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身子小姐命》第34/113页
失望了十几次，要是再吃到那种差劲的点心，我一定要把介绍的人暴打一顿。陶然居的点心最好有萧云起说的那样......
“萧大哥，你们要去哪里？”
季茜玉自见到萧云起注意力就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虽然知道萧大哥不喜欢自己，只是一见到他就情不自禁而已。
“季小姐，我们要去城里的陶然居，如果有空的话――”
萧云起客套地笑着邀请，其实他心里巴不得季茜玉拒绝，和小七单独在一起才是他的希望，谁愿意旁边有个人碍手碍脚妨碍他们培养感情。
“好啊，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明明听得出萧云起语气中的不情愿，季茜玉还是想在他的身边多呆一刻，即使是只看着他也好......
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三个人，萧云起不干地瞪视着他们，今天是怎么回事，自己不过是想和小七出去吃个点心，后面就跟来这么多不相干的人――
“我要随时侍候小姐......”
沈清芙理所当然地站在我身边，一脸对主子忠心不二的表情。
“我是小七亲自认定的人！”
月倾城当然不能放着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这个“亲自认定”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尽管大家都知道那个认定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小七的仆人么？
“我要保护季小七――”
歌月像一缕幽魂毫无声息地飘过来，神情严肃地道。
于是，一个被点心诱拐的贪吃鬼和一群各怀心思的家伙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向陶然居行去。
还没有走到陶然居，就闻到空气中飘来诱人的香味，我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光是味道就知道这家的点心真的很不错。
萧云起看到我开心的表情，一路上的郁闷终于缓解了几分，只要小七高兴就好，后面那几个家伙全当作不存在就是了。
陶然居的生意实在太好，我们到的时候里面早就没有位置，看着那长长的队伍我只能往糕点兴叹。刚想移入那看起来没有尽头的人潮中，却被萧云起拉着直接走到门口。见有人想插队，后面的人几乎就要愤怒地扑上来，萧云起连忙对门口的掌柜说道：“福叔，麻烦你通报一声，我要见你家老板。”
被唤作福叔的老头儿从账簿中拔出头来高兴地叫道：“萧公子，您什么时候来的，好长时间每间了，老板总是念叨您呢！”
陶然居的老板是个女人？好像和萧云起还很熟，既然还是小姐就表示还没有嫁人......季茜玉心头酸涩，萧大哥果然很有女人缘。
“云起，你这个没良心的终于想起我来啦！”
凤陶然一听萧云起在外面，马上从楼上下来。看到那个浪荡的家伙还是和几个月前一样，假装生气地娇声骂道。
陶然居的老板可是个大美人，平日里追求她的人从城外排到店门口，只是凤陶然全部拒绝了。现在大家终于明白，让凤老板说话语气亲热的这位萧公子才是她的真命天子。人群渐渐平息下来，只要不是和他们抢点心，管这些是什么人？
凤陶然走到近前才发现萧云起后面还有几个人，其中三个还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看来这小子惹桃花的功力见长啊！只不过感觉有些奇怪，萧云起的目光一直在他身边的小姑娘身上，她看起来可还没有成年，自己可从来没听他说有妹妹什么的......
“陶然，这几个是我的朋友。小七今天可是慕名而来啊！”
萧云起亲昵地揉着我的头发笑着对老朋友说道，故意忽视后面那道可以杀人的目光，能气死那个月倾城最好――
凤陶然领着几个人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让人做了几道陶然居最有名的点心，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定的那个奇怪规矩。
“凤小姐，你是不是萧大哥的红颜知己啊？”
季茜玉食不知味地吃着点心，显然在凤陶然心里萧大哥是特别的存在，她们几个能吃到这些难得的点心都是沾了萧大哥的光。看小七已经完全陶醉在各式点心里根本就不介意凤陶然和萧云起的关系，自己这是在吃哪门子的醋？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不来......
“咳，咳，咳――”
萧云起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急忙咽下去又被抢到。看了凤陶然一眼想要说些什么，话在嘴里翻了几次还是没有出口。
凤陶然优雅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柔声道：“大家都是云起的朋友，叫我陶然就好了。”
没有对季茜玉的问题表示意见，不过这种暧昧的态度才更可疑不是么？大家一副我们都了解的表情，凤老板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承认......
