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黑道新语》第48/111页


  “淑平,恭喜妳毕业了。”鹰农微笑对淑平说。
  淑平接过鲜花后,挽着鹰农的手,走到人烟较少的的一棵大树下,对鹰农说:
  “鹰农,差不多在十点的时候,离现在还有二十分钟左右,我爸爸会带妈妈,妹妹及弟弟来参加毕业典礼,他们现在还在路上,等一下你如果遇到我爸爸妈妈的时候,记得态度一定要沉着有礼。“
  讲到这里,淑平眼眶已红,眼角挂着泪水,然后一头塞入鹰农怀中,放声大哭说:
  “鹰农,我知道你的委屈。”
  鹰农笑笑地安慰淑平说:
  “淑平,放心,我一向都很坚强,不会觉得委屈,不过,我是从部队请假出来,等一下我必须先走。”
  “真的吗?”
  “真的,我不会骗你,何况,我下星期二就退伍了,没有多余的假可用,今天还好是因为长官疼我,以派我到新竹出差的名义让我暂时离营。”
  “喔!那你退伍的时候我去接你。”淑平破涕为笑。
  “可以,很好。下星期二上午十一点我就正式以少尉预备军官退伍。”
  鹰农话别淑平,从清华大学大门口离开,然后走了ㄧ段路再从侧门进入学校,溜进图书馆,一直到下午两点半才离开清华大学。
  民国七十年六月十六日,鹰农从部队以少尉预官退伍,十一点十分左右步出营房,刚出营房即见到淑平在门口迎接,
  “鹰农,我依照约定来迎接你退伍。”淑平笑嘻嘻地说。
  “果然言而有信。哈!哈!”鹰农大笑。
  “我们家的司机宗景先生载我来的,车子在前面等我们。”
  “喔!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还有我妈妈也跟我一起来,她现在在车上。”
  “喔!淑平,我会紧张,我现在心脏砰砰跳。”
  “不要紧张,我妈妈现在跟我是同一国的。等一下你就知道。”
  鹰农,淑平走近车子,司机宗景先生打开车门,
  “伯母,妳好。”鹰农很有礼貌地跟淑平的母亲问候,淑平的母亲则笑嘻嘻地回应:
  “退伍啦!恭禧你。”
  “谢谢伯母。”
  “现在还再叫伯母,该改口叫妈妈了。”
  “喔!好啦,妈妈,妳好。”
  “哈!哈!哈!”淑平与母亲笑成一团。
  鹰农斜眼看着淑平,淑平拉着鹰农的手说:
  “早一点改口,早一点习惯,不是吗?哈!哈!”
  “淑平啊!我们中午到哪里吃饭呢?”
  “妈,这里离石门水库很近,我们去吃活鱼。”淑平说。
  “好啊!宗景先生,车子开往石门水库。”
  40.第一卷-国荣集团新高峰,远渡重洋赴美国
  台湾黑道版图重整之后,瑞荣意识到过去经营策略正确,国荣集团严格与暴力,色情,毒品作明确之切割,可是,如何在现有基础上再谋求发展,瑞荣正极力构思。何况,目前仍有什多兄弟仍靠着赌场,围事的收入在过活,如能开创新的事业,或许可帮助很多兄弟转型。
  民国七十年六月十八日上午,九点半左右,瑞荣翻阅着报纸,无意间看到一则新闻,有数家建设公司在推案中面临财务不继而摇摇欲坠,灵机一动,拿起电话,吩咐助理查询这些建设公司的地址与负责人,之后,连续三天,瑞荣带着助理拜访了四家建设公司,深入了解他们的状况,然后带着所有资料直奔何议长的办公室。依瑞荣的构想,将这四家建设公司买下,承接目前正在执行中的房屋建设业。原来,瑞荣心想,何议长有可能拒绝,可是,没想到何议长居然很爽快地同意,并吩咐瑞荣努力推动。
  人世间到处有奇遇,机缘一到,ㄧ个人可能就从谷底翻身。国荣集团在无意之间介入房地产业,造就了国荣集团事业的新高峰。
  一大早,淑平与妈妈由宗景先生开车载着,沿着中山高速公路南下台中,在台中市区购买六盒礼品稍事休息后,驱车直奔埔里。
  鹰农事先并不知道淑平与妈妈今天会到埔里,可是,秋芳与文庆已事先得知。一大早,文庆与秋芳便不见踪影,原来,他们夫妻俩一起到埔里街上去采买,因为今天有重要的客人到来。
  正值六月艳阳天,天气酷热,家中又无冷气,鹰农只好到家门左前方的树下看书,约十一点二十分左右,ㄧ部黑色轿车由家门前道路经过,鹰农不以为意,可是约十五秒钟后,却看见这部轿车却后退倒车进入家门前的晒谷场淑平下车,笑嘻嘻大叫:
  “鹰农,我跟妈妈来看你。”
  面对这情景,鹰农又惊又喜,喜的是又看到淑平,惊的是这些台北的都市人怎么会到这穷乡僻壤的乡下村落,但是,此时鹰农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乖乖往前迎接淑平与她母亲。
  “妈妈,淑平妳们好。”
  秋芳,文庆热情招待客人,鹰农静静地站在淑平身边,略带抱怨的口吻说:
  “淑平,妳真是的,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
  “这样比较刺激,哈!哈!”淑平嘴巴靠近鹰农的耳朵轻声说,俏皮的模样让鹰农也不自觉地苦笑。
  一顿比平常丰盛许多的午餐结束后,大家坐在客厅泡茶,
  淑平的母亲首先开口:
  “亲家公,亲家母,淑平,鹰农这两个年轻人的事,我听说你们有意在鹰农出国前处理掉,是吧!”
