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佛刀》第1/1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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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薛陵与费浩分手之后,薛陵感到万分高兴。因为他不但救了一个人,使他改邪归正,并且为国家造就了一个人才。沿海诸军之中,多了费浩这等人物,实在比数千士卒还要有用得多。因为横行海边的倭寇,不比西北鞑靼的对阵冲杀。那些倭寇们往往十数为群,侵入沿海地面,转战千里,无人敢樱其锋。像这种情形之下,只有费浩这等出身武林的好手,训练一批强悍军士,轻骑而出,加以截杀才行。
  他牵着一匹宝马,趁夜向东面的宁陵疾驰。那费浩则独自落荒向北走,先抵兰封,再入黄河,顺河东去,到了近海之处,才转赴威海卫。
  天明之时,薛陵已抵宁陵。他晓得自己在这方圆数百里之内,除非不在城市出现。一旦露面,便逃不过朱公明手下,以及他发动天下武林人的侦察网。因此,他并不闪缩躲避。当他还未到达宁陵以前,便把两匹坐骑分别赠送给肯开门招待他的人。此举可以避免□漏他中途有人接应之事,亦即是使朱公明不再在他这一路上细加查究,以致发现了费浩去向。
  他在宁陵城内吃喝饱了,便在客店倒头大睡,以便恢复精力。
  这一觉直睡到晌午过后才醒来,但觉精神体力尽皆恢复,当下冷静地寻思一下,晓得一场生死之斗决不可免。但这一回多半是朱公明率了他门下的高手找来,决计无法利用言语或别的法子规避得掉。同时朱公明为人之阴险毒辣,素所深知。只要被他算准碰上,势难有突围逃生之望。
  这么一分析。连他也微感惊心,尽在寻思如何化被动为主动之法。退一步说,假如已陷入重围之中,亦应预先安排定如何与敌偕亡之策。
  正因薛陵晓得这等危机,才会在投店之后,立即倒头大睡,养足精神,以便动手拚命。
  现在精神可养足了,□下来就是如何抢占一点机先,不要步步陷入敌人的阱中,全无还击的机会。他暗自忖道:“朱公明对我必有两个想法,这是假设我已警觉危机而言,便不外是惊动别的武林人物,好迫使他与我放对拚斗。虽说我不一定就拚得掉他,可是他如能避免,当然还是少蹈此险为妙。另一法就是我突然离开,飞奔疾驰。好使他措手不及,无法调动大批高手及时拦截。假如只□下他一个追上我,则又是一场面对面的生死搏斗。不错,瞧来只有这两条路子可以抢回一点主动之势。也就是尚有一个机会与他决斗。然而以朱公明如此老奸巨滑之人,焉能没有防范之法?”
  他仰天长长透一口气。这数年来他历经惨变,饱□忧患。也曾凭仗机智逃出虎口。这些经验,使他的智慧更加洗炼,光芒更强。因此,他作这种深思之时,连自己也感到自己真是今非昔比,已经是老谋深算,智计百出的人了。
  他起来在房中走了两圈,思想又开始活跃。想道:“假设他没有办法防范我采取这两种反击手法,则他定必出其不意,率了大批人马,突然到此袭攻。但直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可知他成竹在胸,不愁我飞出掌心。”
  自然他也考虑过朱公明根本没有接到消息,或者到了别处,赶不及到此,甚且朱公明压根儿不曾考虑这许多问题,只等到一个适当地点时机,便亲自出手一拚生死等等可能性。
  然而薛陵决不肯如此低估朱公明,他宁可相信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而他亦以全力突破,纵然一切图谋事后证明都属多余,但亦不过白费了一些力气而已,对他并无任何损害。
  因此,他用心寻思一个可行之法,纵然不能避过敌人的罗网,但最低限度,亦须求得能够与朱公明单独决斗的机会。到时死在他金刀之下的话,那只能怨艺业未精,并非死在对方诡计之下,因而死而无怨。
