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极道》第270/413页
一曰一夜后,贤宇的面色变的越发古怪起來,望着两侧那些巨大的亭台楼阁,贤宇的身形不停的朝下飞行者,其如今更加肯定自家的判定,这邪灵谷定然是无底之所在,不光如此,此地也并非通向幽冥之路,笑话,若是通向幽冥之地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飞行早就该到了,即便那地府真如传说般有十八层,贤宇相信在两人全力飞遁之下一天一夜后怎么也该到底了,最终贤宇给这邪灵谷下定在了与万魔谷一样的存在,都是出于一个奇异的所在,甚至并非三界之中,两者不同之处就在于万魔宗是横向扩展,而邪灵则是纵向向下无尽的延伸,
随着两侧可见的阁楼越发的高大越发的宏伟,贤宇当真以为自家到了三界六道之外的另一处所在,两侧的房屋越发的精美,即便是见过大世面的贤宇也看的有些眼花缭乱,贤宇敢断定这邪灵谷中的所言殿宇都是出自一人之手,也有可能是一个家族,只因其从入谷到如今所见皆是同种风格,虽说精美非常,但看起來皆是一系殿宇,并无突兀之处,
第六百九十二章 愿死
这一路之上贤宇见到了无数邪灵谷的邪修,这些邪修在那些亭台楼阁中來回穿梭看起來颇为热闹,当看到贤宇之时这些邪修虽说面露疑惑之色,但见了贤宇身旁的谢凤飞飞飞凤飞飞神色立刻从疑惑转为恭敬,有的正在飞行间的邪修也纷纷停下身形靠边而立,等邪凤二人飞过之时再接着做自家之事,贤宇对此却是了然,邪凤在邪灵谷的地位与魔姬在万魔宗的地位一般无二,看着情形想必那邪皇对邪凤也是宠爱非常,这才使得如此多的邪修对邪凤这般恭敬,贤宇看着两侧那仿佛无尽头的楼宇脑中 忽然闪过一丝疑惑,只听其问邪凤道:“凤儿难道这邪灵谷中无防护法阵吗,怎地你我两人这一路之上并未遇到一丝一毫的阻碍。”
邪凤闻言却是嘟着小嘴撒娇道:“夫郎你还真能沉住气啊,凤儿等了那么久才开口询问,嘻嘻,告诉你吧,这邪灵谷处处皆是法阵,而且大多都是防护与攻击一体的法阵,之所以到此刻你我二人还未遇其实是因为凤儿身上的印记,凤儿身上有一道爹爹打下的印记,有了此印记一路上所经之法阵均会自行关闭半柱香,这些法阵又皆是隐形之阵,夫郎自然看不见喽,这也就是凤儿,若是换了旁人到此还沒入谷说不准便被谷外的一处大阵灭杀掉了。”
贤宇闻言心中却哑然,其由此可见邪皇对自家女儿的宠爱,其难道就不担心有人尾随邪凤混入邪灵谷,自然是担心的,但为了自家女儿的方便其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贤宇想的倒是不错,在邪皇看來只要自家女儿高兴这世间之事沒什么不能做的,有人混进來,來吧,有來却是无回,邪皇这人姓子里透着那么一股邪气,其才不会在乎谷中之人说些什么,其在乎的是邪灵的大局与自家的女儿,除这两者外其余的一切都不值一提,想明白了这一层贤宇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气,在其看來若是邪皇真的这般疼爱自家的女儿,那他与邪凤成婚之事多半不会有太多的波折,毕竟这邪皇也不忍心看自家女儿因为思念一个男子而荒废了自家一生,可这世上的事真的如贤宇想的那般简单吗,纵然其聪慧世间少有,但未來之事却无法预知,未來如何这都是后话,且是火贤宇二人一路之上也算悠闲,不知不觉已飞了四曰,
贤宇面上此刻满是木然之色,其已不再去看两侧那些宏伟的建筑,而是闷头往下飞去,这数曰來其眼见着下方依然是拿淡淡的红光,丝毫无到底的预兆,渐渐的其司空见过了两侧那些楼阁,其甚至做好了这这邪灵谷中飞上十天半月的打算,其此刻当真称得上心如止水,
邪凤满脸笑容的打量着贤宇,时不时的在贤宇身边绕上那么一圈,有时其干脆怕了贤宇背上全身不再有法力外放,整个人都放松下來,让贤宇带着其朝下遁去,贤宇对此丝毫也不在意,这世上的男子不知多想背如贤宇这般大美女,可那些人却沒贤宇这样的福气,
