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49/300页
如瀑般的长发倾泻在栗色枕头上,唇角不经意间勾了勾,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楠木大□□,周围是栗色轻薄纱帐,身上盖着一条栗色、滚了黑边的薄锦被。
她懊恼地回想起,昨晚在舒适的马车中,靠着车壁,后来,开始思绪模糊、朦胧起来,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昨晚,没有跟瑾王共乘一辆马车,他扶着自己入车内后,没有预期中跟着上车,反而
跨上了一边一匹棕黑色健壮的高大良驹,利落地上马,身姿矫健,怪不得即使风流冷酷,也令不少女人为之倾心。
栗色薄纱透明,涟漪漾处晃散了影子,凤卿恍然忆起了昨晚自己仿若睡着了,伴着眉宇间微微的倦意,车内的奢华舒适,有一股催眠作用。一向浅眠的她居然沉沉睡过去了,没有思虑之后的发展……
后来,到底是谁抱自己上床的呢?努力地蹙眉,却毫无头绪,终无所获。
乍然,她想到什么,抚上身上的这件淡紫色水云袖睡袍,眯起眼睛,清冷的眸子多了一抹氤氲。
昨晚,睡得真不是时候,她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栗色滚黑边薄锦被也随之滑下了上半身,余光触及腰间一个打得---有点丑的蝴蝶结。
身上这件淡紫色的睡袍到底是谁给自己换上的呢?
她第一次发现睡得沉很不好,是一件值得头痛的事情,事情都脱离了原先的发展。但是都由不得自己后悔了,因为事件已经不知不觉中偏离了预期的轨道。
白皙如玉的手下意识地抓起了栗色枕头,不知不觉被揽入了怀中,她小巧的下颔也习惯性地抵上了枕端,陷入了沉思。
清冷的双眸瞬间变得迷离,自己,似乎被带入了一个血色的漩涡中,身不由己。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无辜受累,被牵引,成了戏中的一道风景,而戏中戏,孰真孰假,孰善孰恶,一会儿清晰咫尺,一会儿又飘渺无垠。
本来保持着平淡度日,想来已经是不行了,凤卿骨子里的韧性也随之复发了,唇角漾起几许讥讽,收敛了这么久,还是无法做到。
母亲啊,母亲,最终女儿还是打破了对你的誓言,希望你不要怪我,我是想要安分度日,但是苍天不愿意施舍于我这份平淡。
迷离的眼神转淡,愈发清晰,身子也下意识坐得笔直,正要松开怀中的枕头,没想到透明红色床幔被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掌给撩开了,勾入了垂下来的一只精致金钩。
☆、衣服昨晚是王爷给换的
凤卿蓦然瞠大了双眸,没想到房内还有一个人,而且是自己的丈夫,悄无声息,这人走路难道都不发出声音的吗?
而且,内心惊恐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要是他能够做到如此无声无息的境界,那自己还斗得过这一帮人吗?
刚刚下了决心,不会放任他们将自己当成棋子,既然入了局,谁都有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己也不例外,决不当被牺牲的一个。
瑾王一身深紫色睡袍,简单随意,胸前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诱人肌肤,深邃的黑眸半睁半敛,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似乎心情大好。
瑾王的大手在勾了床幔后,并未马上收回,而是停在了半空。
他微微眯起眼睛,余光扫到她莹润的下颔,落在她下颔与枕端交接处,哑然失笑。
没想到如此冷淡的一个人,也会有这么稚气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墨色的眸中多了一抹怜惜。
凤卿对他的纳闷视而不见,松开枕头,绕开他的身子,下床来。
不经意间,眸光又触及腰间那个丑丑的蝴蝶结,指端轻轻划过,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拆开重新打个。
瑾王身子微微一僵,望着明亮光线下的凤卿,眉眼之间光彩照人,举止娴雅,自然流露着洒脱的灵动。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她腰间的那一个蝴蝶结,墨色的瞳孔猛然一缩,眉宇间多了一抹不自然,双手不自然地下垂,至于背后。
气氛有些紧张,瑾王轻咳一声,他脸上有一抹尴尬。
凤卿抬眸,正好将他这一抹尴尬映入眼帘中。
她装作若无其事,眉目微凌,俯身径自穿鞋,声音不高不低道,“请问王爷,我的衣服昨晚是谁为我换上的?”
她自入了瑾王府,连个贴身婢女都没有,可见受重视的程度是如何卑微低贱了。
以她之见,这瑾王对她成见极深,凤卿看到他那些吟人居的姬妾们都是身边跟着伺候的婢女的,多数走路都是趾高气昂,让凤卿老是联想到一动物----骄傲的孔雀。
至于自己身边为何没有贴身婢女,多半是瑾王看自己不痛快,或是希望给自己来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