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科考队小说》第3/59页


回到家里,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我做的一切似乎都在受着别人的指引,确切地说,更像是别人的安排。我又拿起那张字条看了看,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让我觉得这字3条正是为我所写。难道这个包裹真的就是寄给我的?可是寄给我又有什么目的呢?

我拿起日记本,翻开,仔细地看着里面的内容:科考队就剩下我自己了,我有责任把我们经历过的一切都写出来。

科考队一共九个人,而我是里面唯一的机械工程师。为什么选我进队,我一点儿也不清楚,甚至连我们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组织一开始找我谈话时,告诫过我,要做到不打听、不泄密,要把整个科考过程当作一件政治任务来抓。但是现在那另外八个队员都离奇地死了,而我恐怕也出不去这个地方了,我只能写下我所经历的整个过程。如果幸运的话,等到下一批科考队员发现,或许能揭开整个事件的谜底。

我被选入科考队是在1989年8月,入队之后,只经过简单的野外生存培训和一个多月的体能训练。之后,我们这支不知道隶属于哪里的科考队就出发了。

科考队成员的组成横跨各个专业,队长刘建国,是个生物学家,四十岁,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的眼镜,平日里不苟言笑,我们都喊他老刘。

副队长赵秉义,地质学家,三十多岁。

成员:岳丛林,三十多岁,曾经在解放军基本建设工程兵地质部队服役,后转入地质研究所工作。

程劲松,三十多岁,物理学家。

刘飞和张国斌是两个二十多岁的解放军战士,主要负责保护我们全体科考人员的安全。虽然我们出发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看他俩身上荷枪实弹的就感觉到此行的凶险。

剩下的两个人是让人感到神秘的:一个叫武成,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另一个叫苏红梅,年近四十,是我们队里唯一的女性。她是什么专业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所以有人对老刘提出,队伍里有个女的会很不方便。但是老刘非常认真地讲出了两点:第一,这支队伍里不能没有她;第二,人家也不愿意来,是上级领导反复做思想工作才把人家给请来的。

我们一行人经过几天的长途奔波,终于在一个叫德令哈市的地方下了车。看到路牌,我们才知道已经到了青海境内。此时队中已经有人出现了轻微的高原反应。在一家条件简陋的宾馆内,老刘对我们说出了这次科考的目的地。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白公山,位于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首府德令哈市西南四十多公里处的怀头他拉乡。半年前,一位测绘局第二大地测量队的队员向上级反映,在白公山某一地区进行地表测绘时,发现了很多不规则的管状物,特别是在4一座高五米左右的三角形洞穴里,排列着一根根很完整的铁管。有的自上而下垂直插入地下,有的深入岩石内部,只露出一小段。这个队员觉得奇怪,就取回了一截。经过化验之后,发现铁的含量占30%。虽然这个结果让人吃惊,但是地质部门却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在两百万年以前,这片地区形成了大量的石膏晶体,随着古湖的形成,这些石膏被淹没在了湖底,与黄铁矿相遇。黄铁矿就以石膏为附着物,慢慢经过化学沉淀,就形成了一个包裹层。后来管状物进入了浅水区,黄铁矿里的硫就被氧气置换出来,和水结合,形成了硫酸根,这样就可以很轻易地把石膏溶解掉,形成空心铁管。

听到这里,我们觉得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老刘看着我们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说道:本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后来有人用伽玛仪进行测试,发现铁管带有很强烈的辐射,比正常的岩石要高出二十多倍。说着,老刘用目光扫了扫我们,所以,上级决定成立我们这支科考队,进行实地考察,弄清事情的真相。

我举起手,问老刘:这件事可以让你们搞地质和生物的来进行科考,为什么让我搞机械的也参与进来?

老刘脸色一沉:‘不打听’这一条是纪律,到时候会让你知道的。

从老刘说这句话开始,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像他说的这么简单,但是我没有想到,以后事情的诡秘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去白公山没有公路,甚至没有一条像样的小路,全部是荒漠和沼泽,沙梁和戈壁随处可见,更让我们难受的是高原的烈日和紫外线像雪崩一般爆发在头顶,每走一步都让我们觉得异常艰难。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厄运如此之快就降临到我们头上。

第一个出事的是副队长赵秉义。当我们……

日记本上的记载戛然而止,在这一页的下端写着一句话:那个恐怖的声音又来了,我得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字迹的潦草程度上可以看出,记录者写得很匆忙,也能知道当时记录者为什么突然中断了记录。

我又往后匆匆翻了起来,后面除了有几张被撕掉以外,其余的都是空白。只是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几个大字:你必须来!

这几个黑黑的大字让我感到恐惧,似乎是专门对我说的话。我合上日记本,打开电脑,在谷歌里输入白公山一词,搜出来的结果有四十四万条之多,内容大多是对白公山铁管来历的猜测,却没有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答案。在其中的一篇文章5中我注意到,媒体披露的发现时间是1996年,而在我拿到的那个日记本上,记录的时间却是1989年就组成科考队前去考察了。

我急忙给张凡打了个电话,让他赶快过来。张凡在电话那头叽叽歪歪地反复问是啥事,我只对他说了一句:彩票中奖了!

这句话对张凡的吸引力是巨大的。不一会儿工夫,张凡就赶到我家了。进屋后,他搓着两只手兴冲冲地问:中了多少?看到我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样子,这小子立马把脸拉了下来: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在骗我。

我拉张凡坐在我身边,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对他说了一遍。张凡听完,表情很严肃地看着我: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走走,别老一个人待在家里。

我没有理会张凡的唠叨,拿出那张字条递给他,指着上面的字对他说:你自己看吧,这是物证。

张凡接过字条,看了两眼,问道:这不会是你刚写的吧?

我又递过去日记本,说:这件事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过,我也会像你一样不相信。你再看看这日记本上记的,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张凡飞快地翻看完日记本,还是不相信地问: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这笔记本上记载的事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为啥给你寄包裹?有什么目的?

我把日记本最后一页翻开,亮出你必须来这几个字,对张凡说,我认为就是这个原因。

让你去白公山?张凡看了看,抬头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这几个字和前面记录的字体完全不同,可以断定不是一个人写的。说着,我拿出邮寄的包裹,指着上面的字对张凡说,这包裹上的几个字却和那几个字是一样的笔迹。

张凡拿起日记本,和包裹上的字进行了反复比对,最后也认同了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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