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第77/96页


  君如蒙不自然地握紧了手机,心里在哀嚎:亲哥,你接电话怎么那么快!
  她那知道,君如届当初特意给家里留了电话,就是让他们报告涂画画消息的。别的事,他们也不敢打扰他。所以,能不接得快嘛。
  “哥,那个……跟你说个事。你别激动啊。”君如蒙支吾着打起了预防针。
  “说。”君如届的语气低了几分,有点不耐。
  君如蒙缩了缩头,心一横,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决心,急哄哄地说道:“嫂子要堕胎!”
  君如届怔愣,手不自觉地松了松,那超薄手机差点没掉下来。他脑中只回荡着一个信息:“怀孕……怀孕……要当爸爸了!”
  喜悦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冲击地他脑子都有点晕乎乎、飘飘然。脑子非常好使的君某人得瑟地想:“涂画画,这回你跑不掉了吧?”
  可这份喜悦还没来得及好好保存,脑中一个声音突兀地冒了出来:“堕胎……”
  刹那冰冻三尺。
  君如届心头一滞。这种从云端跌落地狱的落差太挑战人的心里承受度了,他阴森森地问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对涂画画的性格,他好歹也摸清了一点。好端端的,如果没被惹到,她不可能拿孩子开玩笑。
  君如蒙被亲哥冷冰冰的语气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这隔着电话就这么慎人,真不知道要是当面,她会不会当场倒地。
  “说!”君如届听电话那头没了声响,继续散发着寒气。
  “我发誓我对嫂子很友好的!就是妈似乎不太喜欢嫂子,对她太客气了点。”君如蒙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画十字架。“亲娘,请原谅我受不住老哥的冷气威压,把您给卖了!我这绝对是权宜之计啊……”
  “还――有――呢?”君如届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如果单是这一点,那个小女人还不至于这么绝。
  “还有?“君如蒙不得不感叹亲哥的分析能力和洞察力,知道瞒不过,只得小声地回答,“好吧,我那天一见到嫂子兴奋过度,话貌似多了点。一不小心就得瑟了一下知道的比她多,还显摆了一下我们能联系什么的……”
  讲到最后,君如蒙自动地消声了。电话那头的寒气貌似更重了几分。
  良久,那头才有声音传来。
  “很好。”君如届淡淡地讲了两个字,然后“啪”地挂了电话。
  君如蒙盯着电话傻了,嘴里喃喃地念着:“我是不是选择三十六计,先逃再说?”
  “啊,还是逃吧……”君如蒙哀嚎一声,抬手招来跟着的保镖一二三四:“你们去拦着少奶奶,千万别让她伤害太后的金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太后到了帮我跟她说一声。就这样,不用送。”
  君如蒙风一般地遁走了,留下四个面面相觑的大男人,挠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四人商量了一下,派出一个兄弟去追这不靠谱的大小姐。一个去门口迎接太后,剩下两个――去堵人!
  ******
  涂画画和徐亚斤被请到这辆豪华的房车里,已经足足有半个小时。
  在最初的东摸摸西摸摸车内设施,大惊小怪了十几分钟后,她已经和太后大眼瞪小眼十多分钟。
  涂画画只觉得坐得腰酸背痛,看着对面依然盯着她的太后,忽然嘴一瘪,可怜兮兮地说道:“您要是再这么看我,大王要吃醋了。”
  “咳咳……”车内顿时咳嗽声四起。
  徐亚斤更是一掌拍到涂画画头上:“你丫的都要谋害他儿子了,他还有功夫吃醋?”
  这也是江太后的心声啊。她不由暗暗赞赏地瞧了徐亚斤一眼。“这孩子不错,明事理!”
  抬眼,再看了看面前瞪着徐亚斤的涂画画,心里哀嚎:悔不当初啊!
  她不自在地轻了轻嗓子,打破尴尬。“小届出生的时候,足有九斤重。在我肚子里死活赖了两天,才被医生拖出来。而且出来后,医生怎么打都不哭,就只瞪着眼睛,吓得医生差点没把他扔了。”
  涂画画一愣,这是什么话题?随即她就兴奋了,大王的小时候啊!
  不过高兴了没一会儿,她忽然垂头自语起来:“你说肉末要是也像他爸一样,又重又懒,那我不是要痛死?”
  江舒敏听到她的话,心里一喜。“都想那么远了?嗯,效果不错,再接再励。”
  “小届确实懒得人神共愤。你说多讲几个字能浪费多少力气,可他是能少讲绝对不多说一个字。而且总喜欢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别人的问题。”江舒敏说得愤愤然,一想起儿子的惜字如金,就觉得憋屈。
