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坏我财路[综武侠]》第83/136页
姬冰雁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前面的巷子,微微皱了皱眉,看向叶觉非问道:“刚刚那个人影,是往这边去了?”
叶觉非瞅了他一眼,一脸莫名的反问道:“我怎么会知道?刚刚你喊我的时候,人就已经跟丢了。”“……”姬冰雁顿时无语凝噎。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我们才到这里第一日。既然已经有人来了,若是黑虎堂的人,自然不会走远,若是别的一些飞贼小角色,咱们便是追错了人,想来也无碍。”
叶觉非点了点头,赞同了姬冰雁的说法,只是出于对姬冰雁的手下――比如小潘那些功夫不怎么样的人的担忧,又额外提醒了一句:“你确定黑虎堂的人,不会趁着你不在的时候,把你手下那几个掌柜怎么样了吧?”
姬冰雁微微颔首,淡淡道:“以飞天玉虎的自傲,和黑虎堂一贯行事的作风,定然是会直接找上我的。毕竟,那些手下做事的掌柜伙计,随时都可以换,但是,做主的老板却是只有我一个人。”
“那就好。”叶觉非似笑非笑的瞅了姬冰雁一眼,意味深长道:“你在我身边,我就放心了。”
对于叶觉非的言下之意,姬冰雁自然心中了然,也微微挑了挑嘴角,那点笑容的弧度极淡,一如他平日里谈生意不让寸步的时候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叶觉非和姬冰雁两个人又在那条漆黑幽深的巷子口扯来扯去的耽误了些功夫,这才不慌不忙的穿过了那条巷子。
穿过巷子过半的时候,叶觉非赫然发现,巷子的尽头,却是还有着微弱的灯光闪烁。
待到他们两人从那条漆黑而陌生的巷子里走出来,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对面的矮门上悬挂着的白色灯笼,那个灯笼已经十分破旧了,即使里面点着灯,却依然显得惨惨淡淡的。
瑟瑟秋风中,那个死气沉沉的灰色灯笼下面,却悬挂着一个闪闪发亮的银钩子。
叶觉非看着那个银钩子,微微挑了挑眉稍,随口轻声说道:“要是把钩子换成白布,倒是正好一个招魂灯了!”
姬冰雁也跟着小声打趣道:“现在挂着钩子,岂不就是地府勾魂引路的灯了?”
钩子下面的门被紧紧的掩着,可是,从被秋风微微吹动、只偶尔露出一丝光亮的的门帘缝隙,却能让人猜测到,这个看似阴沉沉的屋子里面,该是何等的灯火通明。
叶觉非问姬冰雁:“要不要进去瞧瞧?”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姬冰雁反问叶觉非道。
叶觉非只是诚实的摇了摇头,却在心里暗自腹诽,三更半夜还亮着灯的营生,估计也就那么几个……
叶觉非和姬冰雁同时站定在了那里,没说要进去,却也没有直接离开,恰巧就在这时,那条厚实的门帘被人掀开,从屋子里亮堂璀璨的灯光照出来,刚好照亮了旁边竖着的一个原本落在阴影中的牌子。
“银钩赌坊?”叶觉非瞟过去一眼,轻轻的念道。
而刚刚那个掀开门帘走出来的人,竟是一个极其美丽诱人的女子。
不像大晚上才突然出来的叶觉非和姬冰雁,身上都披着缀着柔软毛皮的披风,那个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轻飘飘的苹果绿的丝质袍子,光滑柔顺的布料如倾泻下来的流水一般,几乎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完美的展示出那具苗条而曼妙、充满成熟风情的*。
会在秋意残寒的夜晚,穿着这样单薄的衣衫,而且脸色和缓而红润,除了证明那个女子身段优美以外,其实更能证明的是,她的内功肯定练得也不错……
那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背后便是金碧辉煌、璀璨如白昼的灯光,叶觉非和姬冰雁却是同时越过了那个女子,从掀开的帘子缝隙里,看向了还在传来骰子摇动、银钱敲击的赌博声的大厅。
“原来是银钩赌坊……”姬冰雁突然缓缓的说道。叶觉非直接转过头来,有些好奇的盯着他,问道:“这个赌坊很出名吗?你知道?”
