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炸毛了》第2/76页


  他的嗓音些微沙哑:“今天能早点回来,为什么不陪我……”
  果然。
  苏南沫叹了声气,透过镜子看向颈子里微垂的脸,睫毛许长,心里不由自主的一软,抬手捏住他的脸扯了扯:“人际关系是需要经营的。”
  他下颚绷紧起来,依旧不高兴,继续听着:“我刚进公司,很多事情不懂,也没有人愿意帮我,所以这次聚会对我来说很难得,只有把同事关系处理好了,工作才会变得更轻松。”
  猛地捉住脸上的手。
  他一用力让她彻底正对自己,捧着小手放到唇间,轻说:“我养沫沫。”
  执拗的盯着面前女孩的脸,每一寸都尤其甜美,连同气息,头顶只及他的肩膀,半晌,就听到清脆的一声:“哥。”
  这突兀的一下,他的神色僵住,接着响起她没心没肺的笑声,露出一口白牙,转而抱过来。
  “好了,阿年,你身上都是冰的,赶紧洗澡吧,不然要感冒了。”
  许初年一言不发,目光幽幽的,双臂搂着怀里的细腰猛地一收,令她贴的更紧,低下头,极轻的说:“我不是沫沫的哥哥,也不要当哥哥。”说着,眉眼浮出微热的雾气,眼珠更加灼亮,蕴着噬人的高热。
  “沫沫……”
  嗓音也愈加的低。
  苏南沫的心怦地一跳,电的全身发软,耳根热起来,飞快捂住他的嘴,快声说:“洗澡洗澡,睡衣我都给你拿来了!”
  他听了,看向洗衣机,上面果然放着自己的衣服,便握紧她的手啄下手心:“一起洗?”
  她耳根热着,使劲地抽出手:“你自己洗。”
  转身就走出去,关上了门。
  站在门外,手心里还笼着他的气息,微微颤抖着,不由得想起以前,从小到大自己的所有事他都要亲手来,包括洗澡,阿妈都不能插手,已经是上瘾的程度,但懂事后她就开始拒绝。
  那时候,肤白挺拔的少年,两手攥的很紧,直掐进掌心里,眼睛通红的充满不解,又是委屈,轻轻的问:“沫沫,你是不要我了吗?”
  他是真的不明白。
  每次想到这,都觉得他傻,心里却是不可名状的欢喜,摸了摸自己的脸,便钻进厨房。
  她到洗手池前把手洗净,再拿生姜放水流下冲洗,刨皮切丝,放进小搪瓷锅,兑上水慢慢地熬煮,等到水底沸腾,还没有冒出气泡,添些红糖进去,用瓷勺仔细地搅拌均匀,继续煮着。
  最后将红糖姜汤倒入碗中,端了出去。
  远远的脚步作响,她来到餐桌前放下碗,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修长匀美的肌理,腹肌分明,腰线颈瘦,只穿着一件棉睡裤。
  骤然热气上脑,冲的眼前一蒙,再看他的头发还是湿的,直接到沙发上一躺。
  外面本就很冷,家里比外面更凉,她惊慌的叫:“阿年!你怎么不穿衣服!!?”
  许初年却置若罔闻,抱住身边的枕头摁进怀里,脸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当下急得她飞跑进浴室拿睡衣,出来盖在他身上,拽住他的胳膊要拉起来,心底蹿着火气,皱眉催促道:“快起来穿衣服!”
  他的肌肤湿漉漉的冰冷,触手都是水,冻得心口一跳,滞了滞。
  他刚才洗澡,难道一直在淋冷水?
  这惊悚的念头还没过,猝然胳膊被一拽,重重地扑到他身上,被双臂禁锢住。
  抱枕已经被丢在她脚边。
  他额发是湿的,连眼中也漾着水,当看见她脸上的焦灼,瞳仁才动了动,泛起真切的温度,低低的说:“好难受,我要死了,沫沫……”
  慢慢凑近她的唇,带着小心,等真触到这份甜软,心脏猛然间抽紧,沁出丝丝疼痛。
  他喉咙里碾着呢喃,咬住她的唇肉,轻轻地品尝:“你很久没亲我了……”
  唇面上的呼吸缓慢游移着,仔细地吻着她的唇线,那一种痒,令苏南沫的脑子里嗡的一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昏暗的房间,窗外连延着啾啾虫鸣,浮着幽淡的清香……
  苏南沫的耳根刷地一红,下意识地往后退,立刻被他咬住唇加大了抱的力道,折着她往上提。
  传来他颤栗的喘息声:“不准逃……!”


