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天下词》第165/212页


平民百姓并不关心宫里哪位娘娘没了、哪座宫殿烧了,他们只关心自己能否吃得饱穿得暖,能否全家团聚,平平安安地过新年。在皇帝忙着肃清异己、安排西狄南荒诸事时,百姓们兴高采烈地准备迎接新的一岁――西狄臣服、南荒朝贺,皇帝颁诏减免赋税徭役,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当这一切都随着京城的使者传到南和城,继而传到泉峒城时,已经是初春二月了。

“你在我这儿赖得够久,也该回了。”棠棣晒着暖暖的阳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咂咂嘴,惬意地眯眼。

曦雨愕然,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个?

“如今中原大事已定,你家里人必定是要寻你的。再者,今年百族都要派人去朝贡,正好随着使团走,我也放心些。”

“棠师……”曦雨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并不想离开这山明水秀、无忧无虑的地方,却也明白,这里真的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而且,她也想家了,想外祖母,想哥哥嫂嫂、姐姐姐夫,更想看看宝贝小侄子。

“准备准备,我估摸着立刻就有旨意到越常了,咱们族长肯定是要随使团上京去的,他虽然实在,可人也颇厚道,有你跟着去,我也放心了,记得多给咱们泉峒要点好处啊!”棠棣像赶苍蝇一样挥手赶她走,自己也站起身朝屋内走去。

“棠师……”曦雨哭笑不得。

再看向屋外,春光如一缕碧翠的风,吹遍了南荒,在草地上吹开了星星点点的美丽小花。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曦雨心中默念,又是欢喜又是疼痛。

“间章”卷完

有肉小番外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雍德帝摒退了伺候的宫人,一手拢了拢身上黑色丝袍,一手撩开纱帐,映入眼中的便是这幅美景。

曦雨趴在泉池边上,浸在微微带点乳白色的泉水中,露出光洁小巧的肩膀。泉池边垫了一块柔软的毛皮,她将下巴搁在那上面,两只粉藕似的手臂伸得直直的,分别握着一本书的两端,看得入迷,连有人进来了也未发觉。

一头乌云被宫娥用丝绳扎起,绿鬓蓬松,掉下来几缕发丝如蜿蜒的蛇,伏在她胸前颈间。她无意识地在泉水中动了动身子,水波微荡,胸前沟壑若隐若现,在水面上露了一下便又被泉水盖住。

雍德帝双眸颜色渐深,随手抽开丝袍的系带,将袍子褪在地上,悄没声息地下到汤池里,从后面伸手握着她的腰,一把向后扯去:“读什么书呢?这样入神。”

曦雨惊呼一声,及时将手松开,这才没让那本书掉进水里,回头欲嗔,却被皇帝一手箍腰勒在身上,一手向上握住她一只椒乳,用粗糙的虎口蹭着那被热气熏得近乎透明的粉色顶端,不住揉捏把玩。

“不是和大臣们有事商量么?怎么又跑来不正经?”曦雨挣了两下挣不开,嘟囔着。

皇帝不答,干脆在池边水里砌的玉石阶上坐下,背靠着柔软的毛皮,将曦雨抱在膝上侧坐,立刻张口咬住了另一边□,又是吮又是咬。

曦雨被他啃得浑身燥热酥麻,皱起秀眉,“呜……”

雍德帝浑身的火都被这轻轻的一声撩拨起来,猛地起身,将曦雨提出泉水,仰面放在池边柔软的毛皮上,只见那雪白的风毛上玉体横陈,又大羞地蜷缩起来,越发可怜。

雍德帝只觉得一把火要将自己烧尽了,红着眼捉了细巧的脚踝,正要掰开,听得曦雨蜷着身子带了泣音:“官家……”

“官家!官家!”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彭淑妃发髻散乱、犹带睡意的脸。

“官家可是发恶梦了?不停地喘息流汗,吓坏臣妾了。”彭妃手中捏了绢子,擦拭他额头上的湿濡。

“不打紧。”雍德帝径自披衣下床,正欲往外走,又回头:“朕批折子去,淑妃歇着罢。”

离了含英宫,雍德帝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官家。”陈堰担忧地上前扶住。

雍德帝摆摆手,转头竟呕吐起来。

陈堰撑着皇帝的身子,在心里焦急难过:皇帝这样已有半年了,自从纳了彭淑妃,每次淑妃侍寝后,都要这么吐上一回,不让召太医,也不许暗地里瞧别的大夫。

雍德帝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接过奉上的水盏漱了口,又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向紫宸宫走去。

此时正是雍德十四年正月,雍德帝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吐得撕心裂肺时,曦雨正随着棠棣,在百族共祭的大堂中欢快地喝米酒吃炙肉,开心地笑出了梨涡。

雍德十九年正月,刚过了正月初五,雍德帝便带着新册封的皇后驾幸西山扶桑宫。西山离京城不过百里,山上大大小小的温泉星罗棋布,皇家在此营造行宫,取“日出,下浴于汤谷,上拂其扶桑”之意,取名“扶桑宫”,几经修缮,是一番不同于肃穆禁宫的闲适风景。

在这温泉宫殿里,可以随时吃到四季果蔬,可以随时沐浴浸泡汤泉,可以随时赏到百花盛开,真是这寒冷的冬天中至高无上的享受。但雍德帝并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君主,从他即位开始,只驾幸过扶桑宫一次,并且还匆匆就走。十八年册封了嫡后,这才有心思琢磨些享乐。

当前:第165/212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