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的从良生活》第6/38页


“你还会关心我?能否顺签这单合同不是你最关心的吗?”薛萌没想到张培会问这个的问题。
“你是女生,又是我的下属,对女下属关心也是当领导的责任。再说,你和那个老色鬼单独关在房间里半个小时,我要了解其中的细节和程度,这对我们签下大单也有帮助。”
薛萌“扑哧”一乐,这么牵强的问题也能解释得头头是道儿,不得不佩服张培这家伙太有才了。
“放心吧,我没事儿,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久别爱人的再次相见,无碍乎是惊喜、激动、伤心和感叹的这类表现,唯一不同的是,病重中的车英姬或许是此生最后一次与千永浩相见,她的身体相当虚弱,癌细胞扩散,院方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所有人都被阻隔在抢救室外面的走廊上,屋子里只剩下这对苦命的恋人在说着悄悄话,随后,晓月也被叫进屋里,至于说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只能瞎猜。
千永浩和晓月被护士很快从抢救室里请出来,那是因为医生要对再次昏厥的车英姬做挽救生命的最后尝试,直到监护仪上心脏跳动变成一条直线,才停止努力,医生很遗憾地宣布病人已经死亡,请大家节哀。
晓月撕心裂肺的哭声以及千永浩歇斯底里的捶墙哭叫,顿时弥漫整个走廊,也连带着大家心情都很沉重。逝者已逝,生者安息,接下来就要安排死者后事。按千永浩的意思,葬礼的规格一定要高,必须让他心爱的女人风风光光入土,才能弥补他此生遗憾。
薛萌一直守在晓月身边,待她情绪稍作稳定,就问:“晓月,我见千社长对你挺好,是不是看上你啦?其实,像咱们这种女人,依靠一个有钱势的男人,是个不错的归宿。”
“小雪姐,可不许胡说。我妈妈临终前交待过,要千社长好好照顾我,而且……而且还说,还说我是千社长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怎么会?太不可思议了!”薛萌挺惊讶。
“是呀!别说你不信,就连我和千社长也不信,为此还特地做了DNA亲子鉴定呢!”
这条消息太重要了,如果晓月真是千永浩的女儿,凭薛萌跟晓月的私交,以及千永浩赎罪的心理,必定对晓月百依百顺,只要晓月一句话,大公国际的这单生意准能促成,到时,那六位数提成还不乖乖飞进她薛萌的腰包!
不过,这件事儿在没确定前,晓月让薛萌暂时保密,跟谁也不要提起,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晓月妈妈的葬礼筹备,大冬国际全部揽下,这可是讨好千永浩的绝佳机会,岂可放过?为此,张培亲自挂帅,制定周密、详尽的计划,把过程细化到每一个点上。同时,要求全公司上下对竞争对手一律封锁消息,一点口风也不能漏,决不能给对手一丁点表现机会。
这天晚上,陪晓月在殡仪馆呆了一天的薛萌刚一出来,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拦住她,说:“你是薛萌薛女士吧,我们老总要见你。”
“你们老总要见我?对不起,我没时间。”薛萌一口回绝,自顾从男子身边走过。
“我们王东王总说,你们是老熟人,他想和你聊一聊韦清焕的事儿,说你不会拒绝的。”男子冲薛萌的背影喊道。
谁都有软肋,韦清焕在薛萌这儿就是软肋。对于这个男人,薛萌既爱又恨,如果一开始两人在一起,只是一个图钱,一个喜欢年轻漂亮,各有所需的话,那么三年相处,已经让他们的感情有了升华,到了相互离不开对方的地步。但是,经过一系列的变故,受伤很深的薛萌,心彻底凉了。如今关于韦清焕的话题,她只是想知道,这个负心男人会得到怎样的报应,有机会的话,也想找他讨要说法,为什么这么狠心对自己。
“薛萌,好久不见,还是那么年轻漂亮。”这是王东在茶坊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逗闷子。”
“行,说话直来直去,还是那么爽快。”王东将泡好的上好龙井倒了一盅,递给薛萌,“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车英姬葬礼的筹备情况,以及大冬国际的所有底牌。”
“你消息够灵通的啦,张培这么封锁消息,还是让你知道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年头,只要肯花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王东很自信地说。
“我凭什么告诉你,就凭你那么对待我的好姐妹郝雯?”
“郝雯的事儿,我也痛苦。我们在一起五年,形同夫妻,可她却背着我养小白脸,给我戴绿帽子,亵渎我对她感情,伤害了一个男人的尊严,我这么做,对她已经够客气的啦!”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只许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就不许我们女人排遣空虚寂寞,真够自私的!”薛萌替郝雯打抱不平。
“好了,郝雯的事,咱们不聊了,我和她之间会有个了结。”王东摆摆手,道:“还是聊一聊咱们之间的事吧,我觉得咱们之间有交易可做。”
交易?薛萌一时语塞,她倒要听听,王东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正文 第八章 男人,没有好东西
久久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2-6-12 15:30:09 本章字数:5574

“其实,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把你要知道的说给你听,就这么简单。”
王东开出的交易条件,并不诱人。薛萌从他那里无非就是知道韦清焕的近况,回报率近乎为零。可王东不同,如果得到大冬国际的全部底牌,就有可能促成与韩国威森公司这单肥约的签订,回报率是真金白银。而且,一旦事情败漏,她薛萌可要背着卖主求荣的叛徒名声,在这个圈里根本没法混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从良信心会发生动摇,搞不好还会重蹈覆辙。
“薛萌,只要你帮我达成目的,就可以来我公司上班,大冬国际能给你的,我都可以双倍给你。你也知道我王东的为人,从不吝啬,做事讲究,跟着我,你不吃亏。”
薛萌没说话,端起茶盅,即在品茶,也在品味王东这番话的意义。
“韦清焕被放出来了,知道吗?”王东平淡地透漏着信息。
“什么?他不是被双规了吗?”薛萌有些不信。
“很简单,使银子了呗。判决书上说他贪污受贿金额不大,又积极退赃,有立功表现,最后只判他有期徒刑三年缓期两年执行。现在,他已经搬家,躲在一个清静的地方,地址就在这上面。”王东按住一张小纸条,平推到薛萌眼前,“这条消息算我白送你的,怎么样,够意思吧。”
薛萌把纸条展开,扫看了一眼放进包里,随后问王东:“你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我,我要是不答应,能把我咋办?”
