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镜魂迷》第34/41页


  "我要一半!"我只吐出了一句话。
  "哈哈哈......你在做梦吧!"陈灿雨望着我半晌,大笑起来。
  "好啊!那么我可以去找你所属的电影制片厂,告诉他们,你利用手中选角色的权力欺骗了我的身体,而我今年,还不满二十岁!"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你觉得,就凭你这丫头片子,会有人相信你吗?我同样也可以说,你在勾引我,目的就是想要得到那个女主角的位置!"陈灿雨丝毫不惧怕我的威胁,我怔住了,呆呆地没有说话。
  "哈哈哈......小丫头,路都不会走,就想学人拦路抢劫了!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乖乖地保持沉默,我会让你保留这个角色的,不过嘛......在我寂寞的时候,你还是得来陪我的哦......哈哈哈......"这个混蛋大笑着离开了,留下我这个傻瓜在原地哭泣。
  但是,我可不是流芳,我想到了一个回击的办法。
  过了几天,似乎流芳仍然没有答应陈灿雨的要求,从陈灿雨拍摄时不时地大发雷霆就看得出来,他还没有达到他的目的。
  于是,在这个时候,我极为怯懦地找到了陈灿雨,向他哭诉哀求,请他给与我那个机会,我会答应他的条件。
  陈灿雨没有想那么多,以为我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傻丫头,便也就对我放松了警惕,当然,他没有放过这一次蹂躏我的机会。
  可是,他更没想到的是,我放置了一部借来的相机,用自动装置将我们俩在一起的情形拍了下来!
  两天后,当他看到我手中刚刚冲洗好的那叠清晰无比的照片时,脸上就像变花脸一样,阵红阵白,几股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别紧张啊!这些照片的底片,我只卖给你遗产的一半,没有那么糟糕的!"我笑着帮他把额头上的冷汗擦干了。
  "贱人!别碰我!"他一把推开了我,像一头愤怒的豹子,眼中充满了血丝。
  我笑了起来:"你自己考虑吧!不过,时间不等人哦!我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呵呵呵!"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说到这里,林倩的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与报复。
  宁夏仿佛吃进了一只活着的苍蝇一样,直恶心想吐。
  林倩继续道:"我当时只是想要报复他一下,让他也尝尝被人要挟的滋味。却没料,我的这个小小的计划把他的进程给扰乱了,陈灿雨可能想尽快把我手中的底片要回来,居然频繁地要挟着流芳,于是,在一天拍摄过程中,流芳被陈灿雨无止尽的贪婪弄得心烦意乱,发生了意外!"
  宁夏一惊,流芳的死亡居然是出于这个原因!
  "那天晚上,剧组拍摄的,正是女主角断然自尽但却被人拉住的一幕。剧本里的女主角被人折磨得精神已经崩溃,欲撞墙自尽,但却被下人拉了回来,只将额头撞在梳妆台前的镜子上,镜片碎了,人却被救了。本来饰演下人的我和另外一个男演员应该及时拉住欲撞墙的流芳的,但却被当时疯狂状态下的流芳奋力挣扎着,朝桌上撞去,结果我们没有拉住她,任由她的额头被桌角撞了个大洞,鲜血喷撒了一地,将我和另外那个男演员的衣服都染红了,还染红了桌上的那面铜镜。"

  林倩摇头:"我从来也没见到过一个人的头部会喷出那样多的血液来,被吓得发了好一阵呆,等清醒过来时,躺在地上的流芳已经在众人惊恐之极的呼喊声中死去了!整个房间的地板上,全是鲜红的血液,那种状态,仿佛如地狱中的血海。"
  宁夏忍不住哽咽起来。
  林倩看了看她,继续述说着:"陈灿雨在一旁装做极度悲痛的样子,居然号啕大哭起来,我知道,他是在心疼他即将到手却还未到手的那一大笔财产。后来,等警察调查完事情,确定为意外之后,陈灿雨又接着他的拍摄了,当然,女主角换成了我。可此时,整个剧组人心惶惶,因为他们都开始听到镇上流传的关于这座'麒麟阁'以前那些恐怖的传闻,都觉得流芳的死亡太过蹊跷离奇,肯定是当年这个宅院里那些个无辜亡灵在伺机向人们报复。地狱的门,被流芳的鲜血打开了!"
  宁夏怔住了!
  地狱之门!
  林倩冷冷地看她一眼,幽幽道:"整个剧组里,就只有我和陈灿雨知道流芳真正死亡的原因,她根本不是死于意外,也不是死于亡灵的报复,而是在陈灿雨的纠缠勒索之下,情绪极度低落之时,选择了自尽。我们大家都认为,传闻不过是传闻,时间一久,就自然消失了,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开始相信流芳的死亡,不过只是一个开始,那从地狱来的亡灵,开始向我们这个剧组伸出那黑暗之手!"
  "发生了......什么事了?"宁夏忽然觉得浑身开始发冷。
  "因为,在后来的拍摄中,又有人无故死去了!"
  "什么?"
  "就是那个和我一起扮演下人的男演员,因那天没有及时拉住悲愤欲绝的流芳,而导致她意外身亡的事发生之后,就开始郁郁寡欢,总是把流芳死亡的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终于有一天傍晚,他独自一人爬上'麒麟阁'最高的房梁上跳了下去,整个天井被他的鲜血染得就像是一块红色的地毯!"
  看着宁夏眼中流露出来的巨大恐惧,林倩冷冷道:"剧组里所有的人都惊恐不已,连续两个星期之中,就有两名演员无故死去,难道这'麒麟阁'里真的有亡灵的存在吗?顿时,人心惶惶,镇上的警察和镇长同时来劝说,要剧组另选拍摄地点,但执拗的陈灿雨根本不听任何人的劝说,执意疯狂地要把电影拍摄完毕。剧组其他的人没有办法,只有诚惶诚恐地小心翼翼地接着工作,尽量避免悲剧的再度发生。
  但是,要发生的还是发生了,饰演公主一角的二号女主角居然一夜之间就疯了!她语无伦次地告诉我们,当天夜里,她看到了满身鲜血的流芳来向她索命,而且,居然还是从那面被鲜血染红的那面铜镜中爬出来的。她会不时地大叫道:'流芳来了!流芳来了!'眼光游离到房间的各个角落里,仿佛流芳的灵魂真的就在四周似的。
  我一听这话,顿时连脚都软了,根本走不动路了,当天就停止了拍摄。
  可陈灿雨像是故意要和大家做对似的,立刻换上人选,重新开始拍摄。他这种疯狂的举动顿时遭到愤怒又恐惧剧组人员的反对,每个人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你们谁敢离开?我就杀了谁!'陈灿雨忽然手执一柄巨大的钢刀出现在众人面前,双眼充满的红红的血丝,神态愤然而疯狂,似乎真的会拿人开刀一样。
  所有的人都被他那种疯子一样的状态吓住了,虽然不敢确定陈灿雨是否会杀人,但谁也不想带头冒这个险,各自恐慌地放下行李,又开始了拍摄。
  一坐在摄像机前,陈灿雨似乎又恢复了常态,他开始指挥着每个人迅速工作起来。
  而我,对剧组里所有的一切都烦透了,对陈灿雨的无理态度更是深恶痛绝,因为我心里还是存有对流芳死亡时的巨大恐惧,加上不断四起的关于这个宅子里的恐怖流言与我们的拍摄剧本是如此的相似,我作出了一个决定!"说到这里,林倩的脸上浮现出一股阴森的笑容来。