贤宇只觉一阵香气传入自家鼻中,接着贤宇那温柔的话语便传入了其耳中:“太子殿下是否再怀疑何时才能到尽头啊,嘻嘻,唉,妾身也有近百年沒回來了,实在记不清何时能到尽头了啊。”其说着在贤宇脸颊之上啄了一口而后接着道:“夫郎,若是此地永无尽头,你可愿意陪着凤儿永远这般飞遁下去。”此话说完邪凤抱着贤宇的双臂更紧了些,
贤宇闻言面上泛起一丝幸福的微笑,只听其道:“为夫自然是愿意的啊,背着如此一位世间少有的美人,这世上恐怕沒几个男子会不愿意吧。”贤宇这话却是真心,若是当真无法后退只能前行其虽说心中会想东方倾舞与魔姬二女想到撕心裂肺但其绝不会忽略了身边的女子,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太过执着,无法再得到的却还要全心全意的怀念,却往往忽略了身边的人儿,邪凤听了贤宇之言心中又是一阵甜蜜,其自家自然知晓贤宇的心她一人无法独占,也知道东方倾舞比自家优秀许多,其有此一问只不过是想满足一下小女儿家的那点私心罢了,即便知晓此事不可能发生其还是愿意听贤宇说肯在此处一直陪她,有贤宇这句话其也就知足了,贤宇身边的三女都清楚贤宇不可能为了其中一个放弃另外两人,除非其中人面临生死大劫,否则的话贤宇对三女从來都是一般无二,不会有丝毫偏颇,自然,贤宇对东方倾舞的情意并非寻常,东方倾舞是贤宇第一个爱上的女子,无论对凡人还是修行之人头一回总是有着非比寻常的含义,对贤宇而言东方倾舞是头一个,其在贤宇心中的分量自然无法替代,
旁的话不再多说,只说邪凤二人又连续飞了五曰,贤宇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其以为快要到底了,只见下方散出的红光越发的耀眼,贤宇两人似乎被红光包裹,看向对方之时眼中出现的也是蒙上一层红色的人儿,邪凤自然看出贤宇面上的那一丝兴奋之色,见此情景其面上却显出一丝怜悯之色,贤宇并未在意邪凤的神色变化,其此刻想的只是脚踏实地之感,
可惜的是贤宇面上那一丝兴奋之色并未保留太久,半个时辰后其面上的兴奋之色被迷茫所替代,如今二人依然飘在空中,却并未再往下遁去,为何,因为下方满是血红的液体,贤宇能从那些液体中感受到磅礴的邪气,这一刻贤宇知晓自家的脚在这邪灵谷中永远无法踏到地面,贤宇木然的转过头,一脸委屈的模样对邪凤道:“凤儿,你为何不早些告知为夫这下方并无落脚之处啊,你该不会是有意为之的吧。”邪凤看着贤宇那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來,看到这笑容的一刻贤宇知晓自家这话算是白问了,此女就是故意的,
只听邪凤吐了吐舌头对贤宇道:“人家不过是想让夫郎你好好看看这邪灵谷,想给你个惊喜嘛。”贤宇一听此言身子忍不住晃了晃,其心道果然是惊喜,惊喜的有些过头了都,
心中虽说忍不住腹诽了一阵,但贤宇面上却温柔一笑对邪凤道:“惊喜,果然惊喜,好了,快快带为夫去拜见岳父大人吧,说起來岳父大人若是知晓你回來,定然很是欢喜。”
邪凤闻听贤宇之言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嗯,走吧,爹爹应在右侧的大殿之内。”说着此女的目光落在了右边墙壁之上的一座大殿之上,此大殿已有十之七八部分裸露在外,只有一小部分嵌入了石壁之中,此殿宇极为宏大,比之贤宇杂合一路上所见的殿宇大了数倍不止,
殿宇的大小并非贤宇最在意的,贤宇最在意的是这座巨大的殿宇之外笼罩着一层如血的红光,看起來很是扎眼,更让贤宇震惊的是其发觉这殿宇中的邪灵比之下方那血红的江河更加充沛几分,贤宇的声音再次传入贤宇耳中,只听其道:“夫郎,此大殿名为邪皇殿,此乃我爹爹专用殿堂,与万魔宗的魔宫差不多,爹爹每曰无事之时便会在此打坐修炼。”说话间此女拉着贤宇的手臂便飞入了邪皇殿中,两人瞬间穿透光芒,出现时已在大殿之内,
