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二婚家庭》第56/101页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英亲王看着姜丛凤的船正慢慢悠悠往回划,便端茶送客。
  廉王眉眼一抽,也只好起身告辞。回去的路上和于先生说道:“皇叔当真阻止了本王,还让本王多交几个朋友,也没有阻止本王和他亲近!”
  于先生笑道:“看来英亲王果然是有想法了。”
  “如此,于本王来讲便是事半功倍了!”廉王以拳击掌,难掩激动。
  于先生颔首,却还是劝道:“但您还是不可大意,英亲王的话不错,若您此时突然积极奉承陛下,改变行事,恐怕会招来诸多猜疑,倒不如顺其自然。毕竟英亲王与那位现在看来是无法共存了,您只要跟在英亲王身后,说不得就能心愿达成。”
  廉王嘿嘿傻笑:“听先生这么一说,本王倒像捡了个便宜。”
  于先生笑:“那两位不能共存,那位又如何是英亲王的对手,到时不是您也是其他皇子捡这个便宜,这样的机会您自然要把握住。”
  姜丛凤回到水雁居的时候见廉王走了,便问:“您没留殿下等会儿一起用膳?”
  “他不是说了有事要忙。”见她抱着一捧荷花,脸颊微红,眼中带笑,显见玩得高兴,招手让她过去:“可累到了?”
  姜丛凤把手里的荷花交给青虹,让拿下去捉摸中午的荷花筵去了,在他身旁坐下,拿了帕子正要擦一擦额头细汗,便被英亲王接过手去,轻轻帮她擦拭。
  “一点不累,坐在船上又不用妾身走路,也不热,还能摘荷花摘荷叶,好玩得紧。”
  见她脸颊绯红,人也精神,便笑道:“不累便好。”
  中午一家四口果然用了顿爽口的荷花筵,被满湖荷花包围着享用新鲜的荷花筵,姜丛凤忍不住笑眯了眼。
  第二天廉王果然又来了。
  这回姜丛凤很识趣地自己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不过英亲王不让她离了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便只好又乘船去了湖上,一会儿摘花,一会儿钓鱼,倒玩得不亦乐乎。
  这边廉王嗅着杯中的荷花茶,正想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沈长戈突然走进来,向两人见礼,之后好似没看见廉王一般向英亲王禀道:“王爷,按照您的吩咐,属下果然查到了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私底下的一些勾连,不过因为北疆回来的人被分散进五军都督府的时日尚短,并不能掌握足够证据,因此若要查清,还需要些时间。”
  “无妨,太子不是被禁足三个月么,足够了。”
  “嘶――”廉王突然惊呼一声,却是他不小心将杯中的茶水荡出来烫到了手。见两人都看向他,廉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不小心,嘿嘿,不小心……”心中却难掩震惊。
  各皇子成年后,不仅会分封为王,皇帝也会各自给他们安排差事。像太子前几年起一直协理兵部,几乎将兵部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否则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往北疆安排了好些探子,进而差点制造了一场意外害死英亲王。
  廉王因得皇帝喜爱,也分得一份不错的差事,协理户部。不过他在人前向来是个风流浪荡子,对政事也不如何上心,因此做出的绩效自然是没有太子好的。
  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向来是相互制约却又离不开彼此的关系,太子在兵部这么些年,当然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安排,但他却没想到太子的手竟然伸到了五军都督府,那可是兵权啊,父皇最忌惮的事情。
  更让他惊异的是,英亲王又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说破此事,甚至已经查到此事,这行动和渗透力叫他既兴奋却又难掩心惊。
  “怎么?怕了?”英亲王看着他神思不属的模样笑了笑。
  廉王一个激灵,竟想也不想的点点头,哭丧着脸道:“皇叔,侄儿觉着,有些事您做来比侄儿更合适……”
  见他如此直白,英亲王笑了:“一则,本王对那个位子不感兴趣;二则,坐上那个位子,为了心安,本王得把你们这些侄儿一个个除掉,但这种事你父皇不会让本王做,本王也不想做,所以,为了不必要的流血牺牲,还是你这样的皇子更名正言顺。”
  几乎是毫不掩饰他的目的了。
  廉王下意识坐直了些,咽了口口水,问道:“那……您为何选择了侄儿?”
  英亲王看他一眼:“不是你先找上本王的吗?”
  聚仙楼……廉王顿时哑口无言。
  自那后,他再来时便改了以往吊儿郎当的做派,英亲王议事时也没避着他,他便逐渐感受到了英亲王的手腕和魄力,下定了决心与那位势不两立,便当真一步步严谨的布置起来。
  之后他每每与于先生说起时,只得连连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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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亲王每日抽出几个时辰处理政务,姜丛凤这时就会自己找些事做,开始几天只是在湖边转悠,后来气色愈发好了,便去了庄子上,看佃农们如何劳作,看田间地头的野花野草,甚至逗逗佃农们的孩子。
  其他时间则几乎与英亲王腻在一起。
  在庄子上六七日后,她便觉得自己身体好了许多,胸口的不适几乎消失了,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这天晚上沐浴之后,她正歪在榻上看窗外繁星,却瞄见水里有一对鸟正在交颈厮磨,顿时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于是英亲王回到二楼时,姜丛凤披着一件薄薄的里衣歪在榻上正津津有味看话本子,耳边明明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却只当没听见一般,‘沉浸’在手中的书里。
  她身上的里衣没有系带,就这么松松垮垮搭在肩头,露出里面鹅黄的肚兜还有那包裹不住的山峦,他不由眸光一暗,上前在她肩头亲了一口,轻声问道:“在看什么?”
