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交错》第25/66页


于是当天下午他就骑着摩托车就沿着刘家坪的公路向刘家坪的农场走去。由于水泥公路只修到刘家坪的村头,而刘家坪的农场又距离刘家坪的村庄有一千多米远。而扁扁这一千米的路程又是一段泥土路,天晴还好,只要一下雨整个路面就尽是泥浆水。即使穿上雨鞋也不好走路。就在两天前,这里正好下了一场大雨,路面还没有风干。戴伦权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一来到这段路上他仍然没减速,自信驾驶技术熟练,只朝着前面放心大胆的行驶,由于前面的车轮突然在泥浆里面滑了一下,摩托车就迅速的失去了平衡,带着他朝路上磨擦而过,搞得满身都是泥浆水。他把摩托车扶起来,狠狠的骂了一句,才又骑着摩托车向农场里走去。来到农场里,他把摩托车停在公路边上,就悄悄地朝着屋里走去。
时刘明祥正在专心致致的用竹子做观音签。观音签一共一百签,他已经完成了八十多签。他用刀子削好一支签后,猛然抬头正好看见戴伦权满身泥浆的站前面 ,他顿时就吓了一大跳,以为是碰见鬼了,惊得连手里拿的刀子都掉到了地上。足足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说:“村长,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搞成这样?”
“有人说你又开始修练那种邪功了?是吗?”戴伦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直接问他说。
“没有!我现在怎么可能还练那种邪功呢?”
“知道就好!练那种邪功是要坐牢的。”戴伦权一边说着一边蹲下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神象,很明显这是一尊观音像而不是李红志的像。心想:看来他是要一心向佛呀!并不是要修练那种邪功嘛,村里的人也真的是,总是这样捕风捉影。但是他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心里耿耿于怀,于是就顺手从刘明祥的签筒里抽一支观音签,来试一下自己今日的运气。没想到,他抽得第六十八签,签文为“修阴功”!哎!怪不得运气如此背,堂堂男子汉竟然抽到了“修阴功”这一签。
他把这支签扔到签筒里,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刘明祥瞟了他一眼,就又开始继续做他的观音签了……
近段时间,太阳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一连下了二十多天雨。天空乌云密布,地上河水暴涨,到处都是一遍湿露露的。山川田野都浸润在一片雨幕之中。抗灾文件已经从镇里发到了村里,还好!刘家坪这一带地势较高,没有发生大的水灾。但是稻田里的禾苗是离不开太阳的,二十多天不见太阳禾苗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活色,从墨青色成了淡绿色。由于雨天不便使用各种农药,稻田里的各种害虫也越来越多了。
这天上午,正下着牛毛细雨。刘启玉就带着斗篷,身上批一张塑料溥膜,左手提着一把锄头,眉头整皱着,在田间转来转去。不远处,刘远山也和他一样扛着一把锄头在田道里打转转。当他们俩转到了同一根田埂上时,刘远山就发牢骚说:“天天都这样下雨把人都愁死了,如果天再不放晴今年的稻谷就要完蛋了。哎!这个天老爷,没办法!”
“稻田里的钻心虫和卷叶?也是越来越多了,你看!这里的禾叶已经卷了一大遍!咋办呢?”
刘远山用脚隔开一棵稻苗,在田里看了一下,说:“是呀!再不打药就真的不行了!”