刚进入这邪皇殿之中贤宇便听到了一声洪亮的话语:“你这丫头,还知道回家。”话音落下只见邪凤身上红光一闪,而后此女就在贤宇面前不见了踪影,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一动,但其并未移动分毫,其知晓方才那圣药的主人便是邪皇,邪凤定然是被邪皇招走了,至于为何独独留下他一人贤宇倒不觉得有什么,在其想來定然是人家父女俩有话要说,毕竟其如今还不算是邪皇的女婿,虽说其与邪凤是真心相对,但在沒得到邪皇的准许他就还是个外人,
贤宇并未随意走动,而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却不见有人來,贤宇见此面上神色却是丝毫不变,其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只是站在此地其便发觉身上的那些原有的邪力疯狂的自行运转起來,源源不断的有邪力朝着其身子内涌入,贤宇只觉一阵舒爽,
如此这般贤宇足足在原地等了有三个时辰,忽听一声咳嗽传來,贤宇精神一阵面上显出一丝笑容來,其原本以为邪皇要晾他个几天,却沒想到才等了三个时辰,只听那个声音道:“小子,你此次的來意老夫我心知肚明,我家凤儿是老夫的心头肉,是邪灵谷的天之骄女,你若想娶她,总要付出些代价,原本老夫只想考验你一番,但听凤儿说他只是你三位妾侍中的一人,老夫对此虽并不意外,但也不能那么便宜了你。”说到此处邪皇又咳嗽了几声,那声音就好似一位久病必欲的老者,贤宇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病怏怏的老者模样,就在贤宇念想间只听邪皇再次开口道:“老夫也不为难你,也不弄那么多道道让你过,老夫只让你做一件事,此事做成邪凤老夫便交给你,此事若做不成……嘿嘿嘿,你便留在此地吧。”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眉毛一挑,而后恭敬的对着虚空问道:“邪皇前辈尽管说便是。”
邪皇闻言沉默一阵,贤宇只觉好似有一双眼睛在注视自家,沉默了片刻后只听邪皇淡淡的问了贤宇一句:“你可愿意为邪凤死,若是你愿意,那邪凤便是你的,老夫并非是想听你口头之言,而是让你真的去死,若你真的愿意,你与邪凤的婚事老夫绝不会阻拦。”
贤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抬头看着前方的虚空淡淡的道:“愿死。”说罢其便抬起了一只手掌,朝着自家眉心拍去,
第六百九十三章 假死
贤宇那只抬起的手掌狠狠的拍在了其额头上,下一刻其身上多种光芒疯狂的闪动,一声声龙吟从其身上传出,接着,其全身上下的光芒尽数消散,龙吟之声也渐渐远去,其依然站在原地,一切好似又恢复了平静,但若是有高人在此的话便会发觉此处站着的不过是死人,毫无生机的尸体罢了,此刻,在一处大殿之中邪凤面色苍白无血,其双目死死的盯着半空中的一幅画面,正是贤宇方才的所作所为,其身子剧烈的颤抖了起來,双目已呈赤红之色,
在其身旁坐着一位身穿红袍的中年人,此人生的极为俊朗,虽说看起來已步入中年,但从其身上透出的那股潇洒之气却更加浓郁,只是在这潇洒之中隐隐的透着那么一股邪气,此刻其那张俊朗的面容上也满是惊骇之色,此人便是邪皇,其方才对贤宇所言并非虚言,若贤宇不肯为邪凤去死其断然是不会将邪凤交给贤宇,但其沒想到的是贤宇居然连半点犹豫也沒有,顷刻间便取了自家的姓命,其面上甚至还挂着那么一丝淡淡的微笑,当贤宇生气断绝的那一刻邪皇动容了,其在世上已有千余年,今时今曰其终于相信这世上有人肯为心爱之人活出名曲,此刻其身旁的邪凤身上却有了异变,只见其周身邪气外漏化作一道道如灵蛇一般的存在在其身子四周不停的快速游走,其原本一头乌黑的青丝此刻也化作了血红之色,为此女平添了几分邪异之感,其一头红发无风自动,看起來颇为诡异,不光如此,其体外却有一面灰色光幕闪烁不定,其身上那一道道邪气游走的越快其身外的灰色光幕就越发的凝实,
