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落卿怀》第117/329页
“师姐,全靠你了。”他一稽首,我的笑容冻结在脸上。
“为什么是我?”没好气的从签筒里抽出一支签,瞟一眼上面的字,说了句,“五号。”
“不是吧,我怎么这么倒霉?”旁边嘀咕的人丢出一支五号签,垂头丧气,看样子应该是耀阳宗的弟子。
“师姐,看见了?”他调皮的耸耸肩膀,“你可是大热门呢。”
“为什么?”我练功三百年,比谁都短,我剑招就会四招,凝冽哥哥教的,内气是初云给的,前几天才运用纯熟,凭什么我就是大热啊?
“昨天凝冽师叔那几招,所有人都说那是比试前最后教你呢,凭你和凝冽师叔的关系,你敢说不是?那么厉害的杀招,谁敢和你比啊。”他神神秘秘的伸过脑袋,让我极度的想狠狠敲回去,“师姐你敢说凝冽师叔那几招你不会?”
“我会,但是。。。。。。”
“那不就得了,谁敢和凝冽师叔的道侣硬碰硬啊。”
算了,我不解释了,反正也解释不清,赢了是应该的,输了。。。。。我还不能输。
既然我是五号牌,那么到我上场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慢慢的看别人的对决,也算是摸个底。
在前场的凳子上坐下,我强迫自己摒除所有的杂念,静静的看着,突然眼神一溜,我发现自己身边的,居然是那个#痕大汉,冷淡的面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德行,还是不和他说话了。
“意星宗云音子稽首!”道士单手握剑,神色肃穆。
他对面的是个光头和尚,看上去年纪不大,一低头九个香疤映入眼帘,手中托着个紫金钵盂,“小衲,啊,不对不对,贫僧回礼。”
全场哄笑,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我暗自瞠目,小衲?他当和尚好歹也该几百年了吧,怎么称呼自己都不知道?
道士一捏坚决,我看见一道光#在他身前竖起,“星光万丈,降魔灭妖,去!”身后宝剑出鞘,在他头顶一顿,化为流星直奔和尚而去,速度之快让我整个人一凛,如果当初没有初云陪我,以我对龙气的掌握,很可能这一下都躲不过去。
和尚根本不动,像是被吓傻了般,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钵盂凌空而起,猛烈的旋转着,每一次旋转就带过一股劲风,身体就涨大一分,瞬息间已经成了个斗大的东西,金光万丈。
剑身如流星,偏偏越靠近小和尚越慢,剑尖不断的抖动着,仿佛有什么阻力让它无法再前行,剑身上的红光,也逐渐逐渐的收敛。
小和尚闭着眼,嘴巴里喃喃念着什么听不见的东西,应该是经文吧,这也太神奇了,一招未出,对手的额头上已经冒汗了,我的手心里仿佛也全是汗,换那道士如我,该怎么办啊?我不知道啊。
道士的手不断的换着各种结印,剑光飞舞,上下左右不断的变换着角度,带气的风声猎猎刮的脸生疼,不少门派带来伺候师长的初级弟子开始在身前竖起光盾抵御着,只有场中的小和尚,一点也不在乎,继续念念有词。
突然,道士的手一停,剑光暴涨,高高飞起直落而下,他的人也揉身而上,打出一道印击在钵盂上,钵盂硕大的身形突然变小,金光收敛,与此同时剑光落下,场边一阵惊呼。
小和尚手一伸,一捏,我看见那道士前冲的身子像是用力过猛,直接冲入了和尚的怀里,脖子主动送进对方的掌心被扣这,那吞吐着剑光的宝剑也突然犹如废铁一般叮当掉落。
“侥幸,侥幸,承让,承让,善哉,善哉。”和尚长长的舒了口气,一只手擦擦额头的汗,另外一只掐在道士脖子上的手也收了回来,这场仗,怎么看,都象是和尚运气好,拣了个胜利,只是真的如表面上这般的吗?
那意星宗的道士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是怎么将脖子送上的,灰溜溜的叹着气,提着剑耷拉着脑袋,而场中,早已开始了第二轮的较量。
我的眼光追随着那个小和尚,我知道,他赢是实力,绝对与运气无关,只是他的气,好干净好醇厚,干净到连我身上的龙气都有了反应,初云曾说过,只有在遇到同为仙气的纯净内气,龙气才会有感应,难道这个小和尚的内息已经到了如同仙气一样的没有杂质?不过人家修炼的是禅宗,无欲无求本就是他们修炼的宗旨,也算不得什么吧,满腔疑惑,满腔古怪的感觉。
“连月宗怀语子稽首。”
“繁花谷蓝舞蝶见过。”啊,居然是一名女子,还是名绝色娇艳的女子,看那盈盈间的动作,眼波如水,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我讨厌繁花谷的人!
今天我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谁都古怪?刚才的和尚让我感觉奇异,现在这个女人也让我感到奇怪,我明明没有见过她,为什么会讨厌她?
说烟视媚行,人家没有,说神态轻佻,人家也没有,举手投足都是女子自有的娇态,看她说话轻柔,凤眼半眯,应该赞叹一句好一个美丽的女娇娃,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她?原因呢?
仅仅我思考间,人家已经动上手了,看似说话弱弱的女子动起手可没有半点好说话的样子,手中剑一挥,绿影一闪,直接刺上对手的光盾,干净利索,象灵蛇吐信一般,不求花俏,只求制敌,和刚才的和尚比起来,正是一个防御的代表,一个攻击的体现。
“砰!”对手的光盾在所有人的惊呼中碎裂,就象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一捅就破了。
“嘶!”剑光闪过,撕破对手的道袍,在手腕上留下一道剑痕,对方飞快的后退,只是那结印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嘶!”又是一道剑光闪过,另外一边的手腕同样被她再次刺中。
好狡猾的心机,好毒辣的手段,看似不经意也最普通的两剑,刺在手腕上让对方既没办法结印,也没办法执剑,若是伤了手筋,影响怕不只是一两百年这么简单,当真比刺在胸口,腹部还来的让人难受,偏偏让对手不能以伤性命为由抗议她。
“嘶!”剑光一闪,直奔对方脚踝而去,我一皱眉,果然没有看错,她的想法就是要废了对方。
“我,我认输!”道士一个滚地葫芦,却还是没有躲过她的招式,在腿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印子,而这个女人,也深深的印上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