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难求》第95/164页


耳鬓厮磨,历历在目。

当时趁我走神,安陵然还偷了我的香,脑海里依稀还残留着他唇软软的温和滋味,可惜,一切美好全部被我摧残殆尽,了无踪影。

我套了安陵然的话,出卖了他的情,全承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玄玥。

王婉容事毕,临离穆王府时,玄玥问:

“小王斗胆冒昧,公主何以为一个王婉容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出卖安陵然?”

我眼睛亮了亮,最终垂下眼皮道:

“同为女子,受不住她的心酸。”

就在昨日,王婉容还拉着我道,若七夕前仍不见堕胎药,她宁愿“玉碎保身”。

玄玥听罢仰天长笑:

“非也非也,公主是在给自己铺后路罢!你怕承安陵然半点情,日后舍不下。所以干脆亲手扼杀掉他所有希翼,以求万全退路。”

我依旧没抬首,转身长去。

玄玥说得对,我怕承小笨蛋的情,自己半点的动心。所以,我亲手扼杀掉了“墨玉”对我的所有信任,我想让安陵然看清,本公主不过是一个无情无义、自私奸诈的女人。

以前上学时看歪书,曾读到过一句:“千古情长只一梦,竹篮打水一场空。”当时只觉好笑,讥讽诗人情愁自扰,怎么能睡一觉起来就好似什么都没有了呢?

现在看着小笨蛋静静地躺在床上,却觉得这句话说得尤为得理。

或许,我还体会得不够真切,待安陵然醒来后,更能渗透个中滋味。

翌日,安陵然醒了。

我在夙凤那请安回来,就见他只着一见薄衫,迎风对着满园的牡丹发呆。

淇儿搀着我的手竟有些抖,我却泰然处之地走到安陵然面前。

“昨晚睡得可好?”

“嗯。”

“昨个酒喝得多了些,你摔了跤,可还疼?”

“嗯。”

“表姨已被李先生接回去了,可知道了?”

“嗯。”

一连三个“嗯”,似把昨晚小笨蛋给我表的情又全还了去,我有些挂不住,心尖尖如被旺宅挠般疼,可终究还是不大甘心,又问:

“昨晚你说有件事要与讲,是什么?”

闻言,安陵然终于从花海中移回目光,定定瞅我,眸子澄清见底。

“哦,没什么的。”

我晃了晃身子,果真,讨了个老大的没趣。

我笑道:“那就好。”

离“求休书”的路,终于不远亦。

第三十四章

有句话说:谁爱谁,谁倒霉。

感情世界里,总是爱得多的那方处于劣势,这是个不等式。付出得愈多、爱得越深,却往往伤得愈重。可伤得愈重,愈要爱得更深,付出得更多……周而复始。

所以说,“恋爱”的“恋”字是由“变态”的“变”的上半部分和“态”的下半部分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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