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宠妃(重生)》第166/196页


  徐椀抱紧了猫儿, 也是失笑:“你瞧,它好像也同意你说的话, 可能是它更喜欢鱼。”
  说着站直了身体。
  洪珠回头笑:“懒猫, 让它下水试试,它不敢的……”
  笑脸顿时凝结, 她飞快站了起来,还甩了下手上的水。
  徐椀见她目光所及,也是回头。
  顾青城身形颀长,一身朝服。
  就那么远远走过, 只在他目光淡淡瞥过, 立即站住了。
  他脸上的伤疤显而易见,徐椀看了一眼,下意识也站直了
  怀里的猫儿喵的一声, 她想对他笑笑,但是一见他那万年不变的脸色,立即收起了笑意,转身下了石阶。
  顾青城等了他片刻,等她到了跟前了,才低下了眼帘:“会凫水吗?”
  呃……不会。
  徐椀老老实实轻摇着头,眉眼弯弯:“什么时候引的水呀,我能养鱼吗?”
  他神色还淡淡的:“水太深了,不会凫水站远点。”
  她点着头,又忍不住问:“我能养鱼吗?我能在池塘当中养鱼吗?能吗?”
  他走在前面,脚步不快。
  她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后面,他径直走到回了屋里去,她也就一直跟了进去,丫鬟小厮谁也不敢上前,等两个人都进了屋了,只在后面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吱呀一声。
  顾青城走了里面伸手解开朝服,回过头来。
  他十指修长,目光却是落了她的身上,才解开两颗盘扣,手就顿住了:“过来。”
  徐椀后知后觉地发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转身就要往出走,怀里的猫儿被她勒紧了喵呜一声,她那急着的样子也像个急切逃跑直挠墙的猫儿。
  可惜房门没有打开,手臂却是被人抓住了,顾青城往回一拽,就给她直接拽了自己面前来,他目光一动,示意她放下猫儿。
  徐椀乖乖放下猫,他抓着她的指尖放了自己领口上面。
  她手一抖,慌忙别开了眼:“干什么呀,这青天白日的……”
  难得的,他带了些许笑意。
  可他非按着她的手让她帮他宽衣。
  徐椀无法,只得硬着头皮给他宽衣,他这两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也没问过,给他脱下朝服,才要去拿常服,他却是签了她的手,往床铺那边去了。
  里间熏香淡淡的香,徐椀不愿过去,直往后面挣着:“白日宣淫可不行,你不能总这样,外面那么多人,都该笑我了……”
  顾青城给人拽了床前,他回身坐下,只着中衣。
  连续两日未眠,他已是累极:“你脑子里除了那点事,可还有别的?”
  也难怪她胡思乱想,成亲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让她尝到了久旱逢甘霖的滋味,下了朝了,说来兴致就来兴致,他可不管白日还晚上。
  她都有点吃不消了,才觉得他不在时,吃得香,睡得香,两日未见,也看在引来的泉水面子上,待他好些,可他这个……
  顾青城躺倒,一手摸出枕下她的话本来,扔了她的面前:“日日盯着它看,你夫君几日未回可知道?问也不问,我干什么去了?”
  她连忙捧起话本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夫君干什么去了?”
  徐椀的指甲,是新嫁的时候上了花,这才多久,已经有些退色了,他抬眼瞥见,也仔细打量了她的衣裙,略有不快:“你管我干什么去,先管好你自己,怎不穿新衣?那些金银珠钗,你不喜欢?”
  她是不太喜欢,不过她没敢说,就哦了声:“喜欢。”
  他在朝中惹的气,看见她这副模样,自然收敛了些,闭上眼睛,他伸手拍着床边:“躺过来,过来。”
  徐椀有点抗拒:“我不困……”
  他一睁开眼,脸上那道伤疤入了她的眼底,吓得她忙脱鞋躺了过去,男人的手臂就在脖颈之下,她一动不敢动。
  他翻身过来,侧身对着她:“天天看这个,给我讲讲,你都看了什么?”
