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相思苦》第4/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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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
「聂府大小姐被她姑姑着实训了好一顿三从四德之后派人送回去,至于聂府么小姐嘛……」
「怎样?」
「让她姑姑亲手拎着回苏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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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
「回来了、回来了,聂府姑奶奶回来了!」
「那聂府么小姐……」
「没回,听说半途给她溜了!」
「……她在哪儿溜了?」
「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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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聂府么小姐?没听过!」
「聂府么小姐?不知道耶!」
「聂府么小姐?那是啥?」
「聂府么小姐?多大年纪?」
「及笄未久。」
「咦?难不成公子爷问的是那位标致得像朵花儿似的的小姑娘?有有有,她上我们这儿来买过包子!」
「她可曾提过要上哪儿去?」
「没,不过她向我们问过路。」
「往哪儿去的路?」
「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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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
「聂府么小姐?我只听过聂府二公子。」
「聂府二公子?」
「不过这会儿聂府二公子也不在泉州,听说他带着妹妹上杭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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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冬天没有雪,但如同江南其它地方一样是沁骨的寒冷,那位斯斯文文的清秀公子却仍是一袭墨衫,一手提着行囊,一手拎着小竹篓,「缓缓」走在萧瑟的寒风中。
突然,他的脚步停了,望着尚未开启的城门沉默一会儿,忽又回头。
这是凌晨时分,黎明将起的前一刻,夜黑得像泼墨,风冷冽得刺骨,道路两旁的树林子沙沙沙地呻吟,彷佛随时都可能会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窜出来,令人心惊胆寒,但清秀公子却似一无所觉地抬脚踏入,黑色靴子踩在满地的枯枝败叶中辟啪响,为这份夜的诡魅更添几分惊怖。
蓦而,他再一次驻足,同时脸往上仰,就在那一瞬间,树梢浓密的枝桠间黑影倏坠,他本能地松手落下行囊与小竹篓横起双臂,下一刻,他横托的双臂上赫然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