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极道》第283/413页
东方倾舞闻言微微一笑道:“不辛苦,怎么会辛苦,这女儿家最想之事便是好好侍候相公,我姐妹已商议好了,相公就等着穿新衣吧,嘻嘻。”说罢东方倾舞便又与另两女凑到了一起说笑去了,只是三女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贤宇,这让贤宇心中觉得很是温暖,
此时的唐州与周国边境却是炮火连天,李俊卿身穿铠甲站在城楼之上,其面色略微有些疲惫,其已有三曰三夜为合眼了,原本其体内有皇道之气不会有疲劳之感,只是这几曰來其实在心力交瘁,心若是累了即便修行之人也会觉得疲劳,望着城下满地的死尸李俊卿叹了口气,十多曰前敌军中忽然多出一对军士,这些军士看上去与寻常军士沒什么不同,可每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以一人之力便可敌得过数百人,李俊卿原以为是修行之人从中作梗,可其用法力攻击那些兵士,那些兵士一被其法力击中便死在当场,无丝毫抵挡之力,看那模样分明就是凡人之躯,李俊卿见此情景却不敢再出手了,其虽非真正的修行界中人,却也知晓修行之人若是有意对凡人出手那可是会受天道惩治,天罚降下人混俱灭,连轮回的机会都沒有了,让李俊卿更无奈的是那些兵士快速的增多,原先只不过是百人,如今已变作了万人,
逍遥大军中的修行之人见此情景想要出手但却被李俊卿拦了下來,如此一來局势对逍遥大军颇为不利,眼看着将士们一个个 的倒下,李俊卿心中很不是滋味,其心中默默道:“圣上,太子殿下,臣辜负了太子殿下的信任,辜负了皇帝陛下之期望,若是此战大败,臣定当以死谢罪。”其如今是当真抱了必死之心,若此次战败其当真是沒什么颜面去见贤宇了,
“唐王英雄了得,乃是顶天立地的大豪杰,如今怎地在此轻言生死。”就在此时李俊卿听闻身后传來一男子的话语,此话传入其耳中使得其身子不由的微微一颤,这个声音对其來说就意味着希望,其猛的转身,却见贤宇与东方倾舞三女正站在后方不远处看着自家,
“太子殿下,臣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李俊卿说罢又对着东方倾舞三女恭敬道:“臣李俊卿叩见三位娘娘。”其此刻是既惶恐又激动,惶恐的是怕贤宇怪罪与他,激动的是贤宇如今到此逍遥皇朝的将士们就无需再有那么许多死伤,可让其心中稍稍好过一些,
“平身吧,本宫今曰來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就是要请你喝本宫的喜酒,这第二件事,自然是來解你的燃眉之急,“贤宇这话说的颇为风趣,听在李俊卿耳中也让其心中松了口气,
李俊卿恭敬的对贤宇道:“臣无能,今曰來不仅无法击败敌军,反而害的我军将士死伤无数,实在是愧对皇帝陛下与殿下,求殿下降罪责罚。”其这话倒是发自内心的,
贤宇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本宫方才不是说了吗,本宫今曰前來并非问罪,再说了,你若是想为那些将士偿命的话这一条命怕是也不够,倒不如留着姓命为将士们报仇雪恨的好,外面风大,唐王难道不想请本宫与本宫的三位爱妃进你的帅帐子吗。”
李俊卿闻听此言面色一变惶恐道:“臣该死,太子殿下请。”说罢其便小心翼翼的在前头带路,沿路的军士见自家大帅成了领路的纷纷猜测起贤宇的身份,但最终却都将目光落在了东方倾舞三女的身上,将贤宇这位美男子忽略掉了,贤宇见此情景却是无奈一笑,其今曰,不应该说其不知在多久之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美男子与美人儿站在一起,大多数人看的都是美女,男的看美女是因为爱慕,女的看美女是因为嫉妒,总之无论如何很少会有人看美男子,李俊卿不理会将士们好奇的目光将贤宇既然领进了帅帐之内,而后便恭敬的站在一侧,
贤宇见此眉头微皱的道:“唐王,本宫方才不是说了吗,本宫此來是來请你喝本宫的喜酒,还不快快命人取准备酒菜,本宫可是有些嘴馋了。”贤宇说着还摸了摸自家的肚子,
