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第49/96页


  “大王!”门还未完全打开,她就迫不及待地唤起来。
  门外的人许是没料到主人会那么热情,看着乍呼呼洞开的门僵了手。
  涂画画堆着笑容抬头,却在看到面前维持着按铃姿势的人时,眼里的亮光瞬间熄灭。笑容立马垮了下来,落寞地垂头转过身,往画室走去。
  徐亚斤被那声“大王”惊得愣在门外,看着的背影,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翘班过来,不会摸个空吧?”徐亚斤自言自语地走进屋内,轻轻地扣上门,弯腰从玄关里拿出涂画画专门为她准备的拖鞋。
  抬眼望着打开的画室门,徐亚斤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涂画画以前画画,从来都是闭门求静的。
  想起刚才她来开门时的速度,徐亚斤不免不安起来。“那个男人真的又走了?这是第几次了!”
  不死心地环顾四周,把客厅、厨房、卧室、阳台等里里外外探查了个遍,一丝一毫关于那人的痕迹都没有找出。
  “这是怎么回事?”徐亚斤纳闷,“这收拾的也太干净了吧。”
  她犹豫了一下,踩着猫步小心翼翼地走进画室。
  画室里,涂画画正盘腿坐在窗边,面前支着画架,画纸上一片空白。
  徐亚斤看着神游的女人,幽幽地开口:“涂画画,你那顿火的威力看来还是不够啊!”
  前两天两人聊天的时候,由于徐亚斤实在是担心至极,忍不住教育了一下涂画画这少根筋的女人,后来涂画画为了表示自己不脑残,慎重描述了一下自己当时发的那通威,以及后续收益如何如何。
  涂画画出神中被这忽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循声看到身后站着的徐亚斤,不免嘟起了嘴:“亚斤,背后吓人会被鬼上身的!”
  徐亚斤顿时炸毛:“涂画画,你不能这样吧你!”明知道她怕鬼……
  涂画画瘪瘪嘴,干脆靠在画架上,扭着头阴测测地看着徐亚斤。
  徐亚斤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立马转移话题:“我今天特意来朝圣的,你把人藏哪了?”
  她话一落,涂画画的脸就瘪了下去,闷闷地出声:“走了。”
  徐亚斤尖叫:“昨天不是说好我今天过来?”
  “你已经过来了。”涂画画掏了掏被她的高分贝刺痛的耳朵,诚恳地提醒她。
  “你……你……“徐亚斤气急,指着涂画画你了半天,才找回思路,“你明知道我特意来看他!”
  涂画画眼睛转向窗外,像是陷入了回忆,“他凌晨走的。以为我睡着了。”
  “以为你睡着了?”徐亚斤脑中迅速分析着涂画画这句话,最后得出结果:那丫的是偷跑了!
  看着涂画画落寞的神情,徐亚斤不忍再刺激,叹口气妥协:“那就下次吧。”
  涂画画不答,看着窗外,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还在那个女人身边。”
  “大王,其实我真的没那么大度。”
  徐亚斤不知道讲什么,干脆站在一边看涂画画,心里思索着要怎么打探情况好点。
  涂画画发完呆,转头看到徐亚斤双手无意识地揪着包包带子、一脸的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徐小妞一直都是一副女王范,要在她脸上看出这么闺怨的神情,还真是难得。
  “那个,亚斤啊,你还――不走?”她已经发了一上午的呆了,得画快要截稿的画了。徐亚斤在这里,她也没法陪她。
  “她居然赶我走?”徐亚斤听到涂画画的逐客令,心顿时一沉。她向来是要来就来,把这当自己家的。可此刻,涂画画居然问她“还不走”?
  好多事,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后,都在迅速地发生着变化。特别是涂画画,让对她特别了解的徐亚斤,竟感觉到越来越陌生。
  徐亚斤皱着眉,觉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求个痛快。
  “画画,我们谈谈。”徐亚斤面容肃静地说完,转身朝客厅走去。
  涂画画看着徐亚斤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逃避不了了。放下手上的画笔,扶着画架站起来,慢腾腾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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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绿色长沙发上,两人各据一隅。徐亚斤坐在左边,幽幽地看着涂画画。
  涂画画被看得越来越别扭,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僵局:“亚斤,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你有什么问什么吧。”
  她们从小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从来没有过隔阂,彼此也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而这次,徐亚斤虽然心里着急,但一直都在照顾自己的情绪。所以,她也不能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很多事,也不是她一句不想就可以永远逃避的。
  徐亚斤听了,心里却骂开了:“什么叫你不知道怎么说,压根就是你懒,懒得说。”
  腹诽完,她直奔主题:“他弄得这样神秘你觉得有问题吗?”