  徐椀忙是松了口气,她以为他又要那个,问她话本上讲了什么,她不看话本也能讲的出,随手就把话本放了枕边。
  “讲的是有一个叫做柳毅的书生,他在前往长安赴考途中,在泾阳遇到一位美丽的姑娘在冰天雪地下牧羊。他在多次上山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这姑娘是洞庭湖的龙宫三公主,三公主远嫁给泾水龙王十太子。可惜这小龙王生性风流,却不喜欢她,三公主独守空房,又被翁姑欺凌,带负责降雨降雪的羊群到江边放牧。这周遭水族禽鸟都慑于龙王声威,可不敢为三公主传书回家求救。这个书呆子柳毅呀,他义愤填膺,答应放弃科举的机会返回家乡送信。送信的时候自然不能那么轻易就做到,他回到洞庭湖畔,为三公主赶往龙宫……”
  故事才讲了一个开头,顾青城呼吸浅浅,似乎睡着了。
  徐椀眼珠转了转,想要起来。
  他的脸贴的太近了,相传郡王府是个杀神,他脸上这道疤就是战功,她着实有点怕他,又忍不住依赖他。
  毕竟,现在,他的她最亲的人了。
  偷偷看着他那半张玉颜,心也是跳得快,轻抚着胸口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才要起来,顾青城手臂一动,却是放了她的身上。
  他没有睁眼,声音沙哑:“怎么不讲了?那柳毅可龙宫送信了?”
  看来他真的有听,徐椀忙嗯了声:“送了,后来钱塘君手刃了十太子,解救了三公主……”
  不等她说完,轻笑已在耳边,顾青城又将他往怀里带了带:“这么喜欢这个话本?是以,世间的十太子都因待妻子不好而活该被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柳毅定是成了解救三公主的有功之臣,最后和三公主互许终身了?”
  徐椀嗯了声:“嗯,柳毅是真心喜欢三公主的。”
  她好傻,顾青城没忍住睁开眼来,眼底都是她,扬着脸,定定地看着他。徐家将她养得很好,她似乎也不大懂得世间险恶,性子柔软,而又纯真。
  他勾唇:“这话本多半是个酸秀才写的,好男儿一不上战场,二不参加科举,光靠着笔杆子肖想公主,按你说的,柳毅真心相待,他喜欢公主什么?公主又喜欢他什么?胡编乱造。”
  徐椀只觉无趣:“这只个故事,只是个故事而已。”
  顾青城见她脸色,心软:“嗯,好故事。”
  难得他附和她,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徐椀也是无话可说了,随便就想了个问题问他:“我是说,这个故事,假如你是柳毅,你会喜欢三公主吗?会想为三公主送信吗?”
  她目光期待,眼底眸光微动,他也就认真想了下:“多管闲事,不予理会。”
  徐椀啊了声,有点失望,这可是他与她说过最多话的时候,都说夫妻也要相敬如宾,也要相互了解,就说说话,也能促进下感情。
  想了下,她又问:“那如果你是十太子,你会待三公主好吗?”
  顾青城看着她,眸色渐沉:“我若娶妻,必然想娶才娶。”
  这话一出,徐椀自然心虚,因她不是真正的徐妧,她只称困了,只盼着陪着他一会儿,他就能睡着了,可惜他突然来了兴致,到底还是没放过她,好一顿惩治才拥着她睡着了。
  悠然从梦中醒来,徐椀慢慢睁开了眼睛。
  很久没有做过关于他的梦了,梦中的场景和从前一样一样的。
  这让她有点分不清是梦是真。
  果然身边没有人,看着帐顶,和梦里不同,是现在这个郡王府的。
  也是松了口气。
  日上三竿了,屋里安安静静的,她一掀开被子看见自己穿着中衣,整整齐齐的,浑身还酸痛着,顾青城这个混蛋……
  头还有点疼,坐起来揉了揉额头,痛呼出声。
  是真的疼,浑身疼。
  昨天晚上,也许是时间太长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了,所以冷不丁的再次感受那样的疼痛,她只来得及痛呼,后来全剩了欢愉。
  也是借着药力,在池中好一顿翻腾,二人配合也算默契,都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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