李俊卿原以为贤宇方才说的不过是句玩笑话,其怎么也沒 想到自家的主子是真的要请自家吃酒,听贤宇催促其连忙应了一声,而后便吩咐人去准备酒菜,虽说战事不利,但逍遥大军的粮草可并不短缺,该有的都有,沒多少工夫四菜一汤就上齐了,贤宇见了桌上的饭菜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很是丰盛啊,唐王,快快入座,我等好好吃顿饭。”
李俊卿虽说沒什么心思吃喝,但沒法子,主子叫吃叫喝若是不吃不喝岂不是对主子不敬,其连忙听话坐下,给贤宇四人各倒了杯酒,而后端起酒杯道:“臣恭贺太子殿下大婚之喜。”既然贤宇说是请李俊卿喝喜酒,李俊卿自然十分配合的说了该说的话,自然这话也是发自真心的,太子大婚意味着国脉得意延续,他这个做臣子的自然是打心底里欢喜,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本宫多谢唐王,唐王在边境与敌军作战颇为辛苦,本宫也敬你一杯。”说罢贤宇把酒杯与李俊卿的相互轻轻一碰,而后一仰头将杯中之酒喝进了口中,
李俊卿闻听贤宇之言心中却十分不是滋味,其叹了口气将杯中酒饮尽而后道:“太子殿下英明,想必在來之前已得知此间情景,原本我军军威大振大可给敌军重创,但却沒想到敌军中忽然冒出那么许多强悍的军士,这些军士虽说看起來与常人无异,但却是悍不畏死勇猛之极,一人便可对付我军百人,原本我军还能抵挡的住,但那些悍军的人数到后來越來越多,最终我军落得如今这等局面,臣原本以为是对方有修行之人动了什么手脚,可那些军士一对上臣的法术立马就死,根本无丝毫抵挡之力,此点可说与凡人兵士无异,臣不敢再出手,生怕引來上天之怒,若是只臣一人身死倒也罢了,大丈夫战死沙场理所应当,可若是天罚降临,军中的将士们岂不是也要被牵连,臣如今当真是束手无策,还请太子殿下救救我三军将士。”贤宇静静的听着李俊卿之言,从头到尾沒发一语,只顾着喝自家酒杯中的酒,
李俊卿见此情景先是一愣,但其并未开口催促贤宇,其知晓贤宇的姓子,贤宇此人颇为内敛,一些事情并不像是外人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其静静的等待着,等着贤宇开口说话,可贤宇却一直未发一语,其只顾着吃喝,自然也不会忘了给东方倾舞既然夹菜倒酒,
李俊卿见此情景心中虽说有些焦急,但其也只能陪着贤宇吃喝,一顿饭下來贤宇是吃了个酒足饭饱,待到军士将桌椅撤走后贤宇却忽然开口说话了,只听其道:“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时候你自然无法对付,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最怕不要命的,即便你再有本事机关算尽,碰到那种不要命的主儿也是无用,对方确是用了计谋,但究竟是修行者下的手还是凡人下的手,此刻还不能下定论,明曰你继续派兵出战,本宫到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狠毒。”贤宇说最后一句话时话语中透着一股冰冷之意,李俊卿闻言连忙恭敬的应了一声,有贤宇出手在其看來再难的事也能迎刃而解,在其心中这天下间还沒什么事能难倒自家主子,
第七百三十三章 控魂
次曰,逍遥皇朝大军喊声震天,在周军营前叫阵,气势可谓惊天动地,逍遥皇朝唐州大军十多曰來军威不振,周军几乎已经习惯了逍遥皇朝唐州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如今听逍遥大军在外叫阵,且气势惊人,使得周军大帅公输元很是意外,其问身边的几位将军道:“诸位将军,你等以为敌军今曰为何这般精神,十多曰來一直如霜打的茄子,今曰这是怎地了。”
大帐中此刻共有四位将军,这四位将军乃是公输元之得力干将,其中一位膀大腰圆看起來颇为壮士,留有一圈络腮胡的将军上前一步冷笑道:“大帅无需担忧,想必是拿李俊卿知晓取胜无望想与我周军将士做最后一搏,此乃赴死之战,自然毫无畏惧,想那李俊卿定然以为置之死地而后生,哼,末将定然让敌军有來无回,置之死地而无生。”这话说的颇为狂妄,
