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皇上独宠妃》第56/84页


我更加不愿同坐了,出门郊游还得受他约束,自顾自立了起来,他又重重一拉,冷声道:“好好坐好了,别自以为是。”
马车奔驰了起来,身体前倾摔了个四脚朝天,四阿哥抿着嘴笑,拉起一脸苦像地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就是你了。”
摸摸痛处,靠在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颠簸我脑袋就开始犯晕,手紧紧地抓住小窗帘,进入了梦乡。听到十三的唤声,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一骨碌坐了起来,居然像孩子一样被四阿哥抱在怀里,悔啊,我怎么这么不知羞啊?
他叹口气道:“还是睡着的时候好,一醒来就像浑身长了刺,拿你没办法。”
我羞愧万分,掀开帘子就往下跳,结果积雪太厚,脚一扭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四阿哥赶紧上前扶我,十三也上来探视,我试走了一下还是疼,四阿哥二话没说,抱起我就往里走,到了庄子里拿来药酒帮我搓试。
四阿哥竟然为我做这些,让我跌破眼镜的同时,又是深深地感动,他抬头柔声道:“很疼?”
我慢慢地扭了扭,皱起了眉,他在我腿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笑骂道:“你个折磨人的冤家。”
十三带着几个人打野味去了,窗外一片雾松,前面小屋边上白雪间竟有点点红色,一树红梅临寒独自开。让庄子里的人找来狗拉的雪橇,四阿哥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坐在雪橇上看着茫茫雪地,还有被积雪降过后,更上墨绿的松柏,脱口道:“胤?,我唱曲给你听。”四阿哥欣喜地笑道:“洗耳恭听!”
我不知何时挽着他的手臂,脸都丢到太平洋了,心想看在他刚才屈尊为我揉脚的份上,就破回例吧!张天双臂,大声的唱道:穿过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飞奔过田野,我们欢笑又歌唱;马儿铃声响,铃儿心快畅,我们今天滑雪都欢乐,把滑雪歌儿唱,叮当叮当铃儿响铃当,我们今天多快乐坐在雪橇上啊,叮当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今天多快乐坐在雪橇上。
四阿哥受到我的感染,一改平时的严肃,宠溺地看着我,打着拍。他折了几枝还带着残雪的红梅,递给了我,突然觉得此情此景就是我一生所追求地,愣愣地望着他。
他帮我拍拍身上溅着的雪尘,我回神,闻了闻红梅,淡淡的清香,一种冷傲地芳纯。四阿哥温柔的眼神让我懊悔,天,我竟有点心动,竟无法拒绝他的好。
回来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是偶尔相视一笑。回到屋里把梅花插在瓶里,整个房间似都鲜活了许多。脚都冻麻了,赶紧爬到坑上,见他坐在坑沿上扭脖子抬手,随口道:“四爷,你躺炕上,我帮你按几下吧。”
像似怕我反悔,脸含笑意快卧在坑上。用现代的技术轻敲几下,他竟睡着了。忙找来被褥给他盖上,帮着翻了个身。皇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更何况想做个出色的皇子。心里真有点过意不去,这么累还跟着来。
喜薇跟十三一回来,就兴奋拉着我的手细说如何抓兔子,又让我悔地肠都青了,竟错过如此良机。
中午我下厨掌勺,就地取材做了十来个菜。十三竖着拇指,赞道:“雨泪除了言行,基本可以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喜薇一脸羡慕,我却不以为然,可不觉得他在夸我,撅起嘴质问道:“我那里言行不对了?不就少了点奴味吗?十三爷要是现在就放我自由,我一定就没有缺点了。”
十三嘴里咬着小菜,一本正经地道:“很有自知之明啊,不过爷喜欢你这种豪爽的个性。”“那咱就为有缘相逢,同是豪爽人干杯。”
四阿哥不知在想什么,始终无动于衷,淡淡地表情,我轻摇了摇他的手臂,怀疑似地盯着他道“四爷,自认自已是小气人吗?”
他似如梦初醒,朝我瞪了一眼,举杯对饮。回到城里天已漆黑,街头到处彩灯高挂,古代的元宵节原来这般热闹。老百姓人人手里提着灯,形态各异,可我不喜这种人挤人的场景,只是拉开帘子看看。
十三与喜薇则钻到人堆里去了,我与四阿哥静静坐着。他转过我的身,柔声道:“你要是天天如此,那有多好!”

