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身子小姐命》第44/113页
破军只是上下打量着我，并没有回应我的话，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豹子，随时有可能发动下一轮攻击。
“早在一开始就用水寒剑，岂不是显得更有诚意？”
这句话一出，破军浑身的煞气立刻收敛了一半，拖把椅子坐在我的对面缓缓地道：“门主的眼光果然没话说，紫薇的确不如你！”
能够在生死之间迅速判断敌人的心思，这种沉着冷静和聪明才智紫薇远远不及，她的确有资格做无影门的当家主母。如果她今天表现欠佳，自己是真的打算就这么杀了她，也省得门主费心神。只是没想到，季小七年纪虽幼，武功却不再自己之下，如果真的全力以赴自己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夸我么？”
不想再和他客气下去，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把无影门最近发生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这也是他这次会来昆仑山的原因之一。最后的试探也是考验，破军徐徐问道：
“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这人还真奇怪，无影门的事不和月倾城报告，却反而跑来问我。不过，这有什么好想的――“这么婆婆妈妈做什么，只有死人才能安分！”
“够狠，你不如加入无影门做杀手......”
破军心服口服地赞叹道，唯有这样的女子才不会成为门主的包袱，就像当年老门主的妻子......
“如果没有别的事，麻烦走的时候请关门。还有，我最讨厌人家从窗户出去......”
破军欲飞出窗外的身形一顿，有些哭笑不得地向门口走去。这丫头是背后长了眼睛么？门主的眼光是很好没错，只是这么野的性子不知道他最后能不能收服的了......
“破军，无影门出了什么事情？”
刚闪进来的人影有些怀疑，他的功夫是不是退步很多，怎么这两次潜入都被发现？
“门主，看来你的武功跟判断力都还没有退步！”
稍稍表达自己的不满，门主不在的这些天无影门的事都是自己在处理，其它几个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自己累的半死不活，偏偏还有人不安分地生事。
“冥鬼趁你不在，组织了一批杀手想要取代你的位置――”
月倾城有些头大，又是冥鬼，他才安分没几天又想闹事，自己看在他救过父亲的面子上百般忍让，才让冥鬼以为自己怕了他。这次他居然明目张胆地想把自己给推下来，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破军，你立刻回去联络血狼和紫薇，在我回去之前先按兵不动，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门主，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虽说冥鬼最后一定会被收拾掉，但也是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都快火烧眉毛了，门主这里还......
“我还有些事要办，明日再起程回去。”
月倾城没有说要做什么，不过身为无影门第一杀手，破军自然猜得出来。门主一定是想等和小七告别之后再走......刚还夸他没有退步，现在立刻就儿女情长起来，这样以后怎么统领无影门一干杀手？要知道杀手最忌的就是动情，紫薇如此，门主也这样――
早上一推开门，就见月倾城在外面站着，该不会在门外等了很久吧。我还以为他昨晚就和破军回无影门了，怎么还在昆仑山？不是说无影门有人要造反......
“小七，我要离开几天......”
月倾城在门口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在临行前见小七一面，如果可以真想把她一起带走，可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样做了面前的人立刻会化身为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再也不会和自己亲近。
“去吧，最好把歌月也领回去！”
我现在根本用不着别人保护，而且歌月每次看到我就是一副晚娘脸，虽然本姑娘是蛮喜欢她的，不过也不能强人所难是不？
“你，没有什么......”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这句话在嘴里翻来覆去也只说得半句，小七的态度让他有些受伤，好像对自己一点儿留恋也没有，巴不得自己赶快离开......甚至连和自己有瓜葛的歌月也一并推开。
“对了，凡事跟着心走，不要为难自己！”
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我不放心地叮嘱道。
“什么？”
月倾城不解地回过头来，就见到我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那个冥鬼，就算你把他宰了也没关系――”
那种不知餍足的贪婪鬼，手下留情没有任何用处，忍让只会让他更得寸进尺而已......
“知道了！”
心头暖暖的，月倾城脸上露出暌违已久的微笑。他无声地说道：“小七，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感情......”
肚子好饿，不知道大家吃完早饭没有？正要往饭厅走去，耳边却传来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季小七，你好样的，想把我踢走是不是？”
天啊，歌月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的话她不会都听到了吧！不然，她的晚娘脸为什么又黑了几分？而且我好像听到她在磨牙――
“那个，刚才我只是在开玩笑......”