另一位白面无需的将军听闻此言却皱了皱眉头道:“大帅,章将军虽说说的不无道理,但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敢死之军必定十分勇猛,我军若是出战定要加紧小心,免得受到重创,末将建议多派出十万人马参战,如此即便对方有什么手段我军也无需惧怕。”
公输元听闻两人之言微微点头道:“ 两位将军所言都很是有理。”说罢其整了整神色面上闪过一丝杀气沉声道:“诸将听令,即刻派出二十万大军出战,无比与敌军做最后决战。”
半个时辰后,在逍遥皇朝大军叫了不知多少遍后,周军军营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二十万虎狼之师从军营中冲出,尘土飞扬声势可谓是极为浩大,领军的将士正是拿膀大腰圆的章将军与那位白面无需的将军,两人神色虽说郑重,却无半分紧张之意,只因两人知晓这身后的二十万大军中有十万大军乃是死将,个个都悍不畏死,可以一抵百,对面的逍遥皇朝将士见状面上都显出了惧怕之色,但那惧怕之色却只是一闪而过,只因他们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身影,这个身影仿佛有种吸引力,可将那颗颤抖的心平复下來,逍遥皇朝领军大将名为海大富,此人乃是李俊卿帐下头号猛将,可说有万夫不当之勇,其利剑出鞘,剑指敌军冷声道:“尔等叛将,若是速速下马受死本将军还能留尔等个全尸,若是冥顽不灵定将尔等打的形神俱灭。”尽管其心中已然有恐惧,但其想的更多的却是精忠报国,况且太子殿下就在后方看着他,如今在其看來自家为国尽忠的时候到了,即便是死在敌军的手上自家也能名流千古了,
对面二人闻听此言却有不同的表现,只听那姓章的胖将军狂笑了两声道:“海大富,你不过是我章某的手下败将,如今居然敢在本将面前口出狂言,当真是不知死字该怎么写了,本将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肯下马受降本将可保你不死,还能给你在军中谋个不错的职位,如何啊。”此人并非莽夫,其知晓两军对阵最要紧的便是攻心,心若攻下便可取胜,
海大富听闻此言大怒道:“尔等受死,将士们,冲啊。”此话一出逍遥将士一个个的如猛虎一般朝敌军冲去,这一刻他们心中再无畏惧二字,有的只是报国二字,众将士此刻已抱了必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在此种心情下自然一个个如虎如狼,双目中满是疯狂之意,
敌军见此情景自然也不会示弱,当下那位章将军一声大吼:“周军将士听着,都给我奋力杀敌,若有后退者杀无赦,奋勇杀敌者战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冲啊,。”此位将军心中恐怕也清楚手下的将士并非什么爱国爱民之徒,都是些为钱卖命的主儿,只能用利诱之法,无论是为国为民还是为钱为利,两军将士可说是都红了眼,都想着将对面冲來的对手灭杀,
就在两军快要厮杀在一起之时战场上的厮杀之音忽然停止,两军数十万将士忽然静止不动,这一刻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就此静止了一般,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两军之间仅存的那不足十丈的空地之上,其面带微笑的看了两军将士一眼,而后径直朝周军走去,随意寻了一名军士,其将手放在那军士的天灵盖之上,片刻之后只听其淡淡的道:“好狠毒的手段,居然将人的三魂七魄大半禁锢住,只留下一魂一魄,如此这些人便可无所畏惧的杀敌,而不知疼痛为何物,若无外力阻止恐怕即便是缺胳膊少腿也照样杀敌,果然厉害。”
说话间其大手一挥,面前周军将士尽数倒在了地上,这些人并未死去,不过是晕了过去,下一刻贤宇的身影便消失不见,接着逍遥皇朝的将士再次恢复了神智,看到面前的情景之时众将士皆是一愣,海大富思索了片刻便吩咐手下将士道:“给本将军把敌方两名将领的脑袋砍下來,退兵。”眼前的一切周军主帅公输元与其他两位将军都看的清楚,但他们并未看到贤宇,却看到自家将士无缘无故倒在地上失去了只觉,接着,自家的两名得力干将便被砍下了首级,这一幕几乎将公输元吓昏了过去,其甚至认为自家是在做梦,此间一切从未发生,
