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爱上你》第9/32页


  楚萧何本来正低头看她手机,闻言抬眼看她。她一本正经地说:“这是隐私。”
  楚萧何不接话,只收回目光看向手机屏,忽地皱皱眉,右手将她的手机键按得劈哩啪啦,不禁让她怀疑他是不是在用她手机打游戏。可不过片刻,他就又还给她,仍是一副淡淡地笑容:“好了,赶快回去吧。夜班很累,注意休息。”
  这人的思维果然跳跃,她茫然回神,捏着手机点点头,跟他说了再见后便转身回了医院大楼。
  回去后她翻翻手机,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就没太在意,只是后来的某一天,他又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那时候他是把他的名字和电话都输进自己手机的电话薄里了。
  很快将要过年,医院也终于放假了。而放假的第一天,她就要出门。也就是和苏岩说好的那次。
  原本是吃吃饭、KK歌就完了的,可李超群和叶菀两口子说每次都这样甚无新意,非要去滑雪场滑雪。于是一行几人浩浩荡荡地开了两辆车去了市郊著名的南山滑雪场。
  由于路途比较远,他们又是中午才出发,到滑雪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当天回去是不可能了,最后一致决定在滑雪场的酒店住一晚,痛痛快快地玩到第二天再回。
  一到滑雪场,几个人都饿疯了,指派李超群订了房间,便直奔滑雪场餐饮点。
  恰逢滑雪场正要举办夜场铁杆儿大赛,于是几只饕餮吃饱后,换了装上场热身。
  由于人多,不管是她和苏岩还是晚豫和秦汉,真正相处玩闹起来便也不再有那种微妙尴尬的气场,而一进入滑雪场更是群情激昂。几个女生都是不会滑的,男生们起初很耐心,后来见她们频繁摔跤也能玩的不亦乐乎,就任由她们去玩闹,自己则去滑雪道热身练习。
  晚豫和叶菀两人学艺不高,但胆子大,一个劲的往前冲,一次次摔倒竟 还能笑得无比欢畅。夜雪胆小,只好一个人战战兢兢地从斜度不大的地方一点点往下滑,紧张得将苏岩方才教她的滑雪技巧全都忘记,心里只不断重复苏岩嘱咐她摔倒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向下蹲,尽量向两侧摔,不要向后坐,也不要向前趴,感到要摔倒时,要顺其自然……”夜雪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慢吞吞地往前滑。
  “你这是在龟爬还是在滑雪啊……”突然后面有男声传来,低沉且带着浓浓的笑意。
  夜雪被这突来的一声吓到,本来就紧张的她脚下一软,直直向前摔去。
  这一摔,真真是痛啊。她缓了好半天才强撑着地爬起来,浑身都痛得要命,一屁股坐在地上,摘掉滑雪镜,揉起膝盖和胳膊来。
  急急的脚步声渐近,璀璨的灯光下有细长的影子斜斜地投在夜雪身上,她仰头看去,男子立于她身侧,却逆着光让人看不清脸。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还能站起来么?”男子眼睛半弯,星眸璀璨,犹如一池春水生碧波,满目笑意里还带着些许关切,俯下身子向她伸出手。
  她这时才看清楚那张脸,原来,竟是楚萧何。
  第六章(1)
  看着眼前这副情形,她有些发懵。
  这里是郊区滑雪场,并不在市里,怎么会在这儿也能遇着他?努力眨眨眼,她再次看去,真是他没错。于是脱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能来么?”他一张脸上仍旧是万年不变的淡笑。
  “没有,我是说……”其实她平日里也很能说,尤其和许南风唇舌大战时,多数许南风都会铩羽而归。可这时候的她竟一下子词穷了。
  楚萧何低低地笑了起来:“你打算一直坐在雪地上么?”说着一边伸手慢慢将她扶起,一边问:“真的没伤着哪?轻轻活动一下看看。”
  不用活动她就发现脚踝处有些不对劲,站起来的时候稍一使劲就痛。她想试着自己站稳,却被痛得咝咝抽着冷气。
  楚萧何见状忙一手揽在她肩头,一手捉住她的右手,扶着她说:“看来是脚扭伤了。”
  一瞬间她被他身上温暖的气息包围,周身仍旧有极淡的柠檬气息清浅逸出,让她有片刻的失神,仿佛又回到被他夺去初吻的那晚。那样特别的味道因为闻过一次,所以觉得异常熟悉。恍然间她竟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曾经有做过一模一样的梦,这画面轰轰地回荡在脑海,她确定,她真的有梦到过。
  “我做过这样的梦!”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
  楚萧何微愣,疑惑地看着她:“是不是头也摔到了?”