邪皇见此情景目中精光闪动,其叹了口气道:“凤儿,你难道甘愿为了那小子入魔吗。”
邪凤闻言身子一阵,其将目光落在了邪皇身上,美丽的面容慢慢扭曲了起來,只听其用一种极为嘶哑的声音道:“爹爹,你为何要杀他,究竟为何要杀突然,,,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他死了,就这样死了,既然如此凤儿先替他报仇,而后再去那九幽阎罗殿将其魂魄取出,他是凤儿的夫郎,他决不能死,绝对不能就那么死了,,。”随着此女话音的提高其体外那一道道由邪气凝聚而成的光柱飞快的在其体外穿梭,最外层的那道灰色光幕随之轻微的晃动起來,邪皇见此情景眉头微微皱起,其看似随意的一抬手,一道红芒从其指尖射出,
那红芒根本就不在意那灰色光幕,一瞬间变射在了邪凤的身上,邪凤身子猛的一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娇喝便晕了过去,在此女身子软倒的那一刻其身外原本肆虐的邪气一下平静了下來,其双目又恢复了清明,那层血红之色已退去了,邪皇见此情景苦笑了笑道:“想不到这修行界中也有如此多的痴情男女。”说罢其转头看向了面前半空中的画面,只见贤宇依然站在原地,面上依然挂着一丝笑容,只听邪皇道:“死,呵呵呵……此处可是邪灵谷,在邪灵谷内老夫便是天,老夫不准你死即便自行了断也死不了。”说罢此老神色血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当其再出现时已身在贤宇面前,其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而后将其横抱起來,其面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接着其身上血光再次一闪,当血光消散时邪皇再次消失不见,自然,一同消失不见的嗨哟贤宇的尸体,下一刻这地方再次安静了下來,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当邪皇抱着贤宇的尸体再次出现时却已到了邪皇宫之外,其身飘在半空之上,下方就是那由无数邪气凝聚而成的江河,邪皇看了下方的江河一眼,又看了一眼怀中的贤宇喃喃自语道:“小子,你还真有福气,下方这邪江只有邪皇才能进入,今曰老夫就为你破例一次,说罢其抱着贤宇身子缓缓向下沉去,十丈,五丈,一丈,最终邪皇的双足踏在了其上,但其身子并未就此停止,而是继续朝下沉,沒多少工夫其双腿已完全沉入下方江水之中,渐渐的,其整个人都沉了下去,在其整个身子完全邪江之时整条血江忽然沸腾了起來,其上冒出阵阵水泡,犹如烧开的水一般,有些邪修见到此幕目中却显出了狂热者之色,好似想冲入其中一般,此刻的邪皇却是抱着贤宇一直往邪江深处沉去,这邪江似乎无底一般,只能一直下沉,
两个时辰后邪皇终于沉到了邪江的最底处,在其面前不远处却有一处洞穴,从哪洞穴之中放出阵阵红光,诡异的是这红光即便是在周围血红之物的衬托下也是血红非常,很是显眼,邪皇见此情景面上再次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低头看了怀中的贤宇一眼喃喃道:“到地方了。”说罢其便抱着贤宇朝那不远处的洞穴飞去,片刻后便到了洞穴之前,邪皇无丝毫犹豫的一头扎了进去,奇异的一幕出现,在邪皇进入洞穴的那一刻洞穴入口处却出现了一圈圈的水波,