  “是阿!我们两个老的是希望这样子比较好。”文庆说,ㄧ旁的秋芳点头附和。
  坐在淑平旁边的鹰农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再如何不快,也只能往心里吞,看着眼前的长辈谈来谈去,又说又笑,自己却笑不出来,只是轻轻摇头,心里默默想着:
  “算了,随便你们了,我又能怎么样?”
  鹰农全心全意准备出国念书的事,把当兵期间存下的钱的一部份拿去购买行李箱及其他必备用品,另外又到银行结汇六佰美金,对于结婚的事,鹰农心里并非很在意,反正,长辈怎么安排就怎么配合。
  淑平的父亲最后在淑平与妈妈的主导下,索性也同意淑平与鹰农的婚事,并言明男方不用给聘金,女方也不须给嫁妆,反正给嫁妆,男方家也装不下。
  淑平长期以来知道父亲一直嫌鹰农出身贫穷,时常为应农在父亲面前打抱不平,甚至对父亲呛声说:
  “爸,鹰农以后一定会比你更有成就,甚至于更有钱,你身边一堆朋友都是有钱的烂男人,有钱的男人不见得就是好男人。”气得父亲不知如何是好,因此,淑平与父亲时有冷战,逼得淑平的母亲必须时常权充润滑剂,极力安抚淑平:
  “淑平,不要跟你爸爸斗嘴,男人是永远无法了解女人的。终有一天,妳也会当妈妈,到时候妳就会了解,有些事不必用嘴巴逞强,用实际的行动去做就对了。“
  淑平每次与父亲冷战,心情不佳时总会打电话到埔里跟鹰农诉苦,鹰农除了安慰淑平之外,其余的事根本毫不在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到美国念书,那才是人生的重要里程碑。
  鹰农与淑平的婚事已敲定,惟日期一变再变,主因是淑平的议员爸爸很忙,淑平与妈妈甚为光火,很多次征询鹰农的意见,鹰农都以平淡的语气回应:
  “好,没关系。”
  就这样,民国七十年八月四日,鹰农出国念书的前两天,在简单仪式,双方诸多亲友不知的情况下,鹰农与淑平结婚了,鹰农心情平静,淑平则又喜又气,喜的是能嫁给从大二就认识的初恋情人鹰农,气的是爸爸对女儿婚事的冷处理。
  结婚后隔天,淑平与妈妈讨论,鹰农明天就要出国念书,应该如何处理?
  “淑平,我有私下准备两万美金,明天顺便给鹰农带去美国,这件事没有必要让妳爸爸知道。”
  “我真气爸爸,拖了又拖,延了再延,我根本赶不及去办证件跟鹰农一起出国。”淑平抱怨说。
  “淑平,忍一点,顶多延后两,三个星期,妳就能够飞到美国去跟鹰农会合了,忍一点,ㄧ下就过了。”
  文庆,秋芳对鹰农结婚过程的平淡表现,不像一般男孩子结婚喜上眉梢,心中有点狐疑,文庆对秋芳说:
  “阿农,这小孩子怎么连结婚都不会笑?是在担心什么?”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农从小就不苟言笑,连考试第一名也不会笑。”
  一旁瑞荣插嘴道:
  “爸,妈,你们都不了解阿农,阿农这个人很内敛,他有想法,但他不一定会说出来。”
  民国七十年八月六日一大早,鹰农起床后,检查必备证件,准备由瑞荣开车载着鹰农与淑平赴​​中正国际机场,文庆,秋芳不舍的心情表露无遗,左叮咛右叮咛,秋芳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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