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宠妃(重生)》第155/196页


  长发披落在肩头,一低头,也垂落一些,顾青城伸手卷着她的发梢,轻轻地卷着,闭上眼睛漫不经心的:“嗯。”
  徐椀见他神色,扯回了他手里的发梢:“你这么这般小气,我突然想起来,你似乎还和我说过,前世霍征什么的,我怎么不记得有他这么个人,难不成还和你有什么渊源?”
  见她又问及霍征,顾青城蓦然抬眸。
  一把抓了她手腕,直接将人拉到臂弯之处揽住了,这回可不让她动了:“宫里好玩么?眼看你就及笄了,可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徐椀枕着他臂弯,挣扎也挣扎不起:“谁跟你说我在玩了?”
  一急了,还推了他两下,恼的坐了起来,往后蹭了蹭,离得他远了些。他也不与她分辩,半阖着眼:“一旦安平与卫衡的婚事定下来了,那就由不得你了。”
  徐椀瞪着他:“卫衡能那么容易妥协就怪了。”
  完全还是一副不相信他的口气,顾青城知道她的脾气,直接换了个话题:“昨日去看了珍珠,越长越像你,大了也必定是翩翩公子,好看得紧。”
  她曲起双膝,环住了双膝:“我才不信,他长得那么丑,这么快变好看了?”
  他嗯了声,似在轻笑:“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一天一个样儿,等你回去时就知道了,很像你的。”
  说着,他又闭上了眼睛。
  她警惕地看着他,刚才还说什么等不及了,可不敢靠他太近,生怕他一时控制不住,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烛火跳跃,徐椀盯着他,心就软了。
  伸手揉了自己脸,总算才清醒一点。
  窗外北风呼啸,徐椀不肯靠近,又不远去,就那么坐了好一会儿,时间长了,又忍不住催促着:“太晚了,你走吧!”
  顾青城呼吸浅浅,却是不动。
  她又低声唤了他:“喂,别装睡,我还小呢,你等不及也得等,知道的吧!”
  他还是没有半分动静,徐椀忍不住跪爬了两步,到他面前,男人眼帘微动,她凑近了些,到他耳边吹风:“顾……”
  才说一字出口,男人蓦地睁开眼睛,抓了她翻身将她压制住了。
  徐椀诶呀一声,唇便被他噙住了,她就知道他来时说等不及就是真的,捶着他肩头,再一动作,颈子一疼,滑落下来,他唇又到了肩胛。
  徐椀腿上也是用力,胳膊也拐着他,低斥出声:“顾青城!我生气了!”
  腰带已经扯开了,她半个肩头都袒露在外,顾青城重重的呼吸就在她耳边,他几乎是咬着牙地,恨恨吮了下她的颈子。
  呼吸交错,他也是平息了片刻:“安平婚事一定,我就迎你入府,不能再迟了。”
  正要起身,院落当中却传来了脚步声。
  洪珠和洪福都在门口,扬声叫了皇上,徐椀慌得一把将他推开,慌忙拢起衣领,赶紧下地。顾青城却是动也不动,滚落一旁后,索性就躺在那了。
  徐椀穿了鞋袜,急的直看着他咬牙:“你快起来,让别人瞧见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这像什么话!”
  顾青城偏过脸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瞧见也好。”
  她拢好衣裙,忙拉下了床帏,将他遮住了:“我可告诉你,你不许出半点动静,否则,以后我再不见你。”
  说着,还不忘把他的鞋踢到了床下。
  再转身时,房门已开,李显一身常服,快步走了进来。
  徐椀迎了出去,站了桌边:“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李显牵强笑笑,坐了桌边,来时的欣喜消散个干干净净,洪珠和洪福还在门口不敢进来,他也留了淑娴在外面。
  屋里并没有别人的样子,徐椀也坐了过来。
  她不自在地别开眼睛,手在腰带上轻捋了捋:“我都睡下了,可是吓了我一跳。”
  侧过身子,少女的颈边一点红,虽有衣领遮掩,但是在那雪白雪白的颈子上还露出一点来,也是显得尤为扎眼。
  床榻上幔帐遮得严严实实,李显握掌成拳,却是仿若未见。他脸上带了些许笑意,定定地看着徐椀,还对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本来也睡下了,但是又被皇后吵醒了,我之前跟你说过她的吧,今天她给我读书,不管我怎么难为她,甚至还想让她回去劝服王家为我所用,她傻傻的,真是全心全意待我,你说,她怎么这么可爱?”