此地居然无一丝一毫的水气,很难想象在这不知深浅的河底有个洞,洞里却是极为干燥,给如一种奇异之感,邪皇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过,其抱着贤宇径直朝洞的深处走去,慢慢的消失在了前方的血红之中,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邪皇出现在一间石室内,此处明显有人工挖凿过的痕迹,四周的墙壁显得颇为光滑,更奇特是是在这些石壁之上刻着一个个奇异的符号,这些符号上有强烈的邪气波动,阵阵红光在其上流转不停,更给这石室增添了一分诡异,
在这石室的正中央有着一个圆形的石台,此石台高约半丈,大小刚刚可容纳两人盘膝打坐,只见这石台之上也刻着密密麻麻怪异的符号,一阵阵远古的气息从其上散发而出,不光如此,在这石台的上有一圈手指粗细的圆孔,若是数一下的话便会发觉刚好是四十九个圆孔,
邪皇将贤宇身子往那石太子上狠狠抛去,而后隔空在贤宇身上打入一道法诀,贤宇身子轻轻的落在了石台之上,而后居然自行坐了起來,其双目依然紧闭,但却自家盘膝而坐在了石台之上,邪皇见此又在贤宇身上打入一道法诀,贤宇的手慢慢抬起,捏出了一个法印,
在贤宇单手捏出法印的那一刻石台之上的那一圈手指粗细的圆孔居然射出了一道道红色光柱,这些光柱直射到石室的顶部,就好似一座牢笼一般将贤宇困在了其中,然而这一切却还沒完结,只见在石室的顶端,正对着贤宇头部的地方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圆形图案,其上是一个大大的邪字,慢慢的一个虚无的邪字从那图案上落下,缓缓的落在了贤宇的身上,在那邪字入体的一刻 贤宇的身子剧烈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四周墙壁上那些符号居然也幻化出一个个虚无的字符,这些字符汇聚到了贤宇身旁,绕着那圆形的石台飞舞起來,下方的邪皇见此情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大笑两声身子一闪便不见了踪影,此地只留下了贤宇,或说是一具尸体,上方那个邪字一个接一个的落下,都钻入了贤宇体内,
邪皇站在一处房门之前,其深深的叹了口气,而后推门走了进去,这屋内的陈设充满了女儿家的气息,一看便知是个女子的闺房,邪皇目光在屋中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张床上,那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女子,此女身穿一身红衣,面色苍白,眼角挂着泪痕,正是邪凤,
邪凤见自家爹爹來此,面色却更苍白了几分,这个男子,这个生她养她的男子,这个她本该永生永世感激的男子,该百般孝敬的男子,却杀了他心爱的人,此此刻内心承受巨大的痛苦,这恐怕并非世间任何言语能形容,其目中闪过一丝恨意,但也只是一闪,下一刻便被浓浓的悲伤所取代,这一刻的邪凤什么也不想做,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死去,彻底的死去,
她无法面对现下的一切,想想看,这世上的人恐怕沒谁能面对如此境地,自家的至亲之人杀死了另一个至亲之人,邪凤忍受着痛苦,身子不由自主的再次剧烈颤抖起來,最终其闭上了双目,其不愿在看面前这人,尽管其无法恨此人,但其若是继续当此人的女儿那就等于是背叛了贤宇,邪皇丝毫不在意邪凤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怨恨,其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床边,
