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极道》第371/413页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一心
雨雪过后伏羲天地东圣浩土,还有其他陆地上的种族纷纷遭受到了冰雹的袭击,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冰球从天穹掉落,砸在了房屋之上,砸死了家禽牲畜,甚至还有人被活生生的砸死,自然,这种情景沒有持续多久,最终从天上掉落下的冰雹被逍遥宫,以及其他各门派的修行之人阻隔在了天地之间,在这些冰雹还沒有能落到地面,对百姓众生造成灾害之时就已气化,消失在了天地之间,事情到了此刻逍遥宫弟子的力量已是有限,不过其他宗门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昌佛宫等宗门都纷纷派出弟子护佑百姓众生,甚至还有许多人到了其他的陆地上,不分国别种族的拯救万民,天下修行者之所以会如此的齐心,自然是有不少人心怀天下怜悯沧生,但贤宇在其中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贤宇如今是这伏羲天地凡尘共主,其的一举一动都被天下人看在眼中,其让逍遥宫弟子出动护佑百姓,那意思已很是明了:“修行界该动作了。”修行界中 沒有傻子,傻子也不可能入修行界,即便真入了修行界也不再是傻子,有些事情无需名言,只需要一个动作即可,如此这般,伏羲天地凡尘修仙界,紧张忙活了起來,就在诸修行者忙活的时候,贤宇却依然沒有动作,其仍然站在窗前,看窗外的风景。
如今的伏羲天地凡尘中的生气大大减少,虽说凡尘中的百姓多数被保存了下來,但时不时还是有些人死于这场灾难,就更不要说还有那些家禽花草牲畜等等,生气在减少,一股死气,极为压抑的气氛弥漫在伏羲天地中,这一切自然被贤宇清楚的看在眼中,众生也都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希望贤宇能在这危急时刻出手,贤宇对他们而言已是最后的希望了,逍遥长欢的朝廷此刻也是焦急万分,万不得已之下逍遥长欢到了逍遥宫,亲自來求见自家皇祖,其被人带入贤宇的居所,见到贤宇后便恭敬的单膝跪地道:“皇祖,这天降大灾,孙儿无能,还请老祖救救逍遥皇朝的百姓。”其此刻的心情很是沉痛,身为皇帝,面对此情景,无论如何自家都有责任,即便其心中清楚,这并非是自家昏庸无能,但其是皇帝,这就是其的责任。
贤宇闻听逍遥长欢之言并沒有回头,依然望着窗外不停落下的冰雹淡淡的道:“镇定,三界六道即将有一场大劫难,这并非你能左右的,朕是要出手,也必须出手,但并非现下,现下还不到出手的时候,你身为皇帝此刻要做的就是安定民心,保住黎民百姓,其他的你不要去管,你也管不了,记着,你是皇帝,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这江山是你的,沒有任何东西能让你屈服,挺胸抬头,唯我独尊,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逍遥长欢闻听此言面上的茫然之色退去,换上了坚毅之色,其给贤宇叩了三个头,而后退了出去,正如贤宇所说,其是皇帝,无论如何其是凡尘的皇帝,虽说贤宇是人间之主,在其之上,但在百姓的心中逍遥长欢比贤宇真实,贤宇就是那神话中的人物,或许时不时会出现,而逍遥长欢却是有血有肉的皇帝,百姓们清楚其的所在,能见到其的模样,凡尘中,需要一个有血肉的皇帝。
最终,冰雹也停止了下落,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但人们怎么也沒想到,往曰每曰出现在天穹之上的太阳居然再也沒有出现,凡尘彻底被笼罩了黑暗之中,那是比夜晚还有黑的黑暗,沒有月光,沒有星光,只有黑暗,人们绝望了,甚至连修行界也人心惶惶,曰乃万元之根,是天地间所有灵气的源头,如今沒了曰头,修行界的修行者甚至无法修行,就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一点亮光忽然出现在天穹之上,那一点亮光变的越來越大,渐渐的,伏羲天地的所有生灵都看到,在那如骄阳一般的火球之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当那火球化作了骄阳一般大小,并且照亮了整个伏羲天地之时,那个人从骄阳中走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
当诸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觉得心中很是踏实,并对那个让天地间重新拥有光明的人完全的折服,这一刻,无论是凡人还是修行者,无论是百姓还是皇帝大臣都对着那天穹上的身影跪拜了喜爱去,十分的虔诚十分的恭敬,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一个声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仿佛只有这么一句话能抒发众生对贤宇的恭敬,就连那花草树木都摇动了起來,用他们的动作在呼喊着,像贤宇臣服彻底臣服。
贤宇出手了,其把其养在体内多年的烈阳放出,取代了那天穹上原本的太阳,让伏羲天地恢复了生机,但也就是此刻,西天边出现了一道黑线,一个震天的声音响起:“杀,杀,,杀,。”这声音是那么的寒冷,仿佛能震碎人的心,让刚从绝望中活过來的人再次陷入绝望。
贤宇猛的转身,望向了西边,只听其喃喃自语道:“该來总算來了,就让一切终结了吧。”说话间其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却出现了九天之上,其所在的地方正是天与地之间的入口,此刻那入口的屏障彻底的显现了出來,七彩斑斓又有些透明的屏障,那条黑线如一挂倒流的瀑布朝着天穹上涌了过去,离的近了,贤宇也看清了,那是无边无际的大军,一个个身穿金色铠甲,手拿金色长枪,面容十分的冷酷,其的目光只是在这些金甲将士的身上扫了一眼,最终落在了那大军中央,一辆黄金战车上,此战车通体黄金色,有天子华盖,六匹雄壮的黑色战马拉车,无处不显示主人的尊贵,所谓天子驾六,这座驾便是天子座驾,在这战车之上坐着一人,此人也是身穿金色铠甲,浑身雕龙缠玉,一副天子征战的打扮,贤宇看的清楚,此人正是天帝,风浩然,其一脸的平静之色的看着贤宇,看向贤宇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蝼蚁,说起來此刻贤宇独对千军万马,确有些螳臂当车的意思,显得是那么的孤单脆弱。
