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门徒》第104/128页
朗俊道:“我方才跟先生开玩笑的。”
付尧门:“长云,她撒谎,她就是女人,她叫朗春花,是个女的她。”
长云手搭在车窗上,微微笑着。
付尧门:“单长云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要不信让她把头发散下来。”
长云点头,对朗俊道:“放下头发。”
朗俊又把头发拆了下来。
长云看了几眼皱眉:“小孩子嘛,只是长相柔了些,长大就好了。”
付尧门:“不不不,春花,刚才你不是这么放的,刚才你的头发是别在耳后的,然后额头几缕碎头发。”
长云站起来笑道:“我还有事,若是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就别叫我。”
付尧门急了:“脱衣服!长云她亲口告诉我的,你让她脱衣服一切都明白了。”
长云双臂环抱无奈:“行吧,脱。”
付尧门站起来:“她是女人,我不方便看,我先下马车,长云你看好了,就来叫我。”他掀开车帘跳下去:“长云,你快看啊。”
他跳到外面蹲在石头上心想,衣服都脱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狡辩。
片刻之后,长云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付尧门站起来:“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女人。”
长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就是个孩子,付尧门你是傻了吗,他说什么你都信。”
付尧门惊讶:“怎么会,长云你确定?”
长云:“今天晚上马车就不上路了,不然太辛苦,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帐子,里面有火炉棉衾,好好睡一晚上,明日一早换乘骑马。”
付尧门再次跳上马车,看见朗俊冲自己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付尧门:“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朗俊:“没有耍什么花样,就是暂时不想让单长云他们知道。”
付尧门:“你是怎么做到的。”
朗俊将发带翻过来,露出里面的一个小环扣,环扣呈墨绿色,她用指甲轻轻刮擦表面,淡淡的特殊的香气就渗了出来。
朗俊:“先生,这是您所创的一种迷魂药,名作镜花水月,其功效,您是知道的。”
付尧门:“你把她迷住了。”
朗俊:“单长云意志力原本很强,可是不知道为何这次却轻易的就得手了,也许是她本身就不信匆匆一瞥,未设防备,若是她再多看一眼,我就撑不住了。”
付尧门有点恼了:“行啊你小俘虏,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干什么。”
朗俊:“我嗜毒如命,而先生对我有大恩,我无父无母,无亲朋一字,唯有师法先生,我才苟延残喘至今,虽然从未见过您,但是神交多年,对您我愿意知心换命,在我心中,您是这世上除了那一万两之外最重要的,我不想对您遮遮掩掩。”
付尧门眯起眼睛:“所以你真的是女人。”
朗俊点头。
付尧门的内心,我的个草啊。
他说什么也不跟小独眼坐一起了,到了帐子里休息了一晚上后,第二日清早,单长云就给他换上了日行千里的骏马,而为了不耽误行程,车队全部都换成了马,一人或者两人一匹。
付尧门骑着一匹最胖的马,他问长云:“门主,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你说了我一定改。”
长云同他并驾而驱,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马耳朵:“行了别埋怨了,不知好歹,别看这马肥,跑的不慢,最早今天晚上就能赶到了。”
付尧门小声道:“门主,这次任务你是不是只带了我一个。”
长云点头:“只有你一个。”
付尧门嘿嘿一笑策马凑近她的脸:“门主,若这次我任务完成的漂亮,能不能让我当副门主。”
门徒都知道内讧争宠了,长云很欣慰。
反正不算叛逃的顾煜,门里一共就仨人,付尧门想当这破门的门主看来对这甜心门实在是难得的给面子了。
两人说话间,一匹瘦弱的枣红小马赶了上来,一个比马还有瘦弱的少年跨在马背上,遥遥的望向这里。
付尧门看了朗俊一眼问长云:“你不怕她跑了?”
长云道:“没事,我很宠他,给他下了没有过期的“你要丸”,还给他缚了三步猝死铃,他要敢跑,就死定了。”说着,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铃铛。
付尧门听这些鬼名字,突然明白了单长云为什么能给自己的门派起名叫甜心名,原来万神门整个门派起名字都是这么个调调啊。
秋天的雨任性的很,说下就下,又急又快,泥水翻溅马蹄,铅墨色浓云奔腾排匝,看样子还要憋好大一会儿,单长云将蓑衣递给付尧门,将小斗笠罩在他马头上:“时间不早了,下雨也要赶路。”
付尧门接过来刚要披上就发现身后的小独眼还在淋着。
她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无论自己往哪里调转方向,她都会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后面。
看样子,单长云是不会给她蓑衣了。
付尧门心想,我管她干什么,她既然这么多鬼主意,又这么特立独行遗世独立,自然会有她的办法。
付尧门驱马往前赶了赶,行了一里地后,实在忍不住停了下来,将身上的蓑衣拿下来递给她:“风雨太大了,你穿上吧。”
朗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接过蓑衣楼在怀里,在马上一本正经的鞠躬:“多谢先生。”
付尧门这辈子都没有干过什么好事儿,对自己这种牺牲自我的行为很不理解并且鄙夷。
单长云在一旁远远的看着,令人又去拿了一套蓑衣来送给付尧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时间成谜,感谢还有耐性的你们
第70章 第 70 章
晚巳时,人马终于来到了中宗门的巢穴。
别家门派都是光明正大的气派,要么坐拥繁华地带富得流油,要么深仙山幽谷,出尘离世。
可中宗门就像是一群老鼠精组建的门派。
自打进了中宗门的地界之后,就是一片穷乡僻壤之貌,山秃水干丑陋的明目张胆。
而中宗门的巢穴则在一片荒凉的坟冢之下,从坟冢中间裂开一个其貌不扬的深沟,深沟上四周的壁是石壁,阴冷潮湿,生者滑腻腻的苔藓,再往下走去便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沟壑,踏着崎岖的石阶,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像这样的入口还有许多处,他们分成好几队从不同的入口进去多是隐蔽难寻,活像钻地洞的鼹鼠。
地底的构造十八拐,长云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究竟绕了多少个弯子,开始还能很清楚的记着,可是数到后面就已经有些数不清楚了,绕的晕头转向。
这还真是老鼠千窟洞。
中宗门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住的地方怎么这么艰苦朴素与世无争,长云刚这样无知的感慨着,接下来的场景就让她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数错综复杂的黑暗的尽头尽然是如冰雕雪铸的地下宮殿!
一路走过,竟然看不到任何一个木质或泥土塑成的东西,整个宫殿都是晶莹剔透白璧无瑕,似误入雪国。
脚下踩着的地面是泛着青色的玉石,光可照见人影。
这样的地面不是一两处,而是延伸至无边无际的地方,整个宫殿就像是沉睡在静湖冰面上的贝阙珠宫,纤尘不染,有种镜花水月的不真实感。
宫殿里没有一个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