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的1957》第2/72页


高家坳是个被群山包围的村庄,出口在村东,那还有条溪水从山顶流下来。二大爷考察了几天后,决定就在村东头做窝了。这个窝就是窑洞,这里的地势做不了窑洞群,甚至不好做大一点的窑洞,但是二大爷要求不高,能把冬天对付过去就行。
挑了个离村子最近的地方,二大爷就开挖了,因为不准备做大,所以也没太多讲究,只要别整塌了就成。
每天早上二大爷在旧屋子里做上一锅十个窝头,烧上一罐子水,自己吃三个带两个就出门去挖洞了。晚上回来窝头和热水都会自动消失不见,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剩下点水喝,不用说,这做好事不留名的红领巾还是高大峰同学。高大峰是很老实的,他把家里翻遍了也没找到二大爷把粮食都藏哪儿去了,不过既然每天都能从这找到吃的,那就先这样吧,他也省点事儿不是?
二大爷每天很忙碌,山下挖窑洞,河边挖石头,林子里挖陷阱,总之就是一个挖字,时间就是金钱啊,朋友。窑洞只挖了十天就好了,但是二大爷决定不亏着自己,所以他还要垒个火炕,因此平整洞壁、做灶台和火炕倒是花了快一个月时间。这期间除了村长过来看过,就没人给他搭把手,二大爷没啥怨言,自己家祖宗霍霍的少了?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堆在洞口的鹅卵石变多了,二大爷看着石头有点蒙,最后喃喃到“记吃不记打”。
这天林子里的陷阱抓到只半大的野猪,二大爷寻思了下,决定进城去一趟。他们村太偏,平时买卖东西都要走几里地去张柏村的供销社,二大爷现在有个不老实的灵魂,自然看不上供销社那点收购价。他先去林子里整了个大背篓,编啊捆啊,那劲费的都快赶上打狼了。然后把野猪装进去还顺带了点山核桃之类的野果子,再把野草塞进边角余缝,最后盖上盖子,蹲下身一使劲,就背着篓子起了身。
虽然村里有牛车,不过二大爷摸了摸鼻子,没去挑战自己那充满差评的历史记录,还是认命的坐上了11路私家车,迈着自己的两条腿出村了。这一走就是六个小时,他倒是还好,不过那远远跟着他的高大峰差点没累死过去。高大峰人小胆子也不大,最后还是没跟下去,只在回村的路边找了个土堆,靠着喘气。
二大爷一进城,就凭那出色的狗鼻子发现了几家馆子。这时候的馆子还没有开始公有制,生意有好有赖全凭手艺。二大爷转了一遍之后,找上了其中一家,这家菜色明显要高档点,桌椅也收拾的干净整齐。
二大爷没进正门,绕到后窗那,对着里面的厨子说:“大师傅,要活蹦乱跳的小野猪吗?”二大爷抓的这野猪没受多大伤,就是累脱力了,半大不小的,肉质很好。厨子一看不错,说了个价,比供销社那是高不老少,二大爷也不纠缠,两厢一称重交钱,就完事了。厨子觉着二大爷爽快,让他以后有了野味还来,二大爷点头应了。
手里有了钱,二大爷也不多逛,直奔刚才就看好的店去了。旧棉衣买了大小两套,粗布买了半匹够做一大两小共三套衣服。鞋子两双,盐半斤,其他都换了粮食。铺盖没有旧的,新的又不够钱买,下次有钱了再来吧,二大爷就这样打道回府了。
回了村,也不着家,直接去了村长家,把粗布留下托村长老婆给找人做三套衣服,料子有富余的就算手工钱了。接着回了自家狗窝,把鞋子棉衣分了下,小的那份也不知怎么就买了,自己穿不了只好扔一边去便宜狗了(高大峰用死鱼眼看他爹)。
又过了几天,二大爷用野味换了两床铺盖回来,至此高大峰终于这辈子第一次有了自己的被窝,为此特意在大冷天把自己脱精光在村头小溪里仔仔细细洗了两个钟头。
