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白》第136/136页


  陈乌夏:“他和她的妻子从初中就开始谈了。”
  程意那天经过孟泽的别墅院前。李深没有见到人,光听声音就知道,一家四口幸福美满。
  陈乌夏继续说:“听镇上的人说,程老板和他妻子个性不大适合,外人以为很快就会散了,可一直恩爱到现在。”
  李深搂过陈乌夏的肩,说:“我们也会。”
  “这才交往没多久。等过了热恋期,看你会不会嫌弃我。”
  李深:“从高三到现在,热恋期早过了。”
  “谁知道呢,相爱容易相处难。万一哪天,你变成抠脚大汉,我变成抠鼻大妈,互相不顺眼了。”
  “抠脚大汉和抠鼻大妈,听着就是天作之合。”李深说:“对了,明天你和我去镇上走一走。”
  “去干嘛?”
  “让镇上的人见识见识,帅哥不是只有祸国殃民的一个。”
  陈乌夏:“……”她不说程老板了。
  第二天,陈乌夏去上班,右耳比从前舒服,而且一直没有反弹。
  下午,郑医生检查说:“没什么问题,快好了。你可以敷多一两包药,这药包没坏处。”
  “谢谢郑医生。”陈乌夏和李深手牵着手走出来。
  李深低问:“真的听得清了?”
  陈乌夏点点头,“现在是的。”
  在这之后,李深半个小时就问一句:“右耳如何了?”
  问了一天,陈乌夏听得一清而楚。
  临睡前,他抱起她亲,说:“陈乌夏,我等你。”
  两人分房而睡。陈乌夏的房门没有上锁,李深半夜过来也是常有的事。但他很少和她共眠。通常抱了一会儿,他就叹气!“只能到这儿了。”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李深确实只能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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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天。
  郑医生说:“药包不用敷了。”
  回来以后,李深反复地确认,问:“真的好了?”
  陈乌夏点点头,把右耳凑到他的嘴边,“你说话给我听听。”
  李深:“陈乌夏。”
  这样又轻又慢的声音,在她耳边遗失了很久,现在终于又回来了。“李深,我听见了。”
  他在她的右耳边亲了一下,“辛苦你了。”
  “刚开始几个月比较辛苦,后来心态调整了,日常也没什么问题。”陈乌夏说:“只要不是你这样嗓音的人和我说悄悄话,我都可以听见。”
  李深把额头抵在她的右肩,又说了一句,“你辛苦了。”
  病好了,曾经的不甘也在回忆里远去。天清气朗,天地一片光明。
  这天晚上,李深在院子里摆上烧烤炉,把一串串的肉放上去。
  陈乌夏:“你光吃肉,不吃一点素菜吗?”
  李深细嚼慢咽,说:“我吃素吃太久了。”
  她失笑:“你们国内一流学府的食堂没肉吃呀?”
  他把烤串递到她的嘴边,“我的鲜肉在遥远的南方。”
  陈乌夏咬了一口五花肉,赞叹不已:“嗯……味道好好。”酱料是李深自己调配的,说是在app上见到了,依样画葫芦学几下就成了。
  天才大概就是,以后游戏产业滑铁卢了,他还可以开一间烧烤摊,再次走向人生巅峰。
  赏月完毕,陈乌夏去洗澡了。
  这里有两个卫生间,她洗完走出来,李深早洗好了,收拾了烧烤炉,正靠在门前仰望月光。
  人比月更美。
  陈乌夏探头过去,“在看什么?”
  李深:“花好月圆。”正是农历月中。
  她笑了。这几天就算在路上踩到狗屎,她也能微笑面对。因为病好了。
  李深转过来,低头噙住了她嘴角的微笑。他自学成才,吻技高超。她也不甘落后,经验丰富了,偶尔还能给予他热烈的反击。一旦她主动了,他会更凶猛地吞噬她。
  二人如胶如漆。等陈乌夏回过神,已经到了李深的房间,寂静的房间传来低低气息。
  李深俯身,在她的右耳说:“陈乌夏。”
  陈乌夏:“嗯。”
  “我不想再忍了。”他拿出背包,拉开再翻转,里面的东西掉了下来,全是小方盒。他说:“我每一次过来,都会装一打套子。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这么多……”陈乌夏小声地说:“这……刚开始的时候,尺度还是要小一点吧。”
  “哦。”他拿起其中最普通的款,说:“那就这个吧,循序渐进。”
  她没见过这些东西,好奇地想研究一下,伸手去拿。
  李深捏紧了,“一会用的时候再研究。”
  陈乌夏以前听不清,现在才知道,李深的呼吸多么压抑,多么克制,已经是频临失控的边缘。他有清新的檀香香皂味。她紧紧抱住他的腰,这里每一块肌肉都预示着,今晚的运动可能是史无前例的猛烈。她不单止搂了腰,其他肌肉也去一一试探。原来男人也可以用活色生香这个词形容。
  她低唤:“李深。”
  “嗯。”他的回应是沉哑。
  她没有拒绝,甚至热烈欢迎。到了紧要关头,他一句一句的呼唤:“陈乌夏。”
  “嗯。”
  “陈乌夏。”
  “嗯。”
  第一轮结束,陈乌夏靠在床头,问:“李深,你喜欢我什么?”
  李深捡起了另一个小方盒,说:“夜正长,以后答。”
  陈乌夏:“……”
  第二天吃早饭时,她再问:“李深,你是不是喜欢比你厉害的女人?”
  李深点头:“是。”
  “那我?”
  “我在很多方面不费吹灰之力,其实是错觉。因为需要花费力气的,我刻意回避了。”李深把自己煎的荷包蛋夹给她,说:“你比我勇敢。”
  高中或许是好奇,或许是惊羡,或许是爱慕。但是,李深说:“陈乌夏,这是我唯一接近爱情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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