第三【意外】修
  那是在高三暑假,大一开学的前一天。
  因为不能经常回来,她那小心思千转百转越发难受,尤其是看着他难过的样子,走到哪都要黏着她,一时热劲上来,凭着从书里学来的知识,教他磕磕绊绊地完成了前戏,包括真正的初吻,不再是以前那样贴着唇皮。
  可最后,她临阵脱逃了。
  他的舌已经探进来,氤氲着沐浴乳的清香,便慢慢地张开嘴,咬住他舌尖,顺着舌根啃啮,唇瓣沾着湿濡,越来越滑,陡的一下被他用力咬住,用齿尖啃着磨着。
  屋檐还在滴水,小颗晶莹的雨珠子不断地坠下,滴答作响。
  后背微凉的刮过一丝细痒,携着阵阵火热,来到腰窝处,是他粗粝的掌心在抚摸,推着衣摆。
  她喘着气,低头看见那双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倒影,静静地痴缠着,薄唇殷红,看着又乖又软,不由得轻笑:“难受吗?”手伸了下去,钻进棉质柔软的布料下,猛地一握。
  他跟着仰起颈子:“嗯——”眼底浮漾开水光,闪烁着雀跃:“沫沫!”
  他其实是有虎牙的,只不明显,就像是待长的老虎般。
  苏南沫亲下他的眉心:“弄完就起来穿衣服,知道吗?”
  许初年满足地笑:“好。”继续揉着她的背,满手的软嫩,忍不住抱住使劲收了收,把脸埋进她颈窝里,深深地呼吸,小声说:“沫沫不在,想着沫沫那里就好疼。”
  她就红着脸,贴住他的湿发,手上的动作不停:“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埋在颈间的脑袋不肯出来,只舒服的喉结滚动着,溢出一声低吟,腰往前顶了顶,喃喃:“弄完再告诉沫沫……”长腿缠住她的脚踝磨蹭起来,竟然变狡猾了,她便一眯眼,毫不留情地加快速度揉动。
  陡然爆开更激烈的快感,激着他双腿夹着她一紧,发出惊喘:“呜!!”
  单手还握不住,跟在高三那晚看到的一样,不光是这,他浑身的每一处都是干净的,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耐力强了很多。
  苏南沫压在他身上,隐隐后悔,手酸的都要断了。
  窗外渐暗,脸下的胸膛在激烈地起伏,一片滚热,震着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四肢缠她颤着余韵,她捏着餐巾纸擦拭手背,两颊红扑扑,抬眼看向他:“现在能告诉我了?”
  许初年听了,耳朵微微红了红。
  半晌,心虚的看了她一眼,手臂又用力起来,箍紧怀中的腰肢,虽然害怕,但也不会骗她:“用沫沫的睡衣弄过……”登时惊得她睁大眼睛,嘴唇微张,竟可爱得紧,立刻认真的全部坦白:“还有沫沫的浴巾,都弄过。”
  天花板下震起一道怒吼:“许初年!!”
  “我错了,沫沫!”
  不管不顾地又缠着她可劲地亲。
  许初年本来想,淋了雨后,再淋个冷水澡,一定会生病发烧,这样就能让她心疼,留在家陪自己。
  结果,折腾到后来只有鼻子有一点堵。
  窗外的夜色浓黑,雨已经停了,对面居民楼的窗户透来晕黄的光。
  阿妈回来时,客厅里开着落地灯,饭馆到十一点才能打烊,她忙活了许久,累的腰背酸疼,换上拖鞋后按住腰挺了挺。
  “妈……”
  沙沙的鼻音,就见男人站在餐桌前,放下手里的水杯,过来搀扶住她:“腰又痛了?”
  她摇摇头,被扶到沙发里坐下:“小沫睡了吗?”
  许初年“嗯”了一声,“刚睡着。”坐到她身边,自然地给她按摩肩膀,淡淡的光照在鼻侧,笼着眉眼倾出阴翳:“好不容易等到沫沫毕业,现在她又去上班,明明我可以养她。”才说完,额角被敲打一下,阿妈没好气的道:“想什么呢,你还不了解她的性格?”
  她转过头来,慈爱的笑:“再说了,你不是有自己的计划吗?妈妈觉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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