一个半月后,二大爷的窑洞终于竣工了,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他忍不住叹了一句“朕心甚慰!”他在洞里来回来去走了几遍,一时兴起还跳了两步,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啊,不知道是他这俩月长肉了还是窑洞本就是个豆腐渣工程,只听轰隆一声,二大爷消失在了一片尘土里。

☆、第3章

二大爷这个气啊,他nn的,挖个窑洞光想着把洞壁洞顶做扎实就行了,谁能想到地面竟然是个豆腐渣呢,随便跳一下,就成坑了,还他妹的是个这么大的坑,爬都爬不出去。
还好二大爷手里还抓着锹,挖了两个踩脚的小窝,三下两把爬上去了。这一上去再回头看那土坑就看出点问题了。这坑底不是土,是砖啊。二大爷眼珠转了转,出窑洞看了看四周,没人。又下到坑底,用锹顺着砖头扑的路挖了挖,通了!一股霉味扑面,二大爷连忙闭气爬出坑底。
没有再急着下坑,二大爷没事人似得抗着锹回村里的老房子去了。进了屋,也不着急,洗了洗手脸,开始蒸窝头,现在能在窝头里放点盐,算是改善伙食了。今天蒸的多点,蒸完又烧水,摊凉了灌进自制的竹水壶里。扎了三个火把,抹上林子里得来的松脂,二大爷不知想到了什么,念了句“黑驴蹄子”,扑哧笑出声来,以他那形象现在这抿嘴一乐,谁见着都能膈应半天。
夜深人静,高大峰已经在墙角处自己的被窝里睡得打呼了,二大爷却悄无声息的爬起来,拿好东西去了村东的窑洞。
窑洞里没有留下外人的痕迹,二大爷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后,才点了火把下到坑底。坑底似乎是个通道,两头挖了下,都是通的,黑乎乎也不知道通哪里。
二大爷粗神经再次登场,点了火把,拿了锹随便挑了个方向就走了进去。走着走着,二大爷就发现,他在朝下走,路面向下倾斜延伸着。约莫走了二十来分钟,路消失了。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开阔的地下空间,数根用来支撑的巨大石柱至少都有个六层楼高,不知哪儿吹来的风带着一股潮气。中间是个广场,半个足球场大小。广场中间一座唐代风格的木质建筑,简洁流畅古朴大方。广场周围还有许多巷道通向黑暗中的四面八方。
二大爷举着火把看了会,寻思着“应该不是兵马俑啥的吧,那不是在临潼吗?这看着也不像啊,好家伙这规模也不小啊,赶紧看看去。”
他还真没考虑过有个什么机关□□的,这是傻人有傻福吗?这有点像山西广仁王庙结构的建筑不知历经了多少年代,竟然保持的挺好,上了不知道什么油还是漆的门窗比村长家都齐整。
二大爷进去以后,大致看了下,还真是像个庙,一个大堂,里面有尊石雕人像,人像左边有块刻字石碑,人像前面有几层牌位,牌位前还有几个空碗,估计是曾经放祭品用的。正堂两边都有侧室,里面有一些条案椅榻。二大爷回到大堂,仔细辨认石碑和那些牌位。越看越觉得世界真奇妙,这竟然是唐朝末期某个高姓的家族为了避乱,在地下修建的家族避难所,他们在这地下足足呆了近百年,最后也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灭绝了。
石像上的人似乎是他们族中非常牛x的一位,以一己之力保障了族人五、六十年的吃穿用度,让他们丝毫无损的甚至还颇为富裕的度过了最危险最混乱的时期,他去世以后被子孙雕以石像用来纪念。
二大爷对着石像拜了拜,毕竟他也姓高啊,搞不好真的是自己祖宗啊。拜完以后,二大爷发挥了熊孩子的旅游特长,到处乱转,连祖宗石像的背后也不放过。