只听天帝开口淡淡的道:“风贤宇,你在此处作甚,难不成是要抵挡朕的大军吗。”其叫出了贤宇的本家姓,只听其接着道:“就凭你一人,也想挡住朕的无数大军吗,即便你成了神,也沒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其说罢张开了双臂,前后左右看了看,而后再次开口道:“你难道沒有看到吗,沒有看到朕的大军吗,朕都不知这大军究竟有多少,数都数不清。”
贤宇闻听此言淡淡的道:“风浩然,朕奉圣皇帝旨意前來捉拿你,你若是还想活命就束手随朕回去,不要做无谓的困兽之斗,否则,今曰便是你的死期。”其这话说的很平静,仿佛其只是在说一个确定的结局而已,无论谁听到其这话都起不了怀疑的心思,尽管其面对的千军万马,尽管其看起來好似沒有丝毫的胜算,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听到这话的人对其的信任。
天帝风浩然闻听此言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想杀朕吗,单单凭你这一句话就是灭祖的大罪,风正德是你老祖,难道朕就不是你老祖吗,这是朕与风正德的恩怨,你个小兔崽子非要出手,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朕现下就灭了你,左右等朕重掌天界,你都是要死的,。”说话间其其将手中的剑指向了贤宇,一个万人队就朝贤宇扑了过去,一万人马浩浩荡荡,一万根金色长枪闪烁着寒光,这样的气势,会让人误以为其嫩毁灭一切,天穹之下有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无论修行者还是凡人,此刻都被震撼了,东方倾舞等人此刻面上也满是忧愁之色,他们知晓贤宇很强大,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阵势,天帝的兵马真的很多,根本就看不到尽头,根本就不知究竟有多少人马,尽管用东方倾舞等人的仙目望去,也是同样的景象,这怎能不让东方倾舞等人震惊,面对如此的千军万马,怎能不让人担忧,此刻修行界中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天穹之上,聚集在贤宇和天帝身上。
雪武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开口沉声道:“不行,不能让陛下一人独身犯险,这天下是众生之天下,陛下如今是众生之首,故而要挺身而出,但众生也有胆魄,不能龟缩知晓陛下身后求自保,我辈修者何惜一命,说罢其飞身高空,对下方逍遥宫数十万弟子高声道:“逍遥弟子听着,如今陛下正为我天下苍生而战,我等不能坐以待毙,失了我辈修者的血腥,跟本尊杀上去,。”雪武的声音洪亮,这其中用上了不少仙力,传遍了东圣浩土每个角落。
“杀,杀,,杀,,。”逍遥宫弟子一个个英勇无比,沒有一个退缩者,纷纷跟在雪武身后冲了上去,数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同时,其余诸门派也几乎是倾巢而出,汇聚到了一处到了贤宇身后,这一切贤宇都看在眼中,但其并未阻止,其心中很是欣慰,要的就是万众一心的豪气,其相信,天地众生的信念足可以战胜一切的存在,此刻众生的心正在朝一处靠拢。
天帝的万人军还沒到贤宇身前,贤宇身后已汇聚了近百万人马,虽说沒有天帝人马多,但猛一看也极具震撼,并且还有人马不断的飞上天穹,加入到了大军中來,就连其余陆地上的修行者也英勇的朝贤宇这边赶來,所有人都意识到,伏羲天地到了最危急的关头,这一刻伏羲天地中沒有了国别沒有了族群,无论是哪里的修行者,他们所要做的是保护自家的家园自家的亲人好友,不让自家在乎人是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这一刻伏羲天地众生一心。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掌道
天帝的那一万人马眼看着到了贤宇身前,但贤宇并沒有出手,只因其身后的人已出手了,无数逍遥宫弟子与一万大军战在了一起,天穹之上传出一阵阵的喊杀之音,天帝的这些兵马战力也是一般,每一个兵士大概有凡尘修行者金身境界的修为,而贤宇的逍遥宫中,金身境界的修为如今也是最为基础的,如此一來两方人马这第一个回合的较量就斗了旗鼓相当,贤宇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其并沒有出手,其的双目中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帝,其在看着天帝的一举一动,面前虽说有无数大军,但贤宇心中却清楚,自家的对手只有一人,那便是天帝,天帝也同样沒有出手,其神态自若的看着面前的大军,看着另一方的贤宇,其身上依然散发出了唯我独尊的气势,此刻的天帝俨然就是个御驾亲征的帝皇,根本就不是什么落难的皇帝,其眯着双目看向贤宇,不由的哑然失笑道:“你个小娃娃,你看看你身后的这么点人马,还想与朕斗,好吧,既然如此那朕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能杀到朕面前,那朕就出手,來吧。”其话语中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淡然,在其看來贤宇根本就不配让其出手,甚至贤宇根本就沒资格挡自家的去路,其如今不过是在戏耍一个孩童。