“可天天下雨怎么打药呀?”刘启玉无可奈何的说。
刘远山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发愁,他知道,下雨天打农药是不行的,药水还没沾到禾叶上就被雨水洗走了。对田里的害虫起不到什么作用,可眼下田里的禾叶都被卷叶虫卷了一大遍,严重的地方有些禾叶己经开始发黄了。照这样下去今年的收成就要大减呀。可天要下雨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等雨一停就马上打药!”刘远山肯定的说。
刘启玉当了一辈子的农民了,他当然知道雨停了才能打药。可是满天的牛毛细雨淋漓不断,天空的雨雾结连不散,这半个多月来没有停过一天,总是时大时小下过不停。就对刘远山说:“这鬼天气,你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放晴。据天气预报说还要下一星期的雨呢。”
“哎!”刘远山又叹了口气就扛着锄头走了。
下午的时候,虽然没有太阳,但雨总算是停了。天空仍然是阴沉沉的,村里的人都希望即使没有太阳能保持这样的天气两三天也是好的,至少在这样的天气里可以打药。只要能打药,田里就能减少害虫的侵害。都知道田里已经快两个多月没有打过农药了,蝗虫,钻心虫和卷叶螟在田间横行霸道。最恼火的就是钻心虫了,钻心虫可以让一棵稻苗颗粒无收。按理说上个月就应该对田里用一次农药。可是村民们还没有来得及对田里用药就没完没了的下起了大雨,一个多月了也没见停歇。
现在,雨虽然停了,可天还阴着。村民们都不想做无用功,都在想着等雨停稳了才打药。可刘启玉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家里本来就欠下了几万元钱的帐,要是田里的收成再不好那他的负担就更重了。农民靠天吃饭,这段时间他天天都在听着F省电视台的天气预报。按天气预报的说法,还要下一个星期的雨。如果田里再等一个星期那么害虫严重的地方就真的是完了。所以不管怎样,他见现在不下雨了,心想如果对一些害虫严重的地方用猛药还是有希望得到收获的。于是他就把家里的几瓶农药全部带上,背着喷雾器就朝着害虫严重的刚狗田走去。
来到刚狗田,他按双倍的份量把农药兑在喷雾器气里。他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打药很可能就是做无用功了,可他没有选择,为了稻田里收获的希望他只能这样做。他正背着喷雾气在大田里打药的时候,村里的很多人也开始扛着锄头到田里来了。阳一梅站在田埂上对他说:“启玉!田里这么大的雨水你也打药吗?”
“再不打药就完了,这里的卷叶虫和蝗虫太厉害了。”刘启玉无耐的说着。
阳一梅在田里转了一下,她也惊讶的发现:她半个月没到田里看,她家的稻田里也被害虫伤了一大片。她又到其它的地方看了看,几乎全村的稻田都是一样的,或多或少的都受了虫灾。
农民一年的口粮都要从田里来,虽然年轻人都到外地打工去了,但是留下的人还是要靠田吃饭呀。都希望年年能得丰收就好。但是现在天灾虫祸双双降临,农民们怎能无动于衷呢。
在刘启玉的带动下,村里的人也开始纷纷背着喷雾器带着农药出门了。农民们没有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付出的汗水白流,没有人能容忍自家的田地颗粒无收被害虫糟蹋。村民们都象刘启玉一样顶着田里厚重的露水在田间喷射农药。刘远山看见全村人都在田里打药,他也背着喷雾器来到了田里。他看着禾叶上厚重的水珠,心生一计,如果把先把禾叶上的水珠打落再喷洒农药,那么效果就要好的多。于是他回到家里拿了一长绳索出来,再叫人拉着两头从田里过两遍,这样田里的水珠就全被绳子赶落了。在这样的天气里,他的这种方法是非常实用的,很快就在全组乃至全村推广开来。
由于刘远山的方法得到了推广,大部分的农民就跟着纷纷行动起来了,没有人愿意再这样眼睁睁干等下去,看着害虫毁灭自己的田野。由于全村人同时对田里使用农药,很快田野里的上空就飘满了沉重的农药味。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但在农药的驱使下田野里的害虫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卷起来的禾叶又开始舒展开了……
看着这样的情景,刘启玉总算是放心了。心想只要过几天太阳就出来,今年仍然还有丰收的希望!