得,还真让他发现了问题。他妹的,哪个混球来过这里,还在柱子上刻了汉语拼音的“老子到此一游”。二大爷正对这没有素质的游客进行痛心疾首的批判,忽然一愣,我了个大擦,现在这年代还没有开始使用拼音吧,他记得自己上小学时买了字典,他爹高大峰还说他们用不了这个拼音查字,他们用的都是那种汉字部首类的注音符号。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咳,这行拼音是怎么来的呢?二大爷的好奇心被吊的天高,上窜下跳的想解决这个震惊世界的谜题。
黄天不负二大爷,在石像的屁股底下两脚之间有一条很窄的缝隙,二大爷在里面勾出来一本薄薄的书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有才之士弄了这么猥琐的一个位置放书,也只有纯洁天真的二大爷才能发现。
打开一看,好家伙,全拼音书写。二大爷像唱美声一样,“一、姨、椅、意”的念了好半天,才算整明白。原来有个家伙在二零零零年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唐朝,这哥们一开始意气风发想整把大的,可惜被人利用完后当了个垫背的,颠沛流离了半生才有了安身之地,害过他的后来也没落着好,不是死就是病死,嗯,都死了。他也从此熄了那些争锋的念头,只想安稳度日。然而他知道要不了二十年,就会烽烟四起,战乱频繁。于是他就发动了一切力量修了这么个避难所,后来迁来的不止家族中人,不少好友也携家带口的躲了进来。
本来事情到这里也只是一般的传奇,谁知道,这个牛人竟然写着他其实是凭借一个神碗才保得这近万人避世而居了五十多年,到他即将吹灯拔蜡的时候,发现族中无人能够继承使用,于是特意叮嘱他们将这本书还有那神碗放在祠堂中,族中之人满了十八的都需要在这祠堂中独自度过一天一夜,才算是正式成人,才能婚配。
二大爷估计这个拼音达人是看不惯古代早婚早育,才在找神物继承人的同时顺便整了个这样的族规。现在被二大爷拿在手里的这个缺了口的破碗就是传说中的神碗。
书中还附有神物使用说明书,也是够贴心的。书里说牛人自己发现的功能有二,最开始发现的是,此碗能储物,容积为大约50米x50米x50米,125000立方米,且能保鲜,活人进去了会昏睡,但没别的伤害,出来以后也会立刻醒来。使用的时候只要一手持碗,眼睛盯着距离自己不超过50米的东西,心中默念“装进去”,就能把你所看的东西装进去。
后来牛人无意中发现了另外一个功能,也正是这个功能让他有底气养活近万人。
这第二个功能,就是持碗时,心中想着从何人那里弄东西来,眼睛盯着要复制的东西(不能是活物),默念“多多的来”,复制就开始了,若是再默念一次“够够的了”,复制就结束了。至于你心里想的那些人,每次都会为你的复制强行付出代价,最开始是从钱财外物,然后就是活力又或者说是健康,最后就是寿命,一旦这些都消耗光了,复制过程也会自动停下来。
二大爷看到这里,忍不住心惊,这东西要真能如此,简直就是谋财害命第一流的工具啊。难怪那些害过牛人的家伙都嗝屁了,也亏得这么多年无人能用,不然万一落到哪个稍微阴暗点的人手里,那不是想杀谁杀谁,比如要是落到高大峰手里那肯定是要出大乱啊。不过接下来看到的内容算是平复了二大爷的担忧,原来这个碗在认主时,只有两世为人且有功德护体的魂魄才能成功,也难怪牛人的子孙族人都无一能用。
二大爷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蹭了蹭脏手,开始按着书上说的方法试试自己能不能驱使神物。这个过程说出来有些尴尬,二大爷希望大家不要外传。只见二大爷头顶破碗,两手举在胸前,做小朋友捧脸状,然后一个马步下蹲,接着大喊一声“我要进去!”