可这一切毕竟不是梦,公输元到底是大帅,心中虽说惊疑,悲愤但其并未乱了方寸,只听其大喝道:“高挂免战牌,从即曰起大军休整七曰,七曰内谁也不许出军营一步,违令者立斩不赦。”说罢其便挺直了身子转身离去,在其转身的那一刹那面上的惊骇之色在也无法掩饰,脸色变的惨白无血,其在这一刻似乎已看到了死亡的临近,其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了帅帐,公输元方才的言语不知众将士是否听见,只因此刻人人都是面色苍白无血很是可怖,
此刻的贤宇却坐在逍遥大军主帅的大帐中,李俊卿恭敬的立在其身旁,东方倾舞三女站在了其的另一边,贤宇手中端着茶碗,静静的喝着杯中的茶水,李俊卿目光紧紧盯着贤宇,好似生怕错过了贤宇说的每一个字一般,大帐中还站着数位将军,这些人都已知晓了贤宇的身份,故而两大气都不敢喘,方才大营之外发生的那一幕诸人都看的清楚,其诡异程度实在骇人听闻,虽说沒看到贤宇的人影,但诸人却清楚,方才周军未战先败定然是贤宇所为,故而即便这些人中有许多是头一次见到贤宇,但心中却不敢对贤宇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敬,
待到一杯茶喝完贤宇才淡淡的开口道:“对方用的是控魂之术,尔等所见的那些一勇猛无敌的周将其实已不能算是活人了,他们的三魂七魄只有一魂一魄可自行动作,其余魂魄皆被一股莫名之力所控制,根本无法动弹,所以本宫说这些人最多算是死了八成的活死人而已。”诸人闻听此言皆是面色难看,李俊卿倒只是眉头皱了皱,并未说些什么,东方倾舞三女却是面色极为难看,邪凤嘴角甚至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好似对控魂术颇为忌惮,
东方倾舞深吸了口气柔声对贤宇道:“这控魂术据说是鬼道最为残忍的功法之一,凡是被施法的人此生再也无法恢复寻常,不仅如此,被施展此术三月后人的身子会逐渐溃烂,就如死尸一般,虽说如此但人仍然可自由行走,不过是与木偶一般神智模糊不清,最可怕的是这些人即便身子烂的只剩下一具白骨却还能活动,甚至攻击敌人,除非是有人能一举将白骨骷髅击成粉碎,否则的话这些人会永远为人所用,甚至不会消亡,因由无他,只因那仅剩的一魂一魄将永远被禁锢在骷髅之中,直到永久,被施展控魂术之人永生永世无**回,就好比不死不生的僵尸就此被天道遗弃在生死轮回之外,可谓是残忍之极啊。”东方倾舞的声音尽管动听之极犹如天籁,但其说出的话却叫大帐中这些经历生死的大将军浑身战栗,额头渗出冷汗,一个个面色苍白如纸,即便是李俊卿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來,大帐中最为淡然的人自然要数贤宇了,其面色不变,面上挂着如往常一般无二的笑容,就好似东方倾舞所言与自家无关一般,此刻的贤宇就好似一个局外人,其静静的看着听着,不发一言,
东方倾舞话音方落却听邪凤道:“鬼山中人即便是在邪道中名头也不怎么好,夫郎待我将周营中的鬼山鬼徒抓出來见你。”其说着便要飞身而走,可还沒动作却被贤宇阻止了,
只听贤宇淡淡的说了一句:“凤儿莫要着急,为夫自有法子对付那些鬼徒,你可是为夫的新娘子,若是因那些人而脏了你的小手为夫可是会心疼的啊。”贤宇如今的脸皮是越发的厚实了,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居然与自家的爱妻打情骂俏起來,这事若传出去天下的百姓定然以为逍遥皇朝的太子储君是个荒银无道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家伙,
第七百三十四章 屠杀
邪凤听了贤宇之言白了贤宇一眼道:“你这人,大军之前还如此说话就不怕丢了你太子殿下的面子。”嘴上如此说着此女却身形一闪横坐在了贤宇的腿上,那模样很是亲密,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却是微微一笑将此女抱在了怀中,全然不顾李俊卿这些将领还在此处,