  “有问题。但我知道他不是骗子。虽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那么相信他,可我就是这么告诉自己,同时也在做着相信他的事情。”涂画画很坚定地说道。
  看着她义无反顾的神情,徐亚斤觉得很不可思议,面上却强自镇定着。
  她学的是法律,一切都是用条例和证据说话。她虽然也有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和小情绪,但从来不敢让那些东西凌驾于理智之上。因此对于涂画画的这种说法,从根本上讲,她是不大赞同的。
  “既然你愿意相信他,事已至此,我只能选择支持。但是画画,你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你有爸爸妈妈,还有我,我爸我妈,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要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有什么差池,你让我们怎么办?”
  徐亚斤说得有点激动,最后声音哽了,眼圈红了。
  涂画画见了,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愧疚。找个人仓促的结婚,没有知根知底的安全保障,要是真有个万一,怕会是一场灾难吧。
  涂画画叹口气,对着徐亚斤正色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要克服心里的那个坎,不想别人把我当怪物一样看待,更不想再让爸妈一直担心我。”
  徐亚斤听到涂画画的自白,狠狠地抽痛了。“怪物……其实画画一直是最敏感的一个。我们处处保护,还是让她受伤了。”
  涂画画看着徐亚斤慢慢泛红的眼眶,一时不忍,小声地保证:“亚斤,我早就没事。我只是想让爸妈安心而已。”
  “我知道你坚强的跟个奥特曼一样。可是你看你们目前的相处模式,涂爸涂妈知道了他们能安心吗?我是真的好怕,又不敢跟家里人讲。”徐亚斤急急地说着,越说越激动起来。
  “哎呦,亚斤你放心啦,我保证我不会出事,而且会活得好好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除了懒点,谁能真正欺负的了我呀!”涂画画觉得这次谈话太过压抑,于是不自觉地调整了节奏。
  “你确实一直欺负我来着。“徐亚斤立马找到了申诉点,”可是自从这个君如届出现后,你知道你变了很多吗?你们俩谁吃定谁还真的不一定。”
  “我变了?亚斤你开什么玩笑,我一直这样好不好。倒是你,不知道在乱想什么。“涂画画被徐亚斤的话说得有点莫名。
  “我能不胡思乱想嘛!”徐亚斤承认,她确实是好的坏的都想了个遍。
  “亚斤,我好像谈恋*了哦。”涂画画忽然转了话题,笑意盈盈地对着左边的人讲,“书上说,这种心越装越满的感觉就是恋*。”
  她自动忽略了下半句――却越来越苦涩。心越装越满,却越来越苦涩,这就是恋*。
  “厄――”徐亚斤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涂画画自顾自道:“恋*好像会让人变得迷茫起来。有时候做了一些事,连自己都弄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不是那样的,可醒悟过来,连自己都不想认识自己。有时清醒有时糊涂,亚斤,你恋*有这种感觉吗?”
  “厄――”徐亚斤继续语塞,她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涂画画见她傻愣的样子,一时没趣。她可是好不容易这么文艺一回,这妞居然没反应。
  “啊,亚斤,我终于知道大王是干什么的了!”涂画画继续跳频道,兴奋地看着徐亚斤。
  “啊?”徐亚斤还沉浸在她的“恋*论断”中,反应过来后立马激动了,“说,他做什么的?”
  “你先保证你不能激动。”涂画画怕自己将要说的话,会给徐亚斤造成更大的刺激。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说。”徐亚斤现在哪里听得进其他话,一心只想知道那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弄得那么神秘。
  “保证――“涂画画蘑菇起来。
  “说不说!”徐亚斤体内的求知欲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那么凶干嘛。大王不就是个卧底嘛!”涂画画捂住耳朵,话一下子蹦了出去。
  那种徐亚斤的反应是――神情迷茫,眼珠边为凝冻状态,嘴巴微张,一个“哦”字淡淡飘出口。
  涂画画在旁边也目瞪口呆。“亚斤怎么这个反应,难道不够刺激不够新鲜?”
  她正想上去摇摇徐亚斤让她醒醒,耳朵里忽然窜进一个凄厉无比的鬼叫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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