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80/300页



瑾王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酸楚,目光落在□□,忆起往昔,点滴温暖拂上心扉。

淡淡的,一如云烟浩渺,又如平沙落雁,她那清冷,翩若惊鸿,真实而清晰,密密麻麻攫住了他一颗飘荡不羁的心。

一颦一笑,从来没有无理取闹,从来没有给自己好脸色,诡异的是,对她,他甚至有一股誓不罢休的渴求,如沙漠中即将渴死的路人,产生了眼前出现了绿洲的幻象。

☆、童年粉雕玉琢的瑾王

忽然眼前一片模糊,指尖抚上脸颊,接触到的是,冰凉凉的,双眸被氤氲水雾盘旋,眨眼,想要看清□□那张幻境中人的脸,可是看清后,心中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窒息的痛。

瑾王敛眉,收回手,手心是漾开一圈一圈的血色模糊水印,黏黏稠稠的。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是真的沦陷了,□□的那个人,在无意间,攻城掠池,高唱了一记空城计,让他无从遁从,连他自己只知被吸引,却不知心时刻受其牵引。

双手颤抖地抚上了腰间那一枚剔透的狮形玉佩,咬了咬牙,他解了下来,一言不语地递给了原寒。

原寒一愣,纳闷地看了他好久,尤其是发现瑾王脸上未干的泪迹,脸上表情不一,丰神俊朗的眉宇间夹杂着莫名的愁绪。

两人四目相对峙,一时,房内沉寂地令人难以呼吸,静谧得只闻到两人不太均匀的呼吸声,“救她。”

瑾王微微闭目,睁眼后,却是清澈无垢,似乎有一股豁然开朗的清明。

原寒目光没有退缩,紧紧地攫住瑾王颀长的身影,想要在那张轮廓分明的五官上挖掘出一丝迟疑,却什么也没有。

原寒低首深思,额前几缕鬓发长长泻下,停落在肩上,遮住了他雪玉般的容颜。他伸手接过瑾王手中的玉佩,盯凝了很久,很久,几乎让人以为时间这一刻凝固、僵化住了。

看不清神情,也在同一时间模糊了他的声音,“你想清楚了?不后悔?”

也难怪原寒会有此一问,原寒初识瑾王缘于此玉,那时,自己十二岁,瑾王也就十岁,因为漾儿生病了,自己又没银子可以买药。那是自己第一次冒出叛逆的思想,去偷东西。

俗话说,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自己典型的真实写照。

那时在外头瞎晃悠了一下午,还是没有收获,正准备打道回去时,匆匆间,发现一粉雕玉琢的小男娃走过,极其镇定。

要不是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他腰间那一块上等玉佩上,自己还真下不了手。

至少当初的自己,却没有看到六岁的男娃五官都是冷冷的,一如一冰霜雕成的冷娃娃。

也学着从说书先生口中听来的那招“偷字第一绝”,不小心假装撞到人,然后趁机不备,实行阴招……

确实,没有防备的男娃腰间的玉佩真的被自己抓在手中了,然而玉佩却没有被抓个正牢,意外出现了,玉佩滚落于另一端,大概是十丈远。

男娃也意识到了腰间的玉佩不翼而飞,而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孩正是罪魁祸首,他怒目一凌,瞪着自己。

倏然,又放开了自己,往前走去。

自己这才发现刚才不小心滚到不远处的玉佩已经被另外一人抓在手中了,而且那人显然就是一纨绔子弟,不好惹,身后还跟着一帮家仆,初略瞥及,少说也有十来个,连自己都萌生了逃脱的意念。

冷冷的小男娃,还上前跟那个肥头油耳的纨绔子弟对峙,气势丝毫没有逊于那一帮人。

☆、临终嘱托

这时,自己才认出了那个纨绔子弟就是兵部尚书家的独生子,由于一脉单传,这个叫李峰的纨绔子弟真是恶劣到了极点,对邻里相亲,一个不满意,就是往死里打。

不过,也终究没有闹出人命,他会适可而止给他看不爽的人留一口气。

看清了是李峰,原寒不由心一颤,毕竟这李峰还是自己间接给小男娃招惹上身的,总觉得对不起他。想要上前帮忙,脚下竟如生了根,提不起脚。

男娃就算气质再迫人又能如何,那么小的人儿,根本力不及那么一帮人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

依据李峰打人的一贯原则,冰娃娃被打得奄奄一息,直到路人散去,自己终究奈不过良心谴责,上前想要扶起他。

他却很有骨气地自己死撑着爬起,踉跄着往李峰离去的方向追去,自己拦都拦不住。

实在想不到被打到皮开肉绽的一个十岁小孩哪来这么大的爆发力,还能够有这么强大的毅力拖着这副残破的躯体。

不过,冰娃娃还是体力有限,再加上李峰一帮人早已嚣张离去有点间隔了,结果可想而知,无疾而终。

冰娃娃再也走不动后,就坐着不动,闭眼小憩,自己在一旁婆婆妈妈、唧唧歪歪讲了很多废话,他还是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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