结果二大爷带着碗就噌的一下消失了,只留下千年的祠堂静静立在黑暗中。(全文完,那是不可能的)
此刻二大爷并没有玩完,他就身处在那个50x50x50的空间里,这空间里能进来还不昏睡的活物只有碗主人一个。
空间中一眼望去清洁溜溜,估计那些吃用之物都被上一个主人临终前取出来交给了后人。此时还剩下的,只有五个箱子。二大爷飘飘忽忽的来到箱子跟前,一个箱子上写着“解燃眉之急,用时谨慎,用后归还”,打开一看里面有金银玉器珍珠首饰,都是些硬通货,金银有整块有零碎的,算是考虑很周全了。二大爷对这箱没啥兴趣,现在要把这些拿出去换钱,搞不好就要倒大霉,还是别惹那个骚了。
他几步来到第二个箱子跟前,箱子上写着“现在不值钱,自有值钱时”,打开一看,二大爷就乐了。里面有将近二十把唐刀,这可是个好东西,二大爷就差抱着亲两口了。除了唐刀还有不少日常用的瓷器,款式都很普通,就是颜色比较奇怪,都是一种怪怪的绿豆面的颜色,似乎是电视里提到过的什么密瓷,反正二大爷是没那根筋,认不得它们。
再来到第三个箱子旁,上面写着“既然都是被抢的命,不如落在我手里”,打开一看几乎全是后世外国博物馆里的中国文物,什么隋朝的菩萨像、唐代的佛造像、商周的青铜器,还有不少唐朝和唐以前的字画。
不过最让二大爷吃惊的是第四个箱子,这箱子比其他箱子加一起都大的多,箱子上只有两个字“敦煌”。这里面竟然放着大量的佛经和敦煌壁画风格的画作。仔细看了下,最上面还附有高家牛人留下的一张纸,上面写明,敦煌里有价值的佛经都在这里了,至于剩下的那些,都是有错漏的誊抄本,而唐朝以后再放进去的佛经,那他就无能为力了。至于画作,是牛人请唐朝有名的壁画匠人和一些不太在乎什么贵贱之分的文人墨客,共同创作出来的。纸上的自然就是原版画作,然后再照着它们将其中一部分画到墙壁上去。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把壁画切下来保存,主要是牛人担心神碗后继无人,那么这些文物就永无见光之日了。佛像佛经那些都还有同时代的替代品存世,损失不大,但敦煌壁画无可替代,若消失在他手里实在是很可惜。
二大爷想到后来出现在英国、日本、美国、俄罗斯博物馆里的那些敦煌文物,只像对着牛人大喊一声“壮士,请受我一拜!”
感动之后,二大爷来到第五个箱子跟前,只见箱子上写着很美丽的四个大字,“留给你的”。

☆、第4章

二大爷看着“留给你的”这四个字美的冒泡,心想,牛人还真神了,知道我要来,特意留下了好宝贝给我不成?顿时乐颠颠的打开一看,靠,竟然是空的!
哦,不能算完全空的,还有一张纸片孤零零呆在箱底。二大爷抓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我一直不知道为何我能拥有这个神碗,但我想无论如何不能白白辜负这份能力。如今,我已经完成了我的责任,希望下一位主人能尽你所能抹平那些遗憾,挽回那些损失,获得更好的未来,祝你成功。”
二大爷攥着纸片,愣了好一会,低声嘟囔了一句“这才是操了上千年的心啊”。把箱子关好,二大爷闪身出了碗内空间。
一下子多了这么个离奇的破碗,二大爷心里乱糟糟的,本来自己的两辈子恩怨还没解决,突然又来了这么个玩意,貌似不做点什么好事的话,搞不好还要遭雷劈啊。
二大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决定还是先吃俩窝窝头喝点温开水好了。
等到二大爷再次爬出坑底,重见天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他在下面又花了五个多小时把整个地下避难所都逛了一遍,这才重回地面。下面的那些房子都保存的很好,比现在村里的都好多了,还带有铁匠铺、药铺、粮仓之类的建筑。只是看的出来,衣物粮食钱财什么的都被最后一批人收拾干净了,就连菜刀锄头都一个不留。
二大爷不打算把这避难所告诉别人,现在又没发生什么战乱,没那个必要。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把坑道另外一头通向哪里搞清楚先。走出窑洞观察了下四周,没什么反常现象,连神出鬼没的忍者高大峰也不在跟前。二大爷又下了坑道,点起了新做的火把朝另外一头摸去。
