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我以身相许》第42/141页


  他的声音染上几分笑意和无奈:“晚意,大半夜的怎么跑出来了?”
  向晚意瞪了她一眼,双腿交叠双手枕在脑后,无所谓的说:“你不也跑出来了吗?”
  容砾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动作优雅地平躺在她的身边,随她一同望着浩瀚的天空,缓慢道:“我是看到你在外面,这才出来的。”
  向晚意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后心下了然,“你放心,我就是出来透透气而已,没想着做傻事。”
  容砾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那就好。”忽然他似乎想到些什么,“你半夜出来,妖君那里没话说吗?”
  她倏尔笑了一声,容砾不明所以的侧过头看她,似乎被她的笑意所感染,他弯了弯唇角,“怎么了,你做什么坏事了?”
  向晚意左瞧右看,确认附近没有别人之后,她向容砾朝朝手,示意他往她的方向凑近一点。
  容砾顿了顿,终是一点点的挪到她的身边,女子特有的馨香丝丝缕缕的飘入鼻间,他咽了咽口水,心跳如擂鼓。
  她捂着半边嘴,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他惹火我了,我先装孙子让他警觉降低,然后送了他一记断子绝孙腿,他立马倒地不起了。”
  她说话里的气息轻轻吹动他耳朵上的绒毛,容砾脸色有点泛红,酥痒酥痒的触感勾人心弦,但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时,整个人僵了一瞬,讶异的看了她一眼。
  女子挑了挑眉毛,一脸“我是不是很厉害”的神色。
  他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笑声爽朗自然,眉眼弯弯,真心实意地夸赞道:”是的,你真厉害。”想起那个整天一脸冷漠的男人能有这样“精彩”的经历,他的心情骤然变得很好。
  “如果这时候,能去喝酒就好了。”
  容砾侧头看她,“走吧。”语音刚落,他便作势要起来。
  向晚意伸手按住了他的身体,叹了口气,说:“不行,我没有身份证明牌,他们不让我进的。”
  “这简单,我明天去帮你弄一个回来。”思考了一瞬,他又说:“至于酒,我家里也有,而且比酒肆的还要好,你要不要来喝?”
  闻言,向晚意眼睛一亮,一个鲤鱼打挺般坐了起身,眼睛比身后的明月还亮上几分,“我要。”
  容砾无声地叹了口气,坐起身来,语气里包含隐隐的宠溺:“你这个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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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后,向晚意趴在桌上,双手托着脸,目光炯炯望着这十数壶不同品种的酒,感觉眼睛都花了。
  容砾坐在桌子的另一角,“要喝哪个?”
  “樱桃酒吧。”
  容砾那酒塞拔了放在一旁,把酒递了过去,她急忙伸手接过,仰天张嘴任由那津液一点点的倒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口感甚好,片刻,她用力咽了下去,笑弯了眼睛,赞叹道:“好酒。”
  喝着喝着,她突然发现容砾半滴酒都没喝,就是一直在给她递酒捡酒瓶而已,不禁疑惑地问:“容砾,你怎么不喝?”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道:“我怕万一你醉了,没人照顾你。”
  向晚意翻了个白眼,盯着他道:“我才不会醉,我不管,你要跟我一块喝。”语音刚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手上刚喝过的酒壶凑到他嘴边,另一只手捂着他的鼻子,逼得他张嘴一一咽下,其他来不及咽下津液的沿着好看的下颚线下滑,流入衣服里面。
  直到酒壶空了,她才收回手,一手托着腮帮子,眨着眼睛,看着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脸,连耳珠都红得滴血,眼神变得迷离又醉人。
  “你原来喝不得酒啊。”嘴角的笑意刚浮上来几分,突然想起那个也是喝不得酒的人,嘴角的笑意顿住,沈了下去。
  容砾侧了侧头,唇瓣上面还有两滴酒液,他趴在桌边,眼神懒洋洋的,嘴里呢喃道:“晚意姐姐。”
  向晚意伸手探了探他的脸,手背上传来的温度烫得吓人,她抿了抿唇,“难怪你家里藏了这么多酒,你根本就不能喝。”
  下一瞬,他握着了她的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片刻,又无力地垂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伸手探往他的鼻息,绵长且稳定,她微微一笑,感叹道:这半壶就睡着了。
  望着满桌子的酒,她自个儿仰天长喝,一壶壶酒液都到了她的肚子里面,地上的空酒瓶多了起来,眼前的世界慢慢地转了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半睁不闭,感觉自己像是坐船一般,整个人乃至整个世界都在摇。
  在意识消失的那一瞬间,身子忍不住往后倒去。
  倒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来者的眼睛黑沉沉,目光扫过她的醉颜、地上的空瓶以及一旁倒着的男人时,脸色不禁差了几分,握着她身体的手不禁收紧,他在她的耳边压着嗓子:“本君被你弄得足足疼了半天,你居然敢跑去跟别的男人喝酒?”