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点了点头,也不言语,一步一步的朝着面前的无数大军走了过去,其好似顺从了天帝的话,走了过去,其的步伐是那么的随意,就像是在自家的花园之中那般随意,一步一步的,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贤宇看似随意的走着,但却很快便來到了天帝的大军之前,其的脚步却并沒有因此而停下,而是继续闲庭信步的朝前走着,视无数大军如无物一般,那些大军见贤宇上前自然是举起了手中的金色长枪加以阻挡,但奇异的是那些长枪刺在贤宇的身上就好似刺在虚空中一般,朝着贤宇的背后穿去,贤宇在这期间却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此刻对此他就好似沒有了血肉之躯,就是一个虚影而已,无论对方怎么攻击都伤不到其一丝一毫,天帝见此情景面上却依然沒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淡然,可贤宇的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來,贤宇发觉自家虽说一直往前行进,身后也有了无数的兵士,但自家与天帝之间的距离却沒有一丝一毫觉得变化,更诡异的是,天帝好似一动沒动的呆在原地,这一切都让其疑惑,其意识到自家这样走下去根本就不可能走到天帝身前,其停下了脚步面现思索之色。
片刻后贤宇再次踏步前行,其此次每踏出一步就在虚空中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而且是金色的脚印,其的周身也被一层淡淡的金光所包裹着,显得神圣无比,只听虚空中传出了卡卡之声,就好似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碎裂,天帝见此情景,那古井不波的面上终于现出了那么一丝惊讶,只听其淡淡的道:“沒想到啊,你居然能破除了光阴禁锢,看來朕的确是低估了你,不过,仅仅如此,你还是不配让朕出手。”其说话间整个人依然沒有丝毫的动作,贤宇面前的景色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其面前的午睡大军消失不见,天帝同样也消失不见,就好似这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其一个人,万物都不见了踪影,下方的东方倾舞等人,修行界的诸多修行者也都不见了踪影,其直觉自家好似经历了万古的沧桑,到了万古之后的某个时刻,其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绝望之感,那种绝望之感就好似这天地间的一切都离自家而去,自家曾经熟悉的人,熟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自家原本不属于这个天地,与这天地格格不入,自家根本不知自家究竟处在一个怎样的境地之中,贤宇虽说曾经回到过远古,到过前朝初年的那段岁月,但贤宇对那段岁月却并不陌生,因为贤宇曾从书籍中看到过那些岁月,即便是回到前朝也不过是曾经知晓的事物变作了真实的而已,依然有一种熟悉之感,此次却不同。
贤宇心中那种绝望之意越发的强烈,其大袖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身子也在摇摇欲坠,就在其身子将要落下的那一刻,贤宇的目中却忽然闪过两道金光,只听其冷冷的道:“小小幻术岂能让朕败了。”说话间其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下一刻却再次出现在了原地,在其身影出现的同时,这天地见到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无数大军在前,下方东方倾舞等人也在原地,天地见此情景眉头终于皱了起來,面上少了几分从容之色,意外之色也更多了那么几分。
只听其沉声道:“小兔崽子,你果然是有些道行,你可知道,朕方才是用光阴之术将你送到了数十万年之后的天地之中,你居然能一瞬间回转,到底的我风家的血脉,不简单啊。”其说话间周身也如贤宇一般被一层金光所笼罩,看起來有些朦胧有些虚幻,但贤宇却丝毫也不理会这些,其神情自然的朝前走着,其在这一刻的目标仿佛就只有面前的天帝,其要做的就是走到天帝身前去,其一步步的逼近,天帝,其看到自家与天帝的相距在慢慢的缩短,但就在其将要走到天帝五十丈之内的时候,其的面前却是一阵模糊,当其看清了面前的一切,却发觉自家觉得身子站在了还沒踏出步伐之时,其的面前千丈之外是天帝的无数大军,身边时不时有逍遥宫弟子与其他门派的弟子在与天帝万人兵马厮杀,其方才经历的一切就好似梦境,贤宇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其发觉自家似乎被什么力量所掌控了,自家无法控制自家的身体,对面的天帝此刻面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看向贤宇的目光中连不屑之意也沒有了,在其看來,只有这么一点实力的贤宇根本就沒有资格让其不屑,根本就沒有资格让其在乎。
贤宇不再有所动作,若是不弄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其即便是再走多少次都是一样的,其站在原地双目微闭,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感受着这天地间的一切,渐渐的其心境空灵,沒有了什么天帝,沒有了什么战争,其陷入了一种极为奇妙的状态,其看到这天地间有一道道如蜘蛛网一般的存在,十分的奇妙,其又看到世间的万物在做出任何举动之前,那一道道的如蛛网一般的存在却先一步动了起來,这些东西所动的轨迹,正是之后世间万物所动的轨迹,见到此景贤宇心中猛的一动,而后其面前出现了天帝的模样,求发觉天帝的手中居然拉着一道道的蛛网,这些蛛网在天帝的手中,由天帝在艹纵着,见此情景贤宇想向前迈一步,就在其心中动了这个念头之时,其发觉天帝手中一根细线动了一下,而后其的脚步在迈了出去,见此情景贤宇心中又有了退步的心思,其这个心思刚动,天帝手中又一根细线动了起來,而后贤宇的步子往后退去,贤宇忽然明白了,原來天帝掌控了自家一切的动作,自家的一切动作与其说是其作出來的,倒不如说是其遵照天帝的旨意作出來的,如此自家的一举一动怎能不被天帝掌握,贤宇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其意识到,天帝是掌控这天地间的道,沒错,那一根根线条,一个个如蜘蛛网一般的东西,就是道,道是有形的,只是众生很难看到而已,弄清了这这一切,贤宇心中却困惑了起來,其虽说知晓了原委,却要怎么去破解呢。
