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娶》第2/58页


  我哭着传简讯给他:“那散伙饭怎么办?”
  很久很久才收到:“来我婚礼酒席上吃。”
  胸口处火烧火燎地疼,我放弃了下午的期末考试,奔向了机场。
  一路上我就想着等下到了他的婚礼现场,我要怎么吃才可以把这些年废给他的青春跟感情吃过来,结论是吃不回来。但如果我表现出色的话,至少能让新郎新娘吃不下。
  我就是这样,小时候打架,我总是想着能打伤对方就好,让对方痛,即使自己可能比对方伤得更重。但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我乔韵宁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但现实很残酷,航空部的小姐操着娴熟而甜美的口音说:“对不起小姐,我们今天飞中国的班机售票已空,明天的可以吗?”
  明天?十三个小时的时差,再加上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坐飞机,如果不是今天的班机,我还有什么破坏婚礼的机会?
  “总经理,对不起,由于您要的票比较急,我只订到了去N市的商务舱。”旁边的男子的声音有些发抖。
  “小顾,你让我觉得我这次开会带你来是个错误。”带着墨镜的男子冷冷的声音直直地钻进我的耳朵,突然我燃着遗憾加愤怒的小火苗的心田突然有一丝丝凉快。
  “对不起总经理,我马上去换成头等舱。”小顾一头虚汗,马上奔去服务台。
  我马上站到该名男子的面前,发现他抱着一只卷毛比熊犬,一个大男人,抱狗的姿势这么紧张,说不出的怪异。不过现在有票的是大爷,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这位先生,对不起,是这样的,我的前夫心肌梗塞刚去了,我赶着回去奔丧。您可否将您的商务舱转让给我。”
  眼前酷酷的男人半天未有回应,戴着墨镜,难道是个瞎子,我扬起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果然没反应。“原来是有眼疾啊,刚才还以为你这人怎么这么机车,一定要坐头等舱。不过特殊人群,是需要特殊照顾的啦。既然这样我就好心帮你收了那张商务舱的机票好了,这样你也不用付退票手续费了啊。”
  他摘下眼镜,冷冷地打量着我:“麻烦让开一点,挡到我的阳光了。”
  “怪人,明明就戴着墨镜遮阳啊,又想见阳光,干嘛戴墨镜啊,还有明明看得见,却要装瞎子?”感受到对方的敌意,我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剑拔弩张起来。
  “你挡到小白的阳光了。”他看我的眼神完全是下冰雹了,还是掉冰凌子那种。
  寒气逼人,照理说爱宠物的人应该是内心温暖才是啊,眼前的人像名贵狗贩卖商。我看着狗狗瑟瑟发抖的身体,可怜啊,被这样的人抱着不死也是冻掉半条命啊,“这只狗是新养的吧,因为不熟悉它才会发抖,不是见阳光就可以的。”
  我顺着狗狗的毛轻轻地摸,以前赵西翰也养过一只比熊犬,我就是这样摸它,一开始可能没摸到它的G点,所以很矜持,到后来每次被我摸都是躺平了,一副醉仙欲死的样子。到后来它一开始蹭我,就露出满足的表情,赵西翰很多次都看不下去要把那只狗送走。他当时特别义正言辞地说:“我女人的心要是给狗吃走了,我还混什么?!”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笑得整张脸都湿了,“外面是不是下雨了,为什么机场漏水了?”
  那只狗已经不发抖了,狗跟它的主人一样,眯着眼看我,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眼前的男人一针见血,丝毫不领情面:“是你的泪腺坏了。”
  他盯着我的手,我瞪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擦了擦脸,水滚了我一脸,好痒。
  那个男人突然又开口,惜字如金:“距离你上一次洗手有多久了?”
  “今天没有去实验室,大概我早上洗脸的时候顺带洗过手。”对方面部表情瘫痪,疑似有作案前兆,我只好据实以告。
  接下来我看见他找了机场的位置坐下来,把狗狗放在身上,开始打电话,一堆坏死的肌肉在剧烈地动着,我远远地听着。
  “Anson,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马上停止,来机场,小白被一个看起来很脏,携带不明细菌的女人摸……”他咬牙:“摸了好几下,现在连抖都不敢抖了。对,现在立刻马上,不然杀光你家所有的女人。”
  “喂,什么看起来很脏,还携带不明细菌,我像难民吗?”我这辈子是没碰到过语言这么犀利的男人,措辞都很新鲜。
  他看都没看我,就口出狂言:“你都不照镜子吗?”
  “你……”我完全出离愤怒了,我没有理智了,我掏出镜子想与他对峙,结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语凝噎,这个眼线膏睫毛膏晕得一塌糊涂,简直惨不忍睹到像车祸现场的是我吗?
  原本想化一个彻底认不出自己的绝世艳妆去婚宴上战斗了,原来在车上就哭花了。这样黑乎乎的一团的确会被别人认为卫生状况有问题。
  “对不起,我的妆容可能由于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有些奇特,但我保证,我的健康状况绝对没有问题,”我急急地掏出手机给他看:“这是我最近一次的体检报告。而且,我是宠物医生。”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丢了句差点噎死我的话:“说完了,可以走开了吗?”
  “商务舱的事,可以商量一下吗?”我死皮赖脸地问。
  他的眼睛轻轻地眯起,线条好看得让我有好几秒钟的慌神,结果他说:“我的建议是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你前夫看到你这幅样子惊得活过来,再死一次很痛苦。”
  这男人简直太狠了,深深地刺激了我的泪腺和我脆弱的那根一直绷紧的神经,我猛地把脸伸过去用比熊犬雪白雪白的毛擦干了我的泪,只瞟了一眼那黑得发亮的一撮毛,我就心满意足地拔腿就跑了。
  男人气急败坏的叫喊声什么的,真是太爽了。
  在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最重要的时刻,我蹲在厕所,看着手机屏幕里,他们婚礼的直播,神父开始宣读爱情的誓言,以前我觉得那个誓言非常神圣,现在不了,我觉得都是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永远爱她,守护她,直至死亡。都他妈狗屁。
  坚持不到看他们交换戒指了,我没出息地发了一条短信给赵西翰:
  “赵西翰,我没你活不下去。”
  不对,
  我是好强的乔韵宁。
  我发出去的明明是:“赵西翰,没有你,我活得下去。”
  十几个小时候,我拿到了回中国的票,又十几个小时,我到了N市。
  望着机场他们婚礼现场的重播。
  赵西翰清干净了自己的病毒,却在离开的时候,恶毒地拔走我的氧气罐。
  我蹲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快不能活……
  
