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难求》第80/164页


旁边王妈妈附和道:

“是啊,今儿个下午少夫人您去牡丹园修花裁树,真是苦了老奴。少爷醒了一个劲地嚷着见您,真是让我们好找。”

听了这话我甚是欣慰。

这几日的银子、珠宝、金钗也是没白花的,王妈妈还算有信誉,帮我守着谎,末了怕穿帮,还专个儿筛话提醒我。

安陵然这个王八蛋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去哪了还明知故问,难不成害我被抓住你很高兴?抑或你希望我说我是和你出去“偷情”吗?

掉毛老鸟闻言也放下筷子道:

“我就说怎么今天儿媳妇你和然儿不是一道来,原来去了牡丹园。”

我笑着点头:“婆婆不是常说相公喜欢牡丹吗?我看今天阳光灿烂,天气甚好,所以也去学着修了修花。”

夙凤不知信没信,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拍马屁又道:

“可惜半天时日太短,园子又太大,我今日并未把所有花都修好,明儿再去吧。”

我这话本是想试试小笨蛋的反应,意欲暗示他我还会去和“奸夫”相会,并心心切切都盼着下次相见,想以此让他明白我是一个多么不知羞耻的花痴。

谁料还来不及看小笨蛋的表情,掉毛老鸟倒是先发话了。

她道:

“那倒不用,明日李先生就要来府里了,然儿的拜师会你这个娘子还要多劳心才是。”

我一颗花菜咬了一半,直接噎了下去。

良久我才顺过气来,道了声:

“哦。”

李先生……

刚才陈贤柔说王婉容是因为李先生要来才没胃口,今天又那么巧被我撞见王婉容在后院低低哭泣。

好奇心杀死猫。

啧,我倒是有些感兴趣了。

第二十九章

一连几日,本公主都不得空闲。

缘由有三:

一、我从矮墙檐上摔了下来,正所谓旧伤未愈、新伤又添,当晚睡觉就翻不了身,疼得汗水滴答滴答。张世仁说,这是伤了筋骨,需要静养。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日,我很怕真要在床上躺三个月,所以相当配合张大夫地吃药静养。

可偏偏静养静养,越想“静养”越“静”不了。

这便是第二个缘由。

原道那李先生名李庭正,正是为小笨蛋请来的新先生,官居翰林,虽与小笨蛋年龄相仿,但论起辈分来我和安陵然都得唤上一声“叔伯”,正是年轻有为、青年才俊。

我静养的第二日,李庭正就来了穆王府,我如愿以偿地逃过了小笨蛋的拜师会,却换来了终日的“不得安宁”。

李庭正来府上第一日,王婉容把自己锁在了屋里,任凭丫头老妈子怎么呼唤就是不吱声。闻言,最后还是安陵霄和掉毛老鸟亲自驾临,王婉容才哭哭啼啼地开了门,枕在掉毛老鸟胸前哭了整整一宿。

李庭正来府上第二日,王婉容摔了屋里最值钱的一个古董花瓶;

第三日,王婉容把东院书房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提着斧子砍了院里的一颗桃树;

第四日,王婉容上吊未遂,却依旧忙得府里上下乱跳,王家的人也来了个圈,王婉容跟娘亲哭得悲天抢地,硬生生把西院正在做美梦的本公主也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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