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行乐》第27/63页


“杜画师?”他又皱眉了,连唤了几声,她都不理,又不像晕了。他恼道:“杜画师,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阮爷。”她开口,唇抹笑:“我爹教我做人要自私自利点,我向来听话,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在你眼里,真是一个很自私自利的人吧?”

他不答,那就是默认了。

杜三衡爷不以为意,展颜笑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夜,我俩坐在长椅上,你的嘴不小心碰到了我?”

“嗯。”他轻应一声,不知她提起这事做什么?忽然之间,她又靠近,正要张口,冰凉柔软的唇瓣竟然轻轻擦过他的嘴。

他一愣。

“阮爷……”那声音很轻浮地笑,吐气如兰。“那晚上你碰到的,就是我的唇。”

“你……”不及说话,她又凑上来贪恋地吻上他的最。他心头一跳,想将她推开,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只能撇开脸,不让她得逞。

“杜画师,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唇在发烫,语气却有抹狼狈。

她舔了舔下唇,果然气味如那夜一般,回味无穷。慢吞吞地摸着脸颊,咸咸的泪又掉了下来,把她的伤口弄得好疼啊。“阮爷,我终于明白方才我眼泪不停了。”至今心里还有点发疼呢。

他迟疑了会,问:“为什么?”

“我掉眼泪是因为好心疼好心疼你哪!阮爷,我觉得好高兴,你没喜欢上田家小姐。”

“杜画师,请自重!要玩把戏找别人去!”身侧拳头紧握,咬牙道。

“哎,阮爷,你真的要我把话说得很白吗?”

一抹晕红飞上俊秀的脸庞,他心里又恼又气又无言以对。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呢,阮爷。”随之而来的是她的一声叹息,很深很深的叹息。

阮府厅内――

“是谁这样伤你的?伤口好深哪!”凤春惊呼,连忙唤奴仆去请大夫过府。

“旁人要伤我也不容易,是我自个儿划伤的。”她笑道。

“你自个儿划伤?”坐在远处的阮卧秋,一听之下大为错愕。

“不是知府大人的独子伤的吗?”

“刀子自始至终都在我手里,谁还能伤我呢?唉唉唉,凤娘,轻点,好痛!”那清水像烧她的伤口似的,痛到她差点晕过去。

“凤春,你在做什么?由得她这么喊疼?”

“少爷,我帮她清伤口啊。杜画师,就算你要自残,也不能挑脸蛋啊。”

“人家蒙着我的脸,总不能拜托他,该蒙别的地方再划过去吧?”她边笑边叫痛,一点也不像是真痛的要死要活。

“真是胡来!”他怒道:“下刀难道不知分寸吗?”把自己的脸皮当作别人的来割,她算是第一个!

“也不是不知分寸,只是我觉得一刀解决好过让自己再度身陷危机之中嘛。怎么?阮爷,你心疼啦?”她皮皮问。

他闻言,想起轿内她的轻薄,恼怒起身。“你净说昏话!陈恩?”陈恩立刻扶他,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这女人,非得让他咬牙切齿不可吗?

“爷儿,回秋楼吗?”陈恩小心翼翼地问,不敢触怒他。

他应了一声,走了一会儿,问:“她的伤口有多深?”

陈恩愣了下,答道:“我没注意,只知道她一条毛巾都是血。”

都是血吗?她却能谈笑风生,即使喊痛也没有在语气里流露出任何的痛样。

“在朝为官时,我审过多少案件?有心借着自栽嫁货他人的案子不少,通常人在狠心划下第一道口子时,即感疼痛,接着就会本能放轻力道,哪像他……”连为自己留点余地都没有。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性子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陈恩,你听过知府大人的少爷在城里闹事吗?”沉思后,他问。

当前:第27/63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