他索性推开我,自顾自往里走,如入无人之地,我只好跺脚跟进。我的帐篷里虽无特别之处,但被我从外面搬进了好些花草,有现代温室花铺的感觉。九阿哥一进来,就欣喜地看了我一眼,既是客,自然要泡茶给他。
“果然没来错地方,与众不同。”他喝了口茶,环顾一周,凑上脸来。
我忙用手帕了挡挡他的视线道:“九爷,注意距离,主仆有别。”
他更来劲了,微蹲下来与我平视,死盯着我看,看得我一脸尴尬,想着越退指不定这位爷还以为我像她女人佯装矜持,跟他调情呢?索性抬起头直视他道:“距离产生美感,连这个都不懂。”
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说得有理。”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毫无要走的意思。又不能直截了当地赶他走,一时没辙,拾抖起花来。想着他无趣了总会走的,不想他反而手枕着头,躺了下来。见他眯起了眼,我心里一阵慌乱,万一别人闯进来,算怎么回事啊?上前轻推他催道:“九爷,你回自己屋睡吧!”
他猛地睁开眼,柔声道:“爷就喜欢你这里,怎么想赶我?”
都他妈是大爷,心里气极脸上还得挂着笑。帐篷里本来就随地而坐,我这会儿倒像跪在他面前。最后无耐只好找了个借口道:“福晋找我有事,那我先走了。”
他还是纹丝不动,我抿着嘴,忍着气立了起来,手被他用力一拉,重心不稳倒在他的胸口,还不及思索,被他挟制住,脸涨地通红,也顾不得其他,怒道:“你放开我。”
他美目风情万种,让我有点恍惚,好似自己是被女人揉在怀里。细长而反翘的睫毛,多之一根则多,少之一根竟少。他轻声道:“爷……爷真的喜欢你,你就不能对爷好点?”
厚重的男音才让我醒过神来,惊得大脑一片空白,我与他没多大接触,反而是被他痛打了一顿,有没有搞错啊,怎就成这样了?脑中一片混乱。心里把自己大骂了一通:“傻瓜,还想个屁,还不快起来。”苦着脸求饶道:“九爷,你先把我放开,我们好好谈。”
他见我态度好转,扶正我欣喜道:“你说,只要你喜欢,爷都给你办到。”
我尴尬地苦笑了一下,顺势离开了他,认真地道:“奴婢谢九爷看得起奴婢,不过奴婢只当九爷是朋友,不敢有任何想法。”
他的脸越来越暗,怒道:“老十三就值你这样死守,爷哪点比不了他。”
我忙反驳道:“不是的,跟十三爷没有关系。”结果我的话越描越黑,他怒不可竭地立起来愤愤然道:“老十三……”
看着被他摔得前后恍动的布帘,我颓废地愣在当场,心里直觉地惊恐,这个九阿哥不会找十三打架吧,十三也太冤了。一定要告诉十三真像,不然被别人暗算了,还蒙在鼓里。颠撞着起来,心里想着事,不顾一切往外冲,结果在出口与人撞了个满怀,额头撞得生疼。正想破口大骂,看见四阿哥也揉着下额走了进来,大声责备道:“你这是去哪儿啊?多大的人了,还横冲直撞。”
本来心里本就窝着火,被他一埋怨,眼泪没来由得挂了下来。他一惊,上前抬起我脸,端详了片刻,柔声道:“撞疼了?”
索性抱着他哭了起来,也不知怎的,心里觉得异常委屈与惭愧。他被我哭得一筹莫展,只好由着我的性子。我发泄了一通,才擦擦眼泪离开了他。他拉我一起坐下,轻问道:“这几天没理你,生气了?”
我摇摇头,他扶我坐正,追问道:“那是何事,快告诉我,你说呀,你要急死我不成?”
我欲言又止,这叫我怎么说啊?若是说了倒是有无事生非、离间他们兄弟的嫌疑,说不定康熙知道了,无法容我。思忖再三还是不能说,带着泪花笑道:“刚才看见一条大青虫吓得。”
他舒展眉头,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戏谑道:“还以为什么大不了事,羞不羞,多大的人了。”
他的眼里竟一丝父亲般的慈爱,我抱着在他耳际轻叫了声:“阿玛。”

“姐姐,朵朵睡了吗?”芬儿轻轻地推门而入,看了看我怀里的小丫头,顺手摸了一把她的小脸,轻笑道:“姐姐,你说四爷若是在大街上见了她,会不会停步来问?”
我笑着嘟嘴道:“去,她是我的女儿,跟他没关系。”
芬儿转而面色凝重,欲言又止道:“小姐,听说,十三爷病得很重,有段时间都不能走动了呢?”