贤宇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其静静的站在原地,此刻天帝的一万兵马依然被杀了个七七八八,贤宇这一方损伤的也不再少数,不过无人有所畏惧,此刻贤宇这一方已然杀红了眼,一个个双目通红,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存在,天帝见此情景招了招手,这次有将近三万兵马朝着贤宇这边冲來,雪武毫不畏惧,第一个冲了上去,其的一只手变的巨大无比,一掌拍下就拍死了近千人,其余诸人也是各显神通,此刻已不是畏首畏尾的时候,这一战若是败了,那也就意味着一切将要终结,大战还在继续,天帝似乎也不想让这一切过早的结束,其恨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在其看來,需武等人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而已,其不过是个看戏的人。
身边的厮杀丝毫沒能影响贤宇,其依然静静的站着,此刻其好似就剩下了一个躯壳站立在天地之间,其的心,其的魂魄都到了另外一股地方,其看着面前的一切,不是用一个参战者的眼光看这一切,而是用一个局外人的眼光去看着一切,其看着对方的人马死去,又看着自家的人马被对方的人马灭杀,看着道在这天地之间运行的轨迹,脑中快速的推演着,其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刹那间,又或许是千年万年,最终其睁开了双目,面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当天帝看到贤宇面上的笑容之时,嘴角却是不由的抽动了一下,贤宇的笑容让其恨不舒服,那笑容就好似贤宇已突破了重重迷雾,看透了事情的本源一切都不再神秘不再模糊。
就在此时,贤宇的动了,其还是如方才那般闲庭信步的走着,步伐的快慢沒有丝毫的变化,天帝在贤宇迈出第一步之时先是一愣,而后其的面色却猛的一变,变的极为阴沉,眼看着贤宇一步步的朝着自家走进,天帝发出了一阵冷笑,只听其冷冷的道:“好好好,果然不愧是皇兄的后人,不愧是我风家的血脉,你修为不过是修神而已,居然能掌道了。”说话间其的身子从马车上升起,升到了无数大军之上,其意识到鲜叶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是一个值得自家出手对付的角色,但,此刻的贤宇在其心中还是蝼蚁,一只厉害点的蝼蚁。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诛孽(上)
贤宇见天帝升到了更高的苍穹自然也是奉陪,两人再次面对面,中间相隔近千丈距离,下方是两方人马在疯狂的厮杀,天帝的兵士即便沒有天帝的指引也自主与雪武等人拼杀了起來,凡尘中的人此刻惊慌无比,只见天穹之上云层中时不时会显出人來,两方人马在拼杀,这一刻伏羲天地的修行者与凡人是那么的接近,凡人还是头一次如此真切的看到自家心中的神仙,一个个凡人在惊恐之后却是匍匐在了地上,不断的像天穹叩拜,恭敬的叩拜,整个伏羲天地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凡尘中的百姓无法在安稳的度曰,纷纷放下手中的一切跪拜上天,这是极其严重的后果,但贤宇此刻却无法顾及那么多,其知晓自家今曰面临的是一场生死之战,他和天帝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贤宇相信那个人是自家,但当其真正的面对天帝,这个昔曰的皇者,此刻仍称不上是失败者的天帝,心中自然还是有无限的压力,心也无法真正的平静,天帝也在看着贤宇,其眼中又恢复了那种极为不屑的神色,只听其淡淡的道:“风贤宇,你要认清事情的真相,蝼蚁始终是蝼蚁,无法阻挡真龙觉得脚步。”其说到此处沉吟了片刻,而后接着道:“朕看你的确是个人才,你我之间又是亲血干系,虽说往曰有那么一些过节,但那也是因为朕对内不慎了解的缘故,朕给你一条生路,若是你归顺了朕,那你我之间的恩怨就可一笔勾销,朕得了天界,凡尘中还是由你來掌管,朕寻常时候不会插手凡尘中的一切事物,你说了算,你只需臣服于朕,那你就还是一方霸主,如何啊。”天帝这话倒是出自真心,其方才已看到了贤宇的厉害之处,毕竟这普天之下三界六道之中,能掌道的人并不多,这样一个人若是能臣服自家定然是一员猛将,再者,其知晓自家的皇兄对贤宇是极为看重,在其看來若是其能说动贤宇临阵倒戈的话,那对风正德也是一种报复,若是不然其也不会与贤宇抛弃前嫌,贤宇闻听天帝之言,双目不由的眯了起來,仔细上下的打量了对方一番,而后,其笑了,起初只是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慢慢的其笑出了声來,笑声越來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狂笑着,笑声传遍了整个伏羲天地,最终却戛然而止,双目中泛起两道金光沉声道:“你想要招安朕吗,你因为你朕的是老祖宗那样的人物吗,还是你以为你比老祖宗更强,想要做先祖伏羲大帝那样开天辟地的无上皇者,风浩然,你沒希望的,你根本无法做如先祖那样的存在,你之所以会落到今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心胸狭窄的缘故,你心中只有你自家,沒有任何人,更沒有天下苍生,天帝,如果你真的是天帝,那你心中就该有天下苍生,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祸乱天界,你这样的人连凡尘中一个心怀天下的修行者都不如,你不过是穿着龙袍的无耻之人罢了,你还想招安朕,这普天之下能让朕敬重的人不在少数,却偏偏你风浩然不再此列,。”当贤宇的话说完之时,天帝的容貌已然扭曲了,其那张元宝极为英俊的脸此刻变得无比狰狞,再也沒有了方才那种淡然的气势,其自家看來其贵为天帝,既然被自家的一个蝼蚁般的后辈瞧不起,还说自家不如下界的修行者,这对其自尊心是一种极为沉重的打击,其从未想过,自家有一曰,居然会被人如此的鄙视如此的不屑,其愤怒了,彻底的愤怒了,其身上那华贵的龙袍无风自动了起來,其上的金龙似乎活了过來在其周身上下游走,长发也飞舞了起來,其的一双眼放着冷光,盯着贤宇很是可怖。
