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220/300页



天雷的声音坚决,充满了铿锵有力,但还是透露出绝望。

凤卿心头一颤,猛地一惊,发现宁王已经强撑着坐了起来,他喉咙干涩,答得很吃力,却低哑得很有分量,“天雷,你若真要离去,我定不会拦你,只是你会心甘情愿就这样离去吗?那个死人并非是主谋。”

“爷,天雷知道你是想留住天雷,怕天雷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爷,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好人,外冷内热,天雷以后无法跟随你左右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答应过清容,会活着,就会活得好好的,等有一天我想回来了,我自然会回来。”

天雷抱起清容,往门外走去,没有再回头。

宁王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天雷抱着清容走后,寝殿内则是长久的缄默,清容留下的一滩血色,映衬得凤卿双颊、双眸一如她沾满鲜血的双手,触目惊心。

她的触目惊心,并不表现在她的脸上,而是发自她内心的伤感,眼眸中掩饰不住的沉痛和不舍。

血色映入眼中,随着心情的跌宕起伏,仿若是怎么也捉不住的飘摇思绪,亦仿若逝去的那抹飘渺生命。

咳咳咳……□□传来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剧烈咳嗽,将她从地狱边缘强扯出来,不过她依旧坐在地上,心神不宁,抬眼忘了□□的宁王一眼,螓首又不自觉垂了下去。

“凤卿。”

宁王的声音低哑,浸透着浑身无力。

闻言,凤卿神色一凛,一向清冷的双眸添了些许锐利,刹那,竟然光华冷然得连宁王都差点不敢逼视,她愤极,她怒极,她伤极,她亦痛极,那冷不似往日的淡然,那冷如寒冬坚固的冰柱,牢固得用手都掰不断。

“清容是怎么死的?”

答非所问,凤卿抿唇问道,眉头却蹙起。

怅然若失,仿若心中缺少了一块,再也拼不完整,忆起有清容相伴的日子,她明媚的笑容,她俏皮的表情,她清朗的嗓音,她眉飞色舞地渲染爱情的美妙……

明明近在昨日,历历在目,却又仿若隔了千山万水,穷尽一生,再也接触不到,回忆只能永远沉淀在内心深处,无法再亲身经历了。

“你先给我倒杯水,我再慢慢告诉你。”

宁王的语气也带着淡淡的伤感,或许是被凤卿感染了,又或许是天雷的离开,对他来说,一时还难以接受。

凤卿缓缓站起,她用尽了力气,瘫软已久,加上扭伤的脚踝,她全然是凭着一股毅力站起来的,笨手笨脚地倒了一杯茶,端至宁王身边,递给他。

宁王并未接过,反而盯着她的脚踝,面色不悦道,“你的脚受伤了!”

“没事,喝茶,说。”

凤卿言简意赅,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强势。

唇角牵动,却又陷入了莫名的恍惚,视线越过地上那一片猩红,望向更遥远的虚空。

宁王一愣,知道她骨子里定是一坚强的人,近乎偏固执,若是她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依旧是勇往直前。

☆、相互自责

默默接过她手中的茶水,滋润了下干涸已久的喉咙,他张了张唇,却觉得喉咙中那茶水透露着一股苦涩,一如此刻她的内心,宁王的心骤然一窒,有一股疼痛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整颗心。

他非常清醒,这不是身体上的后遗症,而是眼前的这个人。

等那股疼痛慢慢褪去,宁王才在凤卿略微不耐的神色中,缓缓开口道:“我并非很清楚事情的缘由,大致应该如此。我躺着,昏迷中,感觉周围很嘈杂,很吵闹,而我疾言厉色,却没人理会。”

“我非常生气,想要努力地大喊,却发现我根本无法发出声,或许更正确的说,我这才发现我尽管疾言厉色,也无济于事,无人理会我。我的身体被包围在一圈白光中,看不到,摸不着。”

“最后那一刻,我跌出了那一圈白光,才可以撑开沉重的眼皮,也就是可以看得见时,我已经在床-了。我醒来后,发现天雷、清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我的寝殿内,那个陌生的男人估计是奸细,用匕首挟持了清容,而天雷满脸惧色跟紧张不安。”

说到这里,宁王停顿了片刻,又喝了一口茶,再度开口,“我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身子动了动,而那个奸细发现了我醒来,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反应迅速地欲要伸手向我行凶。”

“天雷发现的快,当下就飞扑过来,而清容见此,也欲要帮忙,无奈,那匕首搁在清容的脖颈上,一直没有离开,结果清容一动,那奸细便毫不留情、利落地杀了清容,又想要我充当他的人质。”

“只是,天雷的爆发力,出乎了那奸细的意料之外,天雷一见清容死于那奸细之手,下手毫不留情,眼疾手快,飞腿踢飞了奸细手中的匕首。奸细被天雷挡住,无法那我作威胁,又加上清容已死,天雷没了顾忌,下手毫不留情。奸细的武功不及天雷,只得被活活打死。”

凤卿听完,一声不吭,静默得令宁王不安起来,不由出声唤回她状似脱壳的灵魂,“凤卿?”

“若是我没醒来,或许清容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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