“你这丫头啊,为父生养你数百年,到头來还是沒个男人要紧,唉,想想看,这世间生养女儿的人家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命,早知道为父当年就该生个小子,或许会好些。”邪皇看着双目紧闭不愿看自家一眼的爱女,心中生出一股无奈的淡淡说道,邪凤闻听此言身子又是猛的一震,其相对眼前这个生养自家的男子说些什么,最终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邪皇见此情景却自顾自的接着道:“不过你倒是挑了个好夫婿,那小子有颗真心。”
邪凤闻言心下顿时生出一股怒意,其猛的睁开双目两滴泪水从其眼角流下,其用颤抖的声音对邪皇道:“可他却被爹爹你的一句话给害死了,女儿等了他五百年,如今好容易到了成亲的地步,可爹爹你确硬生生的将他害死了,,呜呜呜……”说着其便大哭了起來,
邪皇闻言却是玩味一笑道:“不错,那小子是死了,但充其量也就死了九成,说破了天也顶多算个假死,可惜啊,还沒死透啊。”邪凤闻言哭声顿时一滞,原本毫无生气的双目中一阵精光闪动,
第六百九十四章 复生
邪凤一双美目死死盯着自家爹爹,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光,其颤抖着声音问邪皇道:“爹爹……您方才那话的意思是说……是说夫郎他沒死吗,夫郎他当真还活着吗,是不是啊爹爹。”此女说话间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邪皇的手臂一个劲的摇晃着,生怕自家方才听错了,
邪皇见此情景不由的又叹了口气,只听其道:“这俗话说女大不中留,为父原以为说的是寻常人家,真是沒想到我邪皇的女儿竟然也不能免俗。”说罢其很是慈爱的将自家爱女搂在怀中,轻轻抚摸邪凤的长发,此女的一头长发此刻还是血红之色,看來是无法恢复了,只听邪皇淡淡的道:“你啊,当真以为为父老糊涂了不成,为父怎会平白无故的杀你看中的男子,只不过要试一个人的真心寻常时候是很难,除非是到了生死大事之上方能见其心。”
邪凤听了自家爹爹之言心中一阵激动,其在邪皇怀中一个劲的摇晃娇躯问道:“爹爹,这究竟是为何,女儿方才分明发觉夫郎的生气彻底断绝,难不成是夫郎故意隐去了自家气息。”想到此处其狐疑的看了邪皇一眼接着道:“该不会是你二人串通吓唬女儿呢吧。”
邪皇闻言却是双目一瞪道:“你以为为父有那工夫陪你二人玩耍吗。”说罢其深吸了口气接着道:“不过为父也沒想到那小子居然如此果决,说死就死无丝毫作假,如今世上这般心志坚定的男子已不多见,即便是为父也不见得能如此淡然的面对生死大劫,此子他曰必定成就大事,如此优秀的男子为夫怎舍得让其真的死去,你这丫头忘了吗,此处可是邪灵谷。”
邪凤闻言双目又是一亮,只听其喃喃道:“沒错,此处是邪灵谷,无论三界中何物到了这邪灵谷中,任你是仙人还是什么,生死皆有爹爹定夺。”说到此处此女面上显出大松了口气的神色道:“如此说來夫郎在身死的那一刻魂魄被爹爹锁在了身上,根本就死不了。”
邪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邪凤见自家爹爹摇头面色又是一变,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邪皇却开口道:“在那小子看來他是真的死了,其如今也处在假死之中,心跳脉搏皆无存,有的只是三魂七魄,就连其身上的法力也完全消散,说他死了也沒错,死了又沒死。”
邪凤闻言焦急的问道:“既然如此那夫郎他现在何处,爹爹,您快带凤儿去见他啊。”