第二十六章穷困境地苦坚持,失意路途走小运 [本章字数:5816 最新更新时间:2012-11-09 20:27: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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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端午节的前一日,陆东市刚刚下了一场大暴雨!毒辣的太阳突然间就躲到厚厚的云层里去了,天气骤然间凉爽了许多。这时在马安镇北沙村的107国道站台边,一台由品城县开往陆东市马安镇的长途汽车突然间就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有几个手提行李包的人从车上相跟着走下车来。其中一人浓眉大眼,头发遮住了耳朵,身穿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腰上系着一条黑色的人造革皮带,脚上穿一双满是灰尘的黑色的老人头皮鞋,手里提着一个天蓝色的牛仔布包,这人从车上一走下来就低着头沿着公路边的人行道慢慢的往北沙大道走去。这不是刘细明吗?是的,他就是刘细明,他现在又从家里出来了。又来到了陆东市马安镇,昨晚上他坐了一夜的车,咋看一眼显得精神有些低落,整个人和以前比起来也憔悴了许多,眼睛里再也没有了那种属于年轻人的锐利的光芒,这可能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在汽车上一夜没有睡好吧!
他在家里呆了快三个月的时间,现在总算又从家里出来了。在这三个月里他所经历过的事情可以说是刻骨铭心的,喜悦与悲痛的一起一落让他终身难忘。特别是他主动的放弃了钟玉叶这个他十分看好的姑娘,他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一丝深深的隐疼。对于他来说他家房子烧了,他日后可以重建,可他看好姑娘走了他日后还能再次遇上吗?命运又一次给他开了个难以承受的玩笑。可命运如此又能怎样,即使你有一千万个不愿意,眼下的处境也只能是认命。
他这次从家里出来,也和上次一样只带了一千元钱。但这次他尽管只从家里带了一千元钱出来也已经不再像前一次那样的慌乱了。毕竟他在这个城市里己经生活了两年多,尽管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三个月,但总的来说这个城市仍然和三个月前一样,在大体上没有什么变化。就现在来说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是熟悉的。闭上眼睛他也能知道这个城市的主要交通路线和各个区域的方位。
现在他提着牛仔包走在北沙大道的公路上。他知道,他当前首先要解决的困难就是要给自己找一个住的地方。只有找到了住的地方他才能暂时的安定下来。
在的他印象中,北沙村是马安镇的一个大村,有好几个大工业区和商业中心都集中在这个村里,周围也是厂房林立交通方便,离人才市场又比较近,这个地方正好方便他找工作。所以他才选择在北沙这个地方先租间房子安定下来,等找到工作了再搬到上班的地方去。
北沙大道他已经走过很多次了,有时是乘公交车,有时是骑自行车。他早就知道在北沙大道的尽头有一遍廉价的住房区。那里的房子都是租给附近工厂里的打工仔住的,虽然房子小,住宿条件也差,但是价钱便宜而且实惠。如果能遇到一个好心的房东老板,到了晚上还能得到一盘蚊香。所以大部分的打工者如果要租房子住,都愿意租住这里的房子。对于这些从农村到城市的广大打工者来说,他们也愿意在这些廉价的住房里安家,居住。他们宁愿住在这些又窄又闷又不通风的房子里也不愿多花几元钱去租住那些装修得豪华而舒适的宾馆。毕竟在外面打工挣钱不容易,能节省就尽量的节省一点。再说,好的地方他们也住不起,只有这样的住宅区才是专门为这些工资低廉的农民工而打造的,在马安镇乃至全国各地只要有工业区的地方就会有这种廉价的住宅区。
现在他刘细明又孤身一人的来到了这个地方,身上又没有带多少钱,光从家里坐车到这里他就已经花了一百八十多元钱的车费了。他从家里带来的一千元就只剩下了八百多元。这仅有的八百多元钱还要支撑到他找到工作,领到工资才行。其中包括他这段时间的所有花费:衣,食,住,行都在这八百元钱里面。他知道他现在虽然拥了有一技之长,但要想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也是不容易的。现在搞机械行业的人才比跑驴的还多,他清楚的记得两年前他在人才市场上找工作的情景,一个岗位就有一大群人围着面试。就业形势十分严峻,他不知道这次要多久才能找到工作。他的内心十分迷惘,一点把握都没有。