“早有耳闻。”姬冰雁原本冷淡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似乎带着些微的感叹和嘲讽意味,转而对叶觉非笑道:“既然来了,不妨进去瞧瞧?”
叶觉非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态度却是全然的“你说了就算”,寸步不离的跟在姬冰雁身边,一起绕过了那个穿着一身柔软的苹果绿色丝袍的曼妙女子,径直往赌场里面走去。
进门没几步,趁着身边没人的时候,叶觉非小声的对姬冰雁道:“这个银钩赌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姬冰雁同样压低了声音,近乎耳语的和叶觉非通气道:“别忘了,这里已经是黑虎堂的地方了。银钩赌坊的的名声这么大,你觉得,它会和黑虎堂没有牵连么?”
门口到大厅的通道很短,叶觉非和姬冰雁一人一句说完的时候,他们两人距离守在门口的那几个身形彪悍粗犷的打手只剩下几步远了。
姬冰雁说完,当即便紧紧的抿上了嘴,叶觉非也不再继续发问,而是在那几个彪形大汉即使脸上带着笑却依然显得虎视眈眈的指引下,走到了装饰的奢华富贵、金碧辉煌的大厅的赌桌旁。
而那个被叶觉非和姬冰雁故意忽略掉的女子,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她的肌肤盈润而光滑,在明亮的光影下,如同白玉一般细腻,那张冰冷却美丽的脸庞上,没有半点脂粉,所以,当她骤然间变了脸色时,原本很好很舒服的气色,便瞬间变得极其突兀起来。
那个女子猛地回过头,她本来是已经要离开银钩赌坊的,可是此时,她却依然站在门口,吹着外面的带着几分深秋残寒的冷风,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却是死死的盯在了姬冰雁的背后。
布置得极尽奢华辉煌的赌场里,要比外面暖和上许多,叶觉非和姬冰雁纷纷解开了身上最外面的披风,转而将其挂在臂弯上。
姬冰雁的眼睛里,含着几分莫名的意味,对叶觉非笑道:“你要不要玩几把?”
姬冰雁和叶觉非身上的衣服布料皆是极为珍贵精美的,常在赌场混的人,除了那些注定会一无所有的赌徒,剩下的,无疑都有着极高的眼里。
只看过去一眼,那个就站在姬冰雁面前的赌桌上的庄家便已经笑了――看到刚刚到来的两个男女身上的衣饰,他便知道,这是两个“肥羊”。
姬冰雁这一开口,那个赌场的庄家自然也就一起撺掇着笑道:“这位姑娘要不要试试今日的手气?”
叶觉非诚恳的看着那个脸上带笑的庄家,再看看姬冰雁,摇头乖巧道:“我不会。”
――叶觉非说的是真话,她只会在藏身于无量宫的桃谷六仙非要跟她玩“人生如赌”“孤注一掷”的时候,直接一剑戳死他们,一了百了!
叶觉非站在那里不动,姬冰雁却是已经拿出了几张银票,在庄家眼睛一脸喜笑颜开之下,慢条斯理的押下去了一张。
叶觉非心知,不管姬冰雁是输是赢,反正到了最后,这个死要钱的铁公鸡肯定是吃不了亏。叶觉非也就没继续管他,而是抬起头来随意的打量了下这间富丽堂皇的赌坊。
一眼望过去,对面一个赌桌上,一个穿着手工极其精致、布料也极其精美的银灰色缎子衣裳的年轻男子的侧脸,便瞬间吸引了叶觉非的目光。
叶觉非伸手,轻轻的拍了怕正在赌桌上的姬冰雁的肩膀,朝着那个年轻人赌桌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轻声道:“我过去那边瞧瞧。”
言下之意却是,你要是被人盯上了,记得快点喊一声找我。
姬冰雁往叶觉非视线的方向望过去,眯起眼睛瞄了眼那个年轻人,有些不明所以,随后,却是依旧把目光放在了赌桌上,头也没回的点了点头。
叶觉非直接朝着那个穿着银灰色缎子衣裳的年轻人身边走过去。
赌坊里虽然满是迷醉的酒香和上等脂粉的香气,不过,如叶觉非这般气势惊人的女子却是不多。
她的手上挂着披风往那边走过去,除了已经赌红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的赌徒,其他人几乎是下意识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通道。
那个穿着银灰色衣衫的年轻人也很快察觉到了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叶觉非,挑着眼睛斜睨了叶觉非一眼,脸上带着些轻佻的笑意,风流公子一般的柔声细语道:“这位姑娘来得好巧。”
叶觉非旋即也笑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个和玉天宝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庞的年轻人,随意的接了一句话道:“哦?”