“小七，喝口茶，你这么一直往嘴里塞也不怕噎到。”
萧云起看我对这个话题毫无反应，无趣地倒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后面杀人的眼光没有刚才那么强了......月倾城看我只是一个劲儿地进攻桌上的点心，根本就没把那种“红颜知己”的桥段放在心上，心下暗自松口气。
“小七，你觉得云起人怎么样？”
虽然有些不能置信，但好友喜欢上还没盛开的花骨朵儿是事实，凤陶然有些鸡婆地替萧云起问道。
旁边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着我的回答，萧云起人怎么样？恩，看在他今天让我吃到美味糕点的份上，我就对他说话客气一点儿。
――“他人还不错啦！”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这话是看着糕点说的，所以语气也无比真诚。
当当当，萧云起脸上露出出门儿以来最大的笑容，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回到远处。只不过月倾城脸色就难看了，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今天真是太满足了，陶然居的点心果然名不虚传。转向笑得有些奇怪的凤陶然，我心悦诚服地称赞道：
“陶然姐姐，你们这里的糕点真是太棒了！”
难道是我的错觉？凤陶然的脸好像有些僵硬，嘴角也似乎抽搐了一下。下一刻她立刻恢复了那优雅美丽的姿态，轻笑着道：
――“小七实在是太夸奖了，欢迎你下次再来！”
第四十八章 梦里伊人
刚回到卫庄，就见季予轩急急忙忙地跑来，看到我二话不说拽着衣服就跑，主院门口丫鬟小厮站了一片，几个大夫从屋里走出来，皆摇头表示病情已经严重到药石罔闻。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进气少呼气多，粗重的喘息说明他现在非常痛苦。卫惊鸿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即使是病重也仍然可以依稀看出以前的样貌，两鬓早已灰白显是历经沧桑。床边站着他两个儿子，卫子平眼睁睁看老父受病痛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眼中泪光隐现。卫子凡脸色凝重，但并不像大哥那样情绪外露，庄里很多事现在只能靠自己......
“子平，我找了神医来给世伯看病。”
季予轩一直把我拉到床前，指着我对卫庄主说道。
“她，这――”
卫子平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个小姑娘是神医......季兄该是不急昏头了吧，不过这份情意卫家绝不会忘记――
“我相信季兄不会胡说，你会治病吧？”
卫子凡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这时候不管他什么神医不神医，只要能治好爹的病就成！他早就看出这个小女孩儿在季家的地位不一般，说不定她真有些本事......
“就算我会医人，但为什么一定要救他？”
卫子平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也这么放肆，气愤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人治病还需要什么理由？”
季予轩也惊诧地看着我，像是不认识眼前的人――“小七，你......”
卫子凡忽然觉得有了一线希望，她能救得了父亲，现在这个一脸冷漠说话老成世故的季小七反而让自己有一种想要相信她的冲动。
――“要怎么样你才肯为我爹治病？”
这就是我从来没有机会体验的亲情么，我倒要看看它是否经得起考验，人们是不是真的把亲情看的那么重要......
――“任何条件都能答应么，即使是让你去死？”
――“是，我答应！”
卫子凡毫不考虑地回答，只要能救父亲，做儿子的牺牲性命也在所不辞。
“不要答应她，我们可以找别的大夫――”
卫子平拉着弟弟的手拼命摇头，如果到时候这个魔女真的要取子凡的性命怎么办，自己决不能答应！
――“大哥，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仔细地观察卫惊鸿五官面色，探了脉搏之后又沉吟良久，我终于决定采用针灸疗法，然后一汤药辅助。卫惊鸿生病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积劳成疾气虚体弱，但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却是他中了一种罕见的慢性毒药。
这种毒无色无味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毒发时全身剧痛难忍，比凌迟之死还要痛十倍，看来老庄主之前一直在忍受这种折磨，才会变得形销骨立。那些大夫只懂治病不懂毒术，才会以为老庄主是得了不治之症。
卫惊鸿所中之毒需要连续服食两个月，毒性才会在体内慢慢累积。下毒的人应该是庄里的人，并且深得老庄主信任，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的食物中做手脚。这个人应该非常痛恨卫惊鸿，不然直接毒死他就好，显然他是想卫老庄主受更多折磨最后慢慢死去。 “你是说针灸的部位有很多靠近眼睛和太阳穴？那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