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长安[龙游天下之无悔]》第5/117页


  “爹!你魔障啦――!”
  被这宝贝闺女在耳根处卯足了劲儿狠狠一吼,这才回了神儿,“楚公子,看上去好生面善呐?!”,三分眼熟,三分猜测,三分怀疑,一分……
  “敢问楚公子是何家的……”
  “爹!你是不是魔障了?!”,却是旁边的珊珊不耐的出言打断,“楚公子楚公子的!自然是楚家的公子!”,还是真想给上你个几耳光!还在笑!打你哎还笑!
  白老爹却是半敛了眼眸,不作声了。怎么,可能?不,不可能呐……兴许,只是,只是……相像呢?!
  楚家的,楚家的……
  可是……确实是,很像呢……

  章3

  可是……确实是,很像呢……
  “在下今日前来,便是与将军商议那征讨北燕之事!”,天佑这边却是有礼的抬手扶了拳,彬彬有礼,点滴不漏,毫厘到位……
  “征讨之事?”,白老爹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微蹙了眉峰,“代谁而来?!”
  “太尉,赵府!赵家军!”
  天佑依旧在笑……
  “放肆!你明知道我白家与那太尉府素来不合……”
  “珊儿!”
  白老爹不等自家女儿话说得出口,便立马是厉声呵止。转过脸来,却是变回了那本能的和蔼,“家教不严,让楚公子见笑了!”
  “无妨,白小姐冰雪聪明,本就只是道了事实罢了!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又何必苛责?!”,天佑照旧是挂着那得体到看不出真实的招牌式笑容,真的,真的是得体到不能再得体,“楚某这次作为赵家军的随军军师,也是会随军而行!”
  笑面狐狸!旁边上的白珊珊暗中嗤之以鼻,只是,这得体到不能再得体的笑容下……
  表面越好看的东西,背后隐藏的,往往越危险……
  是的,至少活了大半辈子走过南闯过北的白老爹是这么认为的……
  “替我回了赵太尉,同僚一场,至于那赵副将,白某自然是会提携着些……”
  是的,同僚一场,只叫他,自私自利灭主求荣,也别太过了些……
  “白将军的话,楚某记下了,定当据实以禀……”,天佑起身,拱手掬身答了,未了,再补上了一句,“赵家军已是整装完备,旦听凭将军号令!”
  “楚某,告辞……”
  ……
  “喂!姓楚的!你给我站住!”
  天佑手中折扇轻晃,直晃得教人心里头软软的,却是优雅万千的款款回了眸,笑,还是笑,“楚某已经告辞,白小姐您就不必再送了~!”
  跟这种表面上文邹邹背地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狠狠地捅上你一刀子的温吞性子的‘文人’打交道,珊珊真是莫名其妙的就呕上一肚子的火气,反应到面子上,便是那态度愈发是恶劣上了几分,“回去跟你那赵家的说,说我们白家跟他们赵家那等卖主求荣不知廉耻的人势不两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共同语言――!”
  “若不是这次有圣令下了,我白珊珊,代表白氏将军府,第一个拿鼻子孔儿的看不起你们这种人!”
  白珊珊说这话的时候,是踩在将军府门口的那个高高的石狮子的座底墩儿上的,踩在那高高的底座上的立的高高的,做着很‘形象而又夸张’的动作……
  天佑骤然一愣,却是沉默了……
  没有……共同语言么?
  呵~!共同语言么?!会有的,会有的……应该是,会有的……罢?!
  半晌,“楚某……记下了……”
  珊珊这边又是捏鼻子又是刮耳朵的搞怪搞了半天,那人却反是‘彬彬有礼’的应了。这恶狠狠怀着十分气力出了的一拳,却是偏偏打在了棉花垫子上似的,珊珊不由瞬间就是憋出了内火……
  “白小姐若是无事,楚某告退了……”
  语毕,便又是优雅万分的转身,行,渐行渐远……
  “喂!这,这都什么人呐喂?!”
  内心的窝火那可不是盖的,狠狠地冲着那脚边踏着的石狮子狠狠地踹上个几脚,并成功捂着那估计也该是要肿得老高的脚尖子狼嚎鬼叫地单着腿上窜下跳着跳上个几十圈,珊珊终于是‘大彻大悟’了……
  ――秀才遇上兵,哦,不,是女侠遇上小白脸!这,这,这是再有理说不清的呐?!
  遥遥远远幽幽氤氲的烟雨中,却是若有若无的飘摇出了一声轻笑的喟叹……
  “这白珊珊,倒也是洒脱的可人呢……”
  ……
  跟着再是打途中遇上了个正被人追着打着名唤丁五味,自诩‘华佗再世妙手回春’的‘丁半仙’,想着行军也恐医者人手不足,见这人也是个机灵的,顺手救下便是打发去了太尉府上先住着……
  天佑孑然一身,缓缓踱于这六月满城纷飞的烟雨中,人声鼎沸,一步,车水马龙,一步,灯红酒绿,一步,漫天□□,再一步,哀鸿遍野,又一步,遮天蔽日,亦是一步,一步,一步,还是一步……
  天佑缓踱,一垄白衣,行于人世浮华……
  天佑驻足,一声长叹,叹那苍穹迷离……
  看这灰蒙蒙的天,也是该见见天日了呢……
  ……
  章一――【乱世】完

  章4[临安]

  二,临安
  那一年,烟雨六月,江南……
  临安,都城,北门口
  若说这江南六月好风光,不来临安不算懂,别的不说,就单凭临安这作为这现今的王都,这六月的烟雨迷蒙,又岂能输了那其他地儿去?!
  光说那满街撑着花花绿绿油纸伞款款飘过着的各色美女,或掩唇嗤笑或轻移莲步或娉婷而至,一个不留神儿,皆是叫人看呆了去……
  临安的北门,作为那王都的那城门,就是想静,那也是万万静不下来的,若是往日,那绝对就是人潮人海如涌,什么路过行脚的,吆喝卖货的,进城寻亲的,出游采风的……
  城门,无疑是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叠加着的历史的最佳见证……
  可今日,静,很静,不是寂静,也不是宁静,而是静,是真的真正的安静……
  白衣,白袍,玉冠,如玉般的容颜,如玉般的公子……
  “老伯,糖葫芦,来一串!”
  那抖着花白胡子包着长头巾肩扛木架的正仰长脖子往前挤着的行脚老伯这才是回了神儿,回头往后一瞅,难得稳住了脚跟子,这才是看清了人影……
  “公子,糖葫芦一文一串,公子您看是……”
  “一串!一串便可,备着点零嘴儿路上吃食罢!”,那人轻笑着答了。
  清冽而异常好听的声音起,带着那稳重而内敛的磁性,一如这淡淡的江南六月烟雨,不由使得人听迷了去……
  “哎~!”,那老伯也是刻意压低了嗓子,痛痛快快的应了,抬手便是照着肩上扛着的木架子上拔了一串,远远的递了过去,“一文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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