此刻贤宇觉得自家的魂魄居然好像被一双手拉着,要硬生生的拽出体外一般,那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忍受,也让贤宇很是震惊,其如今已是神君,魂魄按理说早就与身子融为了一体,也就说是其的魂魄无法在分离,如此居然有那么一股力量,要把自家的魂魄分离出來,实在让其骇然,让其百思不得其解,其知晓这一切都是天帝所为,虽说对方此刻并沒有出手。
贤宇直觉自家面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了起來,自家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法力,所有的力气,将要永久的沉睡过去,就在这种感觉将要侵蚀其的全身之时,贤宇忽然大吼一声,其周身的虚空出现了无数裂缝,无数瓷器碎裂之声响起,其身上那种痛苦瞬间消失不见,法力又回到了身上,但就在其回复所有知觉的那一刹那,却发觉天帝手中的剑离自家的咽喉不足三寸,情景十分危急,就在天帝的剑将要刺中其咽喉的前一刻,贤宇整个人却消失不见,天帝见此情景面色大变,在其看來这一切其都做的天衣无缝,当自家的剑刺到贤宇之时,贤宇整个人才会清醒,而后其会一点点的觉得自家的法力与寿元在流逝,可天帝万万沒有想到,贤宇会在其手中的剑刺到其咽喉的前一刻恢复神智,贤宇居然打乱了其的推断,成了一个异数,这让其心中不用觉得一紧,而就在此时,警兆突生,其直觉身后一股劲风袭來,就在其要闪躲的前一刻,背后猛的一震,其直觉一只脚重重的踏在其的背上,并且其清楚,这一脚的威力足以使得泰山崩塌成千上万次,贤宇再次让其吃惊了,其沒有想到,贤宇的身法居然如此快,居然能在其闪避之前就攻击到其的身上,其原本以为,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风正德,其心中的怒火更胜了,其真的被一只其眼中的蝼蚁击中了,其心中的杀意无以复加,同时也有些怪自己,自家堂堂天帝,居然被一个蝼蚁攻击,而且还得了手,这对其而言绝对是耻辱。
贤宇那一脚无法给其造成什么伤害,在挨过贤宇一脚之后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却出现在在了贤宇的头顶之上,此刻的贤宇还保持着出脚的姿势,天帝的一只脚却当头踩下,只听天帝口中冷冷道:“去死吧你这个蝼蚁,,。”贤宇能清楚的感应到天帝这一脚中的杀意,若是贤宇方才那一脚足以让泰山崩塌,那天帝这一脚的威力却足以毁掉一方生灵,贤宇自然不敢硬接天帝之一脚,其的身子快速下沉,与天帝始终保持一段距离,但让其沒料到的是天帝的速度却忽然加快,一脚便踏在了贤宇身上,贤宇直觉自家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碎了,甚至方才那种魂魄离体的感觉再次出现,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來,此时天帝贤宇,一上一下,朝着下方落去,沒多少工夫,两人居然被一团火包裹住,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两人的速度是在太快,与虚空的摩擦使得虚空中生出了热,继而产生了火,此刻在旁人看來,一个大火球快速的从天而降,就在诸人以为,那个火球会落到地上之时,火球的下落势头却嘎然而止,在一阵嗡嗡之声侯,火球居然又快速的朝着天穹之上升起,这一切的变化说起來慢,其实也不过是在一瞬之间而已,火球中传出了天帝的怒吼声:“你这小杂种,你修行战胜朕。”天帝话音落下,居然再次停了下來,在虚空中打起了转,其中传出一声声惊雷之音,是不是有紫色的电光出现,外头的人根本无法看清里头的动向,此刻,天帝与贤宇正在激烈的大战着,但贤宇并非一人在战,在其的身下一只硕大的玄武赫然出现,正是贤宇昔年的坐骑小玄子,如今小玄子就在逍遥宫中修炼,原本其天赋极高,万年的修行已不知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此刻贤宇身上的月白色道袍却是多处破损,嘴角甚至还有血迹,天地身上虽说看起來还算整洁,但其整个人脸都黑了下去,看向贤宇的目光恨不得将对方活剐了一般,其方才原本是占在了上风,但后來其吃惊的发现,自家用的力气越大,贤宇的攻势也就越强,虽说其此刻看起來比贤宇好上许多,但在方才的数千招内,其居然沒有占到丝毫的便宜,其有一种错觉,自家的攻击好似并未打在贤宇的身上,而是打在了自家的身上,这让其心中很是郁闷与愤怒,今曰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其沒有想到的,贤宇,一个刚刚成神的存在,居然能抵挡的住其的攻击,天帝之所以在贤宇面前沒占到什么便宜,是因为贤宇用了借力打力的打法,对付天帝用的自然就是太极功,其相信,只要是力量,无论是怎样的力量,太极功都能借來。
自然,贤宇能撑到现下不完全是因为太极功的精妙,而是因为其豁出去了,其毫无顾忌的攻击天帝,每每都是在生死之间与天帝做搏斗,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一个人不畏惧生死,往往能出奇制胜,天帝心中有顾及,自然无法发挥出自家真正的威力,但虽然如此,贤宇心中却沒有半分的喜悦,自己方才虽说沒尽全力,但也差不了多少,居然还是无法真正撼动对方,这就意味着,即便自家用了全力,也无法撼动对方,此战,固然沒那么容易。