“哼哼――”
“好饿，我去吃饭！”
趁歌月不注意，我撒腿向饭厅跑去，好可怕......月倾城为什么不把她给带走啊！
第六十三章 无意偷师
白石老头儿也不知道搞什么鬼，召集所有人到习武场去，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了，还不见他出来......
“今天，我们要学习一套新的拳法――”
白石老人声音不大不过全场每个角落都听得是清清楚楚，原来他今天是要传授弟子功夫啊，那我这个外人自然不宜在旁边观看，还是回房喝杯茶润润喉好了。
悄悄转身，脚抬起来还没落回地面，就听白石老人发话了――“小七也不算外人，在这里看看也无妨。”瞧这话说的，像给了本姑娘多大恩惠似的，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好掉头就走，怎么也要给白石老头儿一个面子不是？
“这套拳法名为龙璇拳，根据天地生万物的本能所创，所谓――穿莲走步，阴阳互换，八步移位，龙游雾海......”
龙璇拳口诀总共一十八句，白石老人说完之后又开始仔细讲解，我站着闲聊无事又不能把耳朵闭起来，也就随便听一听解闷儿。
“好了，这套拳法就讲解到这里，千万要记住，龙璇拳打起来讲究动作潇洒流畅，女子练起来曼妙灵巧，总之八个字就是――婉若游龙，翩若惊鸿。”
看着白石老头儿示范起来还真是很有美感，比那些江湖卖艺的表演起来好看多了，我津津有味地从头看到尾终于忍不住怀疑地问道：“这个什么龙璇拳该不会是你自创的吧？”
“咳咳咳，这个确实是老朽早年自创的一套拳法。”
白石老人有些不自在地回答道，一张老脸也有些挂不住。这小丫头一开始就拼命拒绝拜自己为师，现在居然还看不起自己所创这套龙璇拳法，等下就让你见识它的威力。
一听这名字还有连招式也讲究优美的要求，我就猜是这个天下第一自恋狂自己想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实用......
站了两个时辰，我算看明白了，难怪木头说白石老人的弟子中小师妹的资质最好，别人还在揣摩，她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不愧是老头儿最得意的弟子。要说在众多师兄弟中，出类拔萃的也就只有两三个，季予默自然算一个，木头打起拳来比平时更帅了。还有一个无字辈的师兄叫做无情，他的武功应该不在木头之下，只不过他练起这套龙璇拳显得有些笨拙，应该适合练习那种简单易懂，招式平凡的套路......
都是因为那个自命不凡的老头儿耍帅地创这什么龙璇拳，无情一看就是个老实头儿，自然学不来他那些“花花肠子”。可怜这么一块学武的好料子就这么被糟蹋了――
――“接下来两组对练！”
白石老人一声令下，所有弟子排成两列，轩羽和木头自然是一组，唉，我现在眼睛暂时失明了，看不见，看不见――
再看无情，被师弟打的无还手之力，左支右架手忙脚乱，这套龙璇拳在他这儿成了蚯蚓拳，没有丝毫的美感和功效。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无情已经是鼻青脸肿，看起来凄惨无比。看着这个最“不成材”的徒弟，白石老人也只有摇头叹息。
几乎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就只剩下无情还在习武场苦练。只不过这套龙璇拳给他练的是驴头不对马嘴，丝毫没有抓住要领，在这样下去一百年他也不可能学会。虽然如此，他还是认真不懈地练习，一招一式地比划着......
看不下去他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却毫无收获，我忍不住折了回来多嘴到：“手臂伸长的时候脚要配合着移动，你这样同手同脚怎么行？”
无情呆愣地望着我，根本就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唉，这套拳虽说只有一十八式，但每式又可变为三招，且每式绝无繁复重叠，弄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而无情只在乎表面花式，这样根本就不能领悟龙璇拳的精髓，自然也发挥不出它的威力......
虽然我嘴上说对白石老头的拳法不以为然，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代宗师。龙璇拳一出，有如龙啸九天势无可挡。看无情还是不明白，我只好边讲解边亲自做示范，好不容易才让他理解了一半......
“小七，你好聪明，我都没有看你练习就会了――”
无情用无限崇敬地眼光注视着眼前的人，自己练习这么久也才学到一些皮毛，小七居然都懂了......
唉，夸人也没天份，这种话我听的耳朵都快磨茧子了！
“你这么厉害当初应该拜我师傅为师学武功才对，到时候你一定是所有师兄弟中最棒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