邪皇闻言却又摇了摇头道:“此刻那小子正在邪源,为父看在其是为父女婿的份上就帮他一把,不过这一切要看 那小子的造化,若是其命好的话恢复生机后身上多少会有些变化。”邪凤闻言身子又是一震,邪源那可是历代邪皇才能去的地方,乃是邪皇闭关苦修之所,既不是邪灵谷中的长老仅次于邪皇的存在若是敢擅自进入其内,那结局也难逃一死,如今邪皇却放贤宇在其修炼,可见其对邪凤是多么的宠爱,邪凤想到其间利害干系却是趴在邪皇怀中哭了起來,方才对自家爹爹的那一丝恨意早就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对邪皇的敬爱与些许自责,
邪凤擦了擦眼泪对邪皇道:“爹爹,方才之事怪小女昏了头,居然还说要杀了爹爹,小女有了杀父之心,还请爹爹责罚,即便爹爹灭了小女小女也绝无怨言,小女的命原本就是爹爹给的。”此女这话倒不是虚情假意,如今其知晓贤宇无碍即便是死了心中也无牵挂了,
邪皇闻听邪凤之言却是微微一笑道:“你这丫头确动了杀父的心思,让爹爹将你灭杀,岂不是要了爹爹的老命吗,至于你以为自家夫郎已死想要爹爹的命,那不过是一时有了心魔所致。”其说着面上闪过一丝追忆之色,而后接着道:“想当年你母亲不也是为了爹爹与家族撕破了脸吗,这世间的女子好似总比男子要痴情一些,为了自家心爱的男子什么也不顾了,方才之事你莫要放在心上,爹爹不会怪你,好了,那小子要七七四十九天后才能出关,你且安心歇息歇息。”说罢邪皇又对邪凤笑了笑,而后便出了邪凤的闺房,邪凤待邪皇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身子却是瘫软到了床上,身上好似再无半分力气一般,其此刻的心总算是活了过來,这才短短的几个时辰,此女却好似经历了几世的生死轮回一般,当真是恍若隔世,
再说贤宇,其静静的盘膝坐在那洞穴深处的石室之中,双目依然紧闭,单手依然捏着那古怪的法印,时光似乎在这石室之中静止了一般,不会有丝毫的变化,忽然贤宇胸前一阵绿光闪动,接着一朵数寸大小的莲花便从其体内飘了出來,此莲花落到地上绿光大放,当绿光消散后却显出了一个女子的妙曼身影,此女身穿一袭绿色长裙,面上蒙着绿色面纱,**着一双玉足,不沾一丝一毫的凡尘气息,此女不是旁人,正是青莲,青莲现身后呆呆的看着石台上的贤宇,面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许久后只听其喃喃自语道:“这世上最痴情的男子恐怕就是殿下了吧,毫不犹豫的,只因为自家岳父的一句话,为了表明心迹就这般轻易取了自家姓命,殿下啊,你可知青莲被你吓了一跳吗,好在那老家伙做事有分寸,若是不然青莲说不得也将这额邪灵谷杀个片甲不留,而后再去九幽地府走上一圈,如今倒是省事了不少。”此女说罢微微一笑,而后便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微闭的打坐起來,这一坐便是四十九天,
这一曰石室内似乎无半点变化,一切似乎还是之前的模样,唯一不同的却是那石台之上的贤宇,此刻其浑身上下被包裹在一团赤红之气当中,赤红之气如废水一般在不停的翻滚着,如此这般足足过了数个时辰,原本神游太虚入定修炼的青莲双目忽然睁开,其目露惊骇之色的望着那石台之上被邪气包裹的贤宇,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但其并未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其虽说修为高强,但其心中清楚眼前的一切并非其能左右的,若是凭借强大的法力出手干预搞不好不但救不了贤宇,反而还会适得其反害了贤宇,稳妥之法唯有静观其变,自然,若是此女觉得到了不得不出手之时,那说不得也要冒险出手了,此为下策,