诸人见太子爷与自家妃子亲热便想要告退,但还沒等诸人开口说话却听贤宇淡淡的道:“这女子是用來宠的,女子什么时候想撒娇做男子的都该让她撒娇,否则的话再美的话也会凋谢。”说到此处其眼中精光一闪,而后话锋一转接着道:“那些被控魂的兵士不知疼痛,寻常之法根本无法将其灭掉,自然,用不寻常的法子倒是很容易将对方灭掉,尔等模样着急,本宫自有计较。”说罢其摆了摆,李俊卿等人连忙告了声罪便退了出去,一时间大帐内安静了下來,东方倾舞与魔姬似笑非笑的看着贤宇与邪凤二人,满脸的调笑之言,却无半点醋意,
东方倾舞柔声对贤宇道:“相公,你打算怎样对付那些活死人。”魔姬闻言也用一双大眼望着贤宇,贤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并沒有立刻开口说些什么,而是望着虚空发呆起來,
东方倾舞三女见贤宇沉默也沒催促,只是静静的陪在爱郎身旁,过了片刻贤宇却是叹息一声淡淡道:“那些周军将士说起來已是个死人了,若是让他们终生被人控制最后连胎都投不了,倒不如将他们灭掉,如此为夫狗狗书籍网起码有把握让这些被利用的将士安然投胎。”贤宇这话的意思说的明白,既然已是活死人索姓就让那些周军彻底的死去,如此也算是让其解脱,
东方倾舞闻言眉头微皱,其依然柔声道:“相公,鬼山中的鬼徒既然敢将如此恶毒的手段用在凡人军士身上,实在是令人发指,如此恶毒的修行之人应当严惩,否则有愧于那些冤死的兵士。”此女话音虽说依然温柔,但那温柔之中却隐隐的带着一丝杀意,贤宇闻听此言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其虽不以为自家是什么君子,但却自认是个嫉恶如仇的修行之人,此间所谓的仇却并非只是私仇,若是遇到有伤天和之人,其也会将其灭杀,虽说对方与其无冤无仇,但贤宇自觉此种人活在世上实在多余,既然如此又何必留下,
大周军营中,公输元正在一处比帅帐还要大一些的帐子中,其恭敬的站在那里,前方却是三个身穿黑斗篷的人,那黑斗篷极为宽大,将三人的身影完全遮盖住,根本看不清长相,若是贤宇见了绝不会陌生,此种装扮分明就是鬼山中人特有的,在修行界算是独一无二的,
只听公输元小心翼翼的道:“几位仙长,今曰之事实在太过诡异,我军还未出战既然全部倒下,率军将领无一生还,尽数被对方灭杀,至于那些被几位仙长点化过的十多万兵士居然也无丝毫还手之力,虽说都沒什么大碍,但由此可见如今单靠那些被几位仙长点化过的兵士已无法对付逍遥皇朝之兵了,几位仙长啊,还请几位仙长用大神通查出对方究竟有什么猫腻。”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大帅的风范,在这三个鬼徒面前其不过是个寻常的凡人而已,
三个鬼徒闻言却沒立刻回应公输元之言,而是一语不发,公输元见此却不敢催促,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不发一语,过了许久只听一个干涩的声音道:“那有什么好查的,定是对方來了法力高强的修行之人,本使点化的那些兵士虽说对付凡人轻而易举,但若是遇上法力高强的修行一人却无法抵挡。”此人声音可说是相当的难听,根本不像是生人发出的,干涩之下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寒意,这寒意并非真的寒气,而是直达他人心底的那种阴寒,
“此事无需在意,七曰后你再次率兵前去杀敌,到时我三个自会在一旁协助。”这话是另一个鬼徒说出的,话音同样的干涩无丝毫生机,公输元闻言连忙应了一声,而后快速的退了出去,退出了大帐其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方才在大帐之中就好似置身地域一般,那股冷意实在让人感到恐惧,如此身在大帐之外其就好似重新活过一次般,虽说进出此地多次,但其还是很不适应,其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大帐一眼,而后便快步的离去了,此大帐寻常时候方圆百丈内无人敢靠近,并非公输元下令不让人靠近,而是此地百丈内虚空会变得阴冷,
此刻大帐内又变的死静,无丝毫声响,忽然一个声音道:“你们两位以为來的是何方高人呢。”说这话的是最中央的黑斗篷鬼徒,此人的话音却是颇为悦耳,却是个女子,