我不由得惊问道:“消息可靠吗?”其实我是明知顾问,小说里不就是如此写的嘛。我叹了口气,轻声道:“芬儿你先出去,让我好好想想。”
芬儿退出了房,把朵朵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看着睡梦中还微笑的脸庞,泪却顺着我的脸滴落而下。一转眼的功夫,朵朵都五岁了,看着她酷似四阿哥的小脸,几年来的坚强,一下决了堤。转身抽泣起来,这么多年了,身上还是被那根情绳困绑着,爱恨交加。
“额娘,你哭了?”幼稚的声音传来,我忙擦了擦泪,转身笑道:“额娘没哭,你醒了!”
她却皱着小眉,坐起移到我面前,嘟着小嘴道:“额娘撒谎,明明成兔眼睛了。”说完用小手轻轻地拍拍我的背,安慰道:“额娘别怕,朵朵会保护你的,我们是天下无敌母女啊!”
看着她粉嫩的小脸,却似四阿哥的神情,轻笑道:“知道了。”
这丫头成了名附其实的鬼精灵,大概跟我的教育有关,给她灌输的全是三百年后的大道理,拿芬儿她们的话来说,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而且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加上朵朵遗传了爱新觉罗家族的好基因,接受能力特别的快,二岁就能咿咿呀呀地跟着我学唱歌。见了生人从不害羞,加上嘴又甜,庄里没有人不喜欢她的。
一晃五岁了,能歌善舞,还时不时能说上几句洋文,这几月也正琢磨着,带她出庄到外面见见世面。如今十三病重,与情与理我都该去探望,也许该是出山的时候了,四阿哥也该放了我了吧!
“朵朵,你想不想见自己的阿玛?”试探着问她,想起曾经哭着要父亲,气恼下,一顿责罚的场景,心里悔疚万分。长长的睫毛突闪了一下,黑色的眸子探究地看着我,笑问道:“额娘,真的可以吗?”
转而又神色黯然,低头轻声道:“如果额娘不高兴,朵朵也不想了,世上只有额娘好!”这丫头还知道安慰起我来了,我笑着道:“好了,明儿咱们就去,快去叫几个小姨来。”
我的话刚落,她笑着从床上蹦了起来,一转眼就奔出了房。五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四阿哥也曾到山庄查找,被我躲过了。秦林的弟弟秦云如今也在客栈做事,常回庄来汇报消息。
芬儿年纪最大,两年前嫁给了秦云为妻,园儿与满儿都嫁给了山庄的小伙为妻,前个月才一起办的喜事。且我有言在先,不许纳妾,也算是有个好归宿。朵朵与三人一起走了进来,芬儿开口道:“姐姐,可想好了?”
我深吸了口气,吩咐道:“想好了,不过芬儿跟我一起进城,反正秦云也在城里。园儿与满儿就不要回了,帮着把山庄打理好,你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自与其他人不同。”她们都应了声,帮我收拾起东西来,朵朵兴奋的像只小猴子窜来窜去。
第二日离开了久居五年之久山庄,正是三月天,回头一望,桃花在风中飞舞,青山依依,树木苍翠,早把庄子掩映其中。“额娘,我阿玛长的怎么样?”
被她一问,到是想起,在名义上她还是十三的女儿,笑答道:“你阿玛长的英俊潇洒,被人称为侠王,见了就知道了。”她笑着大声道:“那我就是侠女,我也会舞剑啊,我要跟阿玛比试比试!芬姨你厉害还是我阿玛厉害?”
芬儿笑着大声道:“朵朵,就你哪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侠女,别把姨的脸都丢光了。”
朵朵涨红了小脸,扑到我怀里大声的回道:“等我长大了,就是那小龙女。”
我笑着拧了一把她的脸,也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小龙女,她那可恨的老子,过不了几年就真的褪化成龙了。扶正她一本正经的道:“额娘有言在先,见了谁都要有礼,不要像个没见识的孩子。”
“额娘,您又开始了,朵朵早烂熟于心了。”就怕这小丫头,童言无忌,得理不饶人。
到进了城门,朵朵掀开小帘,一脸好奇,就连路边卖泥人的,都指着大嚷起来,我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小刘姥姥进大观园。于是朝芬儿道:“咱们先回花房吧!”
车在门口停了下来,我心绪久久未平,朵朵不耐烦的拉着我下车。芬儿敲了敲门,赵力伸出了半个脑袋,见到我们傻愣了在哪儿,芬儿敲了敲他的头,才惊喜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边开门,边朝里边大声嚷道:“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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