  
作者有话要说:冲动的开坑了,依旧延续不存稿的恶习,依旧延续没有人品保证的更新,不过这次保证不烂尾吧,谨以最后的节操献给亲们!!!!!!!!




☆、2.谁的失恋谁买醉

  整个下午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
  不是害我连电话都不敢接的罪魁祸首――赵西翰,而是我的母亲。
  赵西翰也真能找,找了传媒大亨的女儿。他们结婚这条新闻的普及率,真是让人发指。
  我很想接起电话大声说,妈,没事儿,是你女儿甩的他,他一时想不开就去卖身致富去了。可是,我连按下接听键的勇气都没有,有好几次我都组织好语言了,可是我就怕一听到我妈那亲切的大嗓门,我就给没出息地哭了。
  从小我妈就教育我,自己的男人要自己看牢,千万别被撬走。一旦被撬走一个,你的男人以后就习惯性被撬走了。
  我以前很反对这样的观点,养男人又不是养家禽,什么看牢不看牢。就算是我的爱人,他也有足够的自由啊。
  现在我懂了,爱情的空间很窄,如果给了他太多自由,太多空间,他会犯贱地渴望拥挤的感觉,于是他跑去跟别人挤了。
  明明错的人是他,为什么想哭的人会是我?走路我想哭,停住我还是想哭。坐公车我想哭,下车我还是想哭。
  喝酒我想哭,最好笑的是酒吧里的人都在笑。虽然是没有意义的笑,但他们在笑,好过我想哭。
  一定是我喝的不够多,喝得跟他们一样多,那么我也能拥有没有意义的机械的笑。
  一杯我想哭,两杯我想哭,三杯我想哭,四杯我想哭……
  这是第几杯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哭。
  “这位小姐,你喝掉了我们总经理的安神酒。”
  酒保嘴巴一张一合的,音乐太大声,我听不大到:“你大声一点,我听不到你说什么?”
  “你喝了我的酒。”正好遇到酒吧换曲的空挡,前奏比较轻缓,我听到了冷冰冰的回答。
  我看向距离我45°角的男人,表情有些阴郁,他也在不开心吗?他的表情看起来比我还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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