里？”赛雪紧张地拽着他的衣服，喝成这个样子，天又这么晚了......
没有回应身后女子的关心，李书凡大力甩开那只拽着自己衣服的手，脚步不稳地向楼下走去。
天上没有一颗星星，两边的店铺也早已关门，夜市的喧闹也渐渐平息，只有一个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醉汉在街上走着。李书凡凭着直觉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不时被脚下不平的路给拌的趔蹶。空气愈来愈沉闷，看样子会有一场暴风雨――
一个小石子从后面丢过来，正好就落到李大公子的头上，力道虽不大但后脑勺还是有些隐隐发疼。
李书凡没有在意，仰头喝口酒，继续沉浸在失恋的哀伤里。
但显然是有人和他作对，又一颗石子精准地砸在他的头上，而且还是刚才发痛的地方。这次比上次多用了一分力，李书凡稍微恢复了平日的警觉，但仍然没有回过头去。
第三颗第四颗石子破空而来，夹着呼啸的风声从不同的方向击向李书凡，昭显着这次可不是随便玩玩而已。
酒瓶掉到地上摔成几片，里面的酒洒了出来，片刻间被干渴的泥土吸收。而那两颗小石子，被李书凡一左一右两手牢牢地抓住。
“不错嘛，看来你还没有完全醉死！”嘶哑难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他能在站都站不稳的情况下接住自己发来的“暗器”。
李书凡缓慢地转过身来，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的面目，只能隐约看出对方的轮廓。那个人并不高，听说话可能是个年迈的老妪，不过她的身手可不像声音那样苍老无力。
“你究竟是谁，我与你有何仇怨？”
酒早就醒了一半，虽然没有平日里的敏锐，但李书凡的脑子还是飞快转动，思索着有没有在哪里得罪过这样一个人。
“你我之间无仇，但确实有怨。”
唉，装扮成老妇人确实是我平生最大的挑战，虽然这个“平生”也只有短短的十一年。因为这个可恶的混蛋，嗜睡如命的季小七我不得不再次在暗夜里出动。他还真能喝，害本姑娘足足在风月楼外面等了两个时辰。
“能说的更清楚一点儿么？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李书凡放弃猜测对方的身份，或许是酒喝的太多了，他对这个声音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老婆子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英俊不凡的自恋鬼，你居然敢伤了季丫头的心......”
“婆婆你是季小姐的什么人？那件事我也很后悔......”
“我是他的什么人不关你的事，难道你想就此罢手么？”
这可是我今天找李书凡的最终目的，他要是敢说算了我一定把这家伙捆起来打成猪头，再贴个纸条写上李书凡三个字丢在大街上――
“我也不愿意放弃，可莲香她根本就不愿意再见到我......”
李书凡沮丧地说出这几天来喝闷酒的原因，如果不能见面相处的话，季小姐就很难对自己的印象改观......
“你现在还在乎美丑的问题么，如果是这样......”我提出两人之间问题的症结，这也是季莲香一直的心结。
“我喜欢的是真正的季莲香，她沉静温婉的笑，还有高超的琴艺，以及让人安心的气质......”
李书凡回想着自从见到季莲香两人之间相处的一切，细数着让他动心的点点滴滴。
“如果再有这样一个具备这些条件的女子出现，你还会改变心意么？”
这话是在问李书凡，但好像也是在问我自己，如果真的有相似的人出现，我会改变心意么？
第二十三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如果真的出现了比季小姐更出色的女子，我也只会以欣赏的眼光去看待。但只有她是我在正确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遇到的那个契合的人，在那种情况下她触动了我的心，便没有更多的理由就沦陷。”
李书凡沉吟良久，最后说出这样一番话，不愧是情圣啊，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情感归属，知道他清楚的要什么。说完这些话，他终于不再彷徨忧虑，难得有了喜欢的人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你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另一半貌似无盐么？那可是要对着过一生，你要想清楚了……”
要相信李书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改变，我还是很难做到，更何况这关乎着季莲香一生的幸福。
“我一定会证明自己是真的爱她……”
李书凡双手握成拳，信誓旦旦地道。此时此刻他是真心想挽回这段感情，也是由衷地想和心中的女子共度一生。
“不要答应的那么快，我这里有一颗药，服了它就会容颜尽毁，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要反悔还来得及，你若真心娶她，三日之后服了药在观月亭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