  "在之前的一个多月的拍摄之中,我无意间发现了'麒麟阁'的一处地下室,那个地下室除了我之外,整个剧组根本没有人发现过。所以,当我对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感到厌倦和极度恐惧之后,我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可以解放我自己,也同时可以解放大家的决定!那就是,杀了陈灿雨!"
  宁夏打了个冷颤。
  林倩得意地笑道:"于是,我选择了一个闷热的夜晚把陈灿雨悄悄地约了出来。陈灿雨被我带着四处乱转,一直到他晕头转向之后,我确定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们,便把他带到了那个隐藏在神龛后面的地下室。
  陈灿雨忽然不耐烦起来,停住了脚步:"你干什么?带我到哪里去,我要回去休息了!"
  我故意柔柔地对他一笑:"好了!就快到了,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知道那下面是什么吗?"我指着那座神龛道。
  "什么?古董吗?"陈灿雨的注意力被那个神龛吸引住了,却不料被我猛地一推,跌入了那间地下室。
  "你混蛋!干吗推我?"陈灿雨跌跌撞撞地被我推下地下室之后,咒骂起来。
  我立刻趁着他还不清醒,抄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一根木头,朝他脑袋上敲了过去,他一声都没吭,就软软地倒下了。
  我把晕倒后的陈灿雨五花大绑地捆在了地下室房间的柱子上,点亮了一根蜡烛,等待着陈灿雨醒来。
  陈灿雨好半天才苏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我捆了起来后,立刻破口大骂起来。我却在一旁微笑着,一直等待着他闭嘴。
  果然,五分钟后,他停了下来,他知道这样做只是徒劳的,只得恨恨地看着去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玩弄着手中的一把锋利的钢刀,微笑着看着他。那把钢刀是我从道具组那边偷来的,是管理道具那个老王从西藏买回来的藏刀,绝对不是假货。
  陈灿雨看着我的表情,脸都吓白了,那不争气的冷汗又从他那几乎秃顶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结结巴巴地试探我的口气:"你是不是......在和我......开,开玩笑?"
  我没有回答他,手一伸,那把锋利的藏刀立刻在陈灿雨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哎哟!"陈灿雨立刻像杀猪一样大叫起来。
  我忽然意识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叫声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立刻用地上的一块抹布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陈灿雨的表情变得十分可笑,两眼睁得比平时都要大得多,整个脑袋不住地向我摇晃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嗯嗯嗯"地想说着什么。
  "你想求我放了你?"我冷笑一声。
  他那滑稽的近秃头的脑袋立刻狂点头。
  "我可不想放你,你知道吗,你这个人有多令人讨厌、恶心吗?"我根本不理会他。
  陈灿雨那颗脑袋又是一阵猛烈的点头,似乎他也知道平时的为人有多差。
  我忽然把刀口放在他的脖子上,他立刻吓得一丝也不敢乱动了,一双眼睛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我突然觉得这样有点好玩,正想继续这样折磨他,但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一丝女人的叹息声!
  我和陈灿雨似乎同时都听到了这个声音,立刻安静下来。我静了一会儿,侧耳倾听,但却没有再听到任何声响,就在我以为听岔的时候,忽然,那道轻微的叹息声立刻又响了起来。
  我猛地一下跳了起来,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地下室里本来就略带冷意,虽然是在夏季,但我仍然可以体会到那种透骨的寒气渗入我全身每一个毛细血管!
  陈灿雨的表情似乎比刚才更叫恐惧了,被捂住的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全身奋力挣扎着,想挣脱绳索。
  叹息声断断续续地回荡在整间地下室内,我怀着巨大的恐惧,仔细打量着这件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整个房间是直接在地下的石块上敲凿出来的,没有窗子,只有一道狭小的楼梯口通往地面,整个地下室阴暗潮湿,可能是以前的主人摆放物品的地窖。

  "哎......"一声极为清晰的叹息声忽然在我身边响起,仿佛发出声音的这个女人就站在我面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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