  “王爷回来了?”姜丛凤亮晶晶的眼看向他,扔了手里的书,手脚并用缠上去,在他嘴上回亲一口,笑眯眯道:“王爷,我们来生崽子吧。”
  英亲王抱住她的腰不让人掉下去,笑了:“生崽子?”
  姜丛凤兴奋道:“妾身刚刚看的话本里,那天下第一的大侠有个儿子,大侠从小就教他功夫,那孩子六岁上功夫就极为了不得了,和他父亲去报仇的时候,他一人就打趴了好些大人,可厉害了,看着真是叫人热血澎湃!妾身想着,您如此伟岸威严,想必您的儿子也定不会差,所以我们来生一个吧,生了也叫他拜师学艺去,到时候打遍天下无敌手!”
  英亲王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你忘了自己的身体还没好吗?”
  “哎呀~”姜丛凤娇气的轻哼一声,抱紧他的脖子拿自己乱蹭,双颊生晕,眸光水润,轻声腻语道:“您看妾身现在如此精神,哪有没好嘛~再者妾身都说了要让您好好体验一回……”说着柔媚的眼儿可怜兮兮地瞧着她:“而且,妾身想您了嘛,难道您不想妾身吗?嗯~”说着就密密麻麻的亲上他的嘴。
  英亲王忙把头往后仰,拍拍她的臀让她停下,眸光幽暗,某种强烈的气息将她笼罩,他哑声道:“那也不容如此猴急,本王一身的汗,你闻着不臭吗?且等本王先洗洗,嗯?”
  姜丛凤眼睛一亮,笑嘻嘻地凑近他耳边:“妾身也出汗了,妾身和您一起洗好不好?”
  英亲王实在爱极了她这幅敢说敢做的憨性子,仍不住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嗔笑道:“可真是个女流氓!”却抱紧了她往浴房走去。
  姜丛凤双眼睛亮:“那妾身也只对王爷耍流氓!”
  “啪”地一声,英亲王一巴掌打到她臀上,哼笑:“不然你还想和谁耍?”
  姜丛凤哎呀一声,嘟嘟囔囔的撒娇:“您打的妾身好痛……”
  “真的痛?本王看看?”
  “王爷!”
  两人的话音愈发粘腻,片刻,浴房里就想起了哗啦啦的水声,窗外的最后一抹星光见此,忙羞答答地躲进了云层。
  他们一家人在庄子上玩得正高兴时,京中并不是一片宁静。
  这日中央大街的一座银楼里,长公主和富安侯府世子夫人、周家夫人,以及另有几位高门贵夫人一起,正在挑选新到的首饰。
  长公主百无聊奈的倚在窗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她人消瘦了些,神色淡淡的,相比之前的张扬和嚣张,眉眼间似乎染上了一丝凌厉郁色,愈发叫人不敢随意亲近。
  她对首饰没多少兴趣,众位夫人则边挑选边注意着她的神色,若发现她实在不耐烦,便打算再换一家――这场局是周夫人组的,也是因为太子妃薨逝后,太后担心长公主,便叫周夫人多带她出来走走,免得一个人闷在府里闷出病来。
  这时长公主‘咦’了一声,周夫人忙放下首饰上前,问道:“怎么了?”
  “本宫记得,那好像是姜家的那位寡妇吧?”说着指了指下面,有两位女子正从马车上下来正往这里来。
  其他人也忙靠过来,都往下看去,其中一位夫人道:“正是,就是英亲王妃的的娘家嫂嫂张氏。”孟夫人脸色一变,忙朝她使个眼色,那夫人吓得捂住嘴,忙向长公主看去,却见她神色冷淡,却并没有生气,不由大松了口气。
  长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和张氏一起的女子长相不错,却神色张扬,面相有几分刻薄,穿着打扮花里胡哨,压根儿不像和张氏一路的人,她不由笑了笑:“有些意思。”招手叫来抱月,吩咐道:“去查一查,和姜氏在一起的是什么人。”
  “是,公主。”抱月和望星都是长公主身边的一等丫头,之前望星被英亲王割了首级,抱月便顶上了她的缺,她为人比望星还要沉默寡言,规行矩步。
  周夫人道:“您关心她一个外人做什么,这里的首饰您可是不喜欢?不如我们换一家如何?”
  长公主笑了笑:“不急,您难道没看见吗,那姜氏对一个明显出身地位都不如她的人讨好忍耐,可见要么是有所求,要么是有所惧,本宫的确不想多管闲事,但谁叫她与本宫那好嫂嫂关系亲近呢。”
  周夫人见她虽笑着,却神色冷漠,自己虽是她的长辈,但也不好多管,只好笑了笑止住了话头。
  没多久抱月就回来了,回禀道:“公主,和姜夫人在一起的那位小姐姓展,小户出身,没什么来历,不过家中有位在户部任员外郎的哥哥。家里经营着一家书店,就在离这儿不愿的三巷里,银楼的老板恰好认识,说这位展小姐最近不知交了什么好远,攀上了一位贵妇人,隔三差五那夫人就来店里为展小姐置办些首饰,或者买些胭脂料子什么的。”
  长公主问:“那贵妇人就是张氏?”
  “正是。”
  有夫人笑道:“这可就奇怪了,张氏虽不熟悉,但也都知道的,她向来温和娴雅,因姜将军常年在外带兵打仗,为人很有些谨小慎微,听说很少往外聚会宴饮,怎会突然……巴结上了一个小户人家的小姐?”
  其他人也都不解,长公主嘴边勾起一抹笑,问抱月:“那展氏的哥哥可成亲了?”
  “并无。”
  “呵呵呵~”长公主不由掩嘴笑了:“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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