北沙大道有二千多米长,如果是几个月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决定乘坐公交车。可现不行了,他不想再花这些能节省下来的钱。虽然乘坐一次公交车只须二元钱的车费,但目前来说就是这两元钱他也舍不得随便花去,也许这两元钱能在关键的时候解决他的大问题。再说,在没有找到工作之前,他的钱花了一分也就少了分。钱越少他面临的压力也就会越大,这几月他已经在家里借钱借怕了,也尝尽了那种向人家借钱的屈辱。这次他决定无论如何也不再跟村里的人借钱了,他宁愿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受点屈辱,也不愿再去人家面前低声下气的借钱,受人家的冷眼和朝笑。
他沿着北沙大道走了半个多钟头就来到了这片廉价的住宅区。这一片都是三层或四层的小楼房,对面是一片工业区,有很多工厂。这里的房子光看外表和那些大酒店大宾馆差不多,但里面却是天壤之别。大宾馆里面装修的豪华舒适,而这里的房子里面却像个蜂窝似的,里面的房间又多又小又密集,基本上每个房间里的空间被一张床就占了四分之三的地方。房主为了多挣钱节约成本,房间与房间之间只用一块刷了白漆的木板隔着,卫生间大家共用。也就是这么个地方却成了打者的天堂,每逢节假日这里的房间都全部住满。
这也是由当前的社会环境所造成的,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天海等沿海城市的经济飞速发展,成遍的工业区和经济中心如雨后春笋般的建立,对人力资源的需求也迅速膨胀,自然就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来这里工作。而内地的人口却由于六七十年代没有计划生育的限制,人口暴涨,有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地少人多的局面,这样农村里就剩余了大量的劳动力。这些剩余的劳动力为了挣钱谋生就必然向着沿海一带工业城市里流动。这样一来,农村里的人就大量的涌入了城市。但是这些从农村里来到城市的人基本上都是工资低廉,一年到头都挣不到什么钱的。但是,这些农村人尽管在城市里挣不到什么钱,他们也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也要和亲人团聚,也要夫妻同居,还要聚会。自然而然的就少不了要租房子。因此自然而然的他们就选择了这些廉价的出租屋。
刘细明走完北沙大道就来到了这一片廉价的住房区,他远远的看见对面的一家出租屋前的广告牌上写着:“经济房八元,单人房十元,电视房十五元”。于是他就提着他的牛仔包来到这座出租屋的老板这里,向老板打问道:“老板!这里还有房间出租吗?”
“有!有二十元一间的,十八元一间的,还有十五元一间的。你要哪种?”房东老板看着他说。
“你这不是写着电视房十五元,单人房十元,经济房八元吗?怎样现在全都涨价了?”刘细明不解的问。
“哈呀!现在是过端午节,你不知道吗?这两天厂里全都放假了,租房子的人太多!我们这里还是涨得少的,有些地方的出租屋差不多就翻了一翻。怎么样?你现在租不租?晚了连空房间都没有了。”房东老板不耐烦的解释说!
刘细明知道实际上这些房东老板也都是在外地做生意的农村人,由于平时生意难做,挣不到多少钱!他们也要靠着厂里放假或过年过节的人流高峰期和大消费周来大挣一笔。
刘细明听老板这样说,知道老板讲的也是实情,就接着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恢复原价?”
“过完端午节就按平时的价钱了,涨价也就是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
刘细明一听,心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家里过了端午节再出来呢,省得花这些冤枉钱。可现已经出来了,又能怎样!想来想去他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但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想让老板给他一点实惠,就说:“我在这里不止住两三天,如果你按平时的价钱把房子租给我,我打算在你这里住半个月怎样?”