“何必撕破脸呢!你到大冬国际应聘的事,我知道是张培嘈作的结果,他对你印象不错,挺认可你的能力。可是,如果他要是知道你以前做过夜总会的三陪小姐、有妇之夫人家的小三、被贪官包养的二奶,你说,他会怎么做呢?”
原来这才是王东的底牌,他是拿薛萌不光彩的过去经历相威胁,这倒符合他的风格,阴损、狡诈。
薛萌气得把剩余的茶水狠狠泼在王东的脸上,只说俩字:“卑鄙!”转身离开。
“我等你电话哦!”王东将脸上的茶叶一片片摘下,得意地冲着薛萌的背影说道。
回家的路上,坐在出租车里的薛萌慢慢展开字条,上面写着:翠云苑D座2-1208号,天哪!这不是自己原来的家吗?敢情韦清焕竟在那里躲清闲呢!
薛萌一看时间,还不到八点,就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掉一下头,去翠云苑。”
出乎薛萌的意料,在曾经住过三年的家门口,竟然还有两老两少四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分开两侧站好,眼睛全都盯着房门看。
“请问,你们是……”薛萌乍着胆子问。
“你是谁?”其中一个年龄相对大一点,身体已经严重发福的中年女人警惕地问。
“我……我是听说这家要卖房子,过来打听一下。”
“是真的吗?”另一个瘦一点的中年妇女有些不太相信地问:“你不会也是被韦清焕那个骗子骗过,来讨要说法的吧!”
薛萌连连摆手,解释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买房者。
“我劝你也别买这家人的房子了,都是大骗子。特别可恨的是韦清焕,骗我女儿跟他结婚,弄个假结婚证,两人一起生活了五年,还给他生了个儿子。没成想,出事了才知道,敢情他有老婆有家。现在我们来找他讨要说法,却成缩头乌龟躲在里面不出来,真是可气。”胖女人唠叨着,还下意识把小男孩拽到身前,以示她说的全是实话。
薛萌见小男孩也就三、四岁的样子,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挺有神,长相就跟韦清焕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用做DNA鉴定,这孩子肯定是韦清焕的种。
“可不是嘛!”瘦女人接过话茬:“我女儿也是受害者,让这个色鬼给骗了,现在还怀有六个月的身孕。我不管别的,一定得给我女儿补偿,双倍补偿,不行就要这房子,否则没完。”
“哎!我说你这个女同志也太过分,你说你女儿怀的是韦清焕的种,那也得有证据呀!我们可有韦清焕的孩子,现成的就在这儿。看这眉眼长得多像他,从法律上来讲,我们管他抚养费名正言顺,凭什么这房子就归你,讲不讲理。”胖女人愤愤不平,冲着瘦女人一阵嚷嚷。
“真是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你算老几!别以为随便划拉个孩子就能冒充是韦清焕的种儿,告诉你,就你姑娘的那个风骚样儿,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这孩子是哪家的野种,跑这来冒名顶替,糊弄钱来,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瘦女人的话很不中听,言语间已经带有火药味。
“你说谁呢?你家闺女才是骚货。我女儿跟老韦那是年龄相当,不像你闺女那么点岁数找啥样的不好,非得找个快能当她爹的男人,不就图人家有俩钱吗?跟卖身没啥两样,呸!真不要脸!”胖女人据理力争。
薛萌一看,胖女人的女儿岁数果真不小,脸上都有褶子了,起码得四十岁上下。而瘦女人的闺女长得算不漂亮,但很白净,也就二十刚出头儿。真不明白,她们俩都看上韦清焕哪点好,也别说人家,自己不也是眼瞎,上了这条船了吗?
瘦女人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二话没说,冲上来一把薅住胖女人的头发,连踢带踹。胖女人也不示弱,抵挡的同时,不忘反击,也抓住瘦女人的头发,大打出手。
俩人各自的女儿还算识相,没有参战,都在尽力拉架,而一旁的小男孩,被这充满暴力的场景,一下子吓得大哭不止,吵得同单元的不少邻居出来看热闹。
从刚才胖瘦两女人的交谈中,薛萌明白,韦清焕在和自己交往的同时,还与另外两个女人有染,真是个十足的大淫棍!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匆匆下楼,刚才讨要说法的念头,早被胸中一团怒火所取代。
到了楼下,薛萌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嚎咷痛哭。她即恨韦清焕,又恨自己。为这样的男人,她打过两次胎,还动过要为他生个孩子的想法,现在看来,自己该有多么傻,多么愚蠢!她终于理解,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这句话绝对有道理,他们就喜欢占有女人身体,那么,女人干嘛不去占有男人呢?薛萌决定,我要报复男人,报复天下所有男人!
次日是个阴雨天。空气中含着的雨水味道,让许久饱尝炎日煎熬的N市百姓终于得到暂时解脱,纷纷躲在屋子里,享受这难得的凉爽。
王东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薄薄雨雾正在发呆。突然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一下,触摸了接听键放在耳边,轻轻说道:“喂,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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