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宠妃(重生)》第186/196页


  “喂喂喂,别往前走了啊,就在巷子里走两步算了……”
  “……”
  “喂喂喂,顾青城!”
  “嗯?”
  “站住了站住了,我要回去了。”
  “不是你想走的吗?”
  “我又不想走了……”
  “怎么又不想走了?”
  “我想……”
  “你想让本王抱你?”
  “喂!胡说什么呢!”
  夕阳余晖从巷外照在二人身上,徐椀的小伞斜斜靠在她的肩头,她扬着脸,他低着头,这一幕,倒也是入了画一样的。


第147章 凤冠霞帔
  公主大婚, 街上百姓无不顿足, 一早起来, 卫家府邸前,更是聚满了人。敲锣打鼓, 鞭炮声更是一声接着一声, 喜乐也是一直未断, 就在家里也听得见。
  百姓们无不唏嘘,只说卫衡将军和公主可谓是天赐良缘。
  青梅竹马, 两次抗旨, 第三次才成就美满姻缘。
  没有人在意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多数人看的是家世门风, 徐椀也是早早起了,跟随爹娘作为宾客进了卫家府邸。
  已经有将近半月没有见过顾青城, 宾客当中, 也无他的影子。
  宾客众多,赵澜之送了她们母女进了后院, 也有些未婚的姑娘们都等着新娘子,站在院子里翘首以待。对于姻缘总是这样,有所期待,都喜欢这样喜庆的日子。
  徐回让她与那些个站了一起, 也走了出去。
  徐椀对新房并无任何好奇, 相反的,她此时记挂着的,是那曾经在卫衡府上出现的母女, 娘亲走了之后,她让洪珠留下,自己也转了出来,问了过往的丫鬟,说果儿娘俩在厢房住着,今日应该不能出来。
  竟然在一个院子里,只不过住了厢房。
  也是,卫衡家里就这么大,她慢步上前,走上了石阶。
  鞭炮声中,她敲响了厢房房门:当当当,当当当。
  丫鬟过来问是谁,她说是从前来过的阿蛮,和夫人有过一面之缘。
  片刻之后,房门开了。
  小丫鬟看见是她,忙让她走了进去。
  屋里也是热闹,果儿和另外一个丫鬟正蹲在地上玩着个六角的菱牛,两个人来来回回争争抢抢,对外面的锣鼓声并未在意。
  女人倚着榻边,看着她,目光温柔,一脸宠溺。
  徐椀走近,她目光流转,也看了过来,上下打量着,站了起来。
  见她目光,徐椀惊喜道:“夫人的眼睛,能看见了?”
  她轻轻点头,听她的声音也是确认了下:“是上次和郡王爷一起来的阿蛮姑娘?”
  点头,徐椀由衷地为她高兴:“真是要恭喜夫人重见光明了……”
  话说了一半,心底唏嘘。
  自觉失言,有什么好恭喜的,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卫衡却是要娶公主过门的,再怎么说,也是正妻,压人一头的,可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窘迫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人见她神色,一下猜到她所为何事而窘,轻轻笑着,拉着她坐下了:“多谢你还记得我们娘俩,没关系的,公主特意让人送来了神目之药,我还能看见果儿,便心满意足了,别的真是别无所求了。”
  果儿回头瞧见徐椀,也起身来见礼。
  徐椀看她第一眼就很喜欢她,看着她眉眼弯弯:“你在玩什么?”
  果儿摊开掌心,将手里的菱牛往前递了递:“这个小东西,卫衡说是用牛角做成的。”
  她竟然对卫衡直呼其名,当然了,她娘也伸手戳了她的脑门,给人撵走了:“没大没小,再叫名字就要挨打了,知道了没有?”
  果儿侧身躲过,忙是一边玩去了。
  女人笑,从女儿身上收回了目光来:“让你见笑了,果儿有点淘气惯了。”
  徐椀回眸:“我很喜欢果儿的,上次来时候,果儿在放风筝,我看卫衡在旁,也是那样神情,他待你们,定然是真情实意的。”
  嗯了声,女人看向窗外去了:“姑娘能来看看我们母女,我们心存感激。自从果儿她爹去了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安生日子了,如今能让我们母女过上平静生活,那就足矣。”
  徐椀抿唇,不知安平嫁进卫家之后,会不会让卫家安静。
  当真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她在厢房坐了一会儿,瞧着这母女二人也真似不在意的,也说不出的唏嘘,听着后院闹哄哄的,似有多少人涌了过来一样,她也连忙起身告辞。
  走出厢房,下了石阶,就站了院子里。
  新郎和新娘才拜了天地,此时一根红绸牵着他们两个人。
  安平一身喜服,奇怪的是她身上这一身,却不是那金边双面的凤袍,徐椀不由多看了两眼。虽说颜色相近,但是花纹却不相同,之前令人惊艳的金边双线换成了传统的暗色绣线。新娘子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得很慢,卫衡前面引路,手里拿着红绸,目光却是扫过这边厢房,瞥见徐椀了,浅浅笑意一闪而过,随即带着一干人等进了新房了。
  按着习惯,是要闹洞房的。
  新房关上房门,屋里起哄闹成一团,徐椀却是无心再留。
  出了后院,前院宾客还热闹得很,她四下寻着爹娘踪迹,冷不防撞见了顾青城的,他不知何时到的,此时与两个身穿官服的人一旁说话。
  许是没瞧见她,赶紧避开了目光,转身往出走。
  出了卫家,外面巷子里停满了马车,一抬眼看见洪运车上坐着,忙招呼了他,上了车。说不清是怎么了,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一样,额角突突直跳,赶紧让洪运赶车回家。
  爹娘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徐椀也一时忘了洪珠,给人落在卫家了。
  说来也是巧了,真是有客。
  也不是别人,是霍征。
  他在门前等了好半晌了,徐椀赶紧下车。
  霍征一身青衫,全身上下连一块玉都没佩戴,光手腕上缠着红绳,他手里抱着一方锦盒,封着的,能有孩童那样长短,上面还放着一个匕首,看着也是眼熟。
  走了他的面前,也是皱眉:“怎么不进去等着,有事也让人去叫我一声,在门口等着干什么,等多久了?快进去吧!”
  霍征摇头,把锦盒递给了她。
  徐椀下意识伸手,可双手才捧住,他才一撤力,锦盒太重她差点拿不住,还是霍征双手在她手下一托,托住了,他还笑,眼底映着她的影子:“我差点忘了,你可能拿不动。”
  说话间,洪运赶紧过来接了一把。
  锦盒递了他的手上,霍征又单拿过匕首来,双手捧到徐椀面前:“从前送过你的,你不要还了我的,记得吧,这个匕首,当真削铁如泥的,你拿着,以后谁敢欺负你,拔出来保护自己。”
  从前时候,的确送过她一次了。
  那时在宫中,一来不便带在身上,二来也不想霍征有所期待,此时话都说开了,也不用再担心太多了,坦然接过,看着他笑着:“干什么突然送东西给我,我有点不敢接呢!”
  她在店中分了许多受益,二人本就利益相连,这般说笑着,霍征也是习惯了:“是我要出远门,东西不先送了,只怕万一我回不来,你收不到。”
  听他说出远门,徐椀忙把匕首递了他的面前来:“那这个你该留着,出门在外,自然更要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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