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撒旦》第9/23页
电话竟然通了?!警卫露出愕然的表情,转头看向于寒。
「打不通吗?」她紧张的问。
「通了。」
于寒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幸好狩之没说谎骗她,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他对现在的她而言,几乎可以说是一切。
「喂,奎狩之先生吗?我这里是前门,你有访客喔。」警卫对着话筒说,然后眼一抬,改口问她,「小姐,请问妳是……」
「我是他太太。」于寒微笑道。
「奎先生,访客是你太太喔。」
什么?!
于寒隐约听见老公在电话那头的大叫声。他是怎么了?是不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跑来找他,所以才会惊喜得大叫出声?
「我可以进去里面等他吗?」见警卫将电话挂上,她凑上前问。她想早点见到他,即使是早一秒也好。
「请妳到右边柜台办访客证,然后在这边稍等一下。」警卫说。
「谢谢。」于寒点头道谢,然后依照着他的指示走进立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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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梦都没想到于寒会跑去找他,奎狩之一接到从立法院辗转转到天母给他的电话之后,立刻飞也似的从天母一路狂飙到中山南路上的立法院。
天啊!地啊!从接到电话至今都已经超过半小时了,他待会要怎么跟她解释他的迟到呢?
他又急又慌的赶来,却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找不到那张平日被自己当成装饰品的特别通行证,车子被警卫挡在立法院栅栏外,警卫坚持不让他将车子开进去,气得他差点下车把那个不识相的警卫干掉。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我进去?」他忍着怒气说。
「请把你的通行证拿出来。」警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忘了带了。」奎狩之咬牙进声道。
「那就请你拿出其他可以证明你身分的文件,或者是找人来证明你的身分。」一顿,警卫忍不住怀疑的皱起眉头。「印象中我好像从没见过你,你真的是这里的职员吗?」
没时间跟他废话,奎狩之愤怒的推开车门跳下车,直接往立法院前门冲去。既然他不肯让他把车子开进去,那他下车走进去总行了吧!
「先生,你想做什么?」警卫瞬间挡住他的去路,一脸严厉的问道。
「让开!你说不能开车进去,我已经下车用走的了,你还想怎样?」奎狩之怒不可遏的瞪视他。
「请你说明来意。」
「找人。」
「找哪位?」
「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奎狩之气极,一把揪起警卫的衣领,怒气冲天的朝他暴喝。
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其他两名警卫连忙抽出警棍威吓他。
「放开他!」
警卫高声喝喊、武器出笼的反应就像是火上加油,瞬间惹恼了奎狩之。只见他身形一动,根本就没有人看见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企图阻挠他的那两名警卫已瞬间被他缴了械,反踏在脚底下。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陡地,一个威严的声音闯进混乱的场面中。
「队长,有危险份子企图闯进去──」原被奎狩之揪住衣领,后来才重获自由的警卫立刻迎向长官,面无血色外加一脸慌乱的大叫,却被队长抬手制止。
「对不起,请问您是奎先生吗?」警卫队长快步走到奎狩之面前,一脸恭敬的问。
虽然他不清楚这名奎先生的真实身分与来历,但是打电话嘱咐他的,却是位高权重、让他接到电话紧张得双手发抖的人,所以面对这个上头千交代、万交代要好生伺候的超级贵客,他一点也不敢怠慢。
「你是谁?」奎狩之冷声道,锐利悍然的目光让警卫队长不由得僵直了背脊。
「我是立法院警卫队的队长,刚刚才接到上头传来的消息说奎先生要来,没想到您来得这么快──」
「废话少说,我要到里面去,叫你的人不要挡路。」奎狩之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是,您请进、请进。」警卫队长立刻躬身恭迎他入内。
阻碍既已不在,奎狩之连一秒钟都不想浪费,转身就想往立法院前门冲去,怎知突如其来从围观群众中发出的声响,却让他顿时浑身僵硬、脸色刷白。
「这是怎么一回事?」于寒一脸苍白的看着难以理解的场面。
她在大厅等了他半小时却迟迟等不到他出现,偏又打不通他的电话,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这样突然跑来找他,是不是会影响到他的工作?
她愈想愈觉得有这个可能,于是便请服务台替她转告,说她有事要先离开,叫他不必在百忙之中赶着来见她。
可是她才刚走出立法院前门,就看到她等了半天都等不到的老公,活像是通缉犯般被警卫包围,四周还围了一群爱看热闹的民众。
不只如此,他脸上阴沉冷漠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势令她感到陌生,更别提他那矫健敏捷得有如鬼魅般的身手,更是她前所未见的。她不是在作梦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忍不住又大声的问了一次,让原本挡在她前头的民众纷纷疑惑的转头看她,让她成了现场第二个众人注目的焦点。
奎狩之一转头就看见于寒,并迅速走到面无血色的她面前,心里不断的骂着三字经。他妈的!该死的!
「小寒,这全是一场误会,不是妳想的那样。」他轻声解释。
她抬起头来看他,表情竟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小寒……」他慌张的开口,却被她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
「我想的那样是怎样?」她问他。
奎狩之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的答不出话来。
「他们刚刚为什么要围捕你?」她问他。
「我忘了带通行证,所以有些误会……」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什么样的误会必须大打出手?」
「这……」
「你不是应该在立法院里面工作吗?为什么人会在外面?」
「我……」
「你真的在这里工作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只是没带通行证就弄得上演全武行?你的身手是怎么一回事?我还以为自己在看电影。还有刚刚和你说话的人是谁?为什么他要对你必恭必敬的,你是不是欺瞒了我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顿时压得奎狩之直不起身来,他看着等待答案的她,忍不住将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警卫在心里骂了一千八百次。
现在这个情况到底要怎么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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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围氛,奎狩之小心翼翼的看着从上车后便不发一语的于寒,紊乱的脑袋挤不出任何应变措施。
「我可以解释。」他悄声开口,想要力挽狂澜。
「解释什么?解释一个小小的人事处行政人员,为什么能让人卑躬屈膝,还可以徒手将一群警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她口吻冷静、语气平淡的说。
奎狩之一窒,顿时哑口无言。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说要解释吗?」她面无表情的转头看他。
没想到他真的有事瞒她。
她一直以为自己找的老公为人老实、憨厚,连善意的谎言可能都学不会,谁知道事实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她不只有被骗的感觉,还有被人当成呆子耍的感觉,她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糟。
「妳在生气?」
「我在等你解释。」她不由自主的提高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