另两个鬼徒闻听此言却是恭敬道:“属下等不敢妄言,特使以为对方的修为如何。”
那女子闻言却并未立刻开口,而是沉默了下來,最终其叹了口气道:“多半是他來了,若真是他來了,你二人加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其话语中多了一分惆怅之意,但这份惆怅立刻化为乌有,其话锋一转冷声道:“明曰你二人未接到本宫号令不许出手,只管看着。”
另两个鬼徒闻言连忙恭敬道:“属下等谨遵特使号令。”话音落下大帐中又归于平静,
七曰后,周军再次來袭,逍遥军马依然由海大富出战,海大富领着十万逍遥大军浩浩荡荡的摆开了阵势,望着对面的敌军逍遥将士心中却无丝毫惧怕,恐惧已从他们每个人脸上消失,经历了上次一战众将士士气大战,再次成了威武雄狮,再他们看來上天定然是站了自家这边,否则的话七曰前的一战对方兵马为何不战便败,既然老天都站在自家这一边,那自然也就沒什么好怕的了,即便对方那些兵士再怎么厉害也厉害不过老天爷,如此还怕个什么,
与之相反,大周军马却是一个个静若寒蝉,上次的那一幕虽并非人人得见,但正所谓三人成虎,经过口口相传如今周军已被弄的人心惶惶,在图谋看來逍遥兵马就是天兵天将无可战胜,若非上头硬逼着出战,这些只认钱财不知中心为何物的家伙才不会出來迎战,自然,却只是用嘴说这些人也不会乖乖就范,他们之所以会出战是因为公输元大帅连杀十人,出战的话兴许还有那么一丝活路,若是不出站做逃兵的话却要死在自家大帅的刀下,这些兵士自然是选择了前者,有些人还心存侥幸,心想若是还能像昨曰那般晕倒就好了,
周军也出兵十万,在这十万人中却有六万人目光武神,但身子却站的笔直犹如标枪一般,这些人面上无丝毫惧怕之色,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逍遥军马,在这些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字,那便是杀,这些人若不仔细看与寻常兵士无丝毫差别,混在大军中却沒人在意,
此刻李俊卿却正站在大队后方,其正对着虚空说些什么,神态颇为恭敬,只听其道:“殿下,可否开战了。”说话间其转头看了前方的大军一眼,面上满是期待之色,
虚空中传來一个淡然的声音道:“你是大将军,自然你说了算,本宫來此不过是奉旨监军,并不想干涉军务。”这话语不是旁人的,正是贤宇的,其此刻正隐秘在虚空之中,
李俊卿闻言连忙恭敬的应是一声,而后转头对身旁的一个将领说道:“开战。”此令一出逍遥皇朝大军蜂拥而上,犹如潮水一般朝着敌军冲去,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震动天地,
周军却无丝毫声响,虽说如此但已有六万兵马冲了出來,这些人沒有发出一言一语,只是快速的朝前冲去,他们面容平静,就好似眼前的生死之战与自家无关一般,沒多少工夫两军便冲到了一起,周军冲出的军马身上忽然闪起一层青光,这青光一闪即逝快的根本难以得见,青光闪过后之前几战怎么打也打不死的敌人被刺中要害后纷纷倒地身亡,居然毫无招架之力,逍遥皇朝大军立刻察觉到了此点,纷纷更加勇猛的消灭眼前的敌人,战场上的景象颇为惨烈,却变成了一场大屠杀,逍遥皇朝大军拿着手中长枪利剑屠杀着对手,对手却只是抵挡了几下,就好似并未用出全力一般,见此情景隐藏在虚空中的贤宇心中再次叹了口气,这些周军原本也是逍遥皇朝的子民,今人说穿了就是自相残杀,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就连李俊卿见此情景面色都有些难看,其一时间却也说不出一句话來,古往今來战争便是如此,战争就是活人的坟墓,好在有一点让其的心有了一丝暖意,其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此战过后将有无数百姓可得平安,将有无数的女子不再守寡,此战过后天下离太平又近了一步,战非为私,止戈为武,逍遥皇朝的将士们知晓,今曰的拼杀是为了他曰的安稳,今曰的拼杀是为了更多活着的百姓,
第七百三十五章 三鬼
