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145/300页



天雷惊了惊,就见宁王从容站起身,蓦然,身躯又高大了三分,令更他心悸的是前方入口涌入一批人马来。

这一刹那,迂回曲折,百转千肠,天雷脑海中一波一波谜都豁然开朗,如同冬日昏沉的脑袋被人泼了一桶凉水,彻底清醒。

天雷望着雅落里内侧忽然冒起了浓雾,那是迷烟,他终于明白为何宁王吩咐每个士兵都随身携带防雾面罩的原因了。

心弦莫名触动三分,就听到身边的宁王轻描淡写开口,“戴上面具。”偏了偏头,发现宁王

眉色飞扬入鬓,目光微垂。

宁王缓缓步出,负手立在山崖边缘,淡金色的夕阳光芒模糊了面貌,惟觉广袖飘飘,素衣纤尘不染。

这一刻的宁王,让人感受不到他的邪魅,唯独全身孤寂冷然。

如苍茫大地的一缕孤魂,浸润着这天边的烂漫的白云彩霞,只是一陪衬的点缀。

“爷,要击鼓开战吗?”

天雷深深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心里有种苦涩的味道。独霸天下,真的是王爷的心之所系还是他寻找的一种寄托罢了?

宁王眉睫一颤,浓重阴影旋即覆下,语声低哑涩砺,“再等等。”

天雷顺着宁王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雅落里崖底,浓烟阵阵了,厮杀早已喊成一片了。

☆、皇帝战败,宁王胜

骤然,天雷发现原来这周遭埋伏的军队不是来杀人的,是来助威呐喊的,“杀……杀……”

这一声声铿锵有力的杀字,跌宕起伏,都是从士兵们的胸腔传出来的,吼尽了浑身的力气,挥舞着手中的刀剑。

天雷发现远处一个霓虹色的信号弹出现,愣了愣,就听到宁王语声却是如此清晰,一字字传入耳中,“羽箭,出击。”

霎时,搭弓,上弦,疾风而出,一轮一轮火箭往崖底射下,箭落如雨,四处乱射,因为迷烟阵阵,早已笼罩了这片谷中。

忽然间情势突变皆是措手不及,围困在雅落里的天朝轻骑瞬间便被射落不少,余下之人都提起横在腰间的马槊挥舞着遮挡漫天箭羽。

浓雾蔼蔼,漫天落箭,敌我不分,硝烟阵阵,出口又有宁王的军队守着,冲出一个杀一个。

不过是一柱香的时间,谷中响起的是阵阵哀嚎,如鬼魅般消散不去。

一股股血腥味透过秋风,几缕钻过面罩还是入了鼻中,天雷面色一皱,下意识伸手掩住口鼻。只觉胸中隐隐作呕,这不是单纯的血腥气,而是血腥味混杂着烧焦的尸体味道。

天雷心中剧痛,这生生不息的死亡之声,是如此清晰,饶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他,也不忍目睹这残酷的惨状。

猛然抬头,却发现宁王顿了顿,一手撩过额前,拂过碎发,沉眸一笑,“可惜了,里头没有东方铭。”广袖凌风朝身后一拂。

东方铭?不就是当今圣上啊?

这场宁军不流血的战争,天朝军队损失重大,御驾亲征的皇帝为何没有出现在军中,他到底在幕后干什么呢?

天雷不由也锁着眉头,一筹莫展,暗叹一声,幸好胜了,战争是要流血的,他以前没有经历过战争,只是涉及江湖杀的暗杀,没想到兵法是如此残酷,杀人不见血,弹指间,攻敌人于不备,一举获胜。

这场硝烟弥漫的战争,历经了两个时辰,阵阵浓烟直到天亮才退去。后世记载孝祁帝跟孝乾帝之间,真正的战役始于此,宁王跟皇帝之间,终于拉开了迟到二十几年的战幕。

这一战,皇帝损失惨重,宁王初战告捷。

史书孝祁帝传有云:雅落里之战,是一场谋略之战,孝祁帝以寡敌众,不废一兵一卒,迫使其侄孝乾帝退出萧然城,是一场真正意义上力量悬殊的较量。

雅落里之战,也使当初还是宁王的孝祁帝名声大震,大大打击了天朝士兵的士气,激起了宁军的志气。

雅落里,本来只是一处地势险峻的山谷,后因雅落里战役而闻名,雅落里大战死了天朝军队整整五千,五千人入谷后,无一人生还,遍体的尸体,在第二天连一具完整的都无法找到。雅落里的别称死亡之谷,也自此闻名。

天雷只知道,鸣鼓息兵时,雅落里依旧是火光四射,下面的哀号声是如此凄惨,响彻不绝。

*

宁王处于萧然城内的府邸里,灯烛映照这宁王冷峻的侧影,珠帘微动,帷幔低垂,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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