第34章 高岭之花
  喝酒一时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向晚意完全可以体会到什么叫头疼欲绝。
  柔软无骨般的手下意识地往身旁摸去,微凉的被子的触感传到手心,睫毛颤了好几下,缓慢地睁开眼睛。
  目光迷离又恍惚,床顶的流苏微微晃动,神志渐渐清醒。
  一手撑在床边借力起来,一阵阵疼意和晕意自脑子里传来,伸手揉了眉心好一会儿才好了些。
  放眼望去,这是她的偏殿,除却她自己一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在。
  想过一瞬,昨晚的事会不会是一个梦,但是头上隐隐传来的痛意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只记得昨晚一直喝酒,喝到最后整个人都神志不清,至于发生过何事她都忘了。
  转念一想,对自己的能力又多佩服了两分,都喝到不知东西南北了,居然还懂得自己爬回来。
  眼角余光,一抹金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稍稍侧过头去,一块通体泛着细碎金光的牌子静静地躺在她的枕边。
  拿在手里细细端倪,淡淡的暖意自上面传出,上面龙飞凤舞般雕刻着四个大字:凤族族长。
  背后还有个火凤凰的图腾。
  看了一圈,她不禁微微拧眉,这算是她的身份证明牌吗?但怎么,没刻名字的啊?
  先把它放在腰间,脚步有点轻浮飘忽般下了床,把殿门推开,刺眼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时,一时还没适应,不禁眯了眯眼睛。
  待她反应过来时,目光落在前方,整个人忍不住一愣,握着门框的手有点无措。
  眨了眨眼睛,葡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只见一个人靠坐在贵妃椅上面,姿态慵懒又悠闲,身边是一把大伞,巨大的阴影投落在地上,把闷热的阳光一一挡在伞顶。
  看她出来,那人略微抬起了眼眸,桃花眼多了几分弧度,嘴唇微微抿着,一手托在鬓边微侧着头,他今天披着淡金色的纱衣,里面是白色为主的上好鲛衣,袖边绣有龙纹,阳光落在纱衣上面时,熠熠生辉,看着尊贵又冷傲。
  脑海里不自觉地泛现出昨晚的事,这回清醒过后才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过份,人家怎么说都是妖界之主,被她这样胡闹,若传出来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她牵出一抹刚刚好的笑意,走上前来欠了欠身,“妖君早。”
  闻言,纪镜吟抬头看了眼天色,嘴角似笑非笑:“现在都日上三竿了,还算是早上吗?”
  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软着声音:“我这不是喝多了吗?我平时没睡这么晚的。”
  纪镜吟没有说话,目光微移落在她腰间的腰脾上面,声音浑厚低沉:“喜欢吗?”
  她“啊”了一声,定定的看了他好几眼才反应过来,她连忙点头微笑道:“喜欢啊。”
  有了它,我就可以自由出入每个地方,白天的时候再也不用窝在这里,看到他的脸了,她当然喜欢。
  他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波澜:“前些日子有点忙,忘记了给你弄一个牌子,这是本君的疏忽。”
  向晚意看着她,眼神有点讶异: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人家都这样说了,她自然得给他一个台阶往下走,“没事儿,谢谢妖君。”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忍不住问:“妖君,但为什么这名牌上面没有名字?”
  纪镜吟的身体紧绷了一瞬,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沉默了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
  向晚意凑上前来,微微弯下腰,把他那个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样子收入眼底,她慢慢开口:“你不会,完全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自相遇后,他好像从未唤过她的名字。
  他那个闪烁的眼神明显给出了答案,无声地叹了口气,还真的忘得个一干二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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