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青曼》第18/238页


夏青曼愣然,不知这话到底是何意。

“恭喜妹妹,我们要一同过去了,我们姐妹俩果然缘分未尽。”王碧灵拍拍夏青曼的手,满脸掩不住的喜气。

“啊?”夏青曼一头雾水,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碧灵却并未多做解释,拉着夏青曼边走边道:“别呆着了,赶紧跟上,别惹李婆子生气了。”

“我?我去哪?”夏青曼还是不明所以,被动的跟着走,直到被推上了驴车才反应过来。“咋把我也弄上来了?”

王碧灵习惯性的用手指推了推夏青曼的脑袋,“你这傻丫头,现在还明白呢,你刚跑过来,李婆子瞧上你了,这不同我们一起上路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夏青曼还是不明白怎么一回事,李婆子不可能因为她露了个脸便带上她吧,李婆子可不像这般草率之人。

王碧灵笑道:“你这丫头运气还真是不错,是这么一回事,也不知怎么今儿那苗玉柔闹了肚子,如今还蹲在茅厕里出不来呢,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肯定是不能去了。这不就短了一个人,李婆子正想着找谁补这个缺口,还是干脆就缺个人算了,你这丫头赶巧就过来了,你说这该是有多巧,谁又能有你这运气。不过话说回来,若你自个不争气,不能入了李婆子的眼,那也不会有这福分。”

夏青曼愣然,竟没想到有这么巧的事。可是回头一想,香囊,拉肚子,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同时发生,若其中没有点文章,她还真不大相信。夏青曼不由盯着王碧灵瞧,想看出端倪来。

“你这般盯着我作何,可是我脸上有东西?”王碧灵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脸。

夏青曼不太相信这世上有这般巧合,可是看王碧灵坦然模样又有些动摇了。“真的不是你?”

“我什么?”王碧灵恍然,随即笑了起来,“甭那胡思乱想了,这可能就是天意,是我娘亲舍不得你这个好妹妹与我分别,才会这般。否则我这一直带在身上的香囊,怎会恰在今日给遗漏了呢。”

夏青曼还是觉得蹊跷,可是却不再追问,这驴车上可不止她们两人呢,到时候再问清也不迟。只不过这苗玉柔之前这般笃定自个能入这定南公府,如今竟然因为拉肚子被她替代,事后知道不知道该有多恼。

驴车并不大,统共塞了十个人便满当当的,十分拥挤。气氛略为压抑,除了刚开始夏青曼和王碧灵说了几句话,便是没人再出声。

夏青曼心里也十分忐忑,她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便被拉了进来,而且又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蹊跷,她能感受到有人时不时瞄她一眼,那眼神颇含深意。夏青曼甚至能感受到她身边的人,除了王碧灵都在刻意的远离她,若非车里实在太挤,否则应是十分明显。

夏青曼心里不是滋味,可是这么凑巧的事,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苗玉柔拉肚子是不是与她有关。

可这种事无从解释,越解释越心虚,夏青曼只能沉默着。

驴车停的时候,夏青曼心里咯噔了一下,饶是之前有过数次经验,可是依然无法淡定,尤其这一次有了非留不可的理由。不仅是她不想与王碧灵分开,还有便是,估摸这一巧合大家都以为这一切与她撇不了关系。

如若选不上,可想到时候她的处境有多么危险,苗玉柔该多么恨她。就算苗玉柔不能拿她怎么样,成天面对憎恨自己的人也够别扭的。

王碧灵握了握夏青曼的手,对着她柔柔一笑,一股暖流涌入心底,夏青曼顿时释然了,心里平静了许多。

进了定南公府,两人不敢再这般模样,规规矩矩的低着头跟着李婆子往里走。目的地是个小院子,虽是奴仆待的地依然看出这定南国公府的气势来,与忠信侯的奢华不同,这里更显冷冽气势,与这主人是英勇善战的将军不无关系。

二十个人被整齐排开,均低着头不敢张望。

没过一会一个妇人从门口进来,夏青曼就看到个鞋子和点裙角,那料子那款式,夏青曼虽说不知具体是何种料子和款式,但也能看出其中价值来。只不过是个奴仆头子便是能穿得这般好,可想这定南国公府的势力,怪不得王碧灵和苗玉柔都这般向往。

“倒是知道些规矩。”那妇人淡淡道。

李婆子殷勤的向前道:“定南国公府是何等地方,我李婆子怎能不好好挑人。”

那妇人莞尔一笑,“知道你手里的人最规矩,都抬起头来吧。”

“赵妈妈叫你们抬起头来,还不赶紧的。赵妈妈可是府里那尖尖上的人,若是她不满意,你们今后只能进那窑子里去!”李婆子呵道。

赵妈妈懒懒道:“我哪当得起什么尖尖上的人,不过是个跑腿的罢了。行啦,别那做戏了,把人还给吓着。”

李婆子谄媚而笑,“怎么当不得,您在我眼里就是那尖尖上的,尊贵得很呢。只是我这张破嘴可别把您这贵人给吓着了,掌嘴掌嘴。”

赵妈妈不再搭理,眼睛扫向夏青曼一群人,表情依然淡淡的,嘴里却道:“倒是都像做事的,不似那东街的张婆子,带的都是些狐媚子,不知是来干活的还是来勾引人的,当我们定南公府是什么地方,真真让人看不顺眼。”

“不是我自夸,我李婆子的人最是讲究的,出手之前那都是正正经经教过规矩的,是来给贵人们使唤的。可不似那些野来的,那手下的人除了一张脸皮便是啥用都没有了。”

赵妈妈并未接话,一双利眼扫过几人,夏青曼觉得自己就像个货物,被人待价而沽。

赵妈妈并不像从前那几家似的,看到顺眼的才有兴致发问,然后决定。赵妈妈不仅瞧得仔细,还十分公平的从第一人开始发问。

问题倒是十分简单,大致了解每个人的出生地,为何被卖,有何特长。每一个人发表完,那妇人的脸上都没有明显颜色,这让人更忐忑不安起来。

“奴婢姓王名碧灵,乃京城人士,因家父病重不得已而负债,伯父便以奴婢抵债而至此,奴婢家父识得几个字,平日无事奴婢也跟着学了些,一般的书倒也看得。女红也还能拿得出手,为生计曾给绣庄做过活,手艺算不上精巧,但香囊扇面却不在话下,灶上也能看些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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