  “对。大王讲话的时候特别喜欢用省略句。”涂画画感同身受,就差和太后来个大握手。
  “还有,现在说的那些宅男宅女算什么,我家小届,那是宅男中的战斗机,宅神中的如来佛!谁家小娃娃,从学会走路就不愿到外面去的?我家就有一个。那两条小短腿扒拉的,就是死活都拖不走!”
  江舒敏妙语连珠,连动作也夸张了起来。
  徐亚斤和涂画画在对面看得目瞪口呆。涂画画终于知道君如蒙像谁了。
  “大王那小短腿能长得那么修长,倒是得感谢如来佛来着。”涂画画的着力点永远不在正常人范围内。
  “对啊。我也这么想。媳妇,你知道他对我们说得最长的一句话是什么吗?”江舒敏对涂画画,忽然萌生出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涂画画歪着头想了下,犹疑地猜道:“我要在家里建个格斗室?”
  江舒敏一下子蹦起来,握住涂画画的手:“媳妇,你真的太神了!就是这句就是这句!”
  涂画画呵呵地干笑着。其实吧,有次聊天的时候,君如届似乎很得瑟地夸奖过他家里亲自设计的格斗室。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们本还担心他太封闭会不会闷出什么病来,结果那天他忽然说道‘我要在家里建个格斗室’,可把我和你公公乐死了。结果,下一秒他从背后拿出一张设计稿……奥,天啊,那时候他才七岁而已!”
  江舒敏说道这,忽然话锋一转,情绪有点低落地讲道:“悲剧的就是,从此以后他每天窝在格斗室和书房里,除了三餐或偶尔放风去呼吸个新鲜空气,连面都不给我们见。更气愤的是,连学校都不愿意去了。”
  徐亚斤听到这儿,眉眼轻佻。“这就是他能成功找替身的原因?这么宅,还真是奇葩。”
  若干天后,当涂画画一本正经地问君如届,小时候为什么不去上学的时候,君某人脸可疑地红了。哎,又是一段辛酸秘史啊。
  “媳妇,你知道小届小时候也很喜欢臭美的?那时候他不知道怎么想的,觉得胖点才好看,然后拼命地增肥。结果吃太胖了,手上肚子上全都是肉,结果又不得不拼命运动减回来。”
  涂画画想了想君如届满身横肉的样子,迟疑地抚了抚肚子,不懈地进行胎教:“肉末啊,这审美观,你还是别跟你爸学了。”
  “还有,你知道女生第一次跟他表白他说什么吗?”江舒敏贼兮兮地握着涂画画的手,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地答上了,“他居然说,‘嗯’。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你不知道当时那女孩怵在那,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最后终于跟上去,小届回头一句,‘有事?’那可怜的女孩子哭着跑了。”
  巴拉巴拉,诸如此类。江舒敏讲得口干舌燥,心却在流泪:儿子啊,你怎么还不到。老娘我都要把你卖光了,再不来,再不来……我就只能继续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涂画画和徐亚斤听得是津津有味,满面笑容。涂画画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转头阴测测地盯着徐亚斤:“刚才听到的,你最好给我忘了!”
  笑话,大王的童年趣事,怎么可以给别人知道。
  徐亚斤眼一瞪,作势就要扑上去:“涂画画你个重色亲友的家伙。你都要谋杀人儿子了还管他出不出丑!”
  神圣时刻……
  徐亚斤那句刚吼完,车门忽然被人一下子拉开。突如其来的阳光,刺得里面几人不由眯了眼。
  等眼睛适应了光亮,抬头一看,车外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在逆光中阴沉沉地散发着寒气。
  江舒敏看到来人,还没来得及喜悦就忧上心头,努力缩在一边,消弱着存在感。
  “涂画画。”君如届语气淡淡,不怒而威,盯着里面的人讲道,“回家。”
  涂画画弓着腰起身,轻轻地抚了抚坐皱的衣服,抬眼笑嘻嘻地看着君如届,语气却是不阴不阳的。“君先生,要见你一面,还真的难啊?”


☆、62哎呦菊花

  怎么回到家里的?
  涂画画迷迷蒙蒙地想:原来那辆看起来土不拉几的“黑车”,爆发力那么强大。这一路云霄飞车坐的……好吧,这得归功于大王的高超车技,让她坐了一次飞车,却没有头晕想吐。
  君如届把涂画画拉到沙发边,轻轻地把她按下坐好,随后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没坐稳,就身子一转,手一伸,头一低……就这么狼吻上了。
  涂画画心头一颤,“呦,这么热情。”不过这“美男恩”有点难以消受啊,她使出吃奶的劲一把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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