房东老板考虑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老板不答应他也没有办法,不管房东老板答不答应他都要在这里住上半个月,因为他早就知道,在马安镇来说,这个地方的出租屋已经是最便宜的了,除此之外再也走不到更便宜的出租屋了。于是他就在这里租了一间八元钱一天的最廉价经济房,连押金一起给老板付了二百元。这样一来他身上就只剩下六百多元了。可能是因为钱的原因,他心里也莫名其妙的有点担心起来!
他来到这间巴掌大的房间里,把牛仔包扔在一边,倒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因为昨晚在汽车上他基本上没有怎么睡过,坐了一夜的车,他确实是累了。他这一觉就睡到下午四点多钟才醒来。下午醒来后他才记起今天一天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呢,肚子已经饿得不行。可摸摸口袋,钱己经不多了。他的工作却还没有任何着落。思来想去,他为了省点钱还是决定先不去餐厅里吃饭,只是到市场上用饭盒买了一个四元钱的炒米粉和一瓶一元钱的矿泉水就回到了租房里。他先把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小口,接着就把这个炒米粉大口大口的往嘴塞。刚吃了几口,他突然觉得人活这一辈子真是不容易,不说其它的,就是想解决自己的生活问题也要努力才行……
端午节这天,人人都在吃大餐的时候,他刘细明却在这间巴掌大的房间里呼呼大睡,直到上午十点钟他才醒来。这一觉他就破天荒的睡了十四个小时,醒来以后他就觉得精神百倍了。他先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清理好,然后换了件衣服就去市场上吃东西去了。虽然今天是传统的端午节,按理说人人都应该大吃一顿。可他不敢这么做,仍然和昨天一样只买了一份四元钱的炒米粉和一瓶一元钱的矿泉水,这就算是他的午餐了。他知道他目前只能吃这些,要想吃大餐,还得等到有了工作才行。
一想起找工作的事,他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愁怅。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买个自行车比较方便。毕竟他在外面两年多,已经习惯骑自行车了,再说在镇内找工作骑自行车比乘坐公交车更方便一些。乘公交车虽然不贵,但次数多了也是一笔钱,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买个自行车。新的买不起二手的也行。于是他就来到市场上卖二手自行车的店铺里,把店铺里的一堆旧自行车全部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一台是合适的。要么太旧,要么价钱太贵,反正是没有中意的。
可眼下为了方便找工作,他是迫切的需要一台自行车呀,只要能买到一台中意的自行车,他宁愿每天少吃一餐饭都行。他正打算再去其它的地方看时,突然一个年轻的后生就推着一辆很新的自行车过来叫卖。他走过去一看,哈呀!多好的车,上海凤凰牌的自行车。他知道这种车经久耐用,又不易坏,卖一辆这样的新自行车少说也要三百多元。
只听见这个年轻的后生对收旧单车的老板说:“我这个车要卖,你出多少钱。”
老板走过去看了一下说:“八十元!”
刘细明一听大吃一惊,这么好的车怎么才八十元呢,这不是明摆着啃人吗?这老板真是会做生意!
年轻的后生听老板说八十元,脸色也立马就变了,说:“这么好的车怎么才八十元呢?这种车买新的可是要三百多!”
“那你要多少钱才肯卖?”店老板接着又问。
“最少一百五十元,怎样?你把我这车转个手,卖一百八十元是不成问题的。”
“太贵了!我买下来再转手卖出去也挣不了多少钱,最多一百元,如果这个价钱谈不成那就算了。”
虽然店老板这样说但年轻的后生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一只脚跨在车上,另一只脚踩在地上,似乎在等着老板改变主意。
刘细明在一旁看见这个年轻的后生这样一副架势,心想:看来这个年轻的后生提出的价钱还有商量的余地,如果这车能用一百二三十元卖下来那就太值了。本来他最初的动机是想花个五六十元卖个旧车骑几天就算了,可现在碰上了一桩这么划算的买卖他就把心一横,决定最高花一百三十元把这车卖下来。于是他就对年轻后生说:“你这车要卖吗?”
“是的!”年轻后生看着他说!
“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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