  大约想了半个时辰之久,他计算一下日子,尚有二十余日,才满一个月之期。换言之,他必须挨过这二十多日,方能化被动为主动,从事跟踪暗杀朱公明的活动。因为一个月后,朱公明已偕白英潜隐金陵,恢复那副天下无人见过的面目。以他的老奸巨猾,可能早就替这副本来面目在金陵城中做过一些必要的功夫,使他一旦恢复原貌之时,身世来历都有得稽考,任何人也疑不到他的头上。
  他猜想朱公明最后的摇身一变,多数会变成金陵的宦绅,家资富有,甚至父母妻妾以及子女都有,只不过主人翁为了某种缘故,以前多年来很少露面而已。这个想法很合道理,不过目下不是臆测这件事的时候,他必须先解决眼前灾祸,方有以后可谈。
  突然间,他从没有办法之中找出一个办法,霎时凝眸苦思,过了许久,这才作了决定。
  迅即走到门边,侧耳一听,外面并无人声。他开门出去,闪入邻房,把桌上的茶壶收在衣衫内,然后回返己房。
  他撕了一点碎布,塞住自己房间中的茶壶壶嘴,又弄紧壶盖,然后手放在包里内,把邻房取来的茶壶放在桌上,代替原有的那个。
  之后,他抓起包里,大步出去,付过店账,一迳出城,向西而行。他一跃出店门,已感到有人跟踪监视,而且为数真不少。
  他胸有成竹地悠悠前走,不久,已走过几条繁盛的街道,来到城西。此处俱是名门望族,达官显宦的宅第。每一座都占地甚大,屋宇连绵。他转入一条胡同,突然跃过围墙,落在这家宅第的露天院子中。
  薛陵迅速四顾,不见一人,心中甚喜,赶紧提气一跃,躲在一株树后。
  他在这迅快一瞥当中,已瞧出本宅不比寻常富豪之家,定必是阀阅门第,簪缨世家。除了富有之外,尚出过高官厚爵,功名显赫之士。因此,虽是一个僻院,亦另具一种气派。
  这等俗世的功名利禄,还不放在他心上,他侧耳一听,便从左侧的门走出,到了一处,但听隔壁人语声不断,加上烧火及锅杓之声,可知必是厨房。
  他傍身之处,乃是一个小小天井,四面俱是房间,门上有锁,一望而知乃是贮放食粮杂物之用。
  他检视一下,其中一间虽有锁头而未锁上,连忙取下锁头,拉门一看,但见这个房间不算小,四下都是橱架,屋顶有一层天花板。
  此房一望而知乃是放着时常取用之物的房间,纵然有些角落可以隐蔽身形,但仍不理想。他抬头望去,但见右角的一块,似是活动可移。当下提气跃起,伸手轻按,那一方木板果然应手而起。
  薛陵念一声阿弥陀佛,先飘身落地,把门掩好,锁头揣在怀中,为的是怕底下人随手锁上。假如锁头不见了,在他们这等大宅人家,凡事都拖拉敷衍,起码要十天八天才弄一个新的来锁上。
  然后,他一跃而上,推开木板,钻入其内。但见光线黯淡得多,只有两块琉璃瓦透入光亮。四下尘土堆积,不知多少年没有打扫过。事实上,也没有人会打扫天花板上面的地方。
  他设法弄干净了一处,可供躺下。便把包里内的茶壶取出,放在一边。
  原来他已决心作长期斗争,除非敌人进来拖他出去,否则,他在这二十余日之内,决不离开这处。
  薛陵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想出这么一个笨方法。那就是出其不意躲入人家之中,觅地一藏,多日不出。这一着定必大出朱公明意料之外,除非他有本事使官府出面,搜遍这附近几座宅第,连瓦中也翻过来,才有可能找到他,否则的话,谁也休想查到丝毫线索。
  当然这个法子不是随便可以施展的,错非他晓得朱公明与白英有一个月之约,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用上这个计策。
  这一日很快消逝,晚上,他在琉璃瓦窥见过两次有夜行人驰过,但他理都不理。
  第二日在安静无事中过了一个上午。在昨日以至今午这段时间之内,没有人进入过这个房间,反而隔壁的房间通通有人开过锁,进去取过物事。
  这一点使他大感迷惑不解,心想,此房既然很少人出入,何以反而不曾加锁?