  夜雪抬头斜了他一眼:“你这属于冷笑话。”
  她本来是被她揽住的,距离的自然有些近,这一抬头,额角便恰恰擦过他的下巴,她看着他有些发愣。
  楚萧何却忽然笑了:“这里本来就很冷,讲出来的笑话自然也冷。”
  江夜雪被呛了似地咳嗽两声,默默低了头,一阵无语。
  “好吧,我承认我实在不会讲笑话。”楚萧何耸耸肩,又问她:“你这样是不能再玩了,要赶快先用冷水敷一下,我带你去吧。”
  原本想拒绝,可是晚豫和叶菀已经滑得远远的只能大概辨认出人影,于是她现在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还能走吗?”他蹲下身子帮她卸下滑雪板。
  “应该还可以……”她连忙摇头,朝前迈出脚,一声惨叫后跌回楚萧何的怀里,果然一用力就钻心似的痛。
  楚萧何无奈地摇头,捉着她的一只手将她扶稳,才半蹲下身来,声音沉稳:“上来吧。”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人,仍旧无法拒绝他,只好面色尴尬地爬上去,在他脑后轻声说:“很重的话就放我下来歇歇。”
  月亮这时候已然高高挂起,夜色也愈加朦胧起来,楚萧何背起江夜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里走着,很快就出了滑雪场。
  他声音依然沉稳,听不出来丝毫吃力的喘气:“还好,不是很重。不过,如果你今晚还可以再少吃一点我就能更轻松些。”
  “我那是饿了么。”夜雪暗自吐吐舌头,可是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今晚有吃很多?
  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样,他低低地笑了:“是吗?上次西餐厅你就很能吃,同理可得……”
  她这会儿已经完全放下尴尬处境,笑着用手指戳他的背:“歪理!”顿了顿,又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晚上不是要办铁杆儿赛么,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和朋友一起过来了。南风也在。”
  “是吗?那待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他。这么说,你们还真是铁杆儿了?”
  “差不多。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下午……”她忽然顿住话音,看着眼前一排连着的欧式别墅傻了眼:“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木屋别墅是这家滑雪场最具浪漫色彩的宿营地,而两幢依山的挪威别墅,更是奢华至极。自然这种地方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
  不过显然,这背着她的还真不是一般人:“我就住这里啊。”
  “你不是要带我去敷脚?”她疑惑地问。
  “对啊,我们住的地方有水有药,可以敷脚。”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坦然,况且人家这样有钱有品,哪会对自己这样没钱又没色的人有什么不良企图。就算有,以她现在这种状况根本没可能逃得掉,于是她也只好用放任自流的心情去面对了。
  他背着她走进那幢挪威别墅,打开玄关处的小灯,将她放坐在鞋柜上,伸手就要帮她脱掉雪靴。她连忙拦住他:“我自己来就好。”
  楚萧何收回手,嘴角噙着一丝淡笑:“这样也好,我帮你脱鞋的话可能会碰到你的脚伤。”
  她点点头,弯下腰去脱鞋,不经意看到他瘦长结实的脚,再看看自己的,忽然觉得自己脚好小。因为身高的缘故,她的脚已经算是朋友里最大的了,现在和他的相比,看起来好小,她不由偷偷乐了。
  他将她放到客厅里的大沙发上,拿了药箱和拧好的毛巾过来,坐到她身边:“把脚伸过来。”
  她摇着头忙不迭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楚萧何看着她半晌,冒出一句:“又是欲擒故纵么?”
  “啊?”她一时竟愣住,完全不懂他指什么。
  他又自嘲地一笑,忽然语气就淡漠下来:“那你自己敷吧。”说罢起身又上了楼。
  夜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有些不明所以,却也不再多想,等了许久把毛巾拿开,自己涂起药膏来。
  这个时候脚踝已经肿得很大了,即使轻轻地涂抹也会传来阵阵痛意,空旷的大客厅不时传来她低低的抽气和惨叫。
  突然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药膏,声音平淡:“你再叫房顶都要塌了。”
  夜雪抬头看了楚萧何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很控制自己不要叫了,而且我觉得声音也不是很大,对不起啊……”
  楚萧何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复又坐在她身边:“把脚伸过来。”
  她忙摆手说:“不用……”可看他皱着眉,黑漆漆的眼眸里带着些许不悦,不知为何她竟说不下去了。难道,刚才他是为了这个生气的?
  她正思量着要不要把脚伸过去,楚萧何却伸手一把拉了过来,将她的脚侧放到他腿边的沙发上,涂起药来。
  她本能的缩了脖子准备抽气,谁知居然没有想象中痛,只隐隐有些痛意,但更多的是药膏抹上去的清凉感。
  她疑惑地问他:“为什么不痛了?”
  “因为换我给你上药了。”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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