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253/453页


王豫之不知其中折转,只觉是桑柔悔婚,导致本无恙的傅姝要走出来顶替她委身远嫁他国。

傅姝对他几番拒绝,他也只觉得她胸有帼怀,牺牲自我,成就家国大义。

特别见桑柔辗转燕国齐国,盘桓在权贵身侧,卑躬屈膝,更是看不起她。

穆止早身死,他不知桑柔是用以何手段坐上这穆夫人的位置,但始终觉得她不光彩,脸上不免露出鄙夷之色。

桑柔将一切看在眼里,亦不挑明。

若是其他人,她会竭力劝服,将其拉为盟友,但王豫之不行,他对她恨之入骨,不可能转敌为友。

梁国虽国不富强,但地饶物丰,商贾贸易外输为重,故而运河,船业颇得他们看中,有了这些,来日货物运输将更为便捷,节约成本。故而他们才不惜余力来搅乱齐国的商行。

虽不知他从何处探听得风声,但她至少知道他的七寸所在。

桑柔问:“不知较之梁国楚国,谁大?”

王豫之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起了家国之事,虽不情愿,却仍作答:“楚大。”

桑柔点头,又问:“不知梁楚距之齐国,谁近?”

王豫之看着她,答:“楚近。”

桑柔又点点头,再问:“梁楚两国之河川,谁多?”

王豫之本已不耐烦,这时忽然悟出点什么,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语气有些僵硬:“楚多。”

桑柔见他变了的脸色,了然他该明白她话中意味,便不再多说



楚国地处南端,地更广,河川通畅,同齐国商家来说,舍梁而取楚,更为划算,只不过如今水路并不发达,取物于梁是普遍选择。

穆氏既做商贸,许多物品亦来源梁国,若穆氏这样的商业大头首先改面向楚,那梁国物品必然大打折扣,对苏家是致命的打击。

这就是王豫之最担心,亦是他采取行动先抢占船业的原因。

“你想如何?”话说出口,王豫之登时大悔,如此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一下将自己置于下风,分明来的时候,他仍是主控者。

一句话说错,主权易手。

桑柔说:“不必我说,我们心里都清楚,穆氏最近出的问题都是有人从中作梗。”她顿了顿,眼睛一直看着他,“而我们任事态发展,却没有立马采取措施制止,不过是想查处这背后黑手。不然问题解决并不难,但根源不能拔出,也无济于事。王公子,并非我夸海口,但较之穆式,苏家不过弹丸一敌,你们若真的想跟穆氏抗衡,那我们并不会手下留情。虽说商场似战场,但我觉得,商场终归不是战场,除你死我活之外,还有共存亡。”

她循循道之,不急不躁,无咄咄逼人,显足了大家之范。

王豫之暗暗佩服,却不过一刻即消弭。

“傅柔……”他直呼她本名,一种凌人的口吻,夺回自己方才失去的气势。

多么可怜一种手段。

桑柔觉得惋惜,曾经她所见的王豫之,意气风发,目露流光,也是位翩翩佳公子,是什么让他这般坐立不安,失去自信。

心中蹦出一个名字,桑柔手握了握,将这个答案压下去:“你说。”

轻轻松松夺回主权。

言语文字莫不奇妙。

王豫之瞪着她,已有几分气恼,她气定神闲地应对他的刁难,反倒让他尽显丑态。本心已有牵挂之事,心不在焉,导致节节败退,他心知,这场会面当尽早结束,不然输得体无完肤。

他找回几分风度,说:“你说的句句在理。但都是风雨浪中珂,退而求其次的明哲保身之道已不实用,强者存焉。苏家一直希望能够与穆氏能有合作,今日如此匆匆,也不好详谈,来日豫之再拜帖约见,我们再好好畅谈,如何?”

桑柔给足面子:“如此,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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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豫之离去后,桑柔一改方才稳重自持的模样,忙跳起来,将穆缜赶出去,回到离间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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