  就像从小,有什么事急于过来分享一下,徐椀低眸就笑:“全心全意为你才好,皇后也才不大,你们少年夫妻,相互扶持是好的,你日后要好好待她才是。”
  李显薄唇微动,余光当中瞥着别处,也是点头。
  浅浅笑意染眉尖,少年笑眼中全是她的笑脸:“怎么办,我好像,有点喜欢她了呢!”


第120章 去去就回
  马车慢慢停下了, 徐椀伸手掀着窗帘, 从缝隙当中看着郡王府那三个字。
  牌匾换得真是快, 提前三年封王,正是人生得意, 那天晚上被李显撞上之后, 她恼怒之余将顾青城赶出房门, 他也真是拂袖而去,再未见过。
  啪地摔下窗帘, 抱臂。
  年关之际, 宫里忙着节省用度, 各宫变着法的往出挤银钱, 等过了年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 总算安生下来, 还是李显有良心,应了她出宫, 还特意让人送她和洪珠回来,说是她爹特意托了人通了口信,有事。
  拿了自己收拾的东西,立即下车, 家里也不知她回来, 门前一个人没有,洪珠跟着她的后面,抱着她的兔毛斗篷, 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宫里事多,回来也只能偷偷住那么一两日,上前敲门,当当当的,里面就传出了洪运洪亮的嗓门。
  “谁呀!”
  大门一开,立即又叫嚷起来:“小姐回来啦,小姐回来啦!”
  徐椀快步走进,不等到了前院,她爹就迎了出来:“诶呦,阿蛮回来了,我就说这两日也该回了,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给人盼回来了!”
  虽然略显夸张,但是眼底笑意不假,徐椀被她爹逗笑,撇下了心头烦躁。
  到了她娘房里,先在外面去去凉气,待适应了屋里的热度,才快步过去,她娘不在,花桂抱着孩子正哄着。
  这小家伙吭吭唧唧的,一点眼泪看不见,张嘴就是干嚎。
  赵澜之随后进屋,赶紧过来伸手,花桂就将赵昶递了他手上:“可快点哄哄吧,哭起来没完没了的。”
  赵澜之也是无奈抱了怀里,转过来又给女儿看:“看看,看看这个天天哭咧咧的破烂货,真是没有一天不哭,我的心啊,都让他哭碎了!”
  徐椀失笑,过来逗着他:“赵珍珠,你怎这么不省心?”
  伸手弹了他的鼻子一下,说来也奇怪,这小家伙抬眼看见她了,上一刻还咧着的嘴,一下闭上了,他眨着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徐椀。
  她见他不嚎了,更是笑。
  果然时间长了,他长得好看了很多,白白净净,脸上肉嘟嘟的像个诱人的团子,心中软了许多,伸手来抱:“要不要我抱一下?”
  赵澜之巴不得地,将赵昶塞了女儿怀里:“他就是怪,就在你娘跟前不哭,一离了你娘就哭,你抱吧,你抱吧,可给你了。”
  徐椀抱过弟弟,也学着他刚才的模样,轻轻地晃:“我娘怎不在家,去哪了?”
  怀里这个一手抓住了她的耳坠,看着她手足舞蹈地笑,扯得她耳朵一疼,一低头,他乐得更欢了。
  赵澜之赶紧掰开儿子的小手,还在小手上拍了一下:“放手你这小子!”
  许是拍疼了,赵昶嘴一扁,又要哭,徐椀赶紧抱紧了,诶呦诶呦地逗着他,幸好这小家伙和她天生对盘,片刻就哄好了。
  赵昶才三个月,能抬头了,也许是徐椀身上的香味使人心安,这孩子睡得也快,一会儿就睡着了,几个人都松了口气,接过去放了床上。
  花桂在旁守着,赵澜之带了女儿出来:“你娘去徐家了,每一个省心的。”
  徐椀抱了会孩子,手臂直发麻,跟了他的身后:“你托了谁给我捎的口信?家里有什么事了?”
  赵澜之回头瞥了她一眼:“没事,能有什么事,爹就想你。”
  说着让洪运赶车,去接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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