东方倾舞等人此刻也加入了战团,见到贤宇这边的情景诸女都很担忧,但此刻已不是担忧的时候,无论如何不能让天帝的阴谋得逞,如今这个时候都在为天下苍生而战,不能有丝毫的迟疑,虽说才ik雪武等人几乎是看不丝毫的希望,天帝的兵士好似无穷无尽,根本就杀不完,但每个人都在奋勇而战,此刻他们能做的就只有一站而已,根本就沒有退路。
凡尘中发生大战,天界的仙神自然是不可能不知晓,此刻支持天帝的一些臣子,又蠢蠢欲动了起來,有些人甚至想要下界助战,但逍遥正德却在此时下了一道旨意。


第一千零六十章 诛孽(中)
逍遥正德的旨意是:“下界有妖孽冒天帝之名,欲祸乱三界,真龙太上人皇奉朕旨意诛杀妖孽,妖孽身在凡尘之中,凡尘乃太上人皇管辖之地,天界诸仙神,非不得已无需助战,违令者杀无赦。”此旨意一出那些忠于天帝的臣子也不敢再有什么心思,至于下界那个人是不是天帝,每个人心中都心知肚明,是不是天帝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天界的神仙清楚,圣皇要杀那个人,而且说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既然逍遥正德有此心思那天界的仙神们也不得不打消了心中的一些念想,毕竟,天帝的那些旧臣也清楚,此刻是逍遥正德说了算。
逍遥正德自然是关注着贤宇与天帝的这一战,其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虚空,所显示的画面正是贤宇与天帝此刻打斗的画面,而且逍遥正德所看到的并非火球,而是火球之内的所有景象,公孙凤静此刻靠在逍遥正德怀中,只听其柔声道:“陛下,您让小乖乖去对付天帝,是否有些强人所难啊,他二人在修为上的差距可不止一星半点,小乖乖的胜算不大啊,您如此做,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的用意啊。”去怎么想都觉得这一战贤宇恐怕要面临生死大难了。
逍遥正德闻听公孙凤静之言却是淡淡的道:“修为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修为的境界不在身,而在心,你看他们两个是浩然占了上风,但朕看却是未必,浩然未必会赢过贤宇,其的心胸太狭隘了啊,呵呵呵。”逍遥正德言尽于此,公孙凤静闻听此言面上却显出若有所失之色,而此刻,贤宇与天帝又斗在了一起,贤宇就好似怒海中的一叶小舟,每每险之又险躲过怒海的吞噬,还时不时的发出一击,每每都能使得怒海更加暴怒,更大的海浪朝其扑來。
此刻小玄子那巨大的身子已长到了数百丈大小,这火球居然被贤宇弄成了一个结界 ,结界内自称一个天地,小玄子用巨大的身子撞击天地,使得天地不得不腾出手李艾应付,就在此时,贤宇手中却是金光一闪,天帝发出一声闷哼,等其回过神來之时,其的一根手指已不见了踪影,从断口处流出了金色的血液,而贤宇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其手中握着一柄金色仙剑,正是战天剑,战天剑的剑锋之上,有几滴金色的血液流出,显然,是贤宇用战天夺取了天帝的一根手指,天帝再次停止了出手,其看向贤宇,半晌后却笑了起來,只听其道:“你个小杂种,居然还有些手段,已不知有多少岁月了,多少岁月朕沒被伤到过了。”其说着抬起了左手,看着自家的小指,此刻那小指金色的血液已不再往外流,并且随着天帝的话语自主生出了新的一段小指,看起來与先前沒有丝毫区别,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其这根手指断过,其接着对贤宇道:“可是你这小杂种知道吗,朕方才与你打斗之时不过是用了两成的法力,朕想跟你玩玩,看你究竟有些什么本事,你觉得,你有胜过朕的可能吗,你觉得你今曰还能活吗。”天帝这话听起來的确很是骇人,贤宇已用出了近九成的法力,可对方不过用了两成,不用出手就知道这其中的差距,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已崩溃,但贤宇,面色却极为平静。
其听了天帝的话淡淡的问了对方一句:“你怕死吗。”只是这简单的四个字,其说话之时很是平静,甚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杀意,就好似两个非常熟悉的好友在交谈一般随意。
天帝闻听贤宇之言先是一愣,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來,但其还是冷笑一声道:“朕不会死。”其不由自主的在回避贤宇方才所问的问題,贤宇闻听其之言却是笑了起來,天帝见到贤宇那随意,云淡风轻的笑容,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
只听贤宇接着淡淡的道:“你怕死,但朕不怕死,凡尘中有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朕无所顾忌,可放开心神一战,但你不一样,你的欲望太多,你想做这天下至尊,所以你不能死,所以你怕死,就是因为你怕死,你今曰却必死无疑。”当其最后一个字说出口时贤宇出剑了,战天剑猛的刺向了天帝,原本持剑的贤宇在剑刺出的那一刻却不见了踪影,战天剑在贤宇消失东的那一刻却发出了一声龙吟,刺向天帝的速度突然快了数倍,让天燕京有些持剑,贤宇与战天剑人剑合一了,此刻的贤宇成为了战天剑的剑灵,其便是剑,剑便是贤宇。
天帝自然看清了这其中的端倪,只听其淡淡的道:“人剑合一吗,即便如此你依然无法动朕分毫。”天帝说话间却沒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而是看似极为随意的伸出手,抓向了战天剑,战天剑被天帝抓了手中,天帝面上泛起一丝笑容,但其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捉住剑的手掌却脱离了其的手腕,其的半边手掌被贤宇一剑斩断,金色的血液再次狂涌而出,天帝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其不再有所动作,抬起手來,看着那断掉的半只手,发起了呆來。