年轻人笑弯了眼睛,仿佛十分感兴趣的模样,毫不见外的凑到了叶觉非身边,近似耳鬓厮磨一般轻佻的悄声细语道:“刚刚离开的方姑娘是个冰美人,姑娘笑起来的时候,却是如冰雪消融、春回大地、绿柳抽枝一般,冬去而春来,怎么不巧妙?”
叶觉非登时想起了刚刚门口那个掀门帘子正要出去的一身苹果绿色的女人,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挑了挑一侧的眉。
“外面寒秋将尽,冬日将临,这个时节遇到的人,的确巧妙。”叶觉非看着年轻人这张英俊而熟悉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这样轻佻的表情,也意有所指的笑道。
年轻人稍稍侧过头来,垂眸一笑,柔声道:“哦?”
叶觉非却不再多谈,含笑的视线轻飘飘的往赌桌上扫过去。
刚刚看到这个和玉天宝有着同一张亮的年轻人第一眼,叶觉非就觉得极其古怪和荒唐。
毕竟,玉天宝身上的气质,和这个穿着银灰色缎子长袍的年轻人,实在是大相径庭。
叶觉非的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莫非玉天宝有一个双生子的兄弟。不过等到走近之后,仔细的瞅了瞅这个年轻人英俊的眉眼之间,叶觉非便已经能够看出来,这人的脸上,分明是易了容。只不过,这份易容做得极其精妙,说不得这人原本的那张脸,便和玉天宝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叶觉非不说话,那个年轻人到也不再追问,转而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赌桌上。
只可惜,这个年轻人今日的手气,却实在是糟糕。偏偏这张赌桌上的赌注,又下得很大,只不过片刻功夫,这个年轻人便已经输进去了几千两银子。
叶觉非不是陆小凤那等风流浪子,她是真的不懂赌术,以至于,那个庄家出手摇骰子的时候,叶觉非即便能看出来庄家的手法,也弄不明白,那是赌桌上手法上的精湛技巧还是出千做了手脚。
叶觉非站在赌桌旁边,只是颇感兴趣的瞅着,既不说话,也不下注。
赌注上的庄家和那个年轻人、还有周围的赌客仿佛也都不在意,继续兴高采烈的赌他们的,时不时的欢呼叫好。
叶觉非在赌桌旁边站了多久,那个年轻人就面不改色神色洒脱的输了多久。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叶觉非在心中粗略一计,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个顶着玉天宝的脸年轻人,便已经面不改色的输进去了几万两银子。
叶觉非就这么一直看着,心中的疑惑却是愈发重了起来。这个顶着玉天宝的脸的年轻人,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难不成是特意来给这家银钩赌坊送银子来的?
年轻人这里一直输、一直输,姬冰雁那里,却是已经赢得满钵,原本自以为能够宰到一只肥羊而喜笑颜开的庄家,几乎要哭出来了。
姬冰雁一边继续慢条斯理的下着注,视线却时不时的往叶觉非那边扫过去,心中同样疑惑不解,叶觉非和那个穿着银灰色缎袍的年轻人莫非是旧识不成?
“我来和你赌!”一个如出谷黄莺般美妙的女声突然扬声说道。
姬冰雁转过头来,发现说话的人,竟然是之前在门口碰到的那个穿着苹果色柔顺衣裙的那个美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