此女目不转睛的望着上方那一团翻滚的越发剧烈的红雾,又是两个时辰已过,到如今 那红雾除了翻滚的越发剧烈外再无其他丝毫变化,即便是青莲姓子再好面上也隐隐现出了焦虑之色,贤宇一人身系天下,若是当真出了什么岔子对此女而言那真是万死难书其罪了,就在此女想要用法力破开那包围着贤宇的红雾之时两道红芒却从那红雾中射出,下一刻围在贤宇周身的那些红雾翻滚的势头一顿,而后却慢慢的收缩起來,青莲见此刚要腾空而起的身子却硬生生的止住了,其眉头紧皱的看着那上方不断收缩的红雾,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
此女已记不清自家有多久沒那么心绪不宁过了,以其高强的修为心境早已如止水一般,这世上的一切早已无法撼动其的心神,但此时此刻,青莲这个不知修行了多少年的高人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急如焚,什么叫提心吊胆了,直到那些红雾彻底的消失,或者说彻底的被石台上那个白衣男子吸收如体内之时青莲的心总算是放了下來,其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了几下,似乎随时可能倒在地上,就在此刻却听一个此女熟悉的声音响起:“青莲,让你心焦了,本宫并无大碍,你安心吧。”话音落下此女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贤宇便站在了此女的身前,
此女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连忙退后两步恭敬的道:“奴婢恭迎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此女虽说修行了不知多少岁月,但逍遥皇朝皇家的规矩却是一刻不敢废,说罢此女抬头仔细打量了贤宇一眼,片刻后其喜悦的道:“奴婢恭喜殿下,殿下如今的修为已到了大法后阶大圆满,离飘渺境界不过是一线之隔,相信用不了多久殿下修为便会提升一个境界。”贤宇闻言面上却显出古怪之色,其怎么也沒想到死而复生之后修为居然大进,若是旁人知晓此事说不准会争先恐后的自灭,但他们恐怕沒那么好的运气,即便是修行之人若是存心找死的话那神仙也拦不住,死了也就死了,多半不会如贤宇这般奇异的死而复生,
青莲闻言却是掩嘴一笑道:“这都是殿下岳父的功劳,看來邪皇对殿下在意的很啊。”贤宇闻言又泛起一丝苦笑,心道他老人家是真在意他这个女婿不假,只是方法有些奇特,
第六百九十五章 独对
这一曰邪灵谷与往常一般平静,时而有三三两两的邪修在邪江之上飞过,下方那赤红色的邪江依然平静,或者说其从來就沒动过,沒错,这看似延绵不绝的邪江从未流动过,像一条死水一般,即便其从未流动过,但其上却泛起一层血红之光,似乎又给这邪江添了一丝生机,忽然,原本平静的邪江之上泛起了一丝水波,起初这水波很是轻微,越到后來便越发的激烈,接着邪江之上再次沸腾,其上出现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水泡,就好比是锅里的沸水一般,
一些邪修见此情景面露吃惊之色,不过很快便平静了下來,在他们看來能进入这邪江之中的除了邪皇再无他人,故而这些邪修只是静静呆在原地,面上神色转为恭敬,沒多少工夫一道金光忽然从邪江内窜出,足足窜上江面数百丈才停了下來,起初那些邪修面上的恭敬之色丝毫不减,但沒多少工夫却均是一变,诸人清楚的感应到那金光中的气息并非邪气,这一发现使得诸人心中大惊,有几个自认修为不低的邪修身上泛起红光,眼看就要腾空而起,
就在此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此人乃是本皇请來的,尔等无需多问,自行忙去吧。”听到此话语那几个刚要腾空而起的邪修硬生生止住自家的身子,而后各自办事去了,半空中那金光也在此时身形一转朝下方飞回,只是几个闪动的工夫便飞入了邪皇宫中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