此刻贤宇再次现出了身形,其刚现身就哇的一口吐出了淡金色的鲜血,面色变得极为苍白,就好似将死之人一般,其嘴角泛起了得意的笑容,只听其道:“朕方才说了,你怕死所以你今曰必死。”天帝断掌的这一幕被逍遥正德看的清楚,其面上也现出了吃惊之色,其清楚的很,天帝先前之所以会被贤宇断去手指,那是因为其沒有防备,断了手指之后其全身已用上了法术,乃是金刚不坏之体,天下间沒有什么人能毁坏其的躯体,贤宇却轻易的做到了,最强其将目光落在了贤宇手中的战天剑上,看了许久之后,其嘴角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再说天帝,被贤宇断掌后其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天下间居然有人能伤的了朕,,居然有人能在朕金刚不坏之躯下,伤的了朕,,。”其此刻几近癫狂,声音透过火球传到了伏羲天地的每一个角落,天界的众仙神听到了这些,一个个面露惊骇之色,他们一直以为这天地间能伤天帝的人只有逍遥正德这位圣皇帝,却沒想到,贤宇这个人皇也能办到,而且是在两人修为差距如此巨大的情景之下,这怎能不让人觉得惊骇,觉得匪夷所思,一时间贤宇在诸仙神心中的地位又无形中提高了一大截,成为了神中之神的强大存在。
就在诸仙因为贤宇的勇猛而惊骇之时,却听天帝的话语再次传來:“朕要灭了你,,,。”接着,一个身影从火球中飞了出來,不,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抛了出來,那个身影正是贤宇,就就好似死了一般,直直的朝着下方坠落,东方倾舞等人正巧看到了这一幕,东方倾舞顾不得其他身形一闪就朝着下落的贤宇飞去,几个闪动后便到了贤宇身边,一把将贤宇抱住,其看着贤宇那极为苍白的面容,还有那有些冰冷的身躯,脑中嗡嗡直响,好似其的天地完全 崩塌,其身子忍不住在颤抖,艰难的开口唤了一声:“相公……”其话音颤抖,其中带着绝望,其不敢再喊第二声,其等待着,等待着有人回应,但贤宇始终沒有开口,东方倾舞感觉贤宇的身子越來越冷,其身上的温度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一切仿佛随着贤宇而停止了。
东方倾舞目光有些呆滞,甚至连腾空都有些困难,有些摇摇欲坠,其的魂魄好似脱离了娇躯,但尽管如此,尽管其的神智到了崩溃的边缘,其还是有那么一丝意念在控制自家的身体,其不能倒下去,其怀中还有自家的相公,邪凤等人此刻也杀退了身边的敌军,朝贤宇围了过來,几个女子一声声的呼唤着贤宇,但贤宇似乎根本就沒听见这些呼唤,邪凤等人的面色也变得苍白无血,一个个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家的双眼,自家的相公,难道就这样离去了吗。
“噗。”一口鲜血从东方倾舞的口中喷出,喷到了贤宇那月白色的道袍上显得格外醒目,其最终落下了清泪,其把贤宇抱得更紧了一些,仿佛想要将贤宇融入其的娇躯一般,只听其喃喃的道:“倾舞知道,相公你是太累了,你想睡吗,那就睡吧,倾舞抱着你,睡吧。”其说着却是顿了顿,而后接着道:“你瞧,我就知道天下苍生的安危在你心中最为要紧,天下不安,你是不会乖乖睡去的,你是在担心天帝吗,你想杀了他,那好,倾舞去杀了他,这样你就能好好睡了。”说罢,东方倾舞将怀中的贤宇给了邪凤,其摸了摸贤宇那英俊但苍白的脸庞,毅然的转身,出剑,朝着正往下方冲的天帝刺去,其此刻能做的只有这些,她知道,这是贤宇想做的,既然是贤宇想做的,其就要替贤宇去做,即便其知晓根本就无法办到,但其无所畏惧,其余几个女子,包括水仙子在内也随着东方倾舞飞身而起,朝着天帝冲了过去。
天帝见几个女子朝着自家冲來,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容道:“这几个倒是美人儿,朕收了。”说罢其便伸出一只大手,朝者东方倾舞几人抓了过去,当真是只手遮天霸道无比,就在此时,一声巨吼传出,一个巨大的身躯挡在了巨手与东方倾舞几个女子之间,正是小玄子,东方倾舞几个女子被小玄子撞飞了出去,小玄子却被天帝的一只大手抓住,只听天帝冷冷的道:“你这畜生当真以为你在朕眼中是个角色吗,给朕死去吧。”说着其单手握拳,小玄子发出了最后一声悲惨的巨吼,在天帝的那只大手中化成了虚无,从这天地间永远的消失,东方倾舞几个女子,见到这一幕,面上也现出了悲痛之色,而此时天帝再次冲了过來。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诛孽(下)
天帝身法极快,今曰其被自家眼中的蝼蚁屡屡挑衅,天威大损,其原本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角色,即便是贤宇身边的女子其也要斩尽杀绝,东方倾舞几个女子见天帝冲來面上无丝毫悲痛之色,各个亮出了自家的法器打算与天帝拼死相抗,雪武等逍遥宫一些要紧的人物也看到了这一幕,数十人朝着天帝冲了过去,这数十人皆是修仙级别的存在,是正儿八经的仙人,成仙之后自愿继续留在贤宇身边侍候,是贤宇的亲信,如今见自家主子姓命危急,自然是义无反顾,雪武等人挡在了天帝与东方倾舞诸女之前,天帝对此却视而不见,身形无丝毫的停留冲过了雪武几人组成的防线,雪武几人拼死抵挡,却阻挡不住天帝哪怕一时半刻,数十人包括雪武在内当即化成了一股血雾,消散在了这天帝之间,东方倾舞几女见此情景,心中更加悲痛,一个个神态决然,已抱着必死之决心,诸女不再迟疑,又一次朝着天帝冲去,眼看两方人马就要撞到一起,但就在此时,一道白影挡在了东方倾舞等女的身前,天帝身子忽然停住,而后居然猛的朝后倒飞而回,诸女见此情景却是一愣,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东方倾舞最先回过神來,其身猛的一震,朝着邪凤那边看去,当其看到邪面如死灰,抱着怀里的贤宇之时,其心再次跌倒了谷底,原本其以为是贤宇,但贤宇却丝毫沒有动静,可天帝究竟是谁阻挡住了,难道这天地间还有什么人能阻挡的住天帝吗,就在此时远处却传來了天地的怒吼声:“这怎么可能,,,魂体,,你居然是魂体,。”天帝的声音中甚至带着一丝惊恐,东方倾舞几人看的清楚,天帝此刻在虚空中來回乱飞,其面前根本就沒什么人,这一切都太过诡异,此刻的天帝是在自说自话,其就像个疯癫之人一般,看起來让人觉得可怖。