这一趟就走的时间有点长,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走到了头,二大爷探头一看,嘿,这他妹的是哪儿啊?这通道的出口是一口废井。二大爷使出荒野求生中贝爷常用的夹缝攀岩技术,背靠井壁,曲起右脚蹬住身后的井壁,伸直左脚蹬住对面的井壁,手脚用力,噌噌噌,爬出了井口(感觉怎么像贞子快要出场了)。
站起身来,二大爷四下一打量,好嘛,这不是村南光雾山的另一面吗,和村子整整隔了座山啊。井边还有几座土房子的遗迹,看来当初这个出口还是有人放哨的,嗯,算是挺安全的了。只不过这里现在是彻底荒废了,除了渣就是土,二大爷没兴趣游览古迹,一猫腰,噌噌噌,又下了井。
再回到窑洞时,就到了中午该吃饭的点了。二大爷半夜就开始辛勤劳动,虽然中间吃了二个窝头,现在肚子也饿的咕咕咕了。不过吃饭前,这个大坑不能就这么留在这里,二大爷弄来溪水倒在土里,和了一大堆泥,先把坑底的砖道用泥覆盖了一层,又在坑道两边堆上土堆把通道堵住,先这么对付着,明天等坑底的泥巴干了再来处理。
二大爷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扛着锹回村了。之后三天,二大爷把坑道底部都用泥巴盖了厚厚一层,两侧也堵好了,再一平整,活活多出个地窖来。二大爷很满意自己的手工,和村长打了个招呼,又用野味换了些桌子板凳水桶木箱之类的,就正式入住了村东窑洞。
搬窑洞那个晚上,二大爷与高大峰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友好会谈。二大爷慈祥的夹着高大峰的脑袋说:“瓜怂,从今儿起,去窑洞吃睡,把自己整干净点。”高大峰拽着二大爷的裤腰清脆的回答着“额不是瓜怂,你才是瓜怂,你个老瓜怂。”当天晚上两个瓜怂睡在烧的热乎乎的炕上,谁都没功夫说话。
第二天,两个热上火的瓜怂一早都出门去了。二大爷是去准备过冬的粮食去了,高大峰则是被指派去打水了。二大爷知道过两年,粮食就是个大问题,未雨绸缪,他得提前准备起啊。
二大爷今天上了光雾山,一是准备打些野味,再是看看光雾山中有没有什么避难所里的后人之类的。他一早就告诉高大峰要进山三四天,窝头也蒸了七大锅,他自己带了三锅,给高大峰留了四锅,足够吃了。花了两天时间,二大爷的碗内空间多了野猪五头,野鹿八头,野鸡野兔若干,有毒没毒的蛇十来条,山核桃野板栗两堆,野姜山药等零碎一堆。有了这个神碗,抓野物实在太轻松,就是造型不太好看,有点丐帮长老发神经的感觉。二大爷不打算搞太多,不然猛兽兄们会下山来拜访他的。又花了一天时间,二大爷还是没在山里发现有人住的痕迹,顺手摘了些山椒野果,就下山去了。
老远的,二大爷就看见村东的窑洞口,有个小黑影子在张望,一见到他回来了,那小黑影子就哧溜跑掉了。二大爷感觉很复杂,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办,叹口气,就先这么招吧,至少现在看起来高大峰还没形成那个阴毒的性子。
窑洞里窝头都不见了,二大爷知道高大峰不是把它们都吃光了,而是像个小老鼠似得习惯把吃食都藏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二大爷都不愿意去猜那些窝头会被藏在哪儿。
从背篓里拎出两只鸡,一只送到村长家,算是谢谢之前的帮忙,光是衣服都麻烦人家做了几次。另外一只,二大爷就拿到村口溪水里,去毛,杀好,连鸡血也没浪费,做成了冻冻回头煮汤里吃。二大爷还有心情把野鸡长长的尾羽挑了一把,理干净了带回窝去。
摇摇摆摆的二大爷一路哼着鬼调调朝窑洞走去,他知道高大峰就跟在他身后不远处。那小子只要看到肉,就是油锅里也敢伸爪子去捞。
窑洞的灶台垒在洞口,给锅里添上水,野鸡剁成块,混着挖回来的姜啊山椒这些,一股脑丢进了锅里煮去。又和了十来个玉米饼,贴在锅沿,剩下就没啥好弄的了,二大爷坐凳子上歇着。
锅里的鸡汤越来越香的时候,窑洞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一个黑影突然蹿了进来。
黑影迅疾如电直奔锅里的鸡汤而去,二大爷淡定如山,慈祥的说了句“把手脸好好洗洗去,抹河(黑)抹河地,敢伸爪子就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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