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与我开太平》第85/150页


  曾经就荒谬地幻想过,她若真是一只猫儿便的小妖精,又当是如何法力深厚,才将他勾得这般神魂颠倒。
  她的坚持令他钦佩,若非她从不放弃,对他的拒绝从不气馁,或许,他便娶不到她了。
  错过她,才是他此生的一大憾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低声默念,弯眸笑道:“人生一大乐事,当属洞房花烛夜。就这般看着你,我便觉得再也无憾。”
  她吃包子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腮帮子鼓鼓的,含糊道:“我也是。”
  那般模糊的三个字,听在成静耳朵里,好像她哼哼唧唧了一阵,他失笑,抬手敲她脑袋,“你嫁来之前,你阿兄未曾教过你,吃饭时莫要这么说话么?”
  她抿唇害羞一笑,快速咽下口中食物,才瞅着成静,可怜巴巴道:“我是觉得,夫君肯定是比阿兄纵容我的,你不喜欢吗?你若觉得不太好,那我往后便不这样了。”
  她虽是这样说,大眼睛却这样看着他,好像吃准了他不会说不喜欢。
  成静无奈,一把坐到她身边去,将她带到自己腿上坐着,才笑道:“你这副模样,日后只能给我看,知道么?在我跟前,你爱如何便如何,但在别人跟前,你得时刻记着你的身份,莫要露出这般模样。”
  她嘻嘻一笑,一把抱住他,“好。我喜欢静静,当然只能在你面前如此放纵了。”
  她软软的脸颊在他下巴右侧蹭了蹭,便又低头继续吃了起来。
  她真的是饿坏了。
  一日下来不可进食,加上她今日比平日要累多了,索性他提前料到这种结果,命子韶在厨房里单独准备了包子压压肚子,今夜的洞房又得如何圆满?
  想到洞房,成静目光下挪,视线在她光滑的锁骨处游移片刻,黑眸又亮又黯。
  谢映棠下口吃完后,便跳下床拿过帕子擦了擦嘴,感觉到成静在看她,她微微一愣,转头看过去,有些茫然。
  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干什么。
  接下来,自然是合衾酒。
  成静拿过案上一对鸳鸯酒杯,将其中一只递给她,笑道:“卿卿与我共饮,从此白头到老,一生不负。”
  她接过那酒,酒杯里波光熠熠,是红烛投出的暖光,一如她此刻之心,又暖又宁静。
  她微微一笑,双手执杯,与成静同时一饮而尽。
  烛光摇曳,将这一对璧人的身影拉得极长。
  热酒下腹,谢映棠身子回暖,小腹有些灼热,便抬眼看他。
  成静将一对酒杯搁下,看见她有些试探的目光,便笑问道:“卿卿在瞧什么?”
  “我瞧你……”她道:“……你困了吗?”
  “不困。”
  她“哦”了一声,没由来得有些紧张,又问道:“那……你现在要跟我聊天吗?”
  此话一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了胡话。
  大好的洞房花烛夜,哪对夫妻会用来坐着聊天?
  以后天天对着,还怕话说不够?
  成静一时失笑,嗓音沉沉,听得她更加不自在。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拧着大红衣摆,正待偏过头去,却被他手掌一合下颌,强制转了过来。
  他笑着,抬手去解她襟前衣扣,眼睛带笑,“卿卿可知那床榻上的白帕子是作何用处?”
  她一怔,依他话将目光扫去,双颊霎时爆红。
  那、那不就是来验女子落红的么?
  其实,她们这些身份尊贵的士族女郎,是万万不可能存在身子不清白的事的,成静无父无母,她上头无公婆可孝顺,那着重看这帕子的人,怕是谢族了。
  成静探到她耳边,轻飘飘道:“卿卿今夜若是不肯,你夫君明日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耳根子一痒,身子缩了缩,忍不住要抬手推开他,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已解开上面最后的系带,将她的外衫慢慢散来了开,“往日做惯了正人君子,今日为夫要做一次登徒子,就看卿卿配合与否,而为夫又是否需要强硬着来。”
  她被他使力一带,便觉身子不稳,侧伏在床榻软褥之上。
  他扬袖起身,转身带笑看着她,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慢悠悠地去解腰间系带。
  玉带落地,大红外袍落下,中衣落下……
  他身上衣裳渐少,露出宽肩窄腰,身子瘦却不显孱弱,让人扫一眼便羞得不能自已。
  可他的姿态却坦然而从容,那目光让她不看去对视,只能慢慢往床角去缩。
  他看她要躲的模样,薄唇淡划,“这是不愿?”
  “不是……”她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软声道:“今日,我有点紧张,能不能先别……”
  她昨夜在棠苑里的时候,谢秋盈便与她八卦了许多,还告诉她,女孩子第一夜时,会很疼很疼……
  她也不是怕疼,就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她当然喜欢成静了,但是要与他做那等不太雅观的事情……又好像实在有些没有准备好。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叫准备好了。
  成静才不会给她一拖再拖,她自己是不知晓,可从他的角度看来,眼前这丫头一张小脸一红得更熟透了的桃子似的,她衣衫半解,此刻正面前捂着,那一头鬓发早就被他打散了,正软趴趴地垂在肩头。
  雪肌白如羊脂玉一般,整个人而就这样铺陈在软褥之上,像画师刚刚画成的上好美人图。
  她眸含水光,红唇娇艳欲滴,这般凌乱又妖艳的模样,哪里不是在勾引他?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当初差点剥了她肚兜却没有真正下手,不代表他当真是柳下惠了。
  忍着?怕是在做梦吧。
  成静蓦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整个人拖了过来。
  她衣裳半落于肩头,他又在她的低呼中解开她中衣的带子,那中衣登时铺散在床褥上,露出肩头上的一抹雪色。
  谢映棠蜷起身子,去抓他手腕。
  成静却先一步抓住她的小手,十指交叉,他将她的手带到一边,单手撑在她脑侧,低头含住她的下唇。
  这回舌尖却不作乱,而是在她的唇瓣上碾磨细品,仿佛尝着这世间美味。
  她软软低哼一声,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他胸前衣襟,发丝蹭得越发乱了。
  他低笑一声,手指慢慢挑开她身上的最后几层衣裳。
  喜袍、中衣、小衣……一件件落在床下。
  她眼眸朦胧地望着他。
  成静温柔地笑道:“别怕……”他声音低醇,在她耳畔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她越发无力,便看着他倾身压下,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
  烛光盈盈,春潮暗起,洞房外的侍女羞红了脸颊。
  翌日清晨,窗外鸟鸣啾啾,树梢头喜鹊在叫,阳光透过窗棂,打得玉质屏风寒光流转。
  谢映棠睫毛微抖,随即睁开了眼。
  她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正蜷在男子怀中,细腰被他牢牢把控着,她身子温暖而酸痛,提醒着她发生过什么。
  思绪回笼。
  昨夜,他将她求饶悉数咽下,她浑身抖似被车碾过一般,酸疼难耐,又被袭上的不知名的感觉包围着。
  完事之后……他给她擦干净身子,一遍又一遍地哄着她。
  而她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偏就被他那般一哄,就越发不肯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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