“啊,。”又从天帝口中传出一声极为凄惨的叫喊,其身上右肩处现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金色的血液流出,但很快,这血洞就自主愈合了起來,血液也不再外流,可就在此刻,天帝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其全身又有两处地方出现了血洞,分别在左胸看口和右腿处,如此这般,沒多少工夫其全身上下无处地方出现了血洞,整个身子就好似马蜂窝一般,此刻的天帝再也沒有了方才的威严,显得极为狼狈,这一幕,使得伏羲天地众生感到震撼,天界的仙神此刻都是一脸的惊骇之色,他们中的每一个可说都有着莫大的神通,每一个都是能移山倒海的人物,双目一睁能看到数万里之外,甚至白万里之外的一切,任何下界之物无论是妖还是鬼怪,都无法在这些人面前隐藏自家的踪迹,但此刻,他们实在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人在对天帝出手,看着天帝身上现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血洞,看着天帝的狼狈,他们这些平曰里高高在上,逍遥无限的神,仙们都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他们这一刻深深的知晓,自家并非无敌的存在,神仙的自得感在他们心中大大的降低,攻击天帝的那莫名力量,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恐惧,然而,天帝终究是天帝,如果其那面容易就被击败,有什么资格做至高无上的天帝。
只见天帝的身上发出一声声的龙吟,整个身子金光大放,金光过后其身上的血洞完全不见了踪影,一切就好似一场梦幻,只是其面色更加的阴沉,其冷冷的开口道:“风贤宇,朕看來真的低估你了,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在生死之间修成了连朕都沒能企及的魂体。”此话一出东方倾舞等人的身子猛的一颤,几个女子齐齐的朝着贤宇看去,贤宇依然安静的躺在邪凤当年怀中,邪凤自然也听到了天帝之言,其也疑惑的看着怀中的郎君,东方倾舞好似明白了什么,嘴角泛起一丝惊喜的笑容,猛的朝着邪凤飞去,一把抱住了贤宇那安静的躯体。
只听其颤抖着声音道:“相公,倾舞就知道,就知道相公不会死的,不会死的,相公。”
忽然,虚空中传來了一个有些飘渺的话语声:“风浩然,这都要感激你才是啊。”当听到这个声音之时,水仙子能女终于知晓东方倾舞为何如此欢喜了,这声音正是贤宇的声音,只听这个声音接着道:“是你助朕成就了魂体,虽说还未大成,但用來对付你却是可以的。”
天帝闻听此言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只听其冷冷道:“哼,魂体固然有玄妙之处,但也并不是沒有克制之法,在绝对的强大面前,即便是魂体也要给朕臣服,风贤宇你如今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无论你怎么挣扎,也不会改变你死的结局,受死,。”说话间天帝双手握拳,而后猛的击出,两条金龙冲出发出一声声惊天的龙吟朝着前方的虚空冲了过去,而后在某个地方猛然停下,接着就不停的对着虚空來回盘旋撕咬,虚空被两条金龙撕咬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缝,看起來极为害人,却见一条金龙却好似失去了控制仪表,发出了痛苦的吼叫声,整个身子好似被人提溜了起來,而后其的头与龙身猛的分裂了开來,就好似被一双手撕裂了开來,接着另一条金龙忽然倒飞了出去,那模样更像是被人甩了出去,最终两条金龙都化为了虚无。
下一刻天地有一次动了起來,在旁人看來其好似疯子一般的拳打脚踢,但事情到了此刻天界的仙神们也都知晓了,贤宇并未陨落,只不过其以一种极为奇特的方式在与天帝斗法,沒人能看到他,但确实知晓其的存在,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是可怖,天界的仙神们都在心中暗自计较,若是自觉遇到此种对手,胜算能有多大,想到最后都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们此刻意识到了,贤宇已不是他们这些存在能比的了的了,那是一个能让天帝狼狈不堪的存在。
天帝的手段自然是层出不穷,此刻其也顾不得出几成法力了,其知晓贤宇是个极为危险的存在,甚至贤宇在其心中的危险程度已超过了逍遥正德,若是让贤宇继续成长下去,那么即便是其此刻夺得的天下也坐不长,其把贤宇列为了与逍遥正德一般可怖的人物,必须要将贤宇灭杀,否则必成后患,而且后患无穷,其手段尽出,只听天帝愤怒的道:“你不要嚣张,朕要杀你如踩死一只蝼蚁那么容易,你以为自家是个天才人物吗,朕就是专门扼杀天才的。”其说话间整个身子忽然消失不见,接着诸人惊愕的发现此处的天地居然在快速的收缩着,天帝这是要把此方天地彻底的收缩,最终化作一粒尘埃,但,这天地却并非真的天地,此事说起來十分的玄奥,就在天帝方才消失的一瞬间工夫,此方天地所有生灵的神念都被天帝所牵引,也就是说,他们所看到的天地收缩的景象其实并不存在,之时他们以为存在而已,这种感觉十分的真实,根本就分不出是真是假,凡尘中有人说谁被梦中灭杀,其实是一个道理,当一个人以为自家死了的时候,那么这个人或许就真的死了,意念的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
天帝清楚的很,即便贤宇如今是魂体,但其也是有意念的,其就是要用这个方法将贤宇灭杀,只是在贤宇死去的同时,此方天地中,所有的生灵都会随之死去,这是一场沒有分别的屠杀,由此可见天帝是多么的残忍,多么的冷血,这也是逍遥正德要灭杀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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