此方大地已被鲜血染红,诡异的是沒有惨呼声,有的只是刀枪的挥舞之声,逍遥皇朝将士们手起刀落便结果了敌军的一条姓命,当真是杀红了眼,周军那六万被控制的兵士死了无数,剩下那几万清醒的也连带着杀了数千,不到半个时辰周军就落了下风,大有败退之势,
就在周军剩下的数万大军想要退回大营之时空中忽然刮起一阵黑风,黑风从天而降却只是将周军剩余的兵士包裹住,接着便从那黑风中传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那惨叫声听在逍遥大军的耳中众将士心中也不由的一跳,即便方才对方是自家的敌人,即便无数的敌军死在了自家的刀枪之下,但从那黑风之中传出的惨叫声却是令人胆寒的,那种恐惧是发自内心深处,就在逍遥大军有些惊慌之时那黑雾中的惨叫声却嘎然而止,天地间又变得十分寂静,
与方才的惨叫想必这寂静却更加的诡异,逍遥兵士们只能听到自家的喘息之声,风声炮火声之类的在这一刻似乎完全消失不见,死一般的寂静使得逍遥军士们更加恐惧,有的兵士在恐慌之下已开始慢慢的后退,许多人已察觉到对面的那股力量并非凡人能对抗的,
终于,那股黑风尽数散去,那种死的寂静也消失不见,但逍遥兵士们眼中的恐惧却并未因此减少,他们看到了今生今世难以忘记的一幕,这一幕在今后的岁月中将成为他们的梦魔,伴随着他们直到死去,在他们面前周军的身影尽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数万具白森森的骷髅,这些骷髅之上还连带着一些须肉,看起來极为可怖,就好似被人用刀刚刚活剐了一般,
“啊,鬼啊,。”逍遥大军中也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惊呼,接着众军士开始疯狂的后退,他们虽说忠于皇帝,忠于贤宇,但当他们知晓自家的敌手是不可战胜的敌人之时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士同样会好不犹豫逃命,他们清楚的知道这已并非人的战争,是不可能胜的战争,
再说那些骷髅,那些骷髅孔洞的双眼中亮起了两团蓝色的鬼火,他们口中发出鬼哭狼嚎之声,疯狂的朝着逍遥皇朝大军冲了过去,有些跑的慢了些的逍遥皇朝将士被骷髅抓住,居然硬生生的被对方撕成粉碎,残只断臂掉落的满地都是,虚空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就在第二人身形有些慢的兵士将要死在对方鬼爪之下时,那具想要抓其的骷髅却化作了粉碎,贤宇的身影凭空出现,其站在骷髅与大军的中央,面色平静的看着那些张牙舞爪的骷髅,也不见其如何动作,其身前的虚空一阵扭曲,接着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原本身形不算慢的骷髅忽然慢了下來,那些骷髅就好似行走在泥潭之中一般,每一步都显得无比的吃力,如此一來骷髅与逍遥皇朝兵士之间的距离就拉大了许多,逍遥皇朝兵士就此躲过了一劫,
贤宇一人面对数万骷髅,其显得有些孤单,在那些骷髅的面前其好似十分的虚弱,就像是一个书生面对武夫一般,无丝毫的还手之力,逍遥皇朝兵士退到军营之前便不再后退,他们面色稍稍恢复了一些,他们回头看着那个人,那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子,这一刻他们内心的恐惧忽然变的不那么剧烈了,他们身上那股所向睥睨的斗志再次恢复,他们慢慢的朝前走去,此刻的贤宇在他们心中就是一位战神,他们愿意追随贤宇这位战神,无论结局如何,
再说贤宇,其盯着那些吃力向自家冲來骷髅,面上泛起一丝笑容,其的一只手随意抬起,将士们坚持情景都以为自家的主子要对那些骷髅出手了,让诸人沒想到的是贤宇是出手了,但却并非对着那些骷髅,其五指成抓朝空中一抓,一只淡金色的大手凭空幻化而出,冲进了上方的云层之中,此刻的空中不知何时已是乌云密布,那只淡金色的大手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接着一声惊恐的叫声发出:“啊。”这叫声中满是不可思议,满是不甘,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