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我以身相许》第69/141页


  顶在发顶上的不明东西随着一道謦音传来,轻轻碰着她的脑袋。
  他的声音懒洋洋,腰微弯,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面,“本君听说凤凰一族最是一心一意,怎么到你就是个例外呢?”
  脑袋里混沌一片,像是被一团浆糊搞着,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他说的。
  纪镜吟伸手圈着她的腰,感受着她又僵了一分的身体,下巴轻轻蹭着她毛绒绒的小脑袋,嗅着她身上香甜的味道,语气有点抱怨委屈:“你拿了本君的东西还不够,还跑去拿别的野男人的东西,你是在嫌本君无能,满足不了你吗?”
  向晚意表示有点看不懂状况,而且他这平白无故,不知从何生出的想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又不是我拿的,怎么说成是我的想法呢?”
  纪镜吟闷声道:“物似主人形,肯定是你在??面前立了不好的榜样。”
  向晚意:“......”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向晚意双手用力一抵,撞开他的怀里,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葡萄眼圆溜溜的,炯炯有神的双目警剔地盯着他看。
  纪镜吟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右手随意一挥,所有的东西自四面八方般回到箱子里头,箱子盖“砰”的一声关上。
  拿出一根玉笛,嘴边吹出一道不明名的乐曲,等了一小会儿,门被人用力踢开,一红衣女子站在门边,银铃还在微晃,发出清脆的叫声,女子胸腔微微起伏,呼吸有些不稳,估计是急急赶来?A。
  迎着向晚意的目光,把手里的本子往白寻的方向一扔,修长的指尖弹出一记响指,沈如巨石的箱子轻飘飘地落在门外,瞬间消失在这个房间里面。
  “按照里面的名单把东西安置回去,其余的便发给妖界贫困的小妖。”
  白寻有点不明所以,他用的是风行令,这是他们之间约定,在极其紧急的情况之下才会使出的召唤令。
  但如今看来,这急事就是想让她放东西?
  往前走了半步,想要问清楚还有没有别的吩咐时,一道强而有力的风凭空而起,把大开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正好把她的探究隔在门外。
  站在门边,听着里面女子的尖叫声,整个人像是石化一般。
  刚刚门关上的最后一瞬,她可没有看错。
  妖君把那女子一把扛走了。


第57章 容砾的真身
  手脚并用般又捶又踢着他的身体,但这人像是不会痛的一般,任她怎么闹,他压制着她的手连一分都没松,一阵天旋地转,熟悉的后背掉到床上,幸好身下的被铺够软,像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一般将她托着,倒也不痛。
  抬起眼眸,望着跪坐在她身边的某人,他的眼神很是专注,抿着唇,没有说话,静静地盯着她看。
  向晚意皱着眉头,有点生气:“你又干嘛了?”
  听说凡界的男人一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脾气特别暴躁,性子阴晴不定,她有点怀疑纪镜吟也是处于那几天之中,不然这性子怎么会比天气还要变幻莫测。
  他浅浅地叹了口气,目光晦暗不明,语气里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你刚才为何看着容砾的衣服这么久?”
  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有点愣怔,唇瓣微张,一脸讶异,缓慢地反应过来,她心里想的是:是因为他的衣服上面有血。
  半垂着眉眼,脑海里回想起容砾的异样,使劲坐起身来,抱着被子看着纪镜吟。
  她起来时,发梢划过他的手背,带来一丝酥痒,男人不禁缩了缩手。
  见她不说话,男人心里更加郁闷,他又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向晚意翻了个大白眼,嘴角上扬,目光有点无奈,“我和他什么关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
  桀骜地抬起下巴,微微眯了眯眼睛,一副他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
  男人瞪了她一眼,双手紧握成拳,没有看她。
  一副生着闷气的样子。
  不知道男人心里的弯弯曲曲,向晚意此时满脑子都是容砾的事,他到底怎么了?之前都没有什么先兆的,忽然把视线放回纪镜吟的身上。
  她觉得,以纪镜吟对妖界的了解,多多少少都应该知道一点。
  往他那里凑近了一分,水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的侧颜看着,男人被她看得有点不自然,挪开了目光。
  向晚意抿了抿唇,伸手动作不算温柔地扯了扯他的衣角,男人又转回了头,语气平静,垂眸看她:“干嘛?”