  这个疑问不久就得到答案,原来过了中午不久,房门响处,一阵轻微的步声走进来。
  薛陵留神地聆听着,那阵步声竟停止了,好久都不曾再起。他实在忍不住好奇之心移到活动的木板旁边,伏低身子,从缝隙间向下窥看。
  但见一位姑娘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上,没有一点动静。这个姑娘穿着得十分□素,却不是丫鬟装束。年纪大约只有十三四岁,尚未完全长成。
  薛陵正在纳闷,突然又有一人推门进来。他细细一瞧,来人竟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金环束发,一身衣着适体而华丽,面貌俊秀。他面上挂着无邪快乐的笑容,道∶“啊,春姊姊已经在这儿啦,我还惦念着你今天来不来呢!”
  说罢,发出清朗悦耳的笑声,心中的高兴,流露无遗。那女孩子也快活的和他一起笑着,道:“我昨夜简直睡不着,爷爷太好了,竟肯带我来。”
  这一对稚气犹在,而又刚懂一点事的大孩子,发出的笑声十分坦纯无邪,因此,在天花板上面窥视着这一切的薛陵,没有法子把他们这等秘密的会晤称为“幽会”,他甚至被这种单纯的快乐的情绪所感动,觉得极其美丽迷人,比起外面鄙污黑暗机诈的人间,简直有天渊之别。
  他自家也不知何故轻轻叹一口气,但听那金环束发的大男孩说道∶“春姊姊,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每一次你爷爷送菜果来,我都苦苦的央求他老人家……”
  他含蓄地笑了一笑,又道:“你猜爷爷怎样推托?”
  阿春的头一昂,长长的辫子甩到背后,道:“他一定是说,廷高少爷,你和阿春都长大啦,可不能像小的时候常在一块儿玩……”她装出苍老的声音,然而说到最后,忽然声调变化,大大的眼睛中涌出泪珠。
  她皱起眉头,恨恨的道:“我们就算长大了又如何呢?但我还是恨长大,最好永远都不长大。”
  那个名叫廷高的少爷呆呆地望着她,眼中闪耀出羡慕的光彩。他的像貌以至态度都予人以柔弱之感,因此,阿春可比他显得坚强。她一定是敢哭敢笑,敢爱敢恨的女孩子。廷高大概是被她坚强的性格所吸引,因为这正是他所缺乏的,而他这刻羡慕的也正是她这种令他倾倒的气质。
  阿春道:“爷爷可是这样推托你?”
  廷高道∶
  “以前是的,但这两回却不是了,他说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喜欢在一块儿玩。但少爷你的身份不同,而且若是被你二婶晓得了,我一个乡下人吃点苦头倒没有什么,但少爷你可受不了。”
  阿春讶道:“爷爷可没告诉我呢!你二婶就是二老爷的李夫人是不是?我听说她很凶恶,但你是大老爷的儿子,她凭什怎管你?”
  廷高道:“我们周家的规矩大着呢,二婶当然可以管我,但要命的是她向我爷爷造谣。
  爷爷一怒之下,连我爹也得挨上责骂。唉!假如我娘还在的话,我就不怕他们了。”
  阿春睁大双眼,道:“我们没有乱跑乱窜,也没有打破东西,他们能造什么谣?而且你二婶即使很利害,她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知我们在这儿玩?”
  廷高在这个小伴面前,一切都不隐瞒,他甚至只能向她倾诉心中的话,他道:”老福告诉我说,二婶所以常常向老太爷告我的状的原故,便因我是周家的嫡长孙,老太爷自己名份下的家财,将来都会给我。但假如老太爷不喜欢我,便会把这些财产留给她的儿子了。其实我可不想跟她争什么家产,我只要把你们家耕种的那些田地要到手,然后送给你们,免得你爷爷老是担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阿春微笑道:“你对我们真好,不管你有没有办到,我心里都很快活感激。但我们在一起玩,你二婶怎会晓得呢?”
  廷高道:“你爷爷和老福怕的是二婶的弟弟,我叫他腾舅舅的那个人,他现在住在我们家,一天到晚寻事生非,家中的人都很怕他。听说他以前还杀过人,凶得紧呢!”
  阿春虽是性子刚强,但终究是个乡下女孩,闻言也不由得面色发白,转眼四望。好像生怕那个凶恶的腾舅舅会突然出现一般。
  廷高反而安慰她道:“现在你不必担心,你爷爷跟老福商量过,才让你来的,他们现下都在外面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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