  仔细思考了几瞬,皱了皱眉头,又眯了眯眼睛,半晌,她才缓慢地道:“你知道,妖界哪一条河的水是不能喝的吗?”
  纪镜吟见她表情变幻了半天,以为她是想要说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听她这么一说,被她这简单的问题逗得浅浅地笑了一声,他挑了挑眉毛,懒洋洋地道:“妖界有毒的河多的是,不是每条河的河水都能喝的。”
  心下了然,那天的疑惑暗自放下了些,不过,没过几瞬,纪镜吟又补充道:“不过,那都是对于那些凡人或者天界的人来说,才会是有毒,至于我们土生土长的妖界之人,那些小毒根本不算是什么,像是家常便饭。”
  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唰地一下睁开眼来,目光如炬般看着往纪镜吟,缓慢道:“我是说,如果和我差不多修为的人,会因为饮用了河水而出现发抖、吐血或者腕间现出一道黑线的情况吗?”
  她越说,纪镜吟看她的眼神就更奇怪,一把捉过她的手把袖子挽起,白嫩细腻的皮肤上面没有任何异样,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喝错什么了?”
  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回,向晚意摇摇头,半垂眼眸,纤长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微垂,正好掩去了眼里波澜四起的情绪,说:“不是,我没有。”
  一把捉着她的下颌,逼得她抬起头,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脸色红润,确实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纪镜吟的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既然确认她没有事,纪镜吟就对她突然变得奇怪的情绪感到十分好奇,他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容砾的事她只知个皮毛,所有的一切只是刚长了个苗头,想要顺藤摸瓜把事情查个清楚,她还得想想办法,加上这是容砾的事,她不想在纪镜吟的面前多说。
  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没什么。”
  语音刚落,迎着纪镜吟疑惑的目光,她自觉地挪到床的最里头,中间放着那根熟悉的长棍状被子,挥手把烛光熄灭,背过身去躺下。
  纪镜吟钻到另一侧的被窝,夜漆黑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他的眼睛却很亮,穿透浓墨,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
  过了不知道多久,察觉到女子的呼吸慢慢变得绵长,纪镜吟放轻动作,把那个碍眼的长棍状被子挪开,长臂一伸,把女子捞到自己的怀里。
  温香软玉抱在怀里,鼻间被她身上好看的气息包围着,狭长的桃花眼目光有点散涣,视线很淡,没有定点。
  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无力感。
  明明就同睡在一张床上,可他却觉得,为什么距离好像很远?
  若他没有记错,容砾明天就会回来,或许说明天他得跑一趟。
  他感觉从容砾那里,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指间弹出一记法力,点点金光往四周散去,静谧的空气里又多了几分宁静,女子微微皱着的眉头得以舒展。
  天刚亮,一丝晨光穿破云层,鱼肚白般的天边惊起数只飞鸟,冲散清晨的雾霭。
  纪镜吟闭着的眼睛缓慢睁开,怀里暖洋洋的,如瀑般的长发披在她的身后,指尖轻动,便能细细抚摸着顺滑的发尾。
  嘴角不自觉地多了一分笑意,好久没有这种安心的感觉了。
  掌心凝出一团淡雾,腕间轻转,淡雾落在女子的脸上,女子的睡颜又稳定了几分。
  若是被她知道,他偷偷用了安神的法力,她才会毫无所觉,由他抱了满怀,怕是会把她给气疯吧。
  说起来,他还挺小人的。
  翻身下床,自个儿把衣服整理完毕,坐在梳妆台边,对镜整理着发冠,身后的女子似乎翻了个身,发出了细碎的动静,他手上动作一顿,回过头去,女子又没有动作。
  放轻动作离开,把门带上,再次